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蝶兒厭倦了這樣的生活,其中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子。


    所以,他想要擺脫這三個女人,遺忘這一段不堪的過往,開始過正常人的正常生活。


    隻是他卻忽視了女人的敏感和嫉妒,隻是這三個女人,他的“養母”和兩位“姨娘”所用的手段,卻是完全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對於粉蝶兒的變化,她們都故作不知,任由著他找借口推脫,任由著他去找那個女子幽會,隻是暗戳戳地調配著各種各樣助興的藥物,不時地讓粉蝶兒試驗。


    結果,粉蝶兒在一次同那女子相見的時候,突然就就無法控製自己一般,赤紅著眼睛,如同野獸一般將那女子身上的衣衫盡數撕裂!


    隻是,這一次他的“天賦異稟”卻成了致命的利器!


    等粉蝶兒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人就已經在當地縣衙的大牢當中,成了欺淩少女至死的淫\賊!


    至於那個女子,粉蝶兒從獄卒的口中聽說,竟是血流不止,全身抽搐而死的,十分淒慘。


    粉蝶兒幾乎是立刻既能想到,是那三個女人在背後動了手腳,在哀莫大於心死的同時,對於那三個女人也由厭倦,轉變成了深深地憎恨!


    可是,此刻的粉蝶兒身陷囹圄,根本就什麽都做不了!


    因為他的罪行,不但獄卒看不起他,就連牢中其他的人犯也瞧他不起。若非因為他罪行重大被判了秋後問斬,單獨關押在了一個小的牢房內,恐怕就是其他的人犯都能折磨死他!


    這樣的情況下,粉蝶兒可以說是完全地絕望了。


    心愛的姑娘,被他用那樣一種不堪的方式**致死,雖然說當時他是被下了藥,無法控製自己,然而,若非他自己身家清白,又怎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所以,那個時候的粉蝶兒,可以說是一心求死了。


    餿臭的飯菜,他默默地吃,獄卒的白眼和毆打,他默默地受,隻希望他問斬的日子能夠早日來臨,或者自己提前結束了性命,就此擺脫這一身肮髒不堪的皮囊。


    後來獄卒也看出來了,大約是怕他當真提前尋了死,所以也就收斂了一些,雖然仍舊給他白眼,不過飯菜卻不再餿臭,打罵也少了許多。隻是粉蝶兒一心求死,所以即使的獄卒不再刁難,他也躺在那裏,不吃不喝不動。


    如果說,被賣入這樣一戶人家,是粉蝶兒一生的轉折。那麽,他一生的另一個重大轉折,就是在獄卒不再刁難他之後,秋後問斬之前,發生的。


    事情說來也怪,粉蝶兒不吃不喝不動,一心求死,結果卻也隻是將自己折騰地瘦了一些,離死似乎還有一段距離。


    為了防止他在牢獄中自殺或者自然,粉蝶兒所在的牢房,雖然是一個單獨的房間,然而卻並不是四麵不透風的圍牆,反而三麵都是粗壯的木頭柵欄,緊緊能讓人的手臂伸出,卻不影響視線,就是為的方便隨時看到他的情況。


    粉蝶兒一心求死,自然也就不關心周圍的事情,任由著獄卒每日裏眼巴巴地盯著他,隻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與粉蝶兒所在的牢房隻隔著一排木頭柵欄的牢房中,也關進來一個人。


    確切地說,這個人是渾身是血地被抬進來的!


    這個人,就是粉蝶兒一生當中,另一個轉折的重要人物。他的師父宇文天倉。


    宇文天倉是江湖中有名的飛賊,輕功,縮骨之術無人能及,所以多次盜竊,從未失手。


    至於為何會被挑斷了腳筋,落得鋃鐺入獄的下場。大約是因為宇文天倉這個人太過好麵子的緣故,自始至終都不肯告訴粉蝶兒,被粉蝶兒追問地急了,就是一句“女色誤人啊”,然後就沒有了下問。


    粉蝶兒若是再追問下去,他眼睛一閉,低吼道:“小兔崽子,滾!”


    當然,這個耽誤了宇文天倉的“女色”後來被粉蝶兒追查了出來,不過看在宇文天倉的麵子上,粉蝶兒對這個女人,並沒有太出手折磨**,而是給了對方個痛快。


    這些都是後話,當時的宇文天倉,就滿身血汙地被扔到了粉蝶兒隔壁的牢房中。


    與粉蝶兒有所不同的是,宇文天倉雖然被挑斷了雙腿的筋脈,卻仍舊中氣十足。對於那些湊近了他,給他送飯的獄卒,雙手一伸,就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就聽“哢嚓”一聲脆響,那個獄卒就斷了氣。


    因為宇文天倉隻是暫時關押,所以那些牢頭獄卒又不敢當真餓死他,更不敢折磨他。可一連死了三個送飯的獄卒,誰又還敢湊上前去?


    結果就是,宇文天倉在被挑斷了腳筋之後,又被挑斷了雙手的手筋。


    這下總算是不用擔心再去送飯的時候直接送了命,可宇文天倉手筋被挑斷之後,就不能再吃飯,又得靠人給他喂飯!


