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迴到影之都的遺忘之屋後，等神格小隊安頓下來，零波向卡洛先生提出了找尋晨菲烏克魯的請求，在得到授權之後，零波除了吃飯睡覺，都會出現在秩序聯盟總部的偵測大廳。
但宮奈莉卻告訴零波，偵測大廳的技術有限，隻能察覺到霍姆曾經使用過的時空門波動，並不能說明那就是烏克魯或是晨菲，線索還是要逐步尋找的。這渺茫的幾率讓零波無數次失望而歸。
夜幕降臨，零波垂頭喪氣的走在迴到遺落之屋的路上。潛藍市守衛戰雖然最大化的保護了潛藍市民，但是零波卻再次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和自己愛的人，謝安，範久，龍梅，還有不知去向的晨菲。
“喂……零波。”米羅的聲音傳來，零波抬頭望向遺落之屋的屋頂，“還是心事重重，上來聊聊。”米羅向樓下的零波揮了揮手。零波沒好氣的歎了口氣，縱身躍上屋頂。
“偵測大廳還是提供不了任何線索？”米羅坐在屋頂上，邊說，邊示意零波也坐下。
零波一屁股坐在米羅旁邊，伸了伸腰，“是啊，不能從那邊下手調查了。”零波情緒低落，幹脆躺在了屋頂上。
“也不是沒線索，如果下次偵測到空間波動，還是我們出任務，線索和情報是要實地調查的，這點，我比較在行。”米羅說著，用手指了指翱翔在影之都上空的黑鷹小夜。
“那是當然，我已經坐不住了。”零波伸出拳頭，在空中握了握。
“看你這消沉的樣子，真難看……要不，給我講講你的朋友們吧。說出來會痛快些。”米羅繼續幽幽的說道，並不在乎此刻的零波在想什麽。
“嗬……你可真會揭傷疤啊兄弟。”零波坐了起來，麵對米羅無奈一笑。
米羅也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別介意，我……從很久之前就獨來獨往慣了，不是很習慣與人合作。那種孤獨的感覺……自然，沒有朋友。”米羅收迴笑容，臉上露出了以往的冰冷感。
“晨菲，史雲，龍梅，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與同學，在中彌國我們是可以在一個屋子裏接受教育的，感情自然會好於常人。”零波垂下眼簾，認真的向米羅說道。“雖然我們從小就認識，但是……我小時候很內向，不會經常與他們在一起玩耍，隻有進了位於潛藍的同一所高校，才慢慢的變得熟絡，我才慢慢發現，他們都是非常好的人，可以做好朋友。”
“哦，中彌真好，安定繁榮，還有如此好的生存環境。”米羅邊聽邊感歎道，“不像我們那被你們稱作蠻蒼的部族之地，族與族之間的來往都有著嚴格的規定。”零波雖然知道米羅來自部族之地，但是卻很少能聽他說起。
“是啊，晨菲，是一個很溫柔也很堅強的女孩，她很有才華，不僅在學校學習優秀，甚至體術與劍術也很出眾。”零波望著天空，腦海裏浮現出晨菲的笑容，繼而又迴頭看看米羅那一臉迷茫又在認真傾聽的表情。“我從很早之前就很喜歡她，但是在高校畢業時才表白，她讓我有一種保護欲，也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零波表情複雜，此時的米羅也伸手拍了拍零波表示安慰。
“史雲呢……那小子很開朗，也很愛出風頭，這點我還是很羨慕他的，史雲體能也很棒，在學校擅長長跑，我總是在想，如果他懂得體術的話也一定很強。還有，那家夥很喜歡龍梅。”零波說到這裏，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
“龍梅？就是那個……不幸被害的女孩？”米羅嚴肅的望著零波。零波悲傷的點了點頭。
“龍梅是一個很積極而且上進的女孩，她非常喜歡建築學，希望有一天能來到影之都，繼續建築學的深造。但是……”零波聲音中斷，默默地搖了搖頭。
此時，零波的身後，不知何時多坐了幾個人，殛克，雷德，米羅，還有卡洛先生，零波的故事講得忘我，全然沒有發現多出來的聽眾。當零波迴身望向他們時，各自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了，零波，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聽了之後，你一定會重新振作的。”卡洛盤腿坐在屋頂，想零波投來一個肯定的微笑，“是關於，烏克魯的……”
