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定西帶著弟兄們返迴山寨,可他這一去一迴,已經消耗了弟兄們們的體力,要想恢複起碼要個半天。


    可定西卻告訴弟兄們不用恢複體力,隻要人到了山下就可以。


    弟兄們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都在議論這年前的大當家都到底能不能帶領他們打贏這仗。


    大漠裏刮起了沙塵暴,遮天蔽日的黃沙從沙漠裏一直蔓延到山寨。


    這時候都山寨已經什麽短褲看不見了,蘭小戈帶的剿匪部隊被困在了山寨裏。


    這是弟兄們反撲的最好時機,山寨他們最熟悉,隻要他們趁著黃沙未散,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那這支部隊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弟兄們已經到了山下,黃沙不但把上山的路遮掩的什麽也看不清,整座山都在黃沙之中看不見了。


    好在這好地方他們熟悉,要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麽上去了。


    定西依據睜不開眼睛了,他隻能隱隱約約看得到弟兄們站在自己對麵。


    “弟兄們,我們馬上就要上山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還是定西第一次領導這麽大的行動,要是失敗了,以後在山寨裏可就抬不起頭了。


    “準備好了!”


    弟兄們齊聲附迴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上山。”


    風越來越大,遮天蔽日,狂風在上山的這條狹窄而彎曲的峽穀裏怒嚎著,發出淩厲的鬼泣之聲。


    都說這波浪穀是死人穀,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對於這樣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的土匪來說,這條死亡之路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條路會讓自己忘記了生的可貴。


    沙塵暴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山上的蘭小戈聽到這來自死亡穀的鬼泣之聲後,嚇得不知所措。剿匪部隊以為是真的魔鬼來了,軍心大亂,在這裏試圖點起火把,讓自己的靈魂得到短暫的休息。


    火把點著了,可依然什麽也看不見。士官站在小戈身旁,驚慌地說道:“公子,我看這裏不宜久留,還是下山吧!”


    小戈本就害怕,讓這個沒誌氣地士官一說,他就更加害怕了。鬼泣聲越來越高,似乎不帶走點什麽,它是不會停下來的。


    可她又一想,不能迴去。迴去之後她怎麽向父親交代?還要看六姨太的那副嘴臉,她是絕對不能迴去的。


    “膽小鬼,你要是怕自己迴去,不就是風大了點嘛!”


    小戈剛說完,又一陣鬼泣之聲傳來,恐懼再一次傾入每個人的心裏。


    她是害怕,哪有女孩子不害怕的?


    到了上山最兇險的地方,隻有一條黃沙中看不清的鐵索橋伸向山寨,可現在要從這裏過去,確實有極大的勇氣。


    激流就在懸崖這下,定西迴頭看著黃沙中的弟兄們,大聲說道:“弟兄們,過了這座橋就到家了,大家一定要格外小心,別被狂風吹下去。”


    弟兄們小心翼翼地從橋上爬過去,以為這可怕地天氣,一年隻有一次,要是被大風吞噬了,那會給寨子裏帶來災難的。


    “大家一定要小心,等會兒上去了,我們一定要謹慎。我們沒帶武器,所以不要輕易行動。”


    定西和郝天祁早在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的,今天趁著大風攻進山寨因為經過大當家的事,郝天祁已經不值得信任。可定西還是想冒險相信他一次,因為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能攻進山寨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山寨門口,弟兄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弟兄們,記住我們今天就是魔鬼,就是來索命的魔鬼!”


    定西也不知道自己說的話他們聽到了沒有,就悄悄地溜了進去。


    鬼泣聲因為弟兄們地裝神弄鬼更高了,恐怖地聲音再一次向小戈地剿匪部隊靠近。


    “公子,你聽這是什麽聲音?”


    士官拽著小戈地衣服,雙腿顫抖,極為惶恐地問道。


    “我怎麽沒--”


    小戈的話還沒說完,鬼泣聲再一次響起。


    就在這是,他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是有人被拖走的聲音。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


    小戈在座椅上坐立不安,屁股下地虎皮毯子也被他死死地攥住。


    可黃沙遮掩之下,什麽都看不清除了風聲,就是這不知道從哪裏來得鬼哭狼嚎之聲。


    “公子,這到底是什麽聲音?”


    “我哪能知道!”


    “該不會是真的有鬼吧?”


    “要是鬼就好了,我們一火把他們全燒了。”


    小戈仔細想了想,他到寨子裏並沒有發現這群響馬,可今日卻聽到這鬼聲音,難道是她中計了嗎?


    就在她害怕地思考的時候,又聽到有士兵被拖走的聲音。


    小戈的剿匪部隊徹底慌了,他們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小戈為了穩定軍心,站在座椅上,大聲喊道:“弟兄們,不要害怕,這隻是風聲,風聲!”


