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什麽銅老大?”


    看到眼前這高大瘦削的黃毛小子,李學文很是納悶;怎麽看,這小子也不過二十來歲,要說隻是師級後輩還差不多,怎麽就成了魔源派核心弟子們的新老大了呢?他們這是越混越不成器了啊。


    “對啊,我就是銅老大。管教一群孩子們足夠,能力馬馬虎虎還可以。”


    銅銀鑫的漫不經心,頓時把翠木派十人都氣爆。


    “揍他丫的!跟誰充老大呢?”


    不知是哪個忍不住冒出一句,眾人都摩拳擦掌,準備上來一起教訓教訓這狂妄金毛小子。


    銅銀鑫暗喜,正怕找不到借口呢,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來枕頭嗎?故意湊近,仿佛故意想要找打。


    其實,他手腳如電,對方的拳腳不過是剛剛摸到他的衣角,他已經毫不客氣地反擊了好幾下,放倒了好幾個。


    說實話,他必須“輕手輕腳”的,十成力隻能用不到一成;但挨打的那幾人,都已經鬼哭狼嚎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魔源派的九位核心弟子,不知何時已經圍攏過來,唿啦地衝過來加入混戰;趁機對翠木派陣腳大亂的十位“高弟”飽以老拳。


    銅銀鑫除了開始輕輕動了幾拳幾腳後,很早就已經“置身事外”,有滋有味地欣賞起這場難得一見的打群架。


    不過,也沒啥好看的。翠木派高弟們很名不副實,一開始猝不及防落入了下風,之後哪怕銅銀鑫早已不插手,他們卻還是無能為力;一直都是處於被動挨打之中。


    乒乒乓乓地,一口氣雙方就亂戰了二十來分鍾。一個個小模樣都很好看,全部灰頭土臉、鼻青臉腫,誰都別笑話誰。


    “好了好了,都停手吧。”


    銅銀鑫見打得差不多了,本方占便宜多些,沒必要過於擴大事態;拚出真火也沒必要。


    魔源派九人稍占上風,很快退後,嚴加戒備;氣喘籲籲地瞪著對麵。


    翠木派十人分而都有些吃虧,他們都是更善於法術攻擊,拚拳腳根本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此刻才明白,對方最狠那位,居然早就一邊看熱鬧了呢。全體眼裏冒火,氣急敗壞地死盯著對麵。


    “我說,怎麽還都小孩子似的?打起架就不要命了嗎?一個個都成什麽樣子,讓長老他們知道了,都得挨罰!”


    魔源派一方聽了,都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翠木派一方則是憋氣又窩火,越說越來勁了是吧?這還真就訓起來了呢。


    “你們,什麽時候出來的?怎麽那麽不聽話,怎麽就打起來了呢?成何體統?”


    魔源派一夥都規規矩矩地低頭。


    “太不像話!立即,馬上道歉!”


    魔源派九人趕緊抬起頭,假模假式地向對麵施禮,亂七八糟地紛紛道歉。


    “對不起,我打得太狠......”


    “抱歉,我不該那麽用力捶你鼻子......”


    ......


    翠木派諸人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聞言就更加沒法看。


    “好了好了,都迴去麵壁思過,等石堂主忙完了正事,迴頭有空了再處置你們。”


    銅銀鑫見好就收,扔下一句場麵話,施施然負手邁著方步而迴。


    魔源派九人,一個個仿佛都受了莫大鼓舞,而不是剛剛被訓斥了一番一般,做著鬼臉,尾隨進了銅銀鑫的小院。


    翠木派十人目瞪口呆,半晌沒反應過來。許久才意識到,鬧了半天,自己等人這不是白白挨了一頓揍嗎?


    人家打完後都已經迴去,他們懼怕銅銀鑫,不敢追過去,最後隻好垂頭喪氣返迴。


    這一幕,也被好奇聞聲出來的各派弟子們看在眼裏。


    在大家心目中,翠木派核心弟子們原本實力強橫的人設,僅因這一場群架就徹底土崩瓦解。


    銅銀鑫還沒有特別認真算計他們呢,他們這虧固然吃得不小,卻很有些自作自受。


    對修真界修真者們而言,師級就隻是剛剛入門,大部分人都是一半時間用來糾正起初武修的弊端,另一半時間才能用來打基礎;若有幸晉級到聖級,才算登堂;再有幸晉級神級,才算入室。