聽到這裏，零波眼神突然一冷，卡洛揮手示意零波別急躁，點燃了一支煙，緩緩的說道……
“異族之戰發生在人類與惡魔幽族之間的戰爭，惡魔幽族妄圖顛覆人類的領地，而發動侵略。並且動用了神秘的異獸大軍，強勢的軍隊戰力曾一度讓人類陷入困境。而曾經，曾經的神格獵人小隊，我們也是標準的五人小隊，其中包括我，還有零波的父母……零南和澤娜?音。我們輾轉各個戰場，主要接到的任務並不是前線對峙，而是更加艱難的深入敵人後方，也就是直接與混沌軍團的首領或大將級別的人物對峙。其中，有兩名非常棘手的將領……就是你們見過的，惡魔幽族的混沌統帥……霍姆和黑刀遊俠……烏克魯。”卡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掃視了一下零波五人。
“我們著重先說烏克魯……在一次戰役中，我們包圍了烏克魯與他所控製的一整個部族村落。”說到這裏，卡洛頓了頓，似乎在迴憶什麽。
“原本……烏克魯可以挾持村落中的平民從而要挾我們退兵，但是意外的是，這個強悍且擁有自尊的幽族劍客並沒有下令這麽做，而是向我們發出了談判和決鬥的要求，我們忌憚於他所控製的平民安全，接受了他的條件，因為終究，能算是強者的，我們這邊有五人，而他隻有一個人。”卡洛說著，將抽完的煙蒂扔向屋頂下麵的街道。
“那他要怎樣逃脫呢……？”一側的零波插話到。
“嗬嗬，他可不打算逃脫，他的條件是，不論他贏了。還是輸了，都希望我們將他身後的幽族士兵放走，後來我們才知道，烏克魯從不與異獸協作，追隨他的，都是絕對信賴於他的幽族人而非異獸。”卡洛望了一眼零波，肯定的說道。
“那他也不可能打贏整個神格小隊啊。”零波繼續質疑。
“你說的對，但是，我們是決鬥，第一個上場的就是我，誰讓我是隊長來著。”卡洛微微的挺了挺胸繼續說道。
“我們戰了很長時間，起初……我們勢均力敵，但是那家夥除了劍術一流以外，還有著幽族與生俱來的強大的學習模仿能力，我們的戰鬥時長讓他足以摸透我的劍術，最後，處於體力耗損的我，被他打飛了槍刃，雖然我敢說我絕對不會被他殺掉，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烏克魯根本沒有想過傷我。”卡洛邊說，邊微笑了一下。
“他還是在為他身後的士兵著想嗎？在戰爭中這樣的仁道是非常致命的。”一側的米羅幽幽的說道。
“並不隻是如此，相反，他在戰鬥中也無數次的示意自己的士兵絕對不能對村落中其實已經成為肉票的村民出手，這點我們都看在眼裏。”卡洛又解釋道。
“之後，就是零波的父親，零南與烏克魯戰鬥，那時正處於巔峰期的零南也是非常強大的，但是同樣……戰鬥陷入焦著，幽族人的體質要比我們人類強很多。零南的劍術在我之上，我很擔心，烏克魯用同樣的消耗戰術打敗零南。”卡洛頓了頓，又點燃了一支煙。
“但是，零南很強，雖然遲遲未決出勝負，但是已經逐漸壓製烏克魯的攻勢。就在這時，烏克魯身後的幽族士兵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或許也是出於對首領的擔心，有一名幽族士兵挾持了一名村人走了出來，要求強行中斷決鬥。這出乎意料的突發事情讓烏克魯分散了專注力，零南來不及收手，將烏克魯斬傷。”卡洛叼著煙，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我們難以理解的是，從大戰開始，我們見了無數異獸與幽族人的殘暴，但是，從未遇到過像烏克魯這樣在戰爭中，絕不願對無辜平民出手的敵人。這點讓我們非常費解，和欣慰。烏克魯輸了，他親手處決了那名挾持村人的士兵，之後重新迴我們麵前，同樣，希望我們放走他的士兵，而他……願意留下接受我們的處決……。但如果我們不釋放他的隊伍，他表示，一定會拚死與我們血戰到底。”卡洛說到這裏時，臉上依然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來，你們不僅放走了烏克魯的小隊，甚至連烏克魯都沒有留下。”殛克微笑的看著卡洛先生說道。
“是啊！雖然……神格小隊的其他人也提出了異議，但是，我與零南還是打算放走他們，並且零南還提出了希望烏克魯退出這場戰爭的請求。當然……烏克魯並沒有答應。”卡洛說罷長歎了一聲。
“之後……我們也無數次在戰鬥中遇到烏克魯，凡是對他刀刃相向的士兵與將領，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但是……他一如既往的，從不進攻無辜的平民。這一點，一直持續到戰爭結束。”卡洛說完，又看了看在場眾人，吐出了一口煙氣，摁滅了手中的煙頭。
