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們已經走遠了!”梁少月說道。


    任亞仇凜然道:“裏麵四十六人,一個活口都不能留,不然逃去通風報信,那便不利跟蹤。”


    杜羽辰道:“我從西麵包抄,三弟從東麵包抄!五妹繞道北麵,四路齊下,一個都跑不了!”


    蘇小美和蕭留山點著頭。


    .....


    “師傅,這是千機閣留下的記號。”慕情看著樹幹上的記號說道。


    劉素英點了下頭,道:“嗯,走……繼續往東。”


    片刻之後,劉素英帶著慕情、慕蓉、東穀雪以及十名弟子來到了桂陽分壇外,聽見裏麵傳來叱喝砍殺的聲音,紛紛翻身下馬走進了樹林中掩藏。


    劉素英道:“雪兒,與為師去看一下,其餘人在這等,不許走動!”


    “是!師傅!”眾弟子答道。


    .....


    杜羽辰側身閃過一刀,抬手一掌使出‘三花聚頂掌之聲聞乘羅’朝那小賊麵門劈去,勁道十足,鼻骨都劈凹進到腦袋裏去,登時鮮血蓋麵仰麵倒地,緊接著身後四個小賊手持兵刃吆喝襲來,這時一條長鞭甩到,隻聽啪的一響,兩個小賊腦漿四濺便倒了下去。


    杜羽辰瞧是四弟過來援手,急道:“正門的全解決了?!”說罷雙手又各出一掌劈倒兩人。


    梁少月道:“那屋裏的十四人全中毒死了!”


    杜羽辰驚道:“什麽毒?!”


    梁少月笑道:“星宿派的離魂散!”


    杜羽辰微笑道:“好,沒想到薑少俠先我們一步!”


    .....


    蘇小美擲出絕命傘,疾速地掠過了兩個小賊的頸部,血從脖子那道大口子噴濺而出,隨即摔倒在地抽搐著。五個小賊左右夾擊蕭留山,他不閃不避,隻見劍光兩閃,五人隻覺胸口劇痛,低頭一瞧,左胸一個大窟窿噴濺著血,隨著眼前一黑,仰麵倒了下去。


    “好俊的達摩劍法!”劉素英站在樹上說道。


    東穀雪道:“小美師姐的絕命傘越來越厲害了。”


    劉素英點了點頭,道:“不枉我對她細心栽培。”


    梁少月環視了一圈,分壇內零零散散的橫著屍體,心中略感一絲痛快。


    這時,角落的屋裏走出一小賊,一把刀架在兩名女子的頸上,喝道:“放我走,不然我一刀下去,這兩個婆娘就是你們害死的。”


    蘇小美瞧見屋裏還有十幾個姑娘抱在一團,驚恐萬狀,隨道:“大哥,你看!”


    任亞仇朝裏屋探了一眼,隨道:“這位兄台,你放下刀便逃,我們絕不傷你。”


    “哼!讓開!你們別輕舉妄動啊,你們再快也沒我這一刀快!”小賊邊說邊拽著她們朝大門走。


    東穀雪道:“師傅!我們要出手幫忙嗎?”


    劉素英皺了下眉頭,道:“不必,有千機閣在,他絕傷不了那兩位姑娘分毫。”


    東穀雪沉了口氣,抿嘴看著,心中甚是為那兩名女子擔憂。


    任亞仇也緩慢地移著步子,心想:‘再近兩丈便能使快劍卸他手臂。’


    那小賊邊走邊喝道:“別動!你們幾個賊得很,別動聽見沒有!”說著刀子使了點力,兩女子的頸部便現出血痕。


    任亞仇立時抬手,示意大家別動。


    小賊抽笑了一下,道:“給我蹲下!!”


    任亞仇又揮了下手,示意大家蹲下。


    此時其中一女子,從內兜悄悄地掏出了一把小刀,想起昨夜一位獨眼男子說過的話:‘隻要輕輕割到他們肌膚,立時他們便會毒發身亡。’


    除了那個小賊,大家都看到了她從內兜拿出了小刀,微微點著頭,梁少月手指著自己的襠部,示意她朝這個部位捅他一刀。


    姑娘緊皺著眉頭,思慮了一霎,舉刀朝他手臂一劃,那小賊正在哈哈大笑,忽然間笑聲中絕,張大了口,身形僵住,一動也不動了,黑色的眼珠一霎便變成了白色。


    任亞仇見狀立時搶上,正準備舉劍刺向他眉心,定眼一瞧,嚇了一跳!立馬縮迴了長劍,驚道:“這……這是消天殘魂!!”


    梁少月也奔了上來,瞧那賊人的模樣,驚道:“白眼屍僵?難道是星宿派的消天殘魂?!”


    任亞洲點頭道:“是了,身子已僵硬掰不開了,把他手臂卸了吧。”


    蘇小美急忙上前砍掉了小賊的手臂,隻見那手臂硬邦邦的掉落在地,像被凍成了冰,傷口呈黑色,不流一滴血,隨即柔聲道:“姑娘別怕,別怕……”


    屋裏的其他女子見姐妹得救,紛紛跑了出來。


    任亞仇道:“請問姑娘,這把小刀從何而得?”


