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穿過幽族的村子，一座大殿坐鎮村子的一處高地，沿途中，幽王的話並不多，但是零波能感覺得到，這並不是曾經幽族之戰描述中，那種兇猛狡詐殘忍的種族，反而，除了他們的長相有些奇特，其他的，與人類的生活毫無二樣。
直至大殿腳下，幽王才默默轉身，望著通往大殿的石階，幽王微笑點頭，伸手示意零波幾人隨他一起。
“呃……幽，幽王殿下，您這是親自帶我們迴您的宮殿呀，還有點不習慣……”零波倒也不是恐懼。終究幽族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扮演的一個反麵的角色，而現在自己親眼看到的這一幕，總是讓零波有些迷惑。
“怎麽了？你怕是……陷阱嗎？”小幽王沒有迴頭，但是語氣輕鬆。
“那倒也不怕，我已然重傷，現在能走兩步就不錯了，對幽族各位沒有任何威脅，真要想對付我……也用不著兜這麽大圈子。”零波一臉的無奈和苦笑，他知道，從烏克魯將他帶到這裏，所有的幽族人包括烏克魯的女兒，都毫無惡意。
“你的話太多了……”烏克魯緊隨幽王身後，轉頭語氣低沉的提醒零波。
“沒關係的，身處敵營……自然會多慮，不過你放心，我之所以親自帶你來幽神大殿，就是為了打消你的種種疑慮。”幽王同樣和藹的語氣，讓零波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行人走上石階，大殿映入眼簾，隻是，零波四處觀望，卻發現這做大殿非但不算富麗堂皇，甚至略顯陳舊。
“歡迎來到……幽族的…幽神大殿！你們……準備好了嗎？”隨著小幽王一聲簡短的介紹，眾人站定，沒等零波再多嘴提問，大殿深處微微的吹過一陣微風，就在微風吹到零波麵部之時，突然……一陣巨大的能量湧入零波的腦海，這種壓力雖然不至於讓零波難受，但是，無數影像片段一般的畫麵開始在他的腦海中閃現，這，簡直就像是悠久的記憶，強塞入了零波四人的腦海，以至於一連幾分鍾，零波，晨菲，龍梅還有史雲都愣在原地，臉上充斥著無限驚奇。
“怎麽……怎麽迴事……這是幽族嗎？……原來，是這樣的……”零波的眼睛裏閃過一幕幕匪夷所思的情景，甚至零波此時眼睛被微風吹拂的有些幹澀，但是還是不忍心閉上雙眼，他生怕，眼睛閉上，這無數在腦海裏閃過的片段就會消失。
“你們，看到了什麽？”小幽王的聲音，在四人耳邊響起，這一句像是旁白一般的聲音，仿佛直擊四人內心。
“慘禍，驅趕，奴役……無數的幽族人……正在被屠殺……無數的幽族村落，付之一炬，孩童在哭泣，婦人在哀求……是誰……是誰這麽殘忍？？？？”零波瞪大的眼睛閃過無數驚恐，悲哀，恐懼，在他的眼中，自己似乎已經身臨其境。
“那……看清楚……到底是誰？是誰在製造這場屠戮，這場讓幽族覆滅的戰爭！！！”幽王的聲音再次響起，零波瞪大眼睛，望向故事深處。
“是…………是…………人類！！！是人類？？？為什麽？？？為什麽人類要屠殺幽族？？不可能！！！絕不可能！！！”零波開始大聲嘶吼，此時的他不顧自身的重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聲嘶力竭的吼著叫著。
“幽王大人……我認為，差不多了！”烏克魯出乎意料的有些不忍，隻是幽王對他輕輕擺手，輕聲的說，“快了……快到了。”
“畸形……怪胎……異種，人類正在辱罵，唾棄所有的幽族人，為什麽……為什麽人類要這麽殘忍！”零波依然掙紮著，豆大的汗珠滲出他的額頭。
