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會說招新之前我便和小雲認識,而且還看重了小雲的天賦,小雲當時的情況想要入七彩書院極其困難,當時我研究一種新的丹藥,恰好需要找人試藥,恰好找了小雲,並且告訴她,隻要幫我試藥成功,我一定幫她弄進七彩書院,而要試的藥便是複刻丹,可以暫時複刻別人的信息,小雲入學的時候,她的所有信息都是和她前麵一個新生的一樣,這樣他們會更加確信。”


    “什麽,和前一個新生的信息一樣?”


    “是的,薑長老負責的,他和我說的,不會有錯。”


    “但是,讓當場試藥怎麽辦?你有藥嗎?小雲銘文和丹藥這麽好,她可以靠銘文和丹藥進來的,怎麽會進不了七彩書院?”


    “她有銘文師父的,不需要多餘的師父,她想學的是武學,所以才要複刻男兒信息,到時,隻要小雲如實迴答這一點就行,至於丹藥,就說我威脅她不試藥,我就以丹藥院院長的身份威脅她,不讓她進入七彩書院,至於複刻丹,我會說那種丹藥極其難煉製,當時隻煉製了一顆,但是肯定讓我寫丹方,我也會寫一些沒有存庫的靈草,讓他們無法驗證。”


    “你真牛,你知不知道你說的這些簡直漏洞百出。”萬院長已經無話可說,他給楚院長豎大拇指。


    “我知道,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我隻問你,你答不答應?”


    “我能不答應嗎?我哪輩子造的孽啊。我還是進去看看小雲吧。”楚院長站了起來,連忙說了好幾聲謝謝。


    “我總覺得你對小雲的好超出了一般師父對徒弟的好。”


    “因為我更多的把她當做了自己的女兒。”


    萬院長搖了搖頭,“值得嗎?”


    楚院長開開了門,“如果是你,你也會這麽做的。”兩人走了進去。


    夢雲內心深處亂成一團,她不清楚,自己這次女扮男裝竟然會有這麽*煩,而自己的師父竟然要為了自己,給人下跪,托付自己的以後生活,也就是說?夢雲不敢往下想,她絕對不會讓師父出事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過不能讓師父知道自己醒了,而且還知道了他們的談話,便裝睡。


    萬院長坐在床邊,將夢雲在被子外的手拉進了被子中,“以前沒注意,現在我怎麽感覺小雲的這個樣子很熟悉。”


    “大鼻蟲,你糊塗了吧,她跟著你學了三年銘文,難道還不熟悉嗎?”


    萬院長笑了笑,“也是,你看我都糊塗了,不過小雲這傾世之容真的是少見,有點像有個人,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你怎麽這麽激動?”


    楚院長過來拉住萬院長,向遠離夢雲的方向扯,“你這大鼻蟲,我看就是老色蟲,敢對我徒弟起色心,你給我滾。”


    “小楚,你看看,說什麽呢,我隻是實話實說,如此傾城之容難道很多嗎?我看也就你那師妹能與之媲美。”又仔細一看,猶如一下明白了什麽,被驚醒了一般,“你師妹,天夢悅靈,她和你師妹什麽關係?”


    “我不知道。”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眉宇間和天夢悅靈多像,而你又如此護她,難道是?她就是當年天夢悅靈懷著的孩子,不是銷聲匿跡了嗎?悅靈宗師的名號再未出現過,按理不可能。”


    “你也覺得不可能是吧,我對她好確實有她眉宇間像小靈的原因,但她不是,你趕快走吧。”說著不斷拖拉硬拽將萬院長拉到一邊,遠離床邊。


    “我看你是心虛,真是這樣?”看向楚院長,“小雲沒有醒,你又不歡迎我,我就先迴去了。”轉身走了。


    萬院長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曾經他和楚院長小吵小鬧,不時找點事埋汰對方,對於楚院長的事自然比別人多很多,加之木老退隱時間和夢雲的年紀相當,不得不引起萬院長的懷疑。


    “明天不要出岔子。”楚院長還不忘叮囑。


    “放心吧。”


    楚院長坐到床前,“小雲,讓我再好好看看你。”理了理夢雲頭發。


    頭發劃過臉龐,臉龐癢癢的,夢雲眼睛動了動。


    “小雲。”楚院長立馬叫著。


    夢雲慢慢睜開眼睛,“師父,我。”她打算坐起來。結果被楚院長阻止了,“先別起來,躺著休息一會兒。”


    “師父我想喝水。”


    “你睡著,我去給你倒。”楚院連忙拖著佝僂的身軀跑去倒了點水,扶著夢雲喂她喝水。


    夢雲還是感覺大腦昏沉,“師父,這是你的住處?”


    “嗯嗯,你今天昏過去了,我就把你抱迴來了。”


    “師父,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我沒想到我會在擂台上顯現女身。”


    “沒事,誰讓你是我徒弟,我是你師父呢,明天午時要審判你女扮男裝欺瞞之罪,不過你不用擔心,明天你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萬院長會作證,沒什麽事的?”


