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欄玉砌,舞榭歌台,三步一亭,五步一景,園景相套,層巒疊翠。


    不失皇家之大氣,更有一種園林的精巧氣息,走入大漢皇宮之呢,徐陽恍如隔世一般。如此美景可謂是人間極致,巧奪天工,而自己剛剛走過了三進院子,裏麵的院子,看上去大相徑庭卻都有著自己別致的一麵。


    “不虧是皇家手筆,果然大氣!”看著一路上閑庭景色,與那忙忙碌碌的太監宮女,徐陽真真是感慨這有權有勢就是好,要是現代社會哪裏有機會讓你住在這樣的條件裏,就算是那些隱藏的富豪怕是都不敢想這種事情。


    前方帶路的小太監明顯是一臉不屑的表情,他在這宮中也有些年頭了,對於這些景致早已經看淡了。對於徐陽這個第一次入宮的土包子,他也隻是在心裏嘲笑了兩句,並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能夠得到當今聖上的召喚,而且身後這位還是一名正二品的大員,據說這次入宮還是要多加封賞,聰明如他怎會將這種人給得罪了呢!


    穿過了幾處景色別樣的院子,最終來到一處亭子外,小太監恭敬的向亭子裏麵跪報道:“陛下,鎮東將軍已經帶到!”


    看著眼前這一院子的梅花,以及亭子上那大大的三個字,讓徐陽頓時心生錯覺,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亭子之上牌匾赫然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鳳儀亭。可根據徐陽的記載鳳儀亭不是應該在董卓府上嗎?這時候董卓雖然還沒有入京,可也應該是在京城的某家院子才對,怎麽能在這洛陽皇宮之中呢?


    就在徐陽胡亂思索之際,一個低沉卻略顯無力的聲音帶著一股天然的威嚴說道:“好了,你先去吧!鎮東將軍且來亭子裏吧……”


    小太監給徐陽使了一個顏色變自動離開,徐陽則是緩步走進了鳳儀亭中。心情可謂是萬分複雜,說好的呂布戲貂蟬呢?怎麽感覺變成自己被漢靈帝戲弄了?


    來到亭子之內,徐陽不曾抬頭,先是恭敬的彎腰行禮——雖然玩家不需要下跪,但必要的理解還是要有的。


    “臣,鎮東將軍,星火月光拜見陛下!恭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徐陽有樣學樣的說道,因為低著頭,隻能看到眼前之人一身皇袍,正襟危坐。


    漢靈帝頗有些虛弱的聲音輕聲說道:“鎮東將軍不必客氣,時常聽張亞父提起你。之前朝堂之上也曾是見過,不過人太多了也就沒顧得過來。今日總算是相見,將軍不必拘束,坐過來吃點點心……”


    說著,漢靈帝揮手示意徐陽坐在一旁,桌子上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甜點,看上去甚是美味。


    立於漢靈帝身旁的張讓則是給了徐陽一個安心的眼神,暗中示意他坐下吃些東西。


    謝過漢靈帝,徐陽也沒有拘束,直接坐了下來。坐在那裏徐陽一邊吃著皇室供奉糕點,一麵有的沒的迴答著漢靈帝的問題。


    徐陽發現漢靈帝真的很閑,這家夥問自己的多是一些十分無聊的問題。什麽來到洛陽可還習慣?家中還有什麽親人?我擦了,你這皇帝怎麽變成查戶口的了?


    當然,就這麽隨便聊下去,徐陽更加堅信了自己這次要被黑的可能性。畢竟在現代社會,想要坑一個人你就得先跟他打成一片,隻有這樣才能框到他手中的錢不是。


    “愛卿啊,朕有一個問題想詢問愛卿的想法?”問著問著家常,漢靈帝忽然畫風一轉,正色的說道。


    我去,這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漢靈帝這麽不按套路出牌嗎?好吧,要說最不按套路出牌的也就是這個漢靈帝了。不然也不會認一個太監叫爸爸,這都是什麽事情!


