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縣的黃巾軍有些鬱悶,因為昨天他們還麵對著一盤散沙的婁縣守軍,就算是他們沒有什麽大型的攻城器械,這些黃巾軍也有信心將婁縣打下來!畢竟婁縣裏麵並不是鐵板一塊,麵對來勢洶洶的黃巾軍可以說圍上一陣子他們就會開城投降。


    可是原本一切美好的設想都伴隨著昨夜的一場夜襲而泡湯了。東門的黃巾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潰逃的士兵也都被其他南門與西門收降。不過主持大軍的黃巾將領顯然沒有應對這些潰敗之兵的經驗,居然將這些潰逃之人直接融入到大軍之中,導致第二日攻城時黃巾軍士氣低下。


    “二狗子,我跟你說哈!昨晚那支騎兵那就是天神下凡一樣,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當時要不是我用出吃奶的力氣來逃跑,估計你是見不到二叔了……”


    “傻強子,你可聽哥的,昨晚那夥騎兵那根本就不是人。長槍一出把人像糖葫蘆一樣給你川成串……”


    由於這些潰軍被收入到黃巾大軍之內並沒有有效的隔離與檢查,這些本本分分的農民起義者顯然成為了徐陽最好的宣傳工作者。經曆了昨夜的戰鬥之後,徐陽的霸王鐵騎留下的陰影被無限擴大,甚至整隻黃巾軍都知道了朝廷昨晚出現了一支“天降神兵”。那殺起人來就跟收麥子一樣,隨隨便便的一槍就是一串人命——那可不是一條人命!


    而站在城牆之上的徐陽正在領著婁縣縣令與一眾文武巡查城防,就連之前三家的世族豪紳代表也跟在後麵。這些人一個個都表現的極為恭敬,隻要徐陽一開口哪裏需要什麽,那一個個的都是搶著上,很怕晚了一點惹這位修羅將軍不開心。


    “這個地方,再派點弓箭手!另外,城牆上每隔30米安置一些明暗哨,雖然這些黃巾沒什麽攻城器械,可戰鬥就要拿出百分百的精神。如果真的因為我們一時疏忽,讓黃巾賊寇有機可乘,那我們就都是朝廷的罪人!”徐陽聲色厲荏的說道。


    而一道命令之後,後麵的豪紳都積極表示出人、出錢、出物資對這個地方進行加強。這倒不是說他們有多麽的熱愛朝廷或者婁縣,而是他們惜命!


    昨天夜裏後來被高充捆過來的五家代表,或者說是五家的家主可以說是一進了議事廳還在那裏叫囂。結果這位鎮東將軍那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慣,全部當場杖則二十,並直接下獄!並宣布這五家豪紳在婁縣徹底除名,而且還被冠上了一個匪同黃巾的罪名。這麽大的帽子往上麵一扣,當時三家的代表就嚇傻了!


    如果說適當的陽奉陰違是他們這些世族豪紳經常做的事情,可通匪的罪名卻是沒有一家能夠承擔的住的!要知道隻有太平的世道他們才能夠悶聲發大財,遇上這起義他們也隻能是拜服與徐陽的淫威之下!


    我們的當事人徐陽毫不在意身後那些豪紳的想法,畢竟自己堂堂的正二品大員,在戰時節製他一個小小的婁縣城還不成問題。莫說是婁縣,如果徐陽現在在揚州城,那麽節製整個揚州的作戰也是可以的。畢竟戰時一切都要想軍隊靠攏,任何搞特殊都可以被稱之為通匪。


    巡查了一遍城防,徐陽並沒有出城作戰的打算,而是命令項虎監督南門,將北門的防務交給了婁縣原本的城衛軍。安排好一切之後徐陽還有一件大事沒做呢——那就是抄家!


    之前的五個鬧事家族昨天徐陽隻是殺了他們的家主,而時間緊急徐陽隻能先安排婁縣城防!現在已經是第二日將近午時,城防工作已經安排完畢,徐陽相信隻要敵人不用昨天的那支黃巾力士攻擊攻城,這婁縣就算再給他們打上一個月那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是時候去收玉米了!”徐陽心中想著,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讓高充選了3000散星精銳就跟著自己先去了豪紳陳家。


    陳家主昨夜突然被一隊陌生的士兵帶走,不過陳家並沒有多麽的慌亂。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傭人們依然在清理院落,管家賬房也都如常工作,完全不知他們的大老爺已經被死啦死啦的了!


    “你們是什麽人?這是要幹什麽?”陳家門口的那名家丁已經不是昨夜的小廝,看到遠處殺氣騰騰的徐陽帶著大量的精銳士兵,因為恐懼而遠遠的喊道。


    與此同時,另外一位看門的家丁立刻向府內奔跑,明顯是去報信了!


    看到這一幕的徐陽微微一笑,以前總是在電視裏麵看到別人抄家,那種感覺可以說是爽的不要不要的,今天自己終於有機會嚐試一次了!一個默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高充,徐陽則是站在了陳家的大門前。


    高充沉聲納氣喊道:“婁縣陳家,私通黃巾!妄圖打開城門,放賊人入城燒殺掠奪。奉鎮東將軍之名,查抄陳家,上下一應人等收監,等候處置。陳家財產全部充公,反抗者格殺勿論!衝!”


