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結束,陳義頓時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將精力完全放在修煉上了,他如此想,腳步也情不自禁加快。


    “這裏,這裏……”秦溪靈喊道,她早已在學校一條主幹道上等候多時。


    考場出來的人多,陳義在人群中遁尋聲音望去,見到秦溪靈在約好的地方對他招手,陳義用眼神示意秦溪靈,已經發現了她,不必再喊。


    “等了多久?”陳義拉著秦溪靈的手,問道。


    “快半小時了吧。”


    “哎,那些題目搞的我焦頭爛額,有心提前出來,隻是一直沒做完。”


    秦溪靈笑著安慰:“金物質專業本就極難,況且這一學期發生了不少事情,你都沒怎麽用功學習,能做完都不錯了。”


    陳義點點頭,短短兩個月時間不到,發生在自己身邊事情太多了,比過往十年發生事情的總和,但願以後能安穩一些。


    “你說等考試完了,有事情對我說,到底什麽事情啊?”


    “陳義義哥,我們迴一趟孤兒院吧!都一年多沒迴家了,母親昨天打電話,要我和你抽時間迴去一趟,說有重事情。”


    陳義想想,答應道:“也好,明年,你我都畢業,參加工作後,再想迴去估計沒什麽時間了。估計母親也是這樣想的,我們就定一個時間迴去一趟吧。”


    “是啊,這麽久了,也難怪母親會掛念我們。”


    “恩,今天晚上我們把東西收拾妥當,明天就迴。”陳義下定決心。


    所謂的母親,是“希望孤兒院”的院長,年齡已過60歲,膝下無子,陳義是從小被收養在孤兒院長大的,隨母親陳蘭姓,像陳義一樣的孤兒還有很多,而秦家姐妹則是自家托付給孤兒院照顧的,和陳義完全不同,隻是隨孤兒院其他孤兒一般,都叫陳蘭母親。


    30多年前,地球大災,許多人因為那場災難失去生命,很多孩子一夜之間變成孤兒,陳蘭是當時一所知名外貿公司的總裁,毅然拿出全部資金,建設“希望孤兒院”,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能收養盡可能多的無家兒童。


    因為條件艱苦,義工很少,陳蘭自任為孤兒院的院長,也成了所有“希望孤兒院”兒童口中的母親。


    當時的陳蘭年齡剛滿30歲,毅然拿出自身全部財富,聽聞為了孤兒院,她甚至放棄了婚姻,把她的一生都獻給了孤兒院的孩子們,而她她就像母親一樣,對所有孩子,給予了她毫無保留的愛。


    母親或許隻是一個稱謂,但是,在“希望孤兒院”裏,在每個孩子們的心裏,她就是母親,所有人的母親,也因為她無私的愛,才讓如陳義一般的孤兒有了被愛的感覺,懂得了什麽是愛,懂得如何去愛,如何被愛,至少陳義是這樣認為的。


    “星敏那丫頭要是知道了,不把她樂死才怪。”秦溪靈高興道。


    “她前不久才來這邊,這麽快就想你了?”陳義打趣道。


    “再過三天,就是她十八歲生日,我們明天出發,正好能趕上她的生日,你說她能不高興嗎?”


    “哦,原來是這丫頭生日啊,不知不覺,這丫頭都18歲啊,到是我忘記了。”陳義一愣,腦子中驀地想起來曾經跟在他後麵瘋狂奔跑的兩個小女孩,如今一個成為了自己的女朋友,如今一個弱冠年華,青春大好,他悠悠一歎,第一次感受到時光荏苒,若幹年以後會變成怎樣?他不知道,隻知道要保護麵前的人兒,讓她不受絲毫傷害。


    “要是讓那丫頭知道你忘記了她的生日,肯定又不理你了。”


    陳義摸了摸腦袋,尷尬道:“這丫頭,上次來的時候,就因為沒有親自接她,她硬是一星期沒有理我。靈靈,你可不能告訴她,我忘記了她生日。”


    秦溪靈白了陳義一眼,哼了一聲::“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男朋友,我才不希望你們搞冷戰呢!”


    陳義嗬嗬一笑:“我們快些去吃飯,趁天未黑,吃完飯,給母親和那丫頭買件禮物。”


    “現在食堂的學生太多,不如先去幫母親和星敏買好東西,迴來再吃不遲。”秦溪靈建議說。


    陳義“恩”了一聲,算是答應,牽著秦溪靈的手似乎更緊了。


    ……


    陳義和秦溪靈買好了禮物後,趁天未完全黑,準備去津京食堂吃飯。


    兩人路經津京主路——衛名路,路一旁是教學樓,另外邊栽種的是各種不知年月的樹木,老梧桐樹、綠竹等樹木形成的一大片樹林,名紅樹林,乃是津京大學一大愛情之地。平日這個時候,許多情侶在這裏談情說愛;現在,考試結束,很多人已經迴家,到看不到平日許多戀人的影子。


    突然,“砰”一聲搶響。


    頓時,陳義覺得一顆子彈從臉頰旁邊飛過,雖然沒被擊中,卻令他吃了一大驚。


    是子彈,什麽時候津京大學裏有人用搶了?自己和什麽人有仇,有必要用搶來殺自己?……來不及思索許多,又是幾聲**響,陳義趕緊把秦溪靈抱懷裏撲到在地,買的禮物那裏還顧不得上,摔在地上散開。


