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金陵,去哪裏看美女?毫無疑問就是夫子廟旁的秦淮河。在中國,兩條河的凝脂是最深厚的。


    一條是陝西的渭水。唐朝大詩人杜牧在其名作《阿房宮賦》裏這樣寫到——妃嬪媵嬙,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輦來於秦,朝歌夜弦,為秦宮人。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雲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


    這其中的“渭流漲膩,棄脂水也”,就是說渭水的胭脂粉是十分的濃厚。


    另一條就是金陵的秦淮河。按說這兩條河一北一南,沒有多大聯係。但是,奇怪的是這條衝洗油脂鉛華的竟然和同一個人有關係,那就是秦始皇。


    秦淮河古稱淮水,秦始皇命令水工鑿通方山引淮水,橫貫城中,故名秦淮河。秦淮河分內河和外河,內河在金陵城中,是十裏秦淮最繁華之地。內秦淮河人文薈萃、商賈雲集。六朝時代,夫子廟地區已相當繁華,烏衣巷、朱雀街、桃葉渡等處,都是當時高門大族所居。


    在本朝,夫子廟作為國子監科舉考場,考生雲集,因此這裏集中了許多服務行業,有各種酒樓、茶館、小吃……。與此同時,青樓妓院也應運而生,內秦淮河上“漿聲燈影連十裏,歌女花船戲濁波”、“畫船蕭鼓,晝夜不絕”。戲劇《桃花扇》裏所描寫的“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影照蟬娟”十分真切地描述了秦淮河上的畸形繁華景象。


    之所以稱為“畸形”,關鍵是這裏書卷氣、文氣、雅氣被妓院妓女和神色犬馬代替了。後世隻要說起秦淮河,就迴想到這裏的“迎進送出”,想到這裏的萬般溫柔。


    而秦淮河畔的怡紅樓則正是秦淮河畔“文藝界”的大姐大,論樓閣內的裝飾,金陵的金箔那是一流的;論這裏姑娘,任何一個給你拋一個媚眼,保證讓你骨頭酥個大半年;論姑娘的穿著,難道天下還有比雲錦最美麗的嗎?而秦淮河畔的頭牌小姐戰穎就是怡紅樓的。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但是這個並不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現在,流行的就是炒做,不炒不能成事業,不炒不能成名人,不炒不能丟祖先的臉……


    在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小文人茶餘飯後交談中,言必談小道消息和八卦消息。譬如誰家的母狗生了一頭豬,誰家的丫頭腳踏八條船等等。當時沒有報紙,媒體就是那些既不能考上舉人進士,又不甘寂寞,整天拿著一把扇子,遊手好閑的小文人。


    最近,最為流行的事情莫過於去怡紅樓“聽琴”了。誰的琴?自然是人家戰穎戰姑娘的琴了。這戰姑娘出場的時候,都帶著一塊白色但半透明的麵紗。為什麽?是不想讓人看還是想讓人看?是不想讓你看,實際上就是讓你更想看,為的是增添她的神秘性。譬如隔著窗戶紙看新娘子,心裏不癢癢不幹著急那才是怪事情。


    戰姑娘的這種欲擒故縱的方法果然為自己贏得了不少的彩頭,也為怡紅樓吸引了大批大批的客人,蘇杭兩地不甘心在家看自己黃臉婆、不甘心在家意淫的那些人都來到了怡紅樓。這也在一定程度上搶了別人家的生意,所以有的人就開始仇恨戰穎,有的則把矛頭對準了怡紅樓。


    在這裏我們不得不說域外三摩的狗屎運好。這個怡紅樓在半個月前生意做的還可以,但是現在的商家做生意也是硬著頭皮做啊,現在朝廷加之的賦稅一年比一年重,地方官還吃喝卡要打白條。許多店鋪表麵上風風光光,實際上有的已經是債台高築。


    怡紅樓原來的老板也是撐著老骨頭挨了這麽幾年,最近他就想把怡紅樓給轉手了。可是,現在怡紅樓也就能保持賬麵上的均衡,實際上也賺不了多少錢。此時如果出手,那一定賣不上好價錢。於是他就想著在賣前找個“亮點”,這樣也好談價錢。


    就在這位老板絞盡腦汁發愁的時候,戰穎出現了,她隻要求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可以彈琴葉可以唱歌,給老板賺賺錢,但是接客什麽的一律免談。當然,她也不要什麽收入。


    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砸到有心人。這老板一見到戰穎,就驚為天人,都有些為她“精盡人亡、鞠躬盡瘁”的邪惡念頭。但這老頭也清楚癩蛤蟆吃天鵝肉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和這位姑娘的身上,他也就盡早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心賣自己的怡紅樓。