    “陛下請說,隻要是微臣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徐陽恭敬的點頭說道,心中卻是暗暗提防。


    見徐陽答應,漢靈帝輕鬆的開口說道:“朕有兩個兒子是比較中意的,其一是皇子辯,其一是皇子協,這兩人也是各有千秋,小小年紀就能夠得常人所不能……”


    得了!聽到漢靈帝這開頭,徐陽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自己怎麽就答應迴答問題了,漢靈帝現在所說的事情徐陽一下子就猜到了,這是詢問徐陽傳位的事情,這tm怎麽答?帝王家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迴答,在漢靈帝還在喋喋不休的時候,徐陽將求助的眼光看向了一旁的張讓。


    不得不說,自己送過禮這是真的好使。一旁的張讓連忙開口對漢靈帝說道:“陛下,兩位皇子都是人中龍鳳,隻是現在皇子協尚且年幼,陛下有何必急於一時呢?”


    漢靈帝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朕的身體越發不如從前了,這皇子之事還需要今早安排……”


    漢靈帝那身體怎麽樣?自然是不怎麽樣,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漢靈帝能夠好到哪裏去?


    隻是作為張讓最大的靠山,這個時候張讓可不能讓漢靈帝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連忙磕頭說道:“陛下您龍體安康,我大漢江山永固!陛下最近隻是偶感風寒,為何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真是折煞老奴了……”


    看著張讓那又害怕又滑稽的樣子,漢靈帝這個問題最終也沒有問出來。


    “也罷,今日鎮東將軍還在,此次黃巾戰事朕早就已經聽說,愛卿你可謂是力挽狂瀾,不知愛卿想要些什麽樣的封賞呢?今日沒有他人在此,咱們正好說說此事……”漢靈帝這才開始正色的說道。


    徐陽知道,這是自己的正菜上來了。既然問你要啥,那就得說了,說完就是討價還價了!


    “陛下,臣身為漢臣,自當勠力屠賊,報效朝廷!不敢貪求賞賜……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徐陽忽然想到,一般這種想要的都不會自己說,而且自己送了張讓那麽多好東西,這時候要還是自己開口那不是太lo了。


    當然,徐陽最忌諱的還是自己萬一說高了讓漢靈帝自己有什麽不臣之心可怎麽辦?


    看徐陽久久沒有開口,張讓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輕聲在漢靈帝什麽邊說道:“陛下,鎮東將軍不涉朝堂之事,這官居封賞之事他並不擅長,陛下此問卻是讓鎮東將軍無法迴答了。”


    漢靈帝卻是同意的點了點頭,旋即問道:“那亞父以為此事應當如何啊?”


    好吧!看著這“父子”兩在自己麵前這麽演戲,徐陽也隻能靜靜的看著,沒有辦法,張讓幫自己辦事就算知道是兩個人做戲他也得看!


    張讓也沒有說什麽惶恐之類的話,仿佛漢靈帝會問與他早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直接開口說道:“陛下,老奴以為黃巾之亂實乃大禍,鎮東將軍本起與微末之間,以一己之力平定揚州叛亂,後又參與到荊州、巨鹿戰事,可謂是戰功赫赫,可比大漢中興隻冠軍侯……”


    嘶!


    張讓這話說的是陰一句陽一句,聽得徐陽心那是撲通撲通的跳,就差點從嗓子眼裏麵直接吐出來了!冠軍侯那是什麽職位?大漢開朝以來可就有那麽三四位吧?可以肯定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而且各個都是皇親國戚,跟皇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張讓拿自己跟冠軍侯比難道是因為自己讓他成為真的男人了?