迴到影之都的遺忘之屋後，等神格小隊安頓下來，零波向卡洛先生提出了找尋晨菲烏克魯的請求，在得到授權之後，零波除了吃飯睡覺，都會出現在秩序聯盟總部的偵測大廳。
但宮奈莉卻告訴零波，偵測大廳的技術有限，隻能察覺到霍姆曾經使用過的時空門波動，並不能說明那就是烏克魯或是晨菲，線索還是要逐步尋找的。這渺茫的幾率讓零波無數次失望而歸。
夜幕降臨，零波垂頭喪氣的走在迴到遺落之屋的路上。潛藍市守衛戰雖然最大化的保護了潛藍市民，但是零波卻再次失去了自己的朋友，和自己愛的人，謝安，範久，龍梅，還有不知去向的晨菲。
“喂……零波。”米羅的聲音傳來，零波抬頭望向遺落之屋的屋頂，“還是心事重重，上來聊聊。”米羅向樓下的零波揮了揮手。零波沒好氣的歎了口氣，縱身躍上屋頂。
“偵測大廳還是提供不了任何線索？”米羅坐在屋頂上，邊說，邊示意零波也坐下。
零波一屁股坐在米羅旁邊，伸了伸腰，“是啊，不能從那邊下手調查了。”零波情緒低落，幹脆躺在了屋頂上。
“也不是沒線索，如果下次偵測到空間波動，還是我們出任務，線索和情報是要實地調查的，這點，我比較在行。”米羅說著，用手指了指翱翔在影之都上空的黑鷹小夜。
“那是當然，我已經坐不住了。”零波伸出拳頭，在空中握了握。
“看你這消沉的樣子，真難看……要不，給我講講你的朋友們吧。說出來會痛快些。”米羅繼續幽幽的說道，並不在乎此刻的零波在想什麽。
“嗬……你可真會揭傷疤啊兄弟。”零波坐了起來，麵對米羅無奈一笑。
米羅也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別介意，我……從很久之前就獨來獨往慣了，不是很習慣與人合作。那種孤獨的感覺……自然，沒有朋友。”米羅收迴笑容，臉上露出了以往的冰冷感。
“晨菲，史雲，龍梅，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與同學，在中彌國我們是可以在一個屋子裏接受教育的，感情自然會好於常人。”零波垂下眼簾，認真的向米羅說道。“雖然我們從小就認識，但是……我小時候很內向，不會經常與他們在一起玩耍，隻有進了位於潛藍的同一所高校，才慢慢的變得熟絡，我才慢慢發現，他們都是非常好的人，可以做好朋友。”
“哦，中彌真好，安定繁榮，還有如此好的生存環境。”米羅邊聽邊感歎道，“不像我們那被你們稱作蠻蒼的部族之地，族與族之間的來往都有著嚴格的規定。”零波雖然知道米羅來自部族之地，但是卻很少能聽他說起。
“是啊，晨菲，是一個很溫柔也很堅強的女孩，她很有才華，不僅在學校學習優秀，甚至體術與劍術也很出眾。”零波望著天空，腦海裏浮現出晨菲的笑容，繼而又迴頭看看米羅那一臉迷茫又在認真傾聽的表情。“我從很早之前就很喜歡她，但是在高校畢業時才表白，她讓我有一種保護欲，也讓我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零波表情複雜，此時的米羅也伸手拍了拍零波表示安慰。
“史雲呢……那小子很開朗，也很愛出風頭，這點我還是很羨慕他的，史雲體能也很棒，在學校擅長長跑，我總是在想，如果他懂得體術的話也一定很強。還有，那家夥很喜歡龍梅。”零波說到這裏，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
“龍梅？就是那個……不幸被害的女孩？”米羅嚴肅的望著零波。零波悲傷的點了點頭。
“龍梅是一個很積極而且上進的女孩，她非常喜歡建築學，希望有一天能來到影之都，繼續建築學的深造。但是……”零波聲音中斷，默默地搖了搖頭。
此時，零波的身後，不知何時多坐了幾個人，殛克，雷德，米羅，還有卡洛先生，零波的故事講得忘我，全然沒有發現多出來的聽眾。當零波迴身望向他們時，各自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了，零波，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聽了之後，你一定會重新振作的。”卡洛盤腿坐在屋頂，想零波投來一個肯定的微笑，“是關於，烏克魯的……”
聽到這裏，零波眼神突然一冷，卡洛揮手示意零波別急躁，點燃了一支煙，緩緩的說道……
