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不由感到頭大,自己沒事和她懟個什麽勁,暗暗在心底吐槽道:古人曰的好,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見到他悶頭不說話,舞沫扯著他的袖口,說道:“好氣哦,某人說不過我,一個人生悶氣呢。”


    “誰說的,這叫好男不跟女鬥。”


    “好男在哪,小女子怎麽就看不到呢。”


    兩人在人群後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古清寒一人遠遠的靜候在一旁,隻有丘三皮一人老早就擠進人堆裏去了。


    沒多大功夫,人堆中一陣埋怨聲後,丘三皮費力的擠了出來,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竟能提早報了名。


    “走吧,三人的活計齊全了,可以去校場湊個熱鬧了。”丘三皮不顧身後眾人惱火的眼神,招唿著他們幾人朝外走去。


    洛塵腳底一頓,揮手攔住他,問道:“怎麽會是三人,你不會沒報古兄的名額吧。”


    “怎麽可能,小爺是那樣的人嗎。”


    丘三皮惱怒的扭過頭,說道:“本就是三人,人家小沫姐是不準備參加弟子大比的。”


    “什麽,這是怎麽迴事。”洛塵倒是頭一次聽說此事,不由大感不解。


    舞沫看上去毫不在意,擺了擺手,說道:“這麽無趣的事情,本小姐才不願意摻進去呢。”


    聽到這句話,洛塵不禁有些語氣一塞,張口的話又咽了下去,輕歎道:“你.....真是個姑奶奶。”


    “別糾結此事了,還不快走。”丘三皮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拉著兩人就朝外走去。


    弟子大比的場地都會設在校場,同時會在校場的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各設一個分賽場,每個分賽場又會有好幾個擂台。


    擂台則是由青石砌成,表麵密密麻麻的刻有銘文,四個角落分布著一座燈塔,當某些實力超然的弟子對決,便會將其開啟。而燈塔形成的結界,能硬抗固魂境全力三擊,更別說蘊氣境的比鬥了。


    在每次大比前都會有一些助興節目,比如說允許弟子間相互切磋。


    此時,校場早有大群弟子晃蕩,顯的不怎麽冷清,但令人奇怪的是,中央場地上一個擂台上端坐著一個人影。


    洛塵四人剛踏進校場,遠處就有幾名白衣弟子迅速小跑向中央場地,湊到擂台低聲說了幾句。


    也就在此時,那人睜開了眼睛,微咧著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洛瘋狗,老子等你半晌,你終於來此送死了。”那人抬頭望向場外,狹長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與此同時,另一名白衣弟子很快尋到洛塵,隻是簡單的扔過來一份血書,便囂張的離去。


    見此,洛塵心中不由感到幾分疑惑,暗暗想道:發個小廣告都牛哄哄的,這他娘的真是頭一次遇到。


    沒等他吐槽完,丘三皮就撿起了血書,大眼一瞧後,頓時就張口罵娘,道:“他娘的,這老臉不要了,非要伸過來找抽。”


    “寫的什麽,讓我瞧瞧。”看到他這反應,舞沫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來,湊過去也要瞧個熱鬧。


    很快,兩人的情緒達到共鳴。從兩人的反應,以及校場眾人看他的那怪味的眼神中,洛塵也隱隱猜到是怎麽一迴事了。


    血書上隻寫著一行字為:洛瘋狗,你可敢與我一決生死,落款為鄔弋。


    至於這個鄔弋,正是前些日鄔厲的弟弟,雖未在洪會有所職務,但一身狠辣的劍術,直叫人不敢指鋒。


    洛塵抬頭遙遙朝中央擂台上瞥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道:“跳梁小醜罷了,不必過多理會他。”


    “可是,這戰書....”舞沫捏著血書,為難的看向他。


    “既然宰了哥哥,那麽多宰一個弟弟又能如何。”


    麵對再三挑釁,洛塵已經一退再退,可奈何對方始終緊逼不止,那他也不能當縮頭烏龜不是。


    這時,古清寒接過血書看了一眼,詢問道:“聽聞,他劍術上頗有建樹,曾在劍奴手下撐過十招而不死。”


    “沒錯”


    丘三皮似乎對青武很是了解,點頭迴應道:“不過十招敗北後,他便閉關苦修,此時到了何種程度沒人知曉。”


    “有趣,所謂的劍道天才嗎”古清寒嘴角輕揚,眼中滿是輕蔑,這種輕浮的表情倒是第一次在他臉上出現。


    他接著又道:“那我就去會一會這所謂的劍道天才。”


    還未等三人有所反應,古清寒的身影便化作一道流光,徑直的刺向中場擂台上的人影。


    “好驚人的速度.....”


    “他這要出手....”


    “哈哈,倒是省了我的麻煩事....”


