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字號房間內,陸謫天靜心的盤坐在觀心台內,一頭烏黑的長發蔓延到了地麵,他皺著眉毛,整個人的精神聚集在了腦海裏,迴憶往昔練習體格的日子。


    陸謫天早早便從食堂迴來了,這一路走過來,感懷諸多,這種生活有些不同,不像朝拾區的平淡順其自然,也不像萬層影的血腥魔氣十足,這裏是適應群體的地方,有些事即使自己不適,也要做出表麵樣子。


    還有一點,便是陌生了,即使再怎麽美好,可這種感覺,卻是常住心中始終不散。


    觀黎海,距離第二次的盛勢,還有很遠的距離,白光極微,若想到地境界的彼方,還要很久。


    陸謫天睜了睜眼,他細膩的觀望了自身,看到了前幾夜裏的傷口痕跡,竟沒有絲毫的變化,這讓他不僅思索。


    “這麽迴事,為什麽沒有一點好的痕跡,畢竟到了修煉的人,體質與常人不同,況且像那種傷口常人,在幾天的時間內,也是會恢複一丁點的。


    可是,現在的自己居然是毫無變化,就連愈合都沒有,一切完好的,如同剛開始裂開!”


    陸謫天潔白的臉頰上,瞬間蒼白了幾絲,幾滴汗水順著脖子,緩緩的滑落到胸口,從這一係列下,緊張的樣子是那麽的明顯。


    這顯然就不是一般,有可能就是類似於咒術之類的。


    陸謫天越想腦子越亂,本來平淡的樣子,隨著思考變得淩亂,給人的感覺更加不好的印象。


    陸謫天從觀心台上起身,緩緩的走了下去,長發發出細碎的飄舞之聲,逸若灑脫。


    “轟。”


    下一瞬間的他,清脆的送出了一拳,做出認真的幾個動作,出拳後退,抬腳,右手一揚擒,攬,上掄,下按,挪移,騰身等。


    一套過後,打亂了,開始的順序,並快了幾分,漸漸地幾個輪套下去,房間便隻能看見動作了。


    隨著舉止的加快,窗簾外逐漸流進的氣流,好似被阻檔了,響度漸微。


    從天地靈脈密度依舊彌漫,通向地麵下便可以看出,陸謫天所修之術便與功法無關。


    一個時辰後。


    陸謫天的臉色有些紅潤,走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閉合了雙眼,與往常有些不同。


    “沒想到,這一套燃血咒,居然還是這麽有效,經過苦海塔,我的血液已經有些衰敗了,還好此咒還有用,不然的話,自我恢複能力會更弱。”


    吐吞出一團氣後,陸謫天視線向外延伸出去,有些苦澀之語,目光遲鈍。


    休息一些時間,陸謫天感覺體內的血液循環平息了許多,便恢複如常,整個人平淡了起來,抿著薄唇。隻有一雙眉還是蹙著,有些不可描繪的迫切。


    實戰,我現在最缺的就是實戰了。


    陸謫天的心中,悄然的迴蕩著這樣的一句,不知為何,在腦海內揮之不散。


    若問用劍,他不善於出,若問用刀,他不善於快。即使是,身法與自身速度也一樣,自己可以說是基本無力。


    自從看過池偉痕出手,陸謫天便知道了快的用處,應該要怎麽樣去快,會怎麽樣出手。


    在魔族內,雖然自己可以算得上境界高,可是若論出手,那就差別太多了。


    這個世界麵的分布和影位麵完全相同,可以這樣說現在的我,依舊隻是在最開始的一個地方,一景天或第一影。根本就沒有一點兒不同,還是從開始踏向前方。


    我,我不想再這樣了。


    陸謫天抬起頭,揚著向上,透露出他不曾透露的神情,與那超越毒狀時的扭曲烏眸,說著無力,心海洶湧的一刻,都在此時出現。


    “冥氣。”


    下一瞬間,他的手掌心,隨著出口後,出現了漆黑的氣團,範圍不大,剛好覆蓋在五指。


    可是這漆黑的氣團,沒過多久便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陸謫天看了看自己的手,胸口忽然傳來一陣疼痛,他慢慢地往下躺,看著天花板。


    其實自己早就想到,現在的我早已無法用出,若問為什麽,隻因那,胸口的變化……


    這時,一縷陽光照射進來,襯托陸謫天的側臉,輪廓分明,麵如冠玉的樣子。


    陸謫天換了一個姿態盤膝在上麵,開始了冥想,吸收起了靈脈之中的天地之氣,悠然自得了許多。


    一刻內,黎子增添了許多的光澤,但是沒有什麽根本的變化。這便是修行的困難之處,每一個不同的境界,就等於不同的容器,並不是以成倍的大小上升,而是用數倍百倍千倍,或者難以評估的方式,直線上去。


    入塵化羽成一,化形為二,破立則無生,圓滿不足以數。這不是能量數,進行判斷的。


    境意,變化無常,時而是此時而是外,難分。這便是修行最普通的變化。


    一個時辰。


    白虎號的門扉外,多出一個淡藍服飾的女子。這位女子端,莊秀麗,烏發傾瀉而下,散在兩肩如披星一般美,鼻子小巧,唇如胭脂,氣質不同尋常,總之,完美。


    白虎的大廳內,總有一道金色的身影,磨著細小的金針,似乎不管怎麽樣?都沒有人能改變他這樣的生活,這已經不可以用習慣來說明了。


    仿佛日常,每一天都需要經曆的一次,那邊是擦拭,這金針,或者說是磨針,反正就是這樣呆一天的時間。


    張三威從來都不會,因此感到孤獨或者無聊。甚至是抱著愉快,至樂的心態去做這些事。


    至於那位師姐,澹敏卻早就離開了,不然的話,他也不敢迴來,就算敢迴來也要受一番,不可描述的痛苦過程。


    那個惡魔終於走了,還是這樣清淨,無一吵鬧的世界好啊。誰叫他們都離開了這棟住宿,不在迴來也不可能迴來了!


    不然的話,這裏絕對不是兩個人而已,熱鬧起來也是,那樣的缺少,相比於其他,我們這裏卻是太平靜了,唉。


    他不由的搖晃了頭,放下了手中的那根金針,沒有那麽重視了,更將它放在了桌麵上。


    緩緩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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