“異族之戰發生在人類與惡魔幽族之間的戰爭，惡魔幽族妄圖顛覆人類的領地，而發動侵略。並且動用了神秘的異獸大軍，強勢的軍隊戰力曾一度讓人類陷入困境。而曾經，曾經的神格獵人小隊，我們也是標準的五人小隊，其中包括我，還有零波的父母……零南和澤娜?音。我們輾轉各個戰場，主要接到的任務並不是前線對峙，而是更加艱難的深入敵人後方，也就是直接與混沌軍團的首領或大將級別的人物對峙。其中，有兩名非常棘手的將領……就是你們見過的，惡魔幽族的混沌統帥……霍姆和黑刀遊俠……烏克魯。”卡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掃視了一下零波五人。
“我們著重先說烏克魯……在一次戰役中，我們包圍了烏克魯與他所控製的一整個部族村落。”說到這裏，卡洛頓了頓，似乎在迴憶什麽。
“原本……烏克魯可以挾持村落中的平民從而要挾我們退兵，但是意外的是，這個強悍且擁有自尊的幽族劍客並沒有下令這麽做，而是向我們發出了談判和決鬥的要求，我們忌憚於他所控製的平民安全，接受了他的條件，因為終究，能算是強者的，我們這邊有五人，而他隻有一個人。”卡洛說著，將抽完的煙蒂扔向屋頂下麵的街道。
“那他要怎樣逃脫呢……？”一側的零波插話到。
“嗬嗬，他可不打算逃脫，他的條件是，不論他贏了。還是輸了，都希望我們將他身後的幽族士兵放走，後來我們才知道，烏克魯從不與異獸協作，追隨他的，都是絕對信賴於他的幽族人而非異獸。”卡洛望了一眼零波，肯定的說道。
“那他也不可能打贏整個神格小隊啊。”零波繼續質疑。
“你說的對，但是，我們是決鬥，第一個上場的就是我，誰讓我是隊長來著。”卡洛微微的挺了挺胸繼續說道。
“我們戰了很長時間，起初……我們勢均力敵，但是那家夥除了劍術一流以外，還有著幽族與生俱來的強大的學習模仿能力，我們的戰鬥時長讓他足以摸透我的劍術，最後，處於體力耗損的我，被他打飛了槍刃，雖然我敢說我絕對不會被他殺掉，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烏克魯根本沒有想過傷我。”卡洛邊說，邊微笑了一下。
“他還是在為他身後的士兵著想嗎？在戰爭中這樣的仁道是非常致命的。”一側的米羅幽幽的說道。
“並不隻是如此，相反，他在戰鬥中也無數次的示意自己的士兵絕對不能對村落中其實已經成為肉票的村民出手，這點我們都看在眼裏。”卡洛又解釋道。
“之後，就是零波的父親，零南與烏克魯戰鬥，那時正處於巔峰期的零南也是非常強大的，但是同樣……戰鬥陷入焦著，幽族人的體質要比我們人類強很多。零南的劍術在我之上，我很擔心，烏克魯用同樣的消耗戰術打敗零南。”卡洛頓了頓，又點燃了一支煙。
“但是，零南很強，雖然遲遲未決出勝負，但是已經逐漸壓製烏克魯的攻勢。就在這時，烏克魯身後的幽族士兵終於有人按耐不住了，或許也是出於對首領的擔心，有一名幽族士兵挾持了一名村人走了出來，要求強行中斷決鬥。這出乎意料的突發事情讓烏克魯分散了專注力，零南來不及收手，將烏克魯斬傷。”卡洛叼著煙，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我們難以理解的是，從大戰開始，我們見了無數異獸與幽族人的殘暴，但是，從未遇到過像烏克魯這樣在戰爭中，絕不願對無辜平民出手的敵人。這點讓我們非常費解，和欣慰。烏克魯輸了，他親手處決了那名挾持村人的士兵，之後重新迴我們麵前，同樣，希望我們放走他的士兵，而他……願意留下接受我們的處決……。但如果我們不釋放他的隊伍，他表示，一定會拚死與我們血戰到底。”卡洛說到這裏時，臉上依然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來，你們不僅放走了烏克魯的小隊，甚至連烏克魯都沒有留下。”殛克微笑的看著卡洛先生說道。
“是啊！雖然……神格小隊的其他人也提出了異議，但是，我與零南還是打算放走他們，並且零南還提出了希望烏克魯退出這場戰爭的請求。當然……烏克魯並沒有答應。”卡洛說罷長歎了一聲。
“之後……我們也無數次在戰鬥中遇到烏克魯，凡是對他刀刃相向的士兵與將領，他絕不會手下留情，但是……他一如既往的，從不進攻無辜的平民。這一點，一直持續到戰爭結束。”卡洛說完，又看了看在場眾人，吐出了一口煙氣，摁滅了手中的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