    好啊,你不願意接客,隻願意“彈琴(談情)”,那你就談你的“情”,我也是一時需要你,其他的我也懶得和你理論,就這樣接收了她。老頭想。


    果然,自從戰穎來了後,她的人氣就迅速提升,他的生意也日漸紅火起來。他也就見好就收,希望早些出手。那知道來了一些土老帽,他開了個價,人家竟然照單全收。他這個時候的後悔啊,真是難以名狀。心說早知道這樣我何不癩蛤蟆打哈欠,把口氣放大一點啊!就這樣,百年老字號的怡紅樓就成了張小琢名下的產業。


    張小琢接收的時候並沒有想到自己“家”竟然有如此名氣的“姑娘”,他是和金陵一些商戶人家的繼承人和部分無所事事的“公子”聊天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一畝三分地竟然有這樣的人物,實在是慚愧慚愧啊。這真是養在深閨人不知,卻叫他人論淫蕩。


    在金陵的許多事情都是楚楚跟著小琢去辦的,一則人家也是大股東,有必要熟悉熟悉自己旗下的東西啊,另一個方麵,她也可以掛在小琢身上出去向金陵的美女炫耀“自己的男人”。一路行來一路練。從廊坊開始讀“明月神功”,到半路上的習練,小琢發現這個白癡楚楚竟然也是個天才,上帝果然給她開了另一扇窗。


    自從開始學習明月神功,楚楚的進步那是一日千裏。當然讓小琢最感興趣的是她的身體變化,麵部光滑圓潤細膩,身體勻稱,腿部修長結實,該高的更高,該翹的更翹。除過緊不緊(我是不是太淫蕩?)小琢不知道外,其他的一眼就能知道。


    看到這些,小琢也是心動,但是他更想做的是如何偷偷的把這門功夫交給諸葛晶和玉蓮香,也讓她們發育的更加完美一些。


    這是小琢看到楚楚的變化,當然他自己的變化也都落入了楚楚的眼中,器宇軒昂、身體更加壯實。當然至於短長,也就任憑他人評說把!


    要逛怡紅樓的事情,當然是不能告訴楚楚的,否則去了比不去還難受。當楚楚問他去什麽地方的時候,他就說去百花洲看看花花草草,沒有等她迴答,就迅速的開溜了!


    這是小琢第二次到怡紅樓,管事的在老大不在的情況下他自己就是老大,自然有人給他捶背捏腳,那還有心思管其他的。所以等張小琢這個小白臉進來的時候,除了一些老媽子小廝迎接外,管事的一個也沒有。


    小琢本來很生氣,心想董事長來了你們還不夾道迎接,是不是不想混飯吃了。但是,他一想自己是來逛窯子的,又不是談業務,何況自己還沒有下流到在下屬麵前玩女人的程度。


    小琢上次來的時候,確實還沒有認真的看過這個地方,等到了門口看到車水馬龍,進了裏麵看見人來人往,他就知道這確實是個好地方,既然怡紅樓是秦淮河畔的“老大”,那自然有老大的資源。


    人不風流枉少年,像小琢這樣年輕,這樣帥氣,風流一點也是正常的。但是,小琢來到這裏真正目的並不是來看什麽戰穎王穎李穎或者什麽張三李五王二麻子。他見過的女子也不能說多,但個個都有傾國傾城的相貌,所以在風月場地生活的女子並不能入他的法眼。


    來到金陵已經好幾日了,雖然一些事情拖累著他,但是正事他可一點也沒有落下。他之所以東跑西跑,那是以泡妞或者說好色為目的尋找華山七鷹。現在自己因為域外三魔而耽誤了十幾天,還不清楚華山七鷹有沒有找到他們要找的


    人。若是自己此時不快速著手,恐怕事情以後就更難查清楚。


    這幾天他和金陵地麵上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接觸了一下,但還是沒有什麽發現。當從別人口中得知戰穎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最疏忽的一件事就是把酒樓或者妓院什麽的忘記了。記得在京城的時候,葉琴就是在酒館和他們認識的。


    在金陵這樣的打地方,秦淮河這邊應該是人口流動最密集的地方,三教九流五湖四海亂七八糟的人都有,如果自己在這裏蹲點,不一定就能十拿九穩的給找到了。所以他就迅速來到這邊。


    “唉吆,這位公子可真俊啊,看樣子是生麵孔啊,第一次來我們這邊吧?”一個老鴇上來就問。


    “人是第一次來,但心來了好多次了!”小琢也不跟她們客氣。


    “這就好,這就好,公子還不知道我們這裏的口號是''把心留住'',還希望公子以後多帶心來啊。我們這裏招待公子的葉都是心肝寶貝!”老鴇說。


    吐,吐,小琢心說誰起了這麽一個十分惡心的口號啊!


