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陰絕脈?哪是是鬼?”陳義眉頭皺起。


    “一般之人有少陰、厥陰、太陰三大陰脈,而我卻無這三陰之脈,被稱絕脈。”端木蓉語氣平淡,仿佛得絕脈的不是她。


    “有什麽關係?我聽說有人心髒是長在右邊的,生活還不是普通人一般,你這情況估摸也一樣。”


    “本來是沒有關係,但是這些年,蓉兒為了救我,精血不斷被抽離,絕脈之威才剛剛顯露。”端木羽解釋道。


    “看我手心。”端木蓉舉起自己的手,打開手心對著陳義的眼睛。


    “怎麽會有兩條黑色的經脈?”看著端木蓉掌心,陳義詫異。


    “那是少陰和厥陰之相,一旦我掌心的太陰脈出現,三陰合一,絕脈顯現,我必死無疑。”


    “這就好比一個人本來沒心髒能夠活得好好的,突然給她放上一個心髒,那也會出大事的。”


    “恩,就是這個道理。”端木羽繼續道,“可惜我翻遍我佛門典籍,對這三陰絕脈治療之法並沒任何描述。”


    “難道就隻能眼睜睜看著第三條天陰脈出現等死?”陳義看端木蓉麵色平靜,好似認命,心中突然顫抖,這個女孩沒有想象中的堅強,那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可能有一顆已哀的心。這是對命運的低頭,他陳義曾經也差點向命運低頭,那夢中的男子在強大又如何,還不是死了,而他陳義還活著,為什麽?那是因為有一顆永不放棄的的心,這要是心在夢便在,夢在希望就在。


    “能怎麽辦?若是能用我活佛之體換蓉兒百年壽命我也心甘情願,可惜就算信仰之力都不能完全壓製三陰絕脈的爆發。”端木羽感傷道。


    “讓我試試吧。”


    端木羽想到陳義那道靈氣牆,那靈氣似乎無所不能,能短時間讓人身體恢複如初,神奇異常,大喜:“陳兄,你是說你那道靈氣牆,肯定能治好蓉兒。”


    “試試吧,我也不確定。”地之靈氣好像真的無所不能,但也不能排除個別情況不能治愈,所以陳義謙虛的說。


    ————


    藍藍天空,白白雲;清清河水,飄飄魚;蒼蒼小亭,悠悠曲;斑斑香台,滾滾緣;


    小亭之內,香案擺設,香案前跪著三個人,先扣了天地,後異口同聲:


    “我陳義今與端木兄妹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共享榮華,但求共經患難,不離不棄。”


    “我端木羽(蓉)今與陳義結為異性兄弟(妹),不求共享榮華富貴,但求共經患難,不離不棄。”


    三人插了佛香,陳義這才笑道:羽大哥,你好歹也是個活佛,居然自家給自家上香,也不怕笑話。”


    端木羽哈哈一笑:“我給心中佛上香,可不是給自己上的。”


    “陳哥,我想先陪著哥哥會西疆,待那邊事落,我在來尋你。”端木蓉說。


    “恩,西疆這些年混亂不堪,是該好好的整治一下西疆了,也不枉羽兄活佛身份。不過,你體內的靈氣之牆雖然結合佛門信仰之力,比當初羽兄體內的靈氣強了不知多少倍,消失的也很慢,按理可以支持一年半載,但不怕意外就怕萬一,所以我希望你一旦感覺到體內靈氣牆消失的很快,一定速速要來找我。”


    “我會的,到時候陳哥走到哪裏,妹妹我就跟到哪裏。”端木蓉臉依舊蒼白,精神卻好。


    “放心吧,就算這丫頭不注意,我也會定期檢查他身體的。”


    “恩,那就好。對了,羽大哥,族內可還有斷續膏?”


    “陳哥,你要斷續膏?莫非你哪裏有傷不成?”端木蓉細心道。


    “你看這小子生龍活虎,那裏像有傷的。”端木羽道,看著陳義:“你這小子,眼睛還挺利索的,那斷續膏在我族內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不是好東西,我能要嗎?”陳義嘿嘿一笑。


    “現在族內斷續膏剩下不多,隻能給一點你。”端木羽道。


    “一點點是多少?”