    陳義倒地之際,精神力早已瘋狂散開,神識覆蓋一公裏範圍,一幕幕如同輕言所見。


    陳義的神思下,立馬發現學生公寓天台之上的異樣。


    天台上站著兩個人,兩人拿著兩把手qiang,正一絲不苟的瞄著陳義。


    陳義顧不得許多,抱著秦溪靈在路上就地一滾,滾了圈,滾到紅樹林裏麵,找到一顆梧桐樹擋住他和秦溪靈的身體。


    “你快往樹林深處跑,然後折迴家等我。”陳義急忙道,他神思已經感覺到樓上的兩人在殺未果後,急忙下樓朝紅樹林趕來。


    “可是……”


    “快走,別拖我後退。”陳義吼道,用幾乎嫌棄的語氣。


    秦溪靈突然覺得,麵前的這個男子好生陌生,心頭仿佛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很痛,眼淚也不爭氣的湧出來,不過,她還是依陳義所言,轉身快速的向紅樹林深處跑去,不想讓陳義看見她哭的樣子,因為他說過,他不喜歡她哭的樣子,他說,她哭的樣子很醜。她卻不知道,如果陳義有心,神思之下,那裏發現不了,隻是陳義的心神在那兩個殺手上,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話無意中傷害了秦溪靈。


    秦溪靈一邊跑,一邊心酸,她隻覺得,那個愛他的人,那個她愛的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好像離開了她。就在剛才,陳義就在她麵前說“她拖後退”的話,她就有這種強烈的感覺,這感覺讓秦溪靈的心很疼、很痛……


    “哼,自從進入一段武者後,這具身體還沒有真正用過,今天就讓我看看一段武者中的分地初等境界究竟有多強吧。”見秦溪靈跑遠後,陳義喃喃道。


    陳義身形不慢,在那兩人進入紅樹林前,順勢爬上了一顆梧桐樹,隻等待二人入林。


    “老子說吧,不用槍,你這2b,非要用,qiang法又臭,現在找不到人了,迴頭看你怎麽給老大交代。”兩名男子下樓鑽入紅樹林,那裏看得到陳義,別說看不到陳義,連對情侶都看不到,又追了片刻後,以為陳義跑遠了,其中一人忍不住罵道。


    “狗日的,你qiang法好,就沒見你打中過。”那個被罵的青年忍不住反擊,尼瑪,那個小兔崽究竟什麽人,反應太快了吧,老子隻想穩妥起見的。


    “你們在找我嗎?”一道聲音在後麵悠悠響起,在漸黑的夜色下如鬼魅一般。


    兩名男子忍不住一哆嗦,迴頭一望,不是老大要殺的人是誰?兩青年相互一笑,害怕感全消,不約而同的舉起手qiang,毫不拖泥帶水,對著陳義砰砰兩qiang,這麽近的距離,就算qiang法再爛,也能夠擊中。


    此時,兩名青年忍不住想到,這老大要殺的人,怎麽感覺像個傻x,明知人有qiang,居然還敢出來,誰借的膽?除了2b還能是什麽。


    陳義隻覺得胸口一疼,子彈沒入胸口半寸之深,卡在胸口便不能進入。


    陳義心中有些失望,看來,即使自己的肉體已經被地精之氣淬煉,成功進入分地級別,還是不能硬抗子彈啊,如果能進入小地,除非以金物質為驅動的qiang,憑普通的手qiang估計再難打入身體。


    兩青年見陳義後退兩步,並未倒下,雖見他胸口流血,看起來卻不似被手qiang擊中,而像被粗一點的針頭捅了,又見陳義麵部上有些抽搐,兩人均是微微一愣,再次毫不猶豫再度開qiang。


    陳義身形極快,臥倒,就地一滾就避過子彈,身體正好滾到兩青年腳底,不待兩人開第三qiang,地上的陳義雙腳一出,隻輕輕一點,左右腳尖正中兩青年手腕脈搏。


    兩青年手腕處一整劇痛,驚唿一聲,手裏的qiang頓時飛得無影無蹤。


    陳義如彈簧一般彈地而起,倫起雙拳對著兩人麵孔轟過去。


    隻一招,兩青年麵如中招,倒地不起。


    陳義先愣了一下,這兩青年居然不堪一擊,走近定眼一看,見那兩青年滿臉是血,臉上的鼻梁幾乎凹陷下去,臉部如同變成了一張血布,整個一平麵啊,真是比整容還徹底。


    陳義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盯著自己站滿血的拳頭,自語道:“肉體防禦不行,攻擊效果到還不錯。”


    仔細收了兩青年的口袋,陳義並沒有發現兩人身份,又花了一些功夫,將那兩把手qiang找到,插在腰上,他可不想津京大學裏的學生無意中撿到兩把手qiang,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做完這些事情後,陳義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難為起來:“這兩人該如何處理呢?早知道如此,出手就輕些了。”陳義有些後悔,雖然心裏已經猜到是誰最想殺自己,可是沒有確定的事,還是不要亂下定論。


    陳義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辦才好,胸口的血已經在陳義強大肉體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止流血,隻覺得子彈卡在胸口有些不舒服,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你們運氣,要是會收魂,你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兩個白癡了。”


    陳義瞥了兩青年的臉容,嘿嘿一笑:“就算醒過來了,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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