    “師父,這怎麽行呢,禍根是小雲自己埋的,自然由小雲承擔。”


    “小雲,你不知道,你這個欺瞞比較嚴重,學院判下來就會被廢武逐門的,而我不一樣,我畢竟是院長,你把責任推給我後最多就是罷去院長職務閉門思過一段時間。”真的隻是這樣嗎?夢雲明白定是楚院長為了讓自己放心才這般說的。


    “廢武逐門這麽嚴重啊。”


    “是啊,所以你要記得把責任推給我明白了嗎?”


    夢雲點了點頭,抱住了楚院長,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師父,你真好。”


    楚院長揉了揉夢雲的頭發,“傻丫頭,我是你師父嘛,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夢雲強忍著淚水,眼角有些通紅,楚院長含淚,心裏難受,此後自己將是一個廢人,將無法保護自己的弟子了,小雲、靈兒,對不起,都是我無能。


    夢雲神識來到精神之海,“師父,師父,你醒醒,師父。”


    不斷搖著葉天,葉天醒了,“丫頭,師父現在很累,損耗了太多精神力。”手扶著額頭,頭仿佛要炸裂般難受,昏昏沉沉,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師父,有沒有什麽辦法,我不想師父攬下所有責。”


    “我能有什麽辦法啊,規矩是七彩書院定的,又不是我定的,如果是我,我才不會定這種變態的規矩,這算什麽嚴重欺騙嘛,他們若敢動你,我帶你離開就是了,想廢你,那也得我同意啊。”


    “師父,這樣的話會害了我師父的,我現在該怎麽辦?闖還是不闖,闖九陽塔,我有幾分活著出來的概率?”


    “他是院長,你離開了,他就說自己不知道你女兒身不就知道了?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師父,你就說我有幾分概率活著?”


    “零吧,也不至於,百分之一的概率吧,至於你闖不闖,那就是你的事了,我看還是我帶你迴極地世界的好,每天看著四妹,心情都好很多。”


    “師父,那隻能是下下策,若是可以,我還是願意和楚師父一起學習丹藥的,也不想看到師父因為此事而受牽連,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嘛,你這次就不幫幫我嗎?”夢雲撒嬌著。


    夢雲知道若是自己離開了,楚院長以他的性格依舊會攬責任。


    “你就得了吧,別的我可以幫你,這種決定我堅決不幫,你說你是讓我幫你選:不闖,你被廢去武逐出七彩書院,還是幫你選:闖,結果一去不複返?這種兩難問題你自己選吧。”


    “就沒其他辦法了嗎?”


    “有啊,迴極地世界,恰好我還留著銘文牌。”


    “還無所不能的師父,我看就是空有其名。”


    葉天很累不再與夢雲鬥嘴,也不說夢雲孽徒,夢雲求助無用之後,麵對著這兩難問題,夢雲最終做出了決定,就要敢於麵對,不是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嗎?


    過了好一會兒,“師父,現在很晚了,我那幾個朋友還不知道我的情況,肯定還為我擔心,我想去看看他們。”


    “你就留下來陪陪師父吧。”他很想再看看夢雲。


    夢雲隻好答應,不過又過了一會兒,楚院長卻改變了主意,“你還是去看看他們吧,他們少一分擔心也是好的,不過,現在穿的這些衣服也不適合你了,我去給你找吧。”


    “嗯。”


    夢雲換上了楚院長找來的女士丹藥院服裝,楚院長幾番交待,讓夢雲路上小心,自己得準備明天的審判,不送夢雲,其實他怕自己太不舍,夢雲又敏感,察覺到什麽。


    夢雲要離開也是怕師父察覺,另一個原因算是給自己的朋友們道個別吧,特別是皇甫,此次決定葉天師父沒有攔著,說明他還是有把握讓夢雲脫險的,隻是脫險後怕是就在那無人知曉的極地世界,不知何時才能迴南域。


    夢雲一個人走在路上,靜得嚇人,夢雲走得很慢,感覺周圍好冷,可是到了夢雲這境界是不可能感覺到一般的天氣寒冷的,想來是心境原因。


    路過男生寢室時,有一群人圍在一起,大聲喧嘩。


    “我買她是天夢家人”“我買她不是天夢家人”“我買她明天會被廢武逐門”“我買她會闖九陽塔而且有去無迴”他們都有著各種說詞。


    很明顯在聚眾押注。


    夢雲沒有理會,從轉角處往寢室走,路上遇到同學,指指點點小聲議論或者是關心的問候著,對於別人的指指點點她沒有說什麽,對於別人的關心也沒有多餘的迴答,仿佛那些人說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在說話一樣,走路有些輕飄飄的感覺。


    在寢室裏,現在雲韓、符逍、雲秀、皇甫絕宇四人愁眉苦臉。


    雲韓、雲秀和皇甫絕宇知道夢雲是女孩後先是震驚,緊接著是喜,最後則是愁。符逍卻隻有震驚和愁。


    雲韓很是擔心,“皇甫,你去找你師父他怎麽說,有沒有其他辦法。”


    皇甫搖了搖頭。


    “皇甫,師弟,你們先別太急,我相信以皇甫世家和莫雲宗的兩家之力查九陽塔的信息,找破解之法還是不難的,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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