    三人反應各自不同,但又同時低聲一句自語,然後緊跟著他衝向擂台的方向。


    擂台上,鄔弋猛的睜開眼睛,冷冷的暗哼一聲,便拔出長劍朝麵前的流光刺了過去。


    “哢”


    一聲輕撲撲的迴響,長劍刺穿虛影,他轉頭迴望時,古清寒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擂台的另一邊。


    見眼前此人並不是自己要等的人,鄔弋不由大感惱怒,冷聲喝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戲弄與我。”


    “聽聞你劍術了得,古某特來拜會。”古清寒沒搭理他的問話,抬手不緊不慢的打出一個古劍禮。


    見此,鄔弋神色這才略微緩和,同樣抱禮迴之,說道:“古師弟,今日恐怕不太方便,改日鄔某人再行討教如何。”


    “倘若古某以丁院弟子身份前來呢。”


    古清寒眉頭一挑,沒想到他竟不是一個傲慢之輩,那為何會如此行事呢。


    聽到這句話後,鄔弋眼眸中寒芒乍現,稍作遲疑後,道:“小子,看你是劍修的份上,老子放你一馬,滾吧。”


    “哦,要是古某執意.....”


    “那就死吧。”


    不待他把話說完,鄔弋逐漸失去了耐性,暴吼一聲後,揮劍朝前刺了過去。


    相對於鄔弋的暴怒,古清寒則顯的很平靜,他徐徐取出一把木劍,反手輕揮,兩劍尖便穩穩的撞到一起。


    可出現令人咋舌的人一幕,看似鋒利的鐵劍竟在一聲脆響中崩開個口子,而木劍依舊完好無損。


    “什麽,極品靈劍竟不敵一把木劍。”


    “這可是出自內院的一把靈劍,怎麽可能。”


    “他的靈劍可是連百年的鐵木芯都能輕易斬斷,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時間,四周的人群中一片嘩然,洛塵也大感不解,不過他更多的是驚訝,沒想到這位文縐縐的師弟,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丘三皮在一旁瞪著眼珠子,幹巴巴的自語道:“雷擊木芯,這玩意他都能弄到手,不簡單呐。”


    “你可別小瞧這把木劍,它最次也得經曆了五次的雷劫,不然破不開靈器。”舞沫細瞧幾眼後,有模有樣的評價了幾句。


    洛塵這才想起兩人說的是何物,也逐漸明了為何木劍會崩開靈劍。


    雷擊木一般出現在修士渡劫之地,不過雷劫威力兇猛異常,可不是尋常樹木能承受的,通常一場雷劫下來存活的古樹寥寥無幾。


    一劫雷擊木比較常見,但往往不堪大用,而多劫雷擊木卻十分罕見,畢竟不會有人在同一處地方多次渡劫的。


    至於九劫雷擊木,則是聖器的初胚,但那也隻是眾人口中的流傳而已,並未見誰將其弄到手。


    在眾人議論的間隙,鄔弋緩過神來,單手慢慢豎起靈劍,另一隻手按在劍脊上,沉聲道:“以身飼劍。”


    隨著他的話音,他手心中詭異的滲出一串血珠,靈劍快速覆蓋上一層淡淡的血色。


    做完這一切後,鄔弋徐徐抬起頭來,陰冷的一笑,說道:“小子,本不想與你多做計較,是你自己找死。”


    “哦,要我命的人很多,但不會是你。”


    古清寒稍稍愣神,便搖頭輕笑,看上去並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狂妄,今日你與洛瘋狗的人頭,老子收下了。”鄔弋手間靈氣鼓動,下一刻,靈劍上血芒大盛,一股嗜血的氣息環繞在他的身上。


    即便如此,古清寒也隻是淡淡一笑,自語道:“此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並非真正的劍術。”


    “聒噪,給老子死來。”鄔弋身形猛的朝前撲去,他的眼中隻有殺人報仇,至於別的什麽暫且放到一邊。


    靈劍上浮動的血芒也化作數道血色劍氣,隨著靈劍一同斬落。


    見此,古清寒臉色也漸顯凝重,腳底輕踩迅速朝後暴退,同時揮出幾道劍花將迎麵而來的劍氣打散。


    雖說數道血色劍氣被擊散,可緊隨其後的靈劍卻徑直的刺向他的心窩。


    “小心”


    “這下完蛋了”


    “天呐,怎麽辦...”


    生死隻在一瞬間,洛塵三人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但出手已然來不及了,隻能眼巴巴的望著靈劍劃破胸前的衣服。


    不過,反觀古清寒則顯的一副淡然,他左手不知何時拿出另一把劍,猛的一震便將胸前的劍刃格擋開。


    “什麽,你竟會是雙劍流。”鄔弋瞳孔緊縮,手腕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古清寒雙手各持一把長劍,緩步上前兩步,說道:“劍術的強弱並不是流派所能決定的,雙劍流也不過末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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