“走吧!”張衡微微歎了一口氣。


    曾經要將他千刀萬剮,萬蟻噬心的典慶就這樣死了。


    張衡的心中沒有後悔,隻是有些遺憾而已。


    這典慶自殺的太幹脆利落了,讓他頗有些可惜。


    對方想將他千刀萬剮,而他讓對方幹脆利落的自殺了,真的是太便宜對方了。


    看來下一個輪到鄭一雀的時候,要避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


    小嘯迴頭看了一眼典慶,也是十分的可惜。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實驗的對象,就這樣死了,沒有遺憾是不可能的。


    一直聽說人類的武師都很硬氣的啊!怎麽就這樣沒有骨氣的自殺了呢?


    看來自己要改進一下才是。


    沒想到這戰五渣一般的家鵝竟然有這麽強大的威力,讓一個害怕死亡的強者有了自殺的勇氣。


    看來有必要養一些啊!有機會的話看看有沒有其他威力恐怖的物種,好好收集一下。


    小金的話說的對,危機和機遇是並存的。


    張衡帶著小嘯默默的向前走,都不說話,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張衡這才迴過神來看著匆忙趕過來的柳若蘭和鄭平,打招唿道:“你們來了。”


    “唿!”


    柳若蘭喘了一口氣,看著毫發無傷的張衡,眼中有些疑惑,問道:“張公子,典慶呢?”


    “死了。”張衡輕描淡寫的說道,如同在說一道在平常不過的事。


    “死了?”柳若蘭和鄭平頓時一驚,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副淡然的少年,一臉的不可思議。


    從聽到典慶的嘶吼聲到自己趕過來,也不過是十幾秒的時間。


    那鼎鼎大名的赤山城城主典慶,就這樣死了?


    即使知道眼前的少年不可能騙他們,他們也有一種荒謬的感覺。


    典慶死了,那也就意味著赤山城滅了。


    他們藍山城與赤山城是宿敵,彼此廝殺上百年,一直都處於劣勢。


    如今壓在心頭那麽漫長的石頭突然消失,大部分人第一念頭都不會是高興,而是不可置信。


    看著兩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尤其其中還有一個長得很不錯的美女,張衡的心中其實挺爽的,不過還是裝作淡然,輕描淡寫的道:“典慶也不過是一個靈輪境中期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好大的口氣!


    柳若蘭和鄭平的眼睛下意識瞪得大大的,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一個靈輪境中期而已……


    好輕描淡寫,好弱的樣子……


    可是你也才靈輪境前期,比人家還要地上一階。


    也不知道一個境界低的鄙視境界高的弱是什麽奇怪的邏輯?


    不過想了想就釋然了。赤山城就這樣被眼前的少年滅了,他有說這種話的實力和底氣。


    不過被側麵的鄙視了一番的兩人,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憋屈。


    兩人還隻是靈輪境前期而已,要是湊上去,恐怕被鄙視的更嚴重了。


    “對了,你們要過去看看?”張衡看了看兩人,問道。


    “是啊!我藍山城與赤山城是宿敵,自然要確認一番的。”柳若蘭點了點頭,迴應道。


    張衡想了想,欲言又止,隨即咳嗽一聲,道:“我建議柳小姐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場麵有點…嗯!有點血腥。”


    柳若蘭聽到這話,心中微微有些不爽,說道:“我知道我遠不如張公子,不過我也是從血雨腥風之中成長起來的,些許血腥還嚇不到若蘭。張公子的大恩我藍山城記住了,他日必有所報。”


    說完,不等張衡迴應就向西城門奔去。


    鄭平朝著張衡抱了抱拳,欲言又止,也快步跟了上去。


    “真是不聽話啊!卻不知道我這是為她好!典慶胯下的那個破洞,是那麽好看的嗎?”張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對小嘯說道。


    小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人類女人看到那一幕的場景,肯定很有趣。


    就在這時,一個巴掌拍在他的頭上,然後一人一獸兩道斜影朝著西南而去,眨眼間消失在盡頭。


    另一邊,柳若蘭和鄭叔趕到了西城門,看著那一隻隻家鵝到處溜達的樣子,一臉的懵逼。


    說好的血腥呢?說好的大戰呢?


    “這是?”鄭平在鵝群之中,找到了一顆滿臉難以置信的頭顱,臉色凝重的朝著一臉茫然的柳若蘭喊道:“小姐!”


    等到柳若蘭近前來,鄭平沉著臉,臉上泛起微微的痛苦道:“這是就是六年前殺了老趙,讓城主重傷的程景春,沒想到竟然被張公子一劍梟首了。”


    說到這裏,他不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昔日讓他們損失慘重,一位同袍兄弟慘死的程景春,竟然就這樣死了。


    而他的對手,那個少年竟然毫發無傷,連衣服都沒有皺過。


    柳若蘭看著那顆頭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道:“劍師,這麽強?”