    “也就夠一人用個百來次的吧。”


    “額,這也太……”陳義下巴一直在流哈達子,“太,太……”


    “你可別嫌少啊,我這是把老本給了你三分之一了,現在,斷續膏藥材難尋,產量一年比一年少,你節省著點用。”端木羽抱怨道。


    陳義本來想說,這也太多了吧,這尼瑪是一點點?你家的一點點就是一個人用一百多次?真是財大氣粗,真當我去打仗啊?也好,放在身邊當備用藥不錯。與人武鬥哪有不受傷的,百來次看起來很多,其實也不怎麽經用,不過拜了這麽個活佛大哥,以後貨源肯定少不了啊,想想,哈達子流一地啊,內心特別想歌唱:我有一位好大哥、好大哥,他的名字叫土豪,土豪……


    “義弟,我和蓉兒此次迴西域,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你一定要保重身體。”端木羽囑咐道。


    “羽大哥,我的命比蟑螂還硬,就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蓉兒的身體,我也會保重的;倒是大哥此番迴西疆,必定大有所為,定要保全自我。”陳義聽端木兄妹說過,早在百年前,西疆之內異教興起,早已不是佛家獨大。


    端木羽卻是毫不在意,霸氣道:“義弟,我之身體經九朝洗禮,已成就金剛佛體,這個世界上,能傷我的就算有,也隻寥寥無幾,憑那幾百年的異教的底蘊還不被我放在眼裏。”


    “話雖如此,但萬不可大意。”夢中死去的楚天,離去的紅色小人,津京大學後山那群被九宮困神陣困住的人……那一個不是實力恐怖的高手,這個世界上永遠也不缺高手,低調做人、悶頭發育才是硬道理,陳義深知修煉一途,高手數不勝數,其水深不可測,熱不住擔憂囑咐。


    “陳大哥,你就放心吧,我會幫你看著大哥的。”端木蓉輕輕說道。


    “你這丫頭,到底我是你親哥,還是他是你親哥,居然這般小瞧你親哥。”端木羽笑道。


    “你是大哥,他是二哥,沒有親不親之說。”端木蓉白了端木羽一眼。


    端木羽知道自己說錯話,也不看自家妹妹:“義弟,你就放心吧,就算我打不過還不會跑嗎?西疆之中,布達拉宮之內,誰人能進?我打不過往裏麵一鑽,誰能奈我何。”


    也是,西疆之內,天山族人數之不盡,布達拉宮一聲號令,百萬族人蜂擁而上,一人一口吐沫都把敵人淹了。


    要是,敵方要真能進去布達拉宮,隻能說敵人太過強大,說明佛家滅亡,敵人已經強大到不是人數可以填補差距的,那樣強大的人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嗎?陳義不知,但是死去的楚天,還有後山的那群人不就是這樣的一群可怕存在嗎?


    “大哥,小妹,今日一別不知時再逢。小弟雖不能隨大哥西域爭雄,但力守這方庭院,庭在人在,庭破人亡,隻待歸來。”陳義言下之意很是明白,就是告誡端木羽蓉兄妹兩人,布達拉宮就算是被破了也沒所謂,天地之大何處去不得?不要眼光之局限於布達拉宮,實在不行,可以逃到天涯海角、逃到這方庭院之中,卻不知活佛一旦逃走,失去的是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信仰。


    “好,義弟,我和蓉妹就此別過,在見時,再把酒言歡。”端木羽哈哈大笑。


    “恭候大哥馬到成功,蓉妹早日歸來。”陳義無語,感情剛才說的話羽兄隻當是普通告別,卻沒明白其中深意,心中默默一歎,隻怕他真的把話說的透徹未必是好事。


    不過,離別之時,端木蓉扭過頭,對陳義微微一笑,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一刻,端木蓉與陳義之意高度契合,正是:一切盡在不言中,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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