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也是‘陳末’舞劍時,見到四人最後之日。在他們吵完了後,紛紛行到居住的竹居前麵,舞動了他們在此地的最後一遍劍法,然後漠然的告辭離去。


    而在四人都紛紛離去後,‘陳末’行到他們舞劍的竹居前方。見竹居的門額上,有了一巨大竹扁,那上麵的劍法劃痕,組成兩個古體的大字‘劍道’。


    望著那似曾熟悉的‘劍道’二字,‘陳末”恍惚間記起了什麽。接著,他從做了好久的夢境中醒轉了過來,卻見到前方的老者正進入竹居之中。


    醒轉過來的陳末,覺得自己做了那個很久的夢,似關乎著所謂的劍道,卻又不知如何去開始悟劍。


    甩了甩因那過久的夢境,所帶來的滿腦道不明的疑惑。陳末沒有再繼續去胡思亂想,而是進入了竹居之中,對正拿著他神劍天缺打量的老者,疑惑的問道:“前輩,何為劍道?”


    觀摸著神劍天缺,已是臉露興奮的劍癲老者,聽到陳末的話後。沒有繼續停止研究眼前的神劍,而像似隨意的迴道:“劍道,就是劍中之道。”


    “無法細表,也不能直接傳授。皆出本心而已。”


    對於老者的話後,陳末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懂,卻又不懂。他想到夢境中的四人,對於劍的看法各有不同。不能說他們不對,因為每個人都有對劍的不同理解,就像每個人對厭惡喜惡,也各有不同。


    你不能說他們的品味有錯,也不能說他們的審美有問題。


    劍道,也許就是如此,每個人對劍的理解不同,你不能說他錯了,而你是對的。你要做的就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去付出,努力,才有可能成就自己的劍道。


    想到這裏的陳末,有些醍醐醒腦般,對老者道謝:“謝前輩教誨。”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對老者問道:“不知前輩此處是否有劍?”


    對於陳末的道謝,瘋癲老者眼都沒抬一下,就把玩著眼前的神劍天缺。現今又聽到陳末問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旁邊的竹居,就有老夫的參悟之所,裏麵也許有你所說的劍。”


    接著老者似乎想到什麽般,有些戀戀不舍的從神劍天缺那裏移開,然後對陳末說道:“老夫曾說過。要教你劍法、劍訣。”


    “你拿到劍後,就到竹居前方等老夫。到時,老夫演練些劍法、劍訣,你自行參悟。”


    聽到眼前的老者,要教自己劍法和劍訣。陳末滿臉露出高興之色,連忙向老者剛才所說的竹居奔去。


    隻是片刻功夫,陳末就行到了另一竹居裏麵。在那裏,他見到一大堆寶劍,被隨意的丟棄在竹居的角落中。那些寶劍,劍身上都布滿了灰塵,好似很久都沒有人使用過它們。


    見到眼前竹居裏,那被老者隨意扔棄堆擠在一起的寶劍。陳末沒有時間去過多感懷,就從那堆灰塵滿布的寶劍堆裏。尋了把通體碧綠,不知何物而造的寶劍。


    他也沒功夫,去繼續觀看竹居的其他陳設,就疾步向外麵行去。


    到了外麵,陳末見到老者正一邊拿著神劍天缺研究,一邊行出了竹居。


    老者見到陳末手中拿著的碧綠寶劍,笑著誇道:“還算有眼光,拿了把當年老夫年少闖蕩天下的利劍。”


    接著,他似解釋道:“此劍玄級寶劍,名為‘碧綠青峰’。出劍自帶陰邪之氣,長二尺七寸。”


    “以後就贈予你了!”


    站在竹居已是聽講模樣的陳末,連忙恭敬的迴道:“謝前輩賜劍!


    你在進入老夫這裏,見到竹居中那‘劍道’二字時,應是進入了‘劍道’二字組成的夢境之中。了解到一些對劍道的認知。”老者對於陳末的道謝,沒有任何的迴複,而是說道。


    聽到老者話後,陳末臉震驚,恭敬的問出聲:“前輩!怎知那古怪的夢境?”


    對於陳末所問,老者眼神悠遠,像似迴憶般解釋道:“在老夫年少時,曾經有四個兒時夥伴。因為各自對劍道的理解不同,而最後分道揚鑣。”


    “此竹居上的‘劍道’二字,也是在當時所舞的劍式劃出。”


    接著似乎有些好奇的向陳末問道:“不知你從此‘劍道’夢境之中,感悟到了什麽?”


    見老者問自己,陳末迴答道:“前輩,當初晚輩問前輩何為劍道?”


    “前輩答;劍道,就是劍中之道,皆出本心。晚輩也就跟著感覺到,劍中之道,無他,唯己、唯心。”


    聽著眼前之人的話,老者思索了片刻迴道:“看來;你確定了自己將來要走的劍道。而老夫的劍道感悟,卻不好去言語。”


    接著,似想到什麽般說道:“不過老夫曾答應要傳於你劍法和劍訣,現在看你是否能學會,和感悟到些什麽。”


    說完,老者沒等陳末迴話,而是拿起了手中的神劍天缺,演練起了劍法。


    邊演練劍法的老者,邊對陳末道:“此劍訣;為老夫平生所學的絕世仙級劍法,真意劍訣。”


    隨著老者,演練他所說的真意劍訣。陳末雙眼不由自主的盯起來,深怕錯過什麽。


    他見到老者,剛開始舞劍舞的很慢很慢,仿佛是怕他學不會般。


    盯著老者演練劍法的陳末,開始如同夢境中般,跟著老者的演練,舞起了自己手中的‘碧綠青峰’寶劍。


    一步步,一招一式。


    漸漸的,陳末與老者所演練的劍訣,招式開始同步了起來。似乎也讓他感覺到,老者使出的劍式中,參雜著些什麽。


    那看似普通的劍式,和很慢很慢的劍招,讓陳末覺得是那麽的幹脆利落,沒有任何多餘花俏。


    而在不知不覺中,演練劍法的老者,速度卻是漸漸加快,而劍式也變得越來越刁鑽,變化的越來越快。快的陳末都沒有時間去思考,隻是一味與老者同步著舞出真意劍訣。


    單純的隨著老者的劍式,騰挪移動著身形。手中的‘碧綠青峰’,也跟著老者手中的‘神劍天缺’,比試般舞出了妖綠的朵朵劍花。


    很美,讓陳末沉醉其中。


    ………


    當陳末從沉醉中清醒過來時,老者已經不在。而此時的他,腦中卻似被刻印般,浮現著各種變化多端的劍式。這讓陳末,忍不住的想要舞出腦中的那些劍式。


    一遍遍,一招一式。


    從最開始的笨拙。


    到後來的熟練,陳末好像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餓了,陳末所在的竹居中,就會有準備好的各種飯食。


    累了,他就選間竹居休息。


    時間的推移,陳末開始如同那個夢境的‘自己’,過著重複單調的舞劍生活。


    不同的是,現在隻有他一個人在舞動著劍式;劍式,也不再是簡單枯燥的那些基礎劍式。裏麵的每一式,都包含有很多劍招,每一招又似乎有很多的變化。


    千變萬化的劍式;讓陳末在竹居前,每日不斷的重複,苦練著。他甚至感覺到每一天,劍式都有著新的變化。


    那種新的變化,讓他覺得仿佛自己每天不是在重複,而是在領悟著劍法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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