    噗通!


    隨著高充這渾厚的聲音將這這段“叛死之言”讀出,站在陳家門口的家丁已經傻愣愣的跪了下來!他隻是陳家的一名普通家丁,平日裏也曾經因為自己在陳家打工威風過一陣。可他明白一個事情,那就是今天的陳家肯定是完了。


    轟!


    散星精銳是八階特殊兵種,陳家那紅漆的木門直接被士兵踹開,魚貫而入手持各種武器的士兵紛紛控製住一路的所有陳家人。不論是家丁女眷,還是老仆管家,全部被安排到陳家一院廂房之外等候處置。


    一名從後院慌忙走出的老管家連忙一臉笑意的迎奉道:“官爺,官爺!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官爺您先冷靜一下,咱們後廳看差,我們陳家也算是徐州陳氏的分家,老爺也有朋友與徐州刺史手下任職,您看我們陳家怎麽可能會通匪呢……”


    前麵的散星精銳並沒有理會這位老管家,畢竟這位已經年過六旬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威脅。甚至連帶兵的高充都隻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繼續指揮部隊進行抄家!


    倒是於最後走進來的徐陽看到這個老頭,心理就樂了!看來自己今天的收成就全部係於這老頭身上了!


    “那邊的老人家,這裏兵荒馬亂的,你往我這邊些,免得傷到了!”徐陽今日穿的並不是鎧甲,而是一件樸實的藍袍子,揮手與那老頭說話之際還特殊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善良的笑容。


    這位老頭正是這陳家的老管家,陳家主在的時候對這位老管家可謂是相當的看重。所謂人老成精,老頭一看一隊隊的士兵後麵跟著這麽一位文士模樣的青年,很明顯前麵的都是大頭兵,這後麵的才是能夠說算的主!


    連忙發揮出自己的最大速度,一下子撲到了徐陽的腳下抱著徐陽的大腿就開始哭述道:“這位大人啊,我們家老爺是被冤枉的……我們家老爺是徐州陳氏的分家,徐州陳家共事於徐州刺史陶大人手下,怎麽陳家主也算是真正的朝廷人啊!怎麽可能會叛變通匪……大人,您可得幫草民做主啊……”


    陳家通匪沒有?其實徐陽可以很負責人的說,陳家目前還沒有通匪!可現在黃巾亂起,徐陽需要積蓄自己的力量。對於普通老百姓徐陽自然是不會下手的,而像這樣戰時還捏著拿著的世族豪紳,徐陽絕對不會慣著他們!


    你們陳家今天要是不通匪,難道是準備讓小爺我白白出兵一趟婁縣不成?徐陽心中雖然這麽想,可嘴上路卻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緩緩開口說道:“老人家還請起來,我也隻是鎮東將軍手下的一個小卒。昨天夜裏你們老爺被我們鎮東將軍請去,說是為了守城要各家上捐一些糧草金銀,可這陳家主卻是剛正不阿,說破天去也不交!無奈之下,鎮東將軍才將以陳家主為首的五位家主下獄……”


    說完,徐陽還不住的搖了搖頭,那樣子就像對陳家主的勇氣十分佩服!不過要是讓這位老者知曉把他們的陳家主折磨壞了那位就是眼前的徐陽不知道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情形。


    老頭聽到這位年輕文士的話眼裏精光閃動,雖然他並不知曉陳家主為何不願意出錢出糧,可現在陳家主已經被抓,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家主先撈出來,而這位文士青年也說了,鎮東將軍如此大動幹戈無非就是為了求財。甚至軟禁陳家等五家的家族也不無敲詐之意,在心中將這位鎮東將軍鄙視了一番,老者卻並沒有表示出來。


    “大人啊,我們捐、我們捐!”老者連忙點頭跟啄木鳥似的說道,“鎮東將軍坐鎮婁縣,為抵抗黃巾辛苦了!我們陳家願意捐糧一千擔,錢萬金。還請大人看在我們家老爺如此解囊的情分上,寬宥一二……”


    聽到這陳家的老管家一開口就是千擔糧食,不免感慨這世族豪紳的強大。不過一想到陳家本就是婁縣最大的豪紳,還跟徐州的陳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徐陽也就釋然了!不過這些東西就算陳家的老管家不說出來,那抄了家之後不還是徐陽自己的?


