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半大老頭笑道:“有啊!怎麽沒有!夢想還是要有的嘛!”


    “我次奧,你這話什麽意思?”少倧楞道。


    “沒什麽意思,若是你夠聰慧,幾天時間內掌握八門之技,那也是大有可能的嘛!”半大老頭認真的神情不像是在騙人。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少倧迫不及待道。


    對於少倧而言,所謂既來之則安之,但也要時時刻刻的充沛自己,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豐富自己的機會,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今日所學,便可以救上自己一命。


    半大老頭麵帶笑意的點了點頭道:“老夫倒是想你能學的慢一點,這樣一來嘛,老夫便可以多吃上些你的烤魚了!”


    “行行行了,別磨嘰了,開始吧!放心,隻要你別耍滑,烤魚那是大大的有!”少倧催促道。


    “好。”半大老頭再次捋了捋胡須,繼而出聲道:“所謂八門之內,休門、生門、開門為祥瑞之門,傷門、死門、驚門為災難之門,杜門和景門則屬平庸之門,小小的迷魂陣法,則是必要抽走休門和生門,以及開門,留下的,對於魚兒們來說,都是災難降臨了……”


    月光皎潔,河水潺潺,遠處吹來了一陣陣入夜的過山風,拂動了地麵上的碎石和落葉,攪亂了山間密林的規整,卻絲毫未觸動此時坐在河岸邊的兩個人,這兩個人一個在認真的訴說,一個在認真的傾聽,不時還會伸出手把玩著地麵上的石塊,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這兩人正是少倧和那半大老頭。


    隨著時間的悄然流逝,遠處的天際泛出了魚肚白,一夜就這樣匆匆而去,而在少倧和半大老頭身邊的火堆,此時也已沒了明火,隻剩一些零星半點的火苗在掙紮著。


    半大老頭抬頭看了看天色,繼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有些不情願的出聲道:“哎呀,好了好了,老夫累了,要迴去歇息了,真沒想到這一夜時間竟如此之快。”


    少倧同樣有些疲憊,可想起這一夜時間學下來的東西,少倧便不覺得累了,反而覺得很值,從起初的渾然不知,到如今的初窺其境,少倧欣然接受著以往從未接觸過的知識,亦是一種自保的能力。


    “好吧,小老頭,還算你說話算話,那……我們今夜再來此地?”少倧跟著站起了身,出聲問道。


    半大老頭哼了哼,迴聲道:“好好好,誰讓老夫犯了貪嘴之罪,不然呢,怎能由你這個臭小子胡作安排!”


    “哈哈,小老頭,算了吧你!貪吃就貪吃,還說的這麽文雅,有個毛線用處?放心吧,我不會把你一口氣吃下八條魚的事兒告訴別人的!再說了,這裏就隻有你我,不必跟我來這一套,我聽不懂,也不想聽!”少倧放聲笑道。


    “你……哎!”半大老頭欲言又止道:“罷了罷了,老夫先行一步了。”


    “喂!小老頭,等一下!我還沒有請教你叫什麽名字呢?”少倧揮手示意道。


    “哼,你已經叫了老夫一整夜的小老頭了,何須再聽名諱?”半大老頭似乎有些不悅。


    少倧略顯尷尬道:“呃,那……意思是一直叫你小老頭了?”


    “隨你所願!”半大老頭說著氣話,已經轉身開始離開。


    少倧看著半大老頭離去的背影,不忘招了招手道:“嘿,小老頭,我叫少白頭,咱倆都是頭,不過啊,你是老頭,我是白頭,哈哈,這是緣分呐!要不下次咱們結拜吧?喂!你別走那麽快啊!喂喂喂……”


    半大老頭已經消失在了少倧的視線之中,少倧自顧自的笑了笑,繼而心滿意足的轉身離去,朝著那可以爬上崖壁的直梯而去了。


    等到少倧迴到柳寒弦給安排的房間之後,此時天色已然透亮,一縷晨光穿過了窗戶,灑在了少倧的身上,少倧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眼皮開始打架了起來,索性直接倒在了床上,沉睡了過去。


    直至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這才將少倧從睡夢之中給叫醒。


    “少官人,少官人,您休息好了沒?”好像是合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來了……”少倧再次伸了伸懶腰,繼而站起身,打開了房門,果然是合歡,而且此時合歡的手中正端著冒著熱氣的飯菜。


    “少官人,柳爺請您用過早飯之後,速來會見。”合歡撐著豐腴的身材,將飯菜遞到了少倧的身前。


    少倧沒有急著接過飯菜,而是出聲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合歡點頭道:“晨曦剛過不久。”


    看來自己沒睡多久,少倧這麽想著,繼而推了推裝滿飯菜的架板,出聲道:“我這就隨你去見他,早飯就不吃了。”


    “啊?少官人不餓嗎?”