    不過漢靈帝卻是一臉的平淡,仿佛什麽話從張讓的口中說出都無比的平常。略微思鐸一番之後開口說道:“冠軍侯之位,倒是能夠體現出朕的愛才之心。隻是,愛卿畢竟起於微末,沒有顯赫的家室地位,貿然封侯怕是會惹人詬病……”


    嗯,聽著漢靈帝還沒有糊塗到什麽事情都聽張讓的,徐陽卻是莫名的一股失望之情。迴頭想想自己要是能封個冠軍侯也不錯,不過被人嫉妒遭人暗算什麽的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正在徐陽以為自己撿迴來一條命時,漢靈帝繼續說道:“朕觀愛卿是一位軍旅之人,正好辯兒日前正想要尋找一位軍事韜略的恩師。朕也聽皇甫愛卿與朱愛卿讚歎鎮東將軍打仗身先士卒,勇猛果敢,不如愛卿今日就先與我一見辯兒,先行個拜師禮,有了這帝師之名,再封賞個冠軍侯倒也是正常……”


    我擦咧!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也太具有殺傷力了!一旁的張讓還在那裏不住的誇漢靈帝聰明,是天下第一聰明人,隻是徐陽默默的給自己捏了一把汗。自己真要是封了冠軍侯,還是趕緊迴明月城的好,不然洛陽帝都那些四世三公什麽的絕對會把自己給吞的骨頭都沒有。


    漢靈帝作為皇帝,言出必行。隻是幾句話就讓人去帶皇子辯來,徐陽看著這個明目清秀,頗有先鮮肉體質,而且還帶有一抹害羞的小正太,不免心生憐憫。等到董卓之亂一起,怕是皇子辯就會變成陳留王,到時候一倍毒酒的命運真是淒涼無比。


    “兒臣參見父王!”皇子辯瘦弱的身材,輕聲向漢靈帝問安道。


    皇子辯為何皇後所生,本就是漢靈帝長子,雖然看上去柔弱了些,卻也是受到漢靈帝的關注。


    “辯兒,這位便是朕跟你說起過的鎮東將軍。在黃巾之戰中立下了赫赫戰功,你看讓他給你做個軍略師父可還如意?”漢靈帝指著徐陽問道。


    皇子辯這才將目光轉向了徐陽,眼神中居然帶著一抹的恐懼。對此,徐陽隻能是盡量擠出一個和諧的微笑,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拜見皇子殿下!”


    徐陽本就是一名帝級武將,這一聲就算沒有刻意發功,卻也是渾厚的很,皇子辯居然在這一聲之下身體略微顫抖了一下。


    “額……鎮東將軍無需多禮……”皇子辯說完,看向漢靈帝迴答道,“全憑父王做主!”


    好吧,這皇子辯的性格就是懦弱!徐陽算是明白為啥一位堂堂皇子漢靈帝會安排一位軍略的師父,這性格真的需要磨練一下。


    漢靈帝自然也清楚皇子辯性格上的缺陷,隨即看向徐陽說道:“那朕今日就冊封愛卿為皇子辯的帝師,無比將一身本領教於皇子辯,不管用什麽辦法!”


    “辦法”兩字被漢靈帝更是重重的說了出來,對此徐陽還能說什麽!皇家的事情他想參與嗎?他根本就不想,可奈何形勢逼人強,自己不答應又能怎麽樣?


    之後漢靈帝說明日大殿之上另有封賞,讓皇子辯帶著自己的老師在皇宮中走走。徐陽也隻能是都應承下來,怯懦的與徐陽一同告退。


    不得不說,皇子辯真的是一個性格懦弱之人,身邊圍著一大堆的宮女太監侍衛,還是怯生生的問向徐陽道:“鎮東將軍…啊不對,老師…你可曾殺過人?”


    額,好吧,徐陽對於這位皇子頗有那麽一點無語。但還是開口迴答道:“臣曾在戰場上殺過一些叛賊,其他時候臣卻並不會下殺手……”


    皇子辯微微點頭,害怕的情緒卻沒有減少,而是繼續問道:“那些反賊,他們是不是都特別兇悍,極度嗜血?”