“快了……幽族人要反抗了……你撐住……”幽王的聲音又一次鑽進了零波的腦海，零波聽到這句話，臉上甚至浮出些許期盼之色。
“這是……霍姆！！！！我記得他……還有異獸大軍……還有……烏克魯……他也在幽族大軍中，進攻，奪迴曾經失去的土地，進攻……殺掉那些屠戮無辜婦孺的罪人，血債血償，血債血償！！！”零波顯然深深的陷入了腦海中的影像無法自拔。
“很遺憾，霍姆確實那樣做了……不過……那不是幽族的風格……我們，其實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種族都要熱愛和平，我們隻是，逼不得已。”幽王低沉的呢喃到。
“什麽？這是什麽？？人類的軍隊……他們重新整合了……我認識他們……卡洛先生，好年輕啊，還有畢古，他可真精神，還有……狄亞羅！那個混蛋也在啊……這是……這是為什麽……爸爸，媽媽……為什麽你們也在……”零波此時雙眼開始濕潤，不知是昔日的慘狀觸動了他，還是他看到了那曾經的父母。
“對……人類不會給我們任何機會，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們滅亡……”幽王輕輕的閉上了雙眼，此時這位幽族之王的眼中，也同樣滲出了淚水。
“這場戰爭……你一定聽說過……那就是，史上最為慘烈的一次戰爭，被人類稱為，幽族之戰，也叫異族之戰。”幽王的話音落下，伸出雙手，輕輕一拍，零波四人突然如同撥開雲霧一般，眼前的一切頓時消失，然後零波脫力一般的頹然跌坐在地上，一旁的晨菲連忙過來攙扶。
“這不可能……一定是妖術！！！你對我們做了什麽！！！這不可能！！！”零波努力的搖晃著腦袋，此時已經不管自己身在幽族領地，隻管大聲質問著幽王，和在場的每一個幽族人。
“幽族之戰，你們屠戮的無辜人類也不少，尤其是那些異獸，殺掉龍梅的不也是他們嗎？你們裝什麽無辜！！！”零波繼續怒斥著，隻是麵對著幽王一如既往深邃真誠的眼睛，零波也同樣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內心。
“你說得對……幽族經曆了多少年的迫害之後，也漸漸劃分出了兩個陣營，俗稱鷹派，和鴿派，而最為諷刺的是……我的父王，就是上一代幽王，成為了鷹派的代表人物，而我的母後，也就是幽族的王後，曾經也與不少人類交好，所以她代表著鴿派。母後認為，人類不全都是幽族的敵人，母後願意作為使者，去主動與人類求和……”幽王深邃莊重的望著幽神大殿深處，靜靜的說道。
“那後來呢？既然有人出使求和，為什麽還會發生幽族大戰？人類不可能連一位婦人的和解之意都抹殺掉吧？”零波心緒救救難平，連聲問道。
“這就是之前你說過的那句話……幽族的特性是人類所恐懼的，幽族的長命和學習能力，都是人類遠遠不能及的，從古至今，人類對幽族的防備就從未消失過，所以你會看到亢長悠久的時代中，幽族被屠戮，被奴役，被虐殺，那就是證據。人類懼怕幽族的證據！！！”幽王說到這裏，明顯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同樣也是這一刻，在場的所有幽族人都露出了輕重不同的憤怒。
“幽王殿下，請息怒……”烏克魯恰到時機的提醒，讓幽王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和藹。
“我是在問……幽族王後的求和怎麽樣了？少扯別的！”零波顯然沒有注意到幽王的異樣，繼續追問著。