    “不餓。”少倧迴絕道,想起昨晚的烤魚,如今胃裏還被塞得滿滿的。


    由合歡帶路,很快,少倧又來到了昨日曾來過的那一間房屋,剛剛走進房間,便有一陣陣撲鼻的胭脂味傳來,少倧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定睛一看,柳寒弦竟然還未起榻更衣,反而是悠哉的半躺在大床上,左擁右抱著兩位姿色不錯的女子。


    “老柳,過分了啊!”少倧埋怨道。


    “哈哈!”柳寒弦並未動身,而是放聲笑道:“少白頭,昨晚休息的怎麽樣?你若是肯如我願,你現在也可以左擁右抱著。”


    “切,我不像你。”少倧搔之以鼻道。


    “好好好,你少白頭是個品行端正的男子,好吧?那先前在南搖州的怡春院……”


    “行了!你找我到底要幹嘛?昨日不是說要教我飛行嗎?”少倧打斷道。


    “當然,稍安勿躁。”柳寒弦說著話,坐起了身,繼而出聲道:“但是,事先我們先說好,你並不是我蘭花門下的弟子,我也不會教給你太多東西,隻能夠你逃命即可,如何呀?”


    “嗬,你以為我稀罕加入你們這什麽鬼蘭花門啊?還有,我更不想做你的弟子!”少倧反駁道。


    “那樣最好。”柳寒弦接著穿上了錦衣,走下了床,對著少倧點了點頭道:“跟我來。”


    少倧跟著柳寒弦在偌大的房間裏轉了一個彎,來到了房間後麵的一間隔開的廂房裏,少倧本以為柳寒弦要在這裏傳授自己什麽技藝,可隨著柳寒弦抬手在一架書櫃上轉動了一隻茶盞之後,那書櫃竟然自行挪動了起來,原來是一間暗室。


    臨進暗室之前,柳寒弦向著前廳的女子囑咐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聽見沒?”


    “知道了,柳爺!”前廳傳來了幾位女子的聲音。


    緊接著,柳寒弦拉著少倧走進了暗室之內。進了暗室,少倧看到,這一間暗室並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四四方方的一間屋子裏,四下角落裏各自立著一盞油燈,視線雖然有些昏暗,但不至於看不清楚。


    少倧本以為暗室裏會堆滿琳琅滿目的寶物,然而卻是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唯有的,僅僅隻是暗室的正中央處,一塊看起來造型奇特的坐墊,說是坐墊,卻又不以為然,因為這塊坐墊並不是布料所製,而更像是一塊發暗的玉石雕琢而成。


    柳寒弦引著少倧來到了坐墊前麵,伸手指了指坐墊,示意道:“坐上去。”


    “坐上去幹嘛?”少倧疑惑道。


    “別廢話,讓你坐上去,你就坐上去。”柳寒弦催促道。


    少倧隻好尋摸著坐到了玉石雕琢而成的坐墊上,首先感受到了一陣陣的涼意,其次竟有一種被包裹的感覺,就像是有一團看不清摸不到的東西在圍繞著自己,但具體是什麽,少倧也說不上來。


    見少倧已經坐好,柳寒弦緩緩的出聲道:“這是一塊我從蠻夷之地高價買來的璞玉,人坐在上麵修煉,可以事半功倍。”


    “噢,這樣啊,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要幹嘛!”


    “我能幹嘛?”柳寒弦冷哼道:“我再給你重申一遍,我帶你入修真,教你飛行,隻是為了讓你以後幫我辦事的時候可以自保,而你,並不是我蘭花門下弟子,而我,也不是你的師尊。”


    “行了行了,別給你自己臉上貼金了,誰願意做你弟子?我知道了,別磨蹭了。”少倧不耐煩的出聲道。


    柳寒弦沒有理會少倧的牢騷,繼續出聲道:“還有,你雖在我這裏入了修真,但是等你去了九極門拜師之後,絕不能輕易顯露身手,不然,你的小命可不是我說的算了。”


    “我次奧,老柳,你說這話是不是自相矛盾?又不讓我出手,又說讓我自保,你……”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可以自保,但是,你必須要幫我取來九極門的地圖!”柳寒弦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許多。


    “喂,老柳,你這……”少倧楞道:“咱們先前在南搖州不是說好了?我盡力,但要是真的取不來地圖,我也沒辦法啊!”


    柳寒弦卻冷笑著搖了搖頭道:“不,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必須要幫我取來九極門的地圖。”


    “我次奧,你……”


    “少白頭,你沒得選擇,如果你非不屈命,想要大義而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柳寒弦說著話,猛然間一抬手,隻見一道刺眼的青芒順勢閃過,發出了一陣陣驚悚的破空之聲。


    少倧愣了,腦袋飛快旋轉,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便連忙妥協道:“好好好,老柳,算你狠,我答應你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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