    “這倒也未必,其實每一個人都是爹生娘養,是否兇悍也是因人而異……微臣遇到過的一些叛賊倒也不全是,記得當初揚州之戰……”徐陽知道自己現在有必要跟這位皇子辯搭好關係,於是就開始給他講述一些自己戰場的事情。


    當然,為了照顧皇子辯的情緒,徐陽將一些極度血腥的場麵給和諧了一下,盡量變成一個安徒生童話般的平賊故事。不得不說,皇子辯這個年紀對於徐陽的那些個故事是非常感興趣,漸漸的與徐陽也算是熟絡了。


    兩人就這樣聊了一下午,見太陽快要落山,徐陽知道自己必須要離開了!因為皇城之中沒有陛下特許是不能夠駐留外臣的,尤其是男性!畢竟這裏是皇帝的後宮,再來個男的沒有事就在這裏,那不是給皇帝帶原諒色的帽子嗎?


    在徐陽臨行之前,皇子辯還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老師,您明天還會來嗎?”


    這是什麽情況?徐陽這麽感覺自己忽然成了皇家的保姆呢?不過看著皇子辯那期待的眼神,徐陽點了點頭說道:“明日冊封之後,陛下若無特殊召見,臣自會來教導皇子殿下……”


    “好,如此明日就在此等候老師了……”皇子辯一臉期待的說道,臉上充滿了童真的表情。


    徐陽離開皇宮之後,不免一陣搖頭。這皇子辯要是生在尋常人家,或許會幸福的過一生,可在這宮牆之內,這種性格絕對是他的催命符。先不說後麵的董卓之亂,光是在這內鬥至深的深宮之內,如果不是他母親是何皇後,估計他就死上一百多個來迴了!


    搖了搖頭,驅趕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徐陽迴到客棧中繼續休息。原本準備在洛陽買一處宅院的事情還要等等,關羽說那邊還需要準備點東西,可能要在冊封結束後才能正式買賣。


    修煉了一晚,或者說隻是修煉到了三更十分,徐陽便睜開了眼睛。因為,時間到了,他需要上朝了!


    今日就是冊封大典,文武百官都會在三更就開始準備,四更天與宮門前集合,到五更十分進去皇宮……


    這些都是昨日皇宮裏執事太監告訴徐陽的,而且這個時間隻能早到不能晚到,否則就是懟皇上的大不敬。當然,這麽重要的時刻誰也不敢去晚,甚至昨晚迴來的路上徐陽就看到已經有人早早在那裏準備,當然這些都是心情激動的玩家。


    徐陽起身開門,發現門外卻是早已經站好了兩位小太監。詢問之下才知道,這是宮中為朝廷三品以上官員都有安排侍者,而且徐陽又是在外的將軍進京,特意派過來伺候的!


    兩名小太監還帶來了徐陽這次人朝要穿的朝服,徐陽之前雖然有鎮東將軍之名,可也隻有一道令牌。這時候朝廷也算是補上了他的朝服,徐陽在兩名小太監的伺候下穿上了朝服,看著銅鏡之中的自己,還真有一種升官發財的感覺!


    “呦……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看著一身朝服不怒自威的自己,徐陽不免感歎一句道。


    身旁的一名小太監立刻開口說道:“將軍平日裏多專注戰事,這朝堂之上卻是要有個體麵。將軍不虧是武人身姿,這朝服穿上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是啊,是啊!”另一名小太監也接茬道,“聽聞將軍這次怕是又要高升,這朝服啊看來又要換一件新的了,將軍如此年紀就有如此成就,真是少年英雄!比起那西園八校尉袁紹、曹操來怕是也不差……”


    “就你多嘴!”一聽到袁紹、曹操之名,另一名小太監連忙捂住了這名小太監的嘴。


    看著兩人恐懼的眼神,徐陽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我這裏說什麽沒有關係,倒是在外麵可不能亂說……”


    徐陽自然不會為難這兩名小太監,或者說這兩人可能就是別人派過來試探自己態度的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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