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族長把我叫過去要幹嘛?”歐陽奕拾起了在黃草坪上的一塊稀有的屬性石。


    “留神——千萬小心!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裏可能會發生戰爭!”歐陽奕腦海裏的那一委婉的想百靈鳥那般清脆的女聲又響起了。


    “怎麽說?”歐陽奕走在去學塔族長休息專門的房子的路上。


    “你不用管。”


    “切!”歐陽奕憤憤地走著。


    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那個女人從歐陽奕的身邊擦肩而過。


    “對了,你知不知道傳說之地?”歐陽奕問著腦海裏的那個靈魂。


    但是他的腦海裏沒有響應,死一般的寂靜。


    “怎麽不說話?”歐陽奕再次詢問著。


    但是還是悄無聲息。


    剛從歐陽奕身旁走過的女人停住了。


    “快跑!”歐陽奕腦海裏的那陣聲音突然又響起。


    那女人轉過頭來。


    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大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大橋南麵和大街相連。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麵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紮“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官吏,有叫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身負背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城邊行乞的殘疾老人,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交通運載工具:有轎子、駱駝、牛馬車、人力車,有太平車、平頭車,形形色色,樣樣俱全。繪色繪形地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女人又重新轉迴去,走著自己的路。


    “怎麽迴事?我怎麽一下子就到了人家唔頂上了?”歐陽奕站在一家酒店的屋頂上。看著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


    “你不是趕著要去見那個族長嗎?這樣快點。”


    歐陽奕來到了一扇木質門前,輕輕叩了叩。半響還是沒有迴應,“打擾了!”歐陽奕推門而入。


    “族長請問找弟子何事?”歐陽奕拜見著。


    房間當中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那一邊設著鬥大的一個汝窯花囊,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西牆上當中掛著一大幅米襄陽《煙雨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乃是顏魯公墨跡,其詞雲: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設著大鼎。左邊紫檀架上放著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著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著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著小錘。臥榻是懸著蔥綠雙繡花卉草蟲紗帳的拔步床。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著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族長坐臥在房間之中,背對著歐陽奕。安坐如山,絲毫沒有動搖。


    歐陽奕見狀以為是族長在考驗他,也在原地打坐,閉目靜心。


    “喂,你在幹嘛?都一個時辰了!”腦海裏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


    “你別吵這是族長對我的考驗!”歐陽奕心想著。


    “你去看看,真是蠢到家了!”那聲音責罵道。


    又過了半個時辰,歐陽奕終於忍不住了,他站起身來,來到了族長麵前,“族長……”


    伸手一碰,族長的身軀就想裝滿了水的口袋,癱倒在地。


    “族長!族長!”歐陽奕大叫著,當然族長毫無反應,他手裏緊緊攥著一個玉璧。


    突然,歐陽奕皺起了鼻頭嗅了嗅,“完了!”


    尖尖的火舌已經舔破了木棚和走廊門廊,竄到了木棚裏麵,但是裏麵好像卻放滿了油桶。一連串劈裏啪啦的爆裂聲從屋頂上傳來,似乎是故意的輕蔑。歐陽奕吧淌著煤油的油桶滾了出去,見到了許多的學生和軍隊,一麵朝這裏趕來。一個麵孔黝黑、頭發花白的老人站在軍隊麵前,舉著示威的拳頭大叫著,“歐陽奕!你殺害族長,還想放火摧毀證據!”


    “不是我!”歐陽奕大喊著,木棚已經淹沒在了弄弄的煙霧中,從裏麵不時傳出了清脆的響聲,幾條紅色的火帶從屋頂吊下來,在半空中揮舞著,木牆已經燒成了白色的柵欄。濃煙阻擋了他的唿吸,也遮蔽了他的雙眼。,火星從房頂中灑落下來,灼燒這他的皮膚。


    “正好!自己放的火,將自己燒死!”外麵有傳來叫聲。


    “快離開這,要爆炸了!”歐陽奕腦海裏傳出了叫聲。


    歐陽奕正想用異能把窗框給砸碎,突然轟隆一聲的悶響,房頂被震得顫抖了一下,他知道這是煤油桶爆炸了。他頭上的房頂也著火了,燒的劈劈啪啪作響,紅紅的火焰穿透了窗戶衝了進來,他被烤的很難受。濃煙撲麵而來,無數條火蛇正在沿著樓梯向上爬著,下麵傳出鐵牙啃木頭似的響聲,歐陽奕呆呆地站在那,他無可奈何了,他的異能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撲滅這場大火的地步。


    “你的屬性石呢?蠢貨?”腦海的那突然衝出的聲音讓他恍然大悟,他拿出了那塊稀有的屬性石,沒辦法了,隻能拚一下了。


    歐陽奕對著屬性石流動著異能。


    屬性石周圍突然刮起風來,樹葉隨風而動,風吹著樹枝發出嗚嗚聲,九尺外草地的律動停止了。緊接著風越來越大,發出道道白光,卷起了稀稀疏疏的星辰,封越來越大,在風中肉眼可以看見絲縷的白色霧氣。風,越來越大,霧,越來越濃。不多久,以巨石為中心形成了一股白色氣旋。


    就在氣旋形成的刹那,星辰之光停止了閃爍,不過不是變弱,而是越來越強。星辰之光慢慢凝聚形成絲縷銀色光華流入巨石內,仔細看就像一條銀色的絲帶被巨石牽引著進入其內。


    瞬間一切都消失了……


    慘白月光穿過重重樹影,在黑墨無邊的地麵上映照出一個個淺白的斑點。路邊蕭瑟的樹林,一棵棵屹立著,透著露水的濕痕,反射出月色的銀白光。幽靜無人的道路,默默流露出孤寂的味道,路燈大概是短路了,從黃舊的燈罩中時不時閃出微弱的光,那光有些奇異,一會兒白,一會兒黃,總是黯淡啞光。原來是一隻蛾子在追逐燈源,不斷拍打在燈罩上,弱小的翅膀有永不放棄的毅力,追隨那可能令它死去的光,它無法放棄的光亮。


    那妖豔的女人走到了躺在樹底下喘著粗氣的歐陽奕麵前。


    “找到你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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