    可別人給他喂飯,他大嘴一張,直接就咬住人的手腕或者手指不撒嘴,直接將手腕上咬下一塊肉來,甚至直接將手指頭給人咬斷,又有幾個人受得了?


    所以,在挑斷了宇文天倉雙手的手筋之後,獄卒和牢頭,一個個後悔地腸子都青了!


    可他們仍舊不敢餓死宇文天倉,最後商量來商量去,就將主意打到了一心求死的粉蝶兒身上。


    於是,粉蝶兒與宇文天倉之間的牢房中間的木頭柵欄,就被獄卒弄斷了兩根,每日給粉蝶兒送是飯菜,足足是一個正常人的三倍!


    獄卒私下裏對粉蝶兒說:“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就當幫我們一個忙,去給那個瘋狗喂喂飯,也損失不了什麽。”


    粉蝶兒反問:“既然我都要快死了,我為什麽還要幫你們?”


    雙方扯皮了一陣子,最後獄卒和牢頭商量了一番,終於是答應了粉蝶兒,除了放他出去這件事情之外,他們答應為他做一件事情。


    結果粉蝶兒說:“三件。”


    因為宇文天倉如同瘋狗一般咬人的舉動,不要說獄卒和牢頭頭疼,就是其他牢房裏的人犯看到了都害怕,所以獄卒和牢頭,最後也就隻要咬牙答應了粉蝶兒的要求。


    粉蝶兒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獄卒和牢頭幫忙去打聽那個女子一家人的下落。


    隻是打聽個消息,自然不是什麽難事,獄卒和牢頭也就答應了下來。


    第二個要求,還是打聽信息,不過卻是打聽他的養父這家人,當下的情況,以及那三個女人的具體情況。


    結果得來的消息,就是當初一個曾經總是陷害粉蝶兒的,他的養父的侄子,已經正大光明地繼承了家產,同時奉養那三個女人終老。


    繼承了叔父的家產奉養嬸母,也算說得過去,可連叔父的小妾都一同奉養,這其中就有貓膩了。


    粉蝶兒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竅,心中恨得幾乎嘔血,暗暗發誓,倘若他還有機會離開此地,就一定要將那三個女人和他的那個“堂兄”送進地獄!


    第三件事,粉蝶兒卻暫時保留,他說,他本來就隻想到了兩件事情,不過說兩件事情不如三件好聽,所以順口就說了個“三”,讓獄卒和牢頭氣得直翻白眼。若非此刻有求於他,怕是免不了又得拿拳腳招唿一番。


    不過,粉蝶兒又說,既然他已經說了三件,那就三件,不過第三件事情容他想想再說,先去給宇文天倉喂飯再說。萬一他也被咬了手腕,第三件事可能就是向牢頭求個金瘡藥啊什麽的,不至於讓他的傷口潰爛。他相貌俊美,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德太難看不是?


    牢頭和獄卒聞言算是鬆了口氣,放心地將飯菜交給粉蝶兒,轉身避開。


    之所以迴避片刻,是因為他們都擔心,萬一粉蝶兒被宇文天倉咬了之後,當場反悔。鬧將起來不好收拾。


    所以幹脆就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順便將耳朵堵了起來,將接下來粉蝶兒可能發出的慘叫聲隔絕在外。


    粉蝶兒就短這飯菜,從那木頭柵欄的缺口當中,鑽進了宇文天倉所在的牢房當中。


    宇文天倉滿身血汙,蓬頭垢麵,雙目緊閉,斜斜倚在牢房的一個角落裏,聽到腳步聲也隻是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老子隻吃新鮮的人肉!”


    粉蝶兒默默地將飯菜放下,直接將自己枯瘦的手腕伸到對方的眼前:“那你吃吧!”


    這個迴答顯然大大出乎了宇文天倉的意料,他猛地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猶如兩道利劍,似乎要將粉蝶兒洞穿一般!


    粉蝶兒心中雖然畏懼,然而麵上卻強自保持著鎮定,甚至將自己的手腕再次超前這對方的嘴巴送了送:“請。”


    “小子,你不怕我?”宇文天倉的目光就好像冰雪鑄就的寶劍,異常地冷銳,讓人情不自禁地就生出畏懼之意來。


    粉蝶兒的身子也忍不住抖了抖,卻沒有將自己是手腕撤迴,反而是歎了口氣,道:“他們本來就是要我送死來的。”


    宇文天倉又問:“你不怕死?”


    粉蝶兒道:“因為我想死,所以他們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要抓住。”


    宇文天倉:“你為什麽想死?”


    粉蝶兒沉默,將他會被投入大牢當中的緣由簡單敘述了一遍,甚至將牢頭和獄卒打聽來的消息也說了出來,最後道:“我汙濁肮髒,活在這世間本來就屬多餘,何況還親自將自己唯一的希望和救贖葬送,又為何還要活下去?”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害怕被牽連,不肯讓我死。如今好不容易給了我這個機會,我自然要牢牢把握。”


    宇文天倉冷哼一聲,看向粉蝶兒的目光當中帶著不屑:“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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