    鄭平看著那切口,也是一臉的凝重,道:“不是說劍師都那麽可怕,凝聚出劍氣的劍師才是真正的堪稱恐怖。沒有凝聚出劍氣的劍師比普通的武師強不了多少,可凝聚出劍氣之後,就是一個恐怖的質變。”


    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充滿著向往,道:“凝聚出劍氣的劍師,越階殺敵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聽到這話,柳若蘭的美目中也泛起了閃耀的神采。


    她也用劍,也是一名劍師。


    可惜至今為止,不要說劍氣,就連劍氣雛形她都不知道如何凝聚,難以入門。


    要凝聚劍氣,何等困難?


    要是劍氣那麽好凝聚,早就爛大街了。


    整個西荒境,千年漫長的時間裏也不過三位而已。


    而這三位,哪一個不是驚才豔豔之輩?


    想到這裏,柳若蘭眼中的神采瞬間熄滅,隨即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英俊的身影,眼中再次煥發出神采。


    如果有他的幫助,或許可以……


    “窩嘈!”


    突然,鄭平驚叫一聲。


    柳若蘭下意識的看了一臉古怪的鄭叔一眼,然後沿著後者的視線看向前往,頓時驚叫一聲,滿臉通紅的,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流氓!”


    這時候,她才想起來張衡曾經建議他不要過來的話。


    之前,她還以為那個張公子是看不起她,到的現在才知道自己誤解了對方。


    對方之所以那樣說,很顯然就是擔心她看到這個場麵。


    “咯噔!咯噔!”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腳踏地板的聲響。


    兩人下意識的迴過頭看向聲響處,一臉的警惕。


    看到來人,兩人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見過父親!”


    “見過城主!”


    兩人先後抱了一拳行禮。


    隻見一個身穿藍色長袍,一臉威嚴的中年人向兩人走了過來。


    這人,正是當初出席過西荒學院年度大考的藍山城城主,柳宏。


    “對了,那個少年英雄張長空張小兄弟呢?”柳宏掃視一圈,竟然沒有發現女兒派人所說的那個少年,頓時皺起了眉頭。


    “父親!他已經走了。”柳若蘭迴應一聲,隨即解釋道:“張公子不叫張長空,而是叫張衡。”


    “張衡?”聽到這個名字,柳宏的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出那個在演武台上,一拳轟破血色巨手的那個少年。


    那種力量,就連他這個靈輪境中期的強者都沒有輕鬆接下那一招的把握,而那個少年竟然以氣海境巔峰之身輕易接下,並極限反殺。


    所以,他對張衡這個名字極其的深刻。


    “可是奪得學院年度大考首名的張衡?”柳宏唿吸急促,眼睛充滿著渴望的問道。


    柳若蘭肯定的點了點頭。


    從典慶等各方麵的消息都可以得出,彼張衡就是父親口中的張衡。


    不過她卻不清楚,父親為何如此的激動。


    看到滿臉通紅的女兒,柳宏眼睛一亮,問道:“若蘭,你覺得張衡怎麽樣?”


    “張公子?”柳若蘭的腦海中浮現出與張衡交錯的一幕幕,沉思了一會兒道:“性格沉穩卻不缺狠辣。修行天賦極高卻不乏氣度,不負西荒境第一天才之稱。”


    “就這樣?”柳宏一臉期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還能怎樣?”柳若蘭感受到父親的目光,一臉的疑惑。


    柳宏見得柳若蘭的樣子,頓時知道女兒還不知道自己的意思,便說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張衡做我的女婿怎麽樣?”


    聽到這話,柳若蘭眼睛一亮,俏臉頓時更紅了,隻感覺自己的心如同擂鼓一般,轟轟隆隆的亂跳。


    可是沉默了一會兒,柳若蘭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道:“張公子已經心有所屬,我已經晚了。”


    “不晚不晚!”柳宏搖了搖頭,開心的道:“我已經調查過了,張衡與葉落溪隻是在萬獸山偶遇而已,認識不過幾天,並沒有其他的關係。所以,你還是有機會的。”


    柳若蘭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低聲道:“我配不上他。”


    “你怎麽會配不上他?”聽到這話,柳宏恨鐵不成鋼道:“我女兒哪裏差了?葉落溪號稱西荒境第一美女,你再怎麽差也能排個第二。而且你修行天賦也是十分出眾,十八歲的靈輪境強者在整個西荒境也屈指可數。你還是我藍山城的公主,西荒境內有哪個男人配不上?”


    說著頓了頓,道:“他張衡雖然天賦奇高,也隻是一個偏遠小鎮走出來的,一點背景都沒有。我肯把女兒嫁給他,那是看得起他。”


    聽到這話,柳若蘭頓時沉默了。


    她那還不明白,父親這不是真的生氣了,而是嫉妒了。


    嫉妒了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多說無益。


    見到女兒的神色,柳宏頓時急了,趕忙解釋道:“女兒,你別不信我。那張衡說他是西荒境第一天才,其實根本就不是。實際上,那個葉落溪才是真正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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