    “老人家,這些東西要是抄家完畢也應該都充入府庫之中……”徐陽一邊說,手上食指跟拇指不斷的摩擦,示意老者說道,“實話跟您說了吧老人家,咱們鎮東將軍啊,喜歡一些個特別的小玩意!要是能夠有點……特殊的東西,這麽點戰時的事情也就是我們鎮東將軍一句話的事情。”


    俗話說人老成精,老管家聽到徐陽這麽說,加上那貪婪的手勢與表情,就已將其中的關竅猜了個十有八九。


    “這位大人,如果隻是如此事情,那麽老朽來辦!保證官爺滿意,還請大人收了兵力,咱們不要張揚為先!畢竟我們陳家也是要連臉麵的……這件事要是傳到了徐州方麵,到時候也都不好辦啊……”老管家一臉猥瑣的笑道,最後還不忘記警告一下徐陽。


    話中的意思不外乎是咱們陳家也是有根基的,哪怕是正二品的鎮東將軍,那也要給徐州刺史大人麵子吧!徐州作為大漢十三州少數的富裕之地,同時還有文明天下的丹陽精銳,距離司隸位置適中,是中原南北的交界,無論軍事、人文都有著相當重要的地位。這樣的徐州刺史造成了往往比同級別的封疆大吏要大上半級,更何況是麵對一個沒有實權的鎮東將軍。


    恐嚇?要是恐嚇有用的話,徐陽幹嘛還要帶這麽多是士兵來打黃巾,大家直接站在城門上開始吹牛,看誰能夠嚇死對方不就可以了,哪裏還需要什麽平叛!要是這麽恐嚇就能夠達到目的,那麽禰衡早就當上皇上了!


    “這位老人家,這事我也是私底下跟你說的……咱們鎮東將軍大人是個好麵子的人!”徐陽一臉無奈的說道,“要不這樣吧,你帶我找上些稀罕玩意,我幫你交給將軍。隻要將軍這氣消了,後麵善後的事情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無恥啊!老管家心理想的就隻有這個詞,他真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要東西不說,還要讓自己先給了東西,然後才能放人。至於說停止抄家?看來也隻能是給了東西再說了。


    “大人……如果我給了您想要的……是不是就不抄家了,我們家主也能夠被放出來?”老者顫顫巍巍的問道,心中還多少有點打鼓。


    “老管家,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徐陽那是一臉老實像的說道,“這次節製婁縣咱們鎮東將軍是鐵了心的要殺雞儆猴。而現在冒頭的就是五大家族,要說旁的家裏拿出來東西,我們將軍未必會寬宥……”


    聽到這裏老管家心理是咯噔一下。他也跟一些軍人打過交道,對於軍人的做事風格也有所了解。甚至在老管家的心理,這些軍人其實就是一群拿到了合法身份的土匪,跟這些人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老管家心理思踱之際,徐陽則是繼續說道:“不過,陳家畢竟不同於其他家族。誠然如老管家之前說的,陳家與徐州有著莫大的淵源,就算是我們家將軍做事也要多想一些。而且陳家可能隻是一時間受到了有心人的蠱惑,我家將軍自然是會明察秋毫,還陳家主一個清白……”


    老管家默默的點了點頭,表示對徐陽話的認可。這位鎮東將軍他也聽說過,隻不過是一位朝廷剛剛敕封的無實權的將軍,這樣的一個人在戰時搞點小動作撈點好處可以理解。至於說跟徐州那邊作對?怕是這位將軍沒有這個膽子!


    “大人,且跟我來吧!”老管家“想通”了之後就帶著徐陽走向了正堂。


    默默跟在老管家身後,一路上的士兵都非常識趣的遠離了兩人,至於說抄家的事情還沒有停止,畢竟整個陳家的宅院還是非常大的。來到正堂之後,除了一些桌椅其他的畫卷瓷器甚至盆景都已經被清理一空,看來這散星精銳的效率還是非常高的。


    對於這副景象老管家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他心中還是無比確認隻要他們的家主沒有事,到時候跟徐州那邊聯係一下,這些身外之物還是能夠迴來的!


    老管家走到正堂左側的書架旁,下方一個巨大的立地式香爐裏麵並沒有熏香。而看到這一幕的徐陽也注意到了這個香爐,放在那裏沒有使用過,裏麵甚至沒有香灰,想到不用想,這肯定是有暗格之類的東西啊!看來這些世族豪紳一個個的都不能小看……


    吱嘎!


    不見老管家手上如何操作,在香爐之上摸了那麽幾下之後眼前的書架直接向兩側打開,而後麵則出現了一麵雪白的牆!對頭,並不是什麽暗格,一麵雪白雪白的牆體。


    看到這麵牆之後,老管家又在香爐之上摸了摸,隻見牆體從下方向上移動,那打開方式像極了現代的自動卷簾門!


    “我擦……雙重機關!要是不細心的人估計開了第一道之後就會以為主人家沒有時間開鑿第二道吧……”見到眼前的一幕,徐陽不禁為陳家主的智商點了個讚。


    牆體上升之後,露出下行的樓梯,裏麵還有瑩瑩的火把照耀。不過裏麵具體是什麽樣子,那就隻能下去看看才知道了!


    “大人,這邊請吧……”老管家看了一眼下行的樓梯,迴頭對徐陽說道。


    老管家下去之後,徐陽向自己的身後打了一個手勢,然後也跟著下去!


    早在門口一直盯著這一幕的高充便安排人員將整個正堂給封鎖,至於說徐陽的安全問題?高充可不覺得這樣一個小小的豪紳家裏能夠有什麽威脅到徐陽的東西,而且不要忘記了他們的家主還被“軟禁”著呢,給那老頭十個膽子也不敢搞什麽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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