“鴿派的求和，王後的誠懇，破天荒的…得到了許多蠻蒼部族的支持，昔日的秩序聯盟還沒有成立，大大小小的國家也不計其數，王後出使了各國，雖然大多國家並不願更多的與幽族友好，不過也表示，往後不會再侵略幽族之地，中彌國就是典型的例子，短短兩年……王後收集了多個國家的停戰協議，這……讓當時的幽王，和一眾鷹派都很信服。”幽王調整著自己的語氣，幽幽說道。
“那為什麽還會有那場大戰，那場慘絕人寰的幽族之戰呢？”零波聽到這裏，也希望幽王口中所說的是真的。
“哼哼……世事無常……天下有愛好和平的人，就會有好戰之徒……就當母後曆經出使風波即將歸來之時，路過某個部族的時候，遭遇了殺身之禍……”幽王此時的眼神再次犀利了起來，這次……零波看的清楚，心中暗暗驚訝，一旁的烏克魯和烏克魯的兒子奇魯此時已經握緊自己的武器，並用眼神示意零波千萬不要妄動。
一陣殺意湧動在幽神大殿四周，包括幽王在內，無數幽族族人同時釋放出了憤怒，隻是，目標不在零波和史雲四人身上，他們憎恨的……仿佛正是當年的不堪。
“讓你見笑了……別擔心，我隻是有感而發，不是針對你們……”幽王默默轉身，再次望向零波四人，微笑略顯尷尬的重新迴到幽王的臉上。
“混蛋！！！到底是誰？竟然敢……對希望和平的幽族王後……下手！”零波更為在意的是幽族的曆史，他此時同樣滿含理解的望著麵前的幽王。
“我要是說了……你會不相信的……”幽王輕歎一聲，臉上閃過一絲苦笑。緊接著，再次用誠懇真摯的眼神望向零波四人。
“在你們的秩序聯盟最高層……兇手是被稱作《三庭》的三位大將裏其中的一個大將。幽族之戰過後，他竟然也被任命為聯盟大將，但是……他親手扼殺了無數希望世界和平的英雄，包括整個幽族！據我所知……那些幽族之戰以後，立過戰功卻不願接受封賞的英雄有很多，而這位三庭之一的大將會逐個迫害打擊，想必……你也聽說過了吧！還需要我提醒你嗎？”幽王再次全盤托出，這次，零波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幽王所反應的這個事情，真的是零波自己很久以前就揣測過的事情。
“曾卡洛之所以服從了聯盟……正是因為希望以自己中將的身份去保護選擇離開聯盟的零南還有澤娜，但是畢古過於強大，卡洛一再斡旋，也沒能讓畢古逃脫迫害與牢獄之災，狄亞羅也一樣，他遠遠的逃進了部族之地，一消失就是20年，還有那個老路安，還有霜山的福克斯姐弟，善終之人不多，而大多數，都被扔進了龍宮監獄，據我所知，塘鳳塘傑，老辰，還有很多能叫上名字的人，都在那場戰爭之後……被塵封！”烏克魯插話道，零波知道，烏克魯見證了完整的幽族之戰，他的話，足夠有分量。
“太混亂了……我不敢去想象……我是聯盟的士兵啊，讓我得知這樣的事，太殘酷了。”零波此時緊鎖眉頭，艱難的迴憶著聯想著這一切。
“別太為難自己，曆史已經過去了，相信曾卡洛也與你們說過……神格獵人所效忠的，其實並不是聯盟，而是你們自己的內心。”烏克魯繼續說道，這句話……甚至與零南所說的如出一轍，也確實，卡洛從來沒有說過……所謂的必須效忠聯盟，哪怕至今神格獵人小隊經曆的一係列任務，大多都是出自卡洛和小隊眾人的意圖。
“倘若有一天，我們又會在戰場上相見，希望你們可以尊崇自己的內心，什麽仗必須打，什麽人必須守護，你們一定要清清楚楚，我不是必須讓你們理解幽族的處境，隻是希望你們能明白，黑白容易區分，善惡可不易區分啊。”幽王再次抬聲說道，這中肯的語氣和話語，零波此時對這位看似稚嫩的年輕幽王多了三分敬意。
“繼續跟我來……還有些東西，希望你們能了解……”幽王長歎一聲，仿佛這個沉重的話題翻篇了，他微笑的側身示意，零波四人可以繼續向大殿深處移動。