    “不知道公子吃喝茶吃酒還是找姑娘聊天啊!”


    “是來吃酒喝茶的!”


    “公子喝綠茶還是喝花茶啊?”


    “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當然有,綠茶就比較單純清淡一些,花的錢自然少了。至於聞聞我們這裏姑娘身上散發出的香氣,那就是免費的!如果您要喝花茶,那也有區別。所謂花茶就是花花腸子的花,有姑娘陪著你。五十歲左右的姑娘我們收你三文,四十歲左右的我們收你六文,三……”


    “打住,打住,就說二十左右的把!”


    “二十左右二十文,公子果是有錢人!”


    “就這麽多標準?”


    “還有!”


    “還有什麽?”


    “還有就是喝戰穎姑娘的花茶啊!”


    “多少錢?”


    “因為戰穎姑娘賣藝不賣身,所以就是集體茶。由於現在是一天中客人不多的時間,不屬於高峰期,所以我們收的不多。每個人十兩!”


    “十兩?你不是詐人嗎?”


    “唉吆公子,你可能不知道把,現在因為是午間,所以有位置,要是晚上,您出五十兩不一定還有您的位置!如果公子您沒有錢,我給您找個五十左右的,當然,看你這麽俊,我們可以給你打折,給兩文就是!”


    “唉,唉,你,你?”小琢被這老鴇氣的這個心堵啊,真想給她兩個巴掌。可是自己也不能打啊,因為她們可都是給我張小琢賺錢啊,生氣歸生氣,真正要做生意還是要這樣的人。


    “這是一百兩,五十你給我留著,晚上本公子再來,其他的五十兩就是今天下午的,多餘的給你們打賞!”


    “唉吆,一看就知道公子是既有錢又大方更多情的人!得,既然公子你這樣大方,我們也照顧你,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你!”


    “那就謝謝你!”


    “別謝,來到這裏的都是我們的爺!秋月,秋月,快把這位公子帶到你戰穎姐姐的茶座上去,對了,那個最好的位置今天都是這位公子爺的!”


    很快,一位伶俐的丫頭上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琢看她模樣十分端正,而且神情十分嚴肅,心裏也是十分喜歡。


    他就說:“不知道姐姐今年幾歲?”這秋月姑娘看身後的小夥子也是帥氣陽光,不像其他人那般色迷迷醉洶洶的,就對他客氣了一點,迴答說:“16歲!”


    “看姐姐來這裏時間不長把?”小琢問。


    “你是怎麽知道的?”姑娘好奇的問。


    “看你做事的樣子啊,你看你們這裏人都皮笑肉不笑的,隻有你臉上沒有色彩,說明你還不熟悉這裏,也不習慣這裏的生活啊”


    “我這已經是夠好的,如果是我家小姐,臉上動都不動一下!”


    “那她不吃飯嗎?”


    “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我說的是她見客人的時間!”


    “我還以為你們家的小姐是神仙下凡,不吃不喝!”


    “你這話如果說給我家小姐她一定很開心!不過,論相貌,我家小姐和仙女沒有多大差別,有可能比有的仙女還漂亮呢!”


    小琢心說,這姑娘牛吹大了把!但看她認真的樣子,也就沒有反駁。


    就順口說:“我覺得姐姐您就夠漂亮的,和那個養兔子的嫦娥有的一比!”


    那姑娘臉色紅了一下說:“我哪裏敢和嫦娥比,我家小姐才是那樣的!”


    “你家小姐是養兔子的?”


    “你??我說相貌!” “


    姐姐是江西人把?”


    “你?你?”這姑娘結結巴巴的沒有說全一句話,就立即把頭扭過去了。


    “你不會是背著父母偷偷跑出來的把?你不要怕,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走了幾步,秋月姑娘迴頭就問“你真的不會告訴別人?”


    “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還有,你如果缺少銀子,你就來找我把。”


    “謝謝公子!”秋月姑娘到了她們小姐茶座的門口,就不說話了,進去後果然把小琢放到最有利觀看的位置!


    剛才聽老鴇說是中午時間人不多,那知道進去一看,裏麵卻坐的滿滿的,看起來這戰穎果然人氣高美力大。就茗了一口茶——果然是上好的花茶,就閑情逸致的看著這個茶座,等待著主角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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