    師級修真者體內真氣不雄厚,真元很少,根本不足以為法術攻擊提供足夠支持;這階段基本都是研究一級法術,不斷熟悉其運轉到釋放的每一階段、每一步驟,為下一階段打好基礎。


    首先是積累實力,不斷努力提升真氣級別;其次是毫不鬆懈地進行虛擬法術練習。


    兩方麵作用都很重要,不可偏廢。級別無論何時都是第一位的,晉級永遠第一重要;隻有能夠持續成功晉級,才有追求長生久視的本錢。


    後者更枯燥,也更加不能輕忽;否則,晉級聖級後肯定後悔莫及。而且,普通修真者精神力量本來就弱,隻有靠這種勤奮,才能使神識有所進步。進步雖然很微弱,但積少成多,久而久之就有所成。


    聖級才能真正接觸法術,初步運用一級攻擊法術;神級好多了,有能力運用二級法術。其後法術絢麗多彩的各種各樣級別,都需要真正成為修神者才能觸及;法師之路漫漫,大部分人都沒有機會看到盡頭。


    魔源派這幫小子,也都分別學會了一種一級法術,不過水平都很爛;發出一記法術攻擊,完全不管準頭還是威力等其他任何方麵,還都需要五秒以上呢。


    術業有專攻,翠木派十位高弟,法術方麵比魔源派九人,就強了很多。


    首先說釋放時間,翠木派諸人都是在一二秒間;然後說準頭,也都不離譜;再說威力等,也都是不錯的。單論使用法術攻擊,各方麵都遠勝於魔源派幾人。


    不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萬不可與銅銀鑫比較這些。翠木派的各位高弟的法術水平,比之小成境界還有頗遠距離呢。這是根本無法相提並論的,與銅銀鑫比,他們的天賦差得太遠。


    論起來,真正進入聖級高階的修真者,就應該接觸天地元氣,開始嚐試調到少許,參與自己的法術攻擊。繼續走武修路線的聖級高階同樣,隻是要換成強化本身的各種物理攻擊;都要盡早理解“勢”。


    而翠木城與更遠的齊武城,都屬於偏遠地區,修真總體水平太低下。翠木派也好、魔源派也罷,都是山中無老虎,在爭當稱霸王的猴子而已。


    話又說迴來,銅銀鑫又確實是在算計他們。算計他們,主要是為幫同門師兄們一把。


    銅銀鑫了解到,近年來他們都是同一個輸法;都是對方提前做好了準備,比賽剛正式開始,就使用法術攻擊!相當於完全節省了前置一二秒時間。而且,針對性非常好,總能對魔源派選手迎頭痛擊。


    而魔源派選手驟然吃虧,就有些畏首畏尾,主動權就落到了對方手裏。


    銅銀鑫看來,這根本是小事情嗎;但這些選手,普遍缺乏曆練,極少有過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搏殺經曆;毫不客氣地說,這些“孩子”的戰鬥經驗、戰鬥意誌以及戰鬥水準統統都屬於門外漢級別。


    而這些方麵,銅銀鑫覺得正是自己天生強大的地方。這些事他隻是通過為數不多的寥寥十數次戰鬥,早已了如指掌,仿佛天生就都懂得。


    幾年來,僅有的數十次對戰,他就有過許多次越級挑戰,居於下風時都很少。


    比如說魔源派弟子們,近年選拔賽屢戰屢敗,根本不在於對方實力太強,而是在於他們自己不爭氣。對方剛占些許上風,自己就慌了手腳,連應有水準都大打折扣,每況愈下,一瀉千裏地很快就輸掉。


    其實,在同等級別同一階次,雙方本來水平是差不多相當的;翠木派法術方麵強,遠攻不錯,但近身戰差不少;魔源派正好相反,遠攻近乎等於沒有,近身戰還可以。


    翠木派隻是做好了遠攻這方麵,並非完全無法應付。最笨的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不顧受傷,強行近身!


    可歎,這麽多年,魔源派都沒能想到這一點。


    哪怕聖級高階的一級法術,對聖級五六階“武修”,也不可能有很大殺傷力,不過是能造成輕傷。


    這還是建立在法術攻擊一定命中的基礎上,萬一法術攻擊落空,法師絕對會陷入非常被動的處境。


    而法術能不能命中,正是法師與戰士直接互相鬥爭的一個焦點。


    法師釋放法術攻擊,法力與神識同時都會有所消耗,命中對手造成對方一定傷害才算有點賺頭;若一旦落空,那絕對虧大了;連續落空更不必說,還不如直接認輸算了呢。


    所以說,法師施法的準確性必須能夠保證,否則不可以稱為合格。


    戰士怎麽辦呢?一是沒頭沒腦,頭鐵硬頂,賭誰先扛不住。這是先自損幾百,再賭能否殺敵一千,風險極大。


    二是講技巧,必須擁有極高水準的身法,外加極高水準的眼力、判斷力,才能成功躲避法術攻擊。


    二者都是為了盡快貼近法師,後者難度極高。一般的躲避,減低傷害都可以算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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