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文和蔡宗傑帶著捷痕走出醫館,三人沿著狗窩村的街道而行,路上行人三三兩兩,畢竟是個偏僻的小村子,狗窩村和狗子村加起來,也不過百來戶人家。


    “捷痕,你從哪裏來的啊?”梁舒文睜著好奇的眼睛問道。


    “北方。”捷痕輕聲說道。


    “北方?北方不是一片海嗎,你怎麽可能從那裏來?”蔡宗傑質疑道。


    “那裏有島嶼,我住在島上。”


    “人家住在島上,海上有那種小小的陸地就叫做島嶼,你懂不懂啊?”梁舒文日常鄙視蔡宗傑幾句。


    “就你懂,你個三傻子。”蔡宗傑迴了一句,兩人便沒有再繼續追問捷痕的來曆。


    在這片平地上,往外是浩瀚的大海,大海往內一點是一片沙灘,然後是坐落在平地是的狗窩村和狗子村,兩個村子中有一條筆直的街道,貫穿兩個村子,房屋圍繞著街道兩旁,兩個村子的中間,是一塊空地,屬於公共場合,從高空俯視,路就是一個十字型,屋子建立在十字的四個區域,當然區域裏麵還有一條條大大小小的道路。


    再往內,就是大山,將狗窩村和狗子村與世隔絕起來,大山的另一頭,還有一個村子,叫做狗頭村。


    狗頭村的繁榮度就比較高,村子差不多是狗窩村和狗子村合起來那麽大,但還遠遠達不到鎮的級別。


    但是因為狗頭村距離城市較近,近水樓台先得月,因此也水漲船高,狗窩村和狗子村的漁民,捕到的魚也是隻能賣到狗頭村,然後再由狗頭村的人拿到城市裏去賣,從中狗頭村的人便足以幹起空手套白狼的事。


    但是,狗頭村是沒有大夫的,城市裏的大夫可不願意跑到簡陋的鄉村小鎮去謀生,所以狗頭村的人也經常跑到馬婆婆這裏看病,雖不說城市的路比較遠,就說到了城市的醫館,人家會不會嫌棄你的身份還是兩說,而且城市的醫藥費肯定也是比較貴的。


    在馬婆婆還沒到狗窩村開醫館的時候,在這偏僻地區的三個村子去往城市求醫的病人裏,途中病死和無法支付醫藥費的事例不在少數。


    走出了狗窩村的村門,村門上麵歪歪斜斜地寫著狗窩村三個字,捷痕等人在兩個村子之間的空地上止步。


    兩個村子之間間隔三十米左右,讓捷痕感到好奇的是,在這空地中間,竟然有一棵桃花樹。


    這是那種樹身比較粗壯的桃花樹,一看就有些年月,但是當捷痕走近一看,這棵桃花樹有老朽的跡象,樹枝上剩餘的桃花並不多,奇怪的是,開花的樹枝開出來的桃花非常鮮豔。


    捷痕注意到桃花樹的樹下,有桃花瓣,那些桃花瓣呈紫色,看起來是枯萎的,這非常不合理,樹枝上桃花開的正鮮豔,怎麽會凋零下桃花呢,難道是這種樹的特性?


    捷痕雖然看到注意到,但是沒有太在意,或許這棵老桃樹這種情況在這方天地是正常不過的事。


    “哦,那棵老桃樹,挺奇怪的,一年下來都會開花,然後又會不知不覺就凋零,明明開得正鮮豔,卻就是從樹枝上飄落下來。”胖狗坐在地上,看著遠方浩瀚的大海說道。


    “村子流傳著桃花樹能辟邪,以及帶來吉祥,所以就留著了,有時候這裏也會有小孩在這裏玩耍,他們似乎能在這裏看到一些東西,一些本不該看到的東西,但是大人們都說這是幻象。”三狗子微微低頭,看著這棵老桃樹,似乎有些懼意,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陽光明媚,暖暖的海風吹拂,讓少年說出了一些忌諱。


    “不是幻象!”胖狗語氣有些重,隨即他輕聲說道:“我看到過,我在這裏看到過我的奶奶,不是幻象,肯定不是。”


    捷痕看了梁舒文和蔡宗傑,又看向那棵老桃樹,他仔細一看,老桃樹的樹身,竟然有規律的紋路,那不是自然的紋路,是來自術法的紋刻!


    “這是何人所為?”捷痕手指觸摸著老桃樹樹身上的紋路,手指順著那些紋路而動,驀然,捷痕在老桃樹上麵,感受到了非常濃鬱的死氣。


    捷痕收迴手指,死氣頓時消失,陽光明媚下,捷痕眼前的老桃樹,其實死氣沉沉,不是暮年的死氣,而是死亡的氣息。


    “怎麽會這樣?”捷痕眉頭緊鎖,愣愣出神,這時梁舒文拍了一下捷痕的肩,後者驚跳了一下,腦袋一頓,迴過神來。


    “沒事吧。”


    捷痕搖了搖頭。


    “我們去海邊看看吧。”蔡宗傑提議,三人便離開了老桃樹,向一望無際的大海走去。


    腳下的土地變成了沙灘,三個人把鞋脫掉,踩在軟軟的沙子上,迎麵吹來暖暖的海風,心情恰意。


    天空蔚藍,白雲點綴,天空下,大海,海灘,三個人。


    捷痕向著北方一直看去,雖說是世界陸地,但是還是有一定的斜度,看到很遠的地方,在視線的盡頭依舊是一條線,在捷痕的視線裏,一座島嶼都沒有,那是一片大海,一座島嶼都沒有的大海,將北海與中洲隔開。


    “現在能迴去又能怎麽樣呢?不過是一個蒼盛境的小修士,怎麽與能將煉魂宗滅宗的魔頭複仇?”捷痕意誌又頹廢起來,倒頭躺在沙灘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捷痕,你看起來有煩心事啊。”梁舒文也躺下,四肢在沙灘上擺動,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旁邊的蔡宗傑則一臉鄙視,似乎再在說,三傻子就是三傻子。


    “如果你們的親人被壞人殺死了,你們會怎麽辦?”捷痕眼神迷茫地看著天空。


    “那肯定要報仇啊。”三狗子說道。


    “可是那個壞人很強大,根本打不過,報仇就是送死啊!”


    “那就努力變得比壞人更強大不就好了。”狗胖也躺下來,骨架支撐著那些肥肉,也是很辛苦的。


    捷痕看著天空,蔚藍的蒼穹倒映在他的眼中,捷痕的眼睛在聚焦,在其眼中的那片蒼穹,似乎燃起了焚天大火,那是捷痕的鬥誌和決心。


    “是啊,那就比他更強大,不就可以了。”捷痕想起了一句話,‘君子不做,怎知其善惡難易對錯’,雖然長路漫漫,荊棘叢生,但是至少要做了,才知道是否達得到。


    “我是魔捷痕,以魔為姓,銘刻大悲,縱長路漫漫,荊棘叢生,我願經曆萬千劫難,鑄煉無敵之身,走向至強之路,隻為了卻我心中的一段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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