穿過幽族的村子，一座大殿坐鎮村子的一處高地，沿途中，幽王的話並不多，但是零波能感覺得到，這並不是曾經幽族之戰描述中，那種兇猛狡詐殘忍的種族，反而，除了他們的長相有些奇特，其他的，與人類的生活毫無二樣。
直至大殿腳下，幽王才默默轉身，望著通往大殿的石階，幽王微笑點頭，伸手示意零波幾人隨他一起。
“呃……幽，幽王殿下，您這是親自帶我們迴您的宮殿呀，還有點不習慣……”零波倒也不是恐懼。終究幽族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扮演的一個反麵的角色，而現在自己親眼看到的這一幕，總是讓零波有些迷惑。
“怎麽了？你怕是……陷阱嗎？”小幽王沒有迴頭，但是語氣輕鬆。
“那倒也不怕，我已然重傷，現在能走兩步就不錯了，對幽族各位沒有任何威脅，真要想對付我……也用不著兜這麽大圈子。”零波一臉的無奈和苦笑，他知道，從烏克魯將他帶到這裏，所有的幽族人包括烏克魯的女兒，都毫無惡意。
“你的話太多了……”烏克魯緊隨幽王身後，轉頭語氣低沉的提醒零波。
“沒關係的，身處敵營……自然會多慮，不過你放心，我之所以親自帶你來幽神大殿，就是為了打消你的種種疑慮。”幽王同樣和藹的語氣，讓零波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行人走上石階，大殿映入眼簾，隻是，零波四處觀望，卻發現這做大殿非但不算富麗堂皇，甚至略顯陳舊。
“歡迎來到……幽族的…幽神大殿！你們……準備好了嗎？”隨著小幽王一聲簡短的介紹，眾人站定，沒等零波再多嘴提問，大殿深處微微的吹過一陣微風，就在微風吹到零波麵部之時，突然……一陣巨大的能量湧入零波的腦海，這種壓力雖然不至於讓零波難受，但是，無數影像片段一般的畫麵開始在他的腦海中閃現，這，簡直就像是悠久的記憶，強塞入了零波四人的腦海，以至於一連幾分鍾，零波，晨菲，龍梅還有史雲都愣在原地，臉上充斥著無限驚奇。
“怎麽……怎麽迴事……這是幽族嗎？……原來，是這樣的……”零波的眼睛裏閃過一幕幕匪夷所思的情景，甚至零波此時眼睛被微風吹拂的有些幹澀，但是還是不忍心閉上雙眼，他生怕，眼睛閉上，這無數在腦海裏閃過的片段就會消失。
“你們，看到了什麽？”小幽王的聲音，在四人耳邊響起，這一句像是旁白一般的聲音，仿佛直擊四人內心。
“慘禍，驅趕，奴役……無數的幽族人……正在被屠殺……無數的幽族村落，付之一炬，孩童在哭泣，婦人在哀求……是誰……是誰這麽殘忍？？？？”零波瞪大的眼睛閃過無數驚恐，悲哀，恐懼，在他的眼中，自己似乎已經身臨其境。
“那……看清楚……到底是誰？是誰在製造這場屠戮，這場讓幽族覆滅的戰爭！！！”幽王的聲音再次響起，零波瞪大眼睛，望向故事深處。
“是…………是…………人類！！！是人類？？？為什麽？？？為什麽人類要屠殺幽族？？不可能！！！絕不可能！！！”零波開始大聲嘶吼，此時的他不顧自身的重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聲嘶力竭的吼著叫著。
“幽王大人……我認為，差不多了！”烏克魯出乎意料的有些不忍，隻是幽王對他輕輕擺手，輕聲的說，“快了……快到了。”
“畸形……怪胎……異種，人類正在辱罵，唾棄所有的幽族人，為什麽……為什麽人類要這麽殘忍！”零波依然掙紮著，豆大的汗珠滲出他的額頭。
“快了……幽族人要反抗了……你撐住……”幽王的聲音又一次鑽進了零波的腦海，零波聽到這句話，臉上甚至浮出些許期盼之色。
