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神色驚喜地問著站在他麵前的人,“你怎麽迴來了?你不是飛升了嗎?仙界是什麽樣子的啊?好玩嗎?上麵真的有仙女嗎……還有,我怎麽會到這裏?這破地方是哪裏?這些是不是你在搗鬼……”


    “停停停停,你問這麽多,我怎麽迴答你。”獨孤拍著胸口忙接口道:“你知不知道,下界一次是很累的,你總得讓我歇口氣在說吧!”忽然發現無邪似乎正對他身上的衣服感興趣,正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身上。那是一件樣式古怪的白袍,但卻有一層掩蓋不住的熒熒乳白色光輝,就連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間也能隱隱透出波動,在不停地散發著柔和的氣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這是什麽東東,哪做的?”無邪邊說邊伸手摸去,邪皇瞧見了眼角處射出一絲玩味,也不見作勢,一道電光伴著“嗤嗤”聲響起,無邪慘叫一聲,收迴了剛才去摸衣服的手。原來剛才無邪的手剛一觸摸到那件衣服便被那衣服上的電火電到,居然整隻手變黑了起來。


    “臭小子,好不容易下來一次,也不問問我好,就對這些破爛東西感興趣,不過,嘖,嘖,你小子也太厲害了,九天雷火也敢碰,確實了不起,嗬嗬嗬……”無邪聽著邪皇幸災樂禍的笑聲顯得無可奈何,好不容易等他停住了笑聲,剛想問話,突然邪皇麵色一整,隻聽邪皇正色道:“你可知道我這次下來專程是為了你。”


    無邪聞言一怔,隨即曬笑道:“切,開什麽玩笑,我在不知道你,說吧,又有什麽事要我辦,晚輩赴湯蹈火,在所不遲……”


    “哼!提起這個我還生氣,當初在雁蕩山我是怎麽吩咐你的,現在零兒都不知道你這麽個人,難道你是這樣保護我的女兒嗎……豈有此理。”邪皇似乎越說越氣,無邪瞧見邪皇馬上就要暴走的樣子,心裏一陣陣發虛,忙小聲接口道:“你女兒有當今武林年輕一代第一高手非水流保護,安全的很哪,哪裏需要我了。”


    周圍一陣安靜,邪皇深深地望了一眼無邪緩緩說道:“飄零,無邪,非水流,嘿嘿,一切早已天定,將來零兒的命注定要由你來救,否則老夫還需要這麽麻煩嗎?可惜你的功夫實在太差,空有高深的境界也無用,不過現在嘛,你有福了。”突然邪皇伸手一把抓住無邪的肩膀喝道:“我就演一遍,一遍,看仔細了。”


    無邪一震,眼中突然出現一幅畫麵,一個人影在他麵前演示著一套手法,似乎是一套高深的武功。


    無邪忙睜大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那舞動的身影的一招一式,心神晉入劍道止水不波的境界。他平時有些懶散,可是每遇緊急情況,身體和腦筋的敏銳會自然提升至巔峰狀態。


    隨著一招一式的進行,在無邪的心中漸漸浮現出“千幻萬化手”五個字。


    突然無邪的身體向前一蹌,眼前的景象消失至無。兩人竟立身於一座高高懸崖之上,懸崖之下,一朵朵雲霧在半空崖上漂浮著。無邪一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還沒反應過來。突然身體大力向前一傾,居然淩空飛了下去,原來是邪皇抓住無邪的胳膊將他甩下萬丈高崖。


    淒涼無比的驚叫聲響起,伴著這聲男高音,一個身影急劇落下。


    無邪隻能感覺自己身體急劇下降,穿過層層雲霧,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天空雲朵,無邪的心中大叫“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竟然暈了過去。


    無邪打了一個激靈,一下子坐了起來,竟然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陌生的車廂內,“嗒嗒嗒\"……的馬蹄聲從車廂外傳來,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夢。忽然無邪的瞳孔收縮起來,緩緩抬起他的右手,那隻手明顯帶著燒焦變黑的痕跡。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位公子你醒啦,剛才老朽看見你躺在路上昏迷不醒,便將你帶到車上,本想帶你到前麵的城鎮醫治你,萬幸你終於醒了過來……”


    “你救的我?”無邪疑惑地望向來人,隻見一個麵相祥和,身穿錦服的老者正坐在身前一臉關切地望這他。


    那老者見無邪一臉疑惑,捋了捋胡須微微笑道:“我是揚州人,正準備運一批貨前去北方,順便探探親,說來也是有緣,竟然被老朽遇見你,不過你一連昏迷了三天,倒是嚇壞了老朽了。不過總算醒過來了。”


    “三天?”無邪低聲喃喃自語道,似乎想起了什麽,無邪掙紮著坐起了身子,衝那老者一抱拳感激道:“多謝老先生的搭救之恩,日後定當報答,不知老先生貴姓?”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客氣,客氣。免貴姓白,不過出門在外靠的就是一個情字,若沒有情,人還叫做人嗎?你也不用圖報,人生聚聚散散就如浮雲,以後未必便會有機會再相遇。”


    無邪暗念幾聲“情”字,心中對這老者的睿智大為佩服,暗道受教,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忙問道:“不知你們這是要去什麽地方?”


    “洛陽。”老者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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