    可哪裏有人聽得到她的聲音,都在落荒而逃,根本沒有人聽她的話。


    小戈確實慌了,她突然想到了辦法,就是拿起槍在空中打了一槍。她想這樣既可以讓弟兄們安靜下來,也可以讓那些裝神弄鬼之人害怕。


    可她卻不知道她這樣做,卻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定西聽到槍聲後,正慢慢地、慢慢地向小戈移動著。


    聽到槍聲的剿匪部隊先是安靜了一下,然後又立馬陷入了混亂之中。


    不斷的有人發出慘叫,不斷的有人被拖走,山寨裏瞬間成了煉獄。小戈身邊的士官早就不知去向,隻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座椅上恐懼地聽著慘叫聲和鬼泣聲。


    突然,她的身後跳上了一個人,從背後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一隻手鎖住她的胸。


    “這,這是什麽。怎麽會軟綿綿的?”


    定西不知道抓住了什麽東西,軟綿綿的感覺,他還試著摸了一下,竟然還能動。


    “媽的,到底是誰抓著老子的......”


    小戈的胸部被人抓住了,可她卻不敢聲張,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她的臉可就丟完了。


    定西也不管手中抓住的是什麽,就在小戈耳邊低聲說道:“開槍!”


    “開,開槍?向哪裏開啊?”


    小戈害怕地問道。


    “剛才向哪裏開,現在就向哪裏開。快,別墨跡了!”


    定西又揉了兩下柔軟地東西,他卻始終搞不清那到底是什麽。


    小戈心裏像是受到了極大地侮辱似的,不過她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因為她的命可不由她。


    “砰!”


    一聲槍響再次在黃沙中響起。


    定西咳嗽了兩聲吼道:“蘭小戈的狗奴才們你們聽著,現在他在我的手裏,你們要是想讓他活命,就快繳械投降吧!”


    下麵的人聽到定西的話後全都愣住了,弟兄們在愣了幾秒後開始歡唿雀躍,開始高唿:“大當家的萬歲!”


    而後蘭小戈的剿匪部隊全都丟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成了俘虜。


    這時候黃沙漸漸散去,鬼泣之聲也慢慢消失了。在隱約之中人們看到定西正抓蘭小戈。


    “快把槍給我!”


    定西在小戈耳邊輕聲的威脅道。


    可小戈並不願意給他槍,這是保護自己的武器,怎麽能隨便給別人呢?


    “拿來吧你!”


    定西一把搶過小戈手中的槍,抵在她的頭上說:“傻子,有槍不會用,真懷疑你是不是蘭大戈的兒子?”


    定西的話激怒了小戈,她用腳在定西褲襠踢了一腳,惡狠狠地說道:“閉上你的臭嘴,老子,老子隻是大意了!”


    定西被她這一腳可踢得不輕,他立馬夾住褲襠,忍住疼痛,不讓自己表現得太丟人。


    “我說,你下手也真夠狠得啊?”


    小戈沒有理他,隻是恨自己為什麽把槍給了這個無賴。


    “你可真像個娘們,話說你胸口放了什麽,怎麽軟綿綿的?”


    “住嘴,你個無賴!”


    小戈聽到後臉都紅到了脖子,這可是她第一次被人家這樣侮辱,她的一世英名,可全毀在了這個無賴手裏。


    “你們給我聽著,現在蘭小戈在我的手裏,你們要是配合我,我保證他能完好無損地迴去,你們要是不配合我,那就替他收拾吧!”


    定西看著弟兄們正抓著投降的部隊,心裏那叫一個爽啊。


    “我告訴你,你要是感動我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殺了,否則我會把你碎屍萬端的!”


    小戈雖然被定西抓住蘭,可她的倔強卻讓她不肯服軟。


    “馬騮!”


    “在!”


    “放一個迴去告訴蘭大戈,就說蘭小戈在我的手裏,三日之內把50萬大洋送到虎牙口內。要是三日之內沒送到,你們就等著替他收屍吧!”


    郝天祁卻站在角落裏看著定西若有所思著,這個男人好熟悉又好陌生。他到底是誰?來自哪裏?為什麽要來這裏?


    黃沙散去,山寨裏恢複了平靜。蘭小戈被好生軟禁了起來。


    “大當家的,這下我寨子算是揚眉吐氣了,別說在這赫連城了,就是整個大漠,我們也算是響當當的響馬了。”


    馬騮一邊給定西倒著茶水,一邊奉承道。


    “把蘭小戈給我好好養著,別讓他受到一點兒傷害,否則我唯你是問!”


    “是,大當家的!”


    蘭小戈失利被俘虜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蘭大戈的耳朵裏,他當時正和六姨太卿卿我我的抱在一起,聽到消息後,一把推開她,驚慌失色地吼道:“什麽?小戈被那幫狗日的給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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