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陸地處南邊,與東陸同處於同一片大陸地上,但是,南陸的領土其實要比東陸小得多,起碼小一大半,所以陳家的這一支馬車隊不過是行了三四日便已是進入了南陸的腹地。在經過一處城寨的時候,眾人被攔了下來,卻是教廷的一支護衛軍來此,專門來接這一支馬車隊。


    護衛軍的首領向陳昔年表達了友好,說是新的聖女希望和陳家繼續保持合作關係,同時也向程七雪表達了友好,也是希望能夠繼續保持合作關係。


    剩下路程,便是有這支護衛軍帶著眾人真正地進入南陸教廷的中心,這裏,叫作“五溪”。


    “五溪之名源於此地有五條溪流匯聚,是南陸的水源之地。”陳昔年向著眾人介紹著南陸這裏的風土人情,“而南陸教廷自存在以來便也一直設立在這裏,使得這裏成為南陸第一的貿易中心。”


    現在所有人都是坐在主馬車裏,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馬車裏很寬敞,而從旁邊的大車窗也能看見外麵的情況。


    洛一影沒來過南陸,已經是完全把身子靠在了車窗旁,好奇地望起來,呆呆地說:“好不一樣,和中原好不一樣。”


    墨之妄看著外麵,今天似乎正好是在趕集,街邊非常熱鬧。在馬車轉過一個廣場的時候,他恰巧就看見了歡欣的南陸少女們手拉手的在閣樓上歌唱,而下麵聚集著是南陸的少年們,他們高歌著,互相傾訴情思。


    “很美是吧。”坐在他旁邊的胡漢三嗬嗬地笑著,“每年到了最後的一個月,在春天還沒有到來之前,春天的心思就已經在山穀裏活躍了。這個時候,未婚男女們都會結伴而行,或者就這樣唱著對歌,直白表述心裏的想法,隻要對上了,那就在一起。


    我雖然離開很久了,但每每到了這個時候就很懷念這裏。這裏不是東陸,沒那麽多教條和禮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愛就去愛。”


    “怎麽感覺胖子你突然傷感起來了?”墨之妄笑著調侃。


    “像你說的,年紀大了,總會懷舊嘛。”胡漢三聳聳肩就,然後喝著陳家準備的好酒,“怎麽說我也是南陸的人,有什麽好吃好玩的,我也可以帶帶大家。”


    趴在窗邊的洛一影是對這裏越看越奇,指著外麵就在大街邊互相依偎的男男女女,很是糾結地說:“都說男女授受不親,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甚是不妥。”


    “呆子,”亦研白了洛一影一眼,“都說這裏不是你們東陸啦,人家男有情妾有意,就要當著所有的人麵互相表達,怎麽了?”


    “我不是呆子。”洛一影很鄭重地說。


    亦研聳聳肩,不想和他溝通了。


    墨之妄聽了亦研這句話,更是喜歡這裏了,直接就向著雲詩笑了笑:“雲大小姐,一會兒如果沒事,一起去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吧?”


    雲詩這麵還沒反應,陳昔年先是握了握拳,他是受過東陸良好教育的貴公子,自然不會說出如此直白的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初到南陸有些不適應,想先休息休息,墨王爺和諸位請玩得開心些。”雲詩淡淡笑著就把墨之妄迴絕了。


    這讓陳昔年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卻也沒讓墨之妄覺得尷尬,因為墨之妄也隻是隨口一提,也知道雲詩不會答應。


    程七雪淡淡地看了眼這三個人的表情變化,無可奈何地擰了擰眉。


    不久,馬車隊終於是駛進了一個更大的廣場,護衛軍們也讓馬車隊在這裏停下了,於是眾人也在這裏下車下馬。


    墨之妄第一個跳下馬車來,便看見從大廣場前的一個高高的大房子裏走下來一群人,其中的女性們都穿著窄袖對襟的繡花藍衫,下配一條長及腳踝的百褶裙。


    但是與之前他們在大街上看見的服飾不同的是,這些女性一個一個都綴滿了各種銀飾,尤其是脖子上誇張的重重銀環,以及頭上像是由銀子堆砌出來的誇張帽子,這些帽子上還有像牛角和月牙的那種更大的銀飾。


    他當即就轉頭向著隨他下來的胡漢三說:“他們不累啊。”


    “習慣就好,這是南陸的盛裝。”胡漢三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你也有?”墨之妄很誇張地望著他。


    胡漢三當然是搖頭:“我是男人,男人沒這麽講究,用布包幾下頭發就行了,你看。”胡漢三說著揚了下下巴,示意墨之妄別總是盯著女人,看看周圍的男人,這些男人都是隻是用頭巾包了頭發,除了刀鞘上有銀飾外,並沒有什麽多餘的墜飾。


    亦研走下來,看了一眼那邊走了一群人,微微歎氣,一副深受其害的樣子:“哎,這套穿下來真的很累,真不喜歡,我還是先不換迴南陸的衣服了。”


    洛一影在一旁很是疑惑地說:“很美啊,師兄說過,女人為了美什麽都願意的,你為什麽不喜歡呢?”


    “你師兄都教你些什麽鬼玩意兒?”亦研白他一眼,“就是不喜歡,就是不穿!”


    “我師兄不教鬼玩意兒的。”洛一影很是嚴肅認真地說。


    亦研再次白她一眼,向旁邊退了退,不想說話了。


    墨之妄微微笑著看著這兩個人,然後扭頭看見雲詩也走出車門了,她是最後一個,於是他很當然地就伸手過去接她,但是雲詩並沒有理會他,隻是扶著程七雪的手下了馬車。墨之妄悻悻地手了手,也無所謂。


    這時,那群盛裝的女人已經走到了眾人的麵前,墨之妄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其中的一個女人,是站在最前排的女人,也是著裝最隆重的一個女人,連耳朵上都墜著長長的銀製流蘇。


    之前因為這身衣服太誇張了,他都沒有怎麽注意這個女人的臉,但是等她走進了,他才真正地震驚了。


    因為,這張臉,他見過,是月傾城,他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月傾城。雖然,現在的這個女人要比月傾城年輕得多。但是墨之妄清清楚楚的知道,月傾城已經和慕影風是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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