“這是……霍姆！！！！我記得他……還有異獸大軍……還有……烏克魯……他也在幽族大軍中，進攻，奪迴曾經失去的土地，進攻……殺掉那些屠戮無辜婦孺的罪人，血債血償，血債血償！！！”零波顯然深深的陷入了腦海中的影像無法自拔。
“很遺憾，霍姆確實那樣做了……不過……那不是幽族的風格……我們，其實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種族都要熱愛和平，我們隻是，逼不得已。”幽王低沉的呢喃到。
“什麽？這是什麽？？人類的軍隊……他們重新整合了……我認識他們……卡洛先生，好年輕啊，還有畢古，他可真精神，還有……狄亞羅！那個混蛋也在啊……這是……這是為什麽……爸爸，媽媽……為什麽你們也在……”零波此時雙眼開始濕潤，不知是昔日的慘狀觸動了他，還是他看到了那曾經的父母。
“對……人類不會給我們任何機會，他們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們滅亡……”幽王輕輕的閉上了雙眼，此時這位幽族之王的眼中，也同樣滲出了淚水。
“這場戰爭……你一定聽說過……那就是，史上最為慘烈的一次戰爭，被人類稱為，幽族之戰，也叫異族之戰。”幽王的話音落下，伸出雙手，輕輕一拍，零波四人突然如同撥開雲霧一般，眼前的一切頓時消失，然後零波脫力一般的頹然跌坐在地上，一旁的晨菲連忙過來攙扶。
“這不可能……一定是妖術！！！你對我們做了什麽！！！這不可能！！！”零波努力的搖晃著腦袋，此時已經不管自己身在幽族領地，隻管大聲質問著幽王，和在場的每一個幽族人。
“幽族之戰，你們屠戮的無辜人類也不少，尤其是那些異獸，殺掉龍梅的不也是他們嗎？你們裝什麽無辜！！！”零波繼續怒斥著，隻是麵對著幽王一如既往深邃真誠的眼睛，零波也同樣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內心。
“你說得對……幽族經曆了多少年的迫害之後，也漸漸劃分出了兩個陣營，俗稱鷹派，和鴿派，而最為諷刺的是……我的父王，就是上一代幽王，成為了鷹派的代表人物，而我的母後，也就是幽族的王後，曾經也與不少人類交好，所以她代表著鴿派。母後認為，人類不全都是幽族的敵人，母後願意作為使者，去主動與人類求和……”幽王深邃莊重的望著幽神大殿深處，靜靜的說道。
“那後來呢？既然有人出使求和，為什麽還會發生幽族大戰？人類不可能連一位婦人的和解之意都抹殺掉吧？”零波心緒救救難平，連聲問道。
“這就是之前你說過的那句話……幽族的特性是人類所恐懼的，幽族的長命和學習能力，都是人類遠遠不能及的，從古至今，人類對幽族的防備就從未消失過，所以你會看到亢長悠久的時代中，幽族被屠戮，被奴役，被虐殺，那就是證據。人類懼怕幽族的證據！！！”幽王說到這裏，明顯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憤怒，同樣也是這一刻，在場的所有幽族人都露出了輕重不同的憤怒。
“幽王殿下，請息怒……”烏克魯恰到時機的提醒，讓幽王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和藹。
“我是在問……幽族王後的求和怎麽樣了？少扯別的！”零波顯然沒有注意到幽王的異樣，繼續追問著。
“鴿派的求和，王後的誠懇，破天荒的…得到了許多蠻蒼部族的支持，昔日的秩序聯盟還沒有成立，大大小小的國家也不計其數，王後出使了各國，雖然大多國家並不願更多的與幽族友好，不過也表示，往後不會再侵略幽族之地，中彌國就是典型的例子，短短兩年……王後收集了多個國家的停戰協議，這……讓當時的幽王，和一眾鷹派都很信服。”幽王調整著自己的語氣，幽幽說道。