    女子雙手緊握著小刀對著他,這半年多被無數惡賊侵犯,見眼前男子湊得如此之近,還是頗覺驚懼。


    蘇小美見狀示意任亞仇退讓幾步,隨道:“姑娘,沒事了,我們是捕快,專門抓這些惡賊的。”


    女子聽她說罷便嗚咽了起來,逃出來的女子驚恐萬狀地邁過地上的屍體走了過來,蘇小美安撫著她,柔聲道:“現在沒事了,這把小刀……”話音未落,女子抽泣道:“是昨夜一獨眼男子給我們的,說抹了毒讓我們防身之用,還給了我們銀兩,讓我們逃……”


    梁少月點了下頭,心道:‘獨眼男子?莫非……薑少俠喬裝混入了寒江會?’


    蕭留山道:“姑娘們,馬廄有馬,快速速迴家去罷。”


    隨後那群女子紛紛乘著馬朝各自的村落奔去,任亞仇等人也朝馬車大隊追去,桂陽分壇隻剩下一堆屍體在空地中央燒著,一股黑煙滾滾而上……


    走了兩裏路後,便顯岔路,梁少月上前分析兩條路的蹄印,道:“這條地麵被踏陷了幾寸,走這條!”說罷便抬頭看了下周圍,見路旁的一顆大樹下有異樣,走上前一瞧,隨即詫異道:“咦?這有個記號……嗯……應該薑少俠留下的。”


    杜羽辰點頭道:“薑少俠多半是混入了寒江會。”


    任亞仇歎道:“當年消天殘魂讓整個江湖聞之一懼,霍老仙死後,這劇毒便再也沒出現過,沒想到……薑少俠居然能煉製此毒,還好……他走的正……”


    蘇小美道:“薑少俠的行為作風,令人欽佩,二哥你說呢?”


    杜羽辰笑道:“嗯,他日定要與薑少俠痛飲幾杯。”


    五人隨後繼續上路,而在他們身後一裏之外,劉素英也在跟著,幾片雲飄過之後,也來到了岔路口,東穀雪環視四周,瞧見了樹幹上的記號,道:“師傅!這定是小美師姐留下的記號。”


    劉素英點了點頭。


    .....


    酉時,寒江會近一百八十人的馬車隊行到了一處山腳紮營,酒足飯飽後,薑一揚正自在大樹上打坐修習,五個小弟便來到了樹下抽著大煙,其中一人說道:“壇主走哪都帶著一個婆娘,這一次出來可苦了我們。”


    “可不是嘛,我還是喜歡呆在壇裏,要婆娘有婆娘,要酒有酒……哈哈……”


    “反正明日辰時才走,不如我們去附近找找?”


    “對啊,走走走!”


    五個小賊說罷便朝深山裏走去,薑一揚片刻之後收功迴氣,左右探視了一下,便見不遠處有一點火光,心想:‘那裏定有人家居住,若讓這五個惡賊找到,那可不妙。’隨著也跟了上去。


    五個小賊也瞧見了火光,便向著火光走去,越走道路越是窄小,行到臨近,見是兩間茅屋,忽然一隻狗大聲吠叫,撲了過來,五個小賊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揮著刀將狗給殺了,隻聽見幾聲嘶叫,狗便沒了動靜,一人道:“這狗肉可以啊,你拿著,明兒我們吃狗肉,哈哈……”


    這時,隻聽見格啦啦一陣響,屋門打開,一個老婆婆走了出來,手中舉著一盞油燈,顫巍巍的詢問是誰,眯眼一瞧:五人手提著刀,其中一人還提著她的狗,顯然已經死了,登時嚇了一跳,急忙踉蹌的走迴屋中插上了門閂,躺在床上的一個老頭,不斷咳嗽,疑惑道:“老伴啊,何事如此驚慌?”


    老婆婆駝著背,抹了下眼角的淚花,歎道:“大黃給五個盜匪宰了……”


    老頭轉了個身,喘氣道:“盜……盜匪在那?”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人怒喝叫罵著,蓬蓬蓬的猛力打門,一人粗聲喝道:“幹麽不開門?!”


    老頭費力地坐起身來,張開了雙手,老婆婆便走了過去,靠在了老頭的懷裏,歎道:“咱家就那二兩米,我去給了他們罷。”


    老頭輕輕了拍了兩下老婆婆的背,喘氣道:“不……不怕,給了米他們便走了。”


    老婆婆隨即起身去開了門,啪的一聲,有人給老婆婆打了記耳光,喝道:“幹什麽不開門?!找死啊!”。老婆婆道:“老爺,我……我們老夫妻年老胡塗,耳朵不好,沒聽見。”


    哪知又是一記耳光,那人罵道:“沒聽見就該打,家裏都有誰啊?”隨即踏進茅屋,見屋裏隻有一張土床,桌椅俱無。床上躺著一個老頭,不斷咳嗽。


    那人又罵道:“就你們倆?家裏沒個女兒什麽的?!”


    老婆婆捂著臉頰,顫道:“沒……沒,我老兩口膝下無兒女……”說罷便哭了起來,年紀大了,哭聲甚是嘶啞。


    薑一揚聽見前方傳來哭聲,立時腳底一踏使出‘飛鶴衝天’飛了過去。


    “大把年紀了還哭!家裏可有雞有牛嗎?!”


    老婆婆抽泣道:“沒……沒有……”


    老頭見老伴嗚咽了起來,使出全身的勁下了床,口中罵道:“……你……你們……這群狗賊!”踉踉蹌蹌的沒走兩步便摔在了地上。


    “嘿!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敢罵老子!”話音剛落,薑一揚便奔進了茅屋,那五人齊齊迴頭,笑道:“喲嗬,兄弟也是來找婆娘的?!”


    薑一揚見了茅屋裏兩個老人家,一個在地爬不起,一個老婆婆抽泣著,心口的怒火一下便燒到了牙根,怒目切齒的罵道:“你們這幾個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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