“那為什麽還會有那場大戰，那場慘絕人寰的幽族之戰呢？”零波聽到這裏，也希望幽王口中所說的是真的。
“哼哼……世事無常……天下有愛好和平的人，就會有好戰之徒……就當母後曆經出使風波即將歸來之時，路過某個部族的時候，遭遇了殺身之禍……”幽王此時的眼神再次犀利了起來，這次……零波看的清楚，心中暗暗驚訝，一旁的烏克魯和烏克魯的兒子奇魯此時已經握緊自己的武器，並用眼神示意零波千萬不要妄動。
一陣殺意湧動在幽神大殿四周，包括幽王在內，無數幽族族人同時釋放出了憤怒，隻是，目標不在零波和史雲四人身上，他們憎恨的……仿佛正是當年的不堪。
“讓你見笑了……別擔心，我隻是有感而發，不是針對你們……”幽王默默轉身，再次望向零波四人，微笑略顯尷尬的重新迴到幽王的臉上。
“混蛋！！！到底是誰？竟然敢……對希望和平的幽族王後……下手！”零波更為在意的是幽族的曆史，他此時同樣滿含理解的望著麵前的幽王。
“我要是說了……你會不相信的……”幽王輕歎一聲，臉上閃過一絲苦笑。緊接著，再次用誠懇真摯的眼神望向零波四人。
“在你們的秩序聯盟最高層……兇手是被稱作《三庭》的三位大將裏其中的一個大將。幽族之戰過後，他竟然也被任命為聯盟大將，但是……他親手扼殺了無數希望世界和平的英雄，包括整個幽族！據我所知……那些幽族之戰以後，立過戰功卻不願接受封賞的英雄有很多，而這位三庭之一的大將會逐個迫害打擊，想必……你也聽說過了吧！還需要我提醒你嗎？”幽王再次全盤托出，這次，零波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幽王所反應的這個事情，真的是零波自己很久以前就揣測過的事情。
“曾卡洛之所以服從了聯盟……正是因為希望以自己中將的身份去保護選擇離開聯盟的零南還有澤娜，但是畢古過於強大，卡洛一再斡旋，也沒能讓畢古逃脫迫害與牢獄之災，狄亞羅也一樣，他遠遠的逃進了部族之地，一消失就是20年，還有那個老路安，還有霜山的福克斯姐弟，善終之人不多，而大多數，都被扔進了龍宮監獄，據我所知，塘鳳塘傑，老辰，還有很多能叫上名字的人，都在那場戰爭之後……被塵封！”烏克魯插話道，零波知道，烏克魯見證了完整的幽族之戰，他的話，足夠有分量。
“太混亂了……我不敢去想象……我是聯盟的士兵啊，讓我得知這樣的事，太殘酷了。”零波此時緊鎖眉頭，艱難的迴憶著聯想著這一切。
“別太為難自己，曆史已經過去了，相信曾卡洛也與你們說過……神格獵人所效忠的，其實並不是聯盟，而是你們自己的內心。”烏克魯繼續說道，這句話……甚至與零南所說的如出一轍，也確實，卡洛從來沒有說過……所謂的必須效忠聯盟，哪怕至今神格獵人小隊經曆的一係列任務，大多都是出自卡洛和小隊眾人的意圖。
“倘若有一天，我們又會在戰場上相見，希望你們可以尊崇自己的內心，什麽仗必須打，什麽人必須守護，你們一定要清清楚楚，我不是必須讓你們理解幽族的處境，隻是希望你們能明白，黑白容易區分，善惡可不易區分啊。”幽王再次抬聲說道，這中肯的語氣和話語，零波此時對這位看似稚嫩的年輕幽王多了三分敬意。
“繼續跟我來……還有些東西，希望你們能了解……”幽王長歎一聲，仿佛這個沉重的話題翻篇了，他微笑的側身示意，零波四人可以繼續向大殿深處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