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瓊斯太太怎麽會如此信任這個史密斯,但卻知道自己是絕對不能去見他,於是又給她發了個信息:請換一個!


    我知道她是聰明人,明知道我陷入危機,但卻執意不肯去見史密斯,她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不是我不願意見,就一定是我無法去見。


    緊接著她又迴了條短信:那就隻有去d國的d市,去找大洋彼岸駐d國的大使皮蓬先生。


    我不知道這裏離d市有多遠,但估計一直朝南沒錯,所以我給她迴了條短信:ok。


    關機之後,我把手機放迴了口袋,然後靜靜地等待機會。


    因為身邊的這條路,是南北朝向,一邊是朝北邊的d村,一邊是朝南邊的d國腹地。


    d村是毒品加工基地,如果這兩卡車上裝的是毒品的話,隻會往外運而不會往裏運。


    我判斷這個小村,就是d村的毒品倉庫,d層所有的毒品先存放在這裏,然後再向其他地方運送,所以我準備等卡車啟動之後,設法爬上去。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得繞到村子的前麵去。


    於是我朝原路返迴,再次爬到山裏,翻過一個山坡之後,在迴到公路邊上時,差不多超過了那個村子將近一千多米,我就躺在路邊的草地上等待著。


    我以為他們的貨會很快裝好,而且會立即出發,沒想到,等了半天,貨貌似裝好了,但卻沒有出發,我一直都在忍饑挨餓,甚至還得忍受蠅蟲的叮咬。


    差不多等到淩晨一點左右,才又聽到村口又響起了聲音,先是聽到摩托車馬達聲響起,接著才是卡車的啟動聲,一會兒,兩輛摩托車在前麵開路,卡車緩緩駛出,卡車的後麵,好像還跟了一輛轎車。


    我以為最多隻有摩托車開道,卡車緊隨其後而已,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設法攀援上卡車,不管是在車後,還是在車頂,能夠讓他們帶多遠是多遠,現在後麵還跟了一輛轎車,感覺有點懵了。


    不過當卡車行駛到我的身邊,正準備加速的時候,轎車還在拐彎處,我已經來不及多想,立即飛身從邊上爬到了貨車的車頂,當我剛剛爬到車頂,後麵的轎車正好跟了上來,大概由於是燈光吸引了卡車司機的注意力,所以我上車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這是那種集裝箱式的卡車,整個外麵是層鐵皮,車頂上隻有幾道鐵橫杆,我隻有雙手抓,雙腳蹬著鐵橫杆,才能保證自己不被甩下來。


    雖然這裏的氣候比國內要高了許多,但因為還沒有完全出山區,所以夜風也很清涼,加上卡車的速度越開越快,迎麵而來的風讓我渾身哆嗦著,這一刻,我真是感到了饑寒交迫。


    我趕緊運用起小周天內丹術,不僅取暖,而且為自己的體內增加能量。


    卡車大約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忽然在一道關卡麵前停下下來,看到前麵不僅有警察,好像還有軍隊把守,我心裏就在琢磨著,如果順利過關還行,如果被發現的話,我隻有以一個目擊證人身份,向對方檢舉這輛卡車運送的是毒品。


    沒想到的事,後麵那兩轎車立即駛到了前麵,從裏麵出來了一個人,遞給了關卡的守衛一份文件之後,這兩貨車就得以放行。


    現在我更相信馬曉燕說過的,如果如果在d國沒有關係,同花順雇傭軍不可能進入d村,看來我即便是在迫不得已的時候,都要留份心眼,萬一落在雇傭軍的內應手裏,我也是難逃一劫。


    卡車又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一座大一點的城市,我不知道這是縣城還是城市,不過感覺卡車並沒有朝市區駛去,而是沿著邊緣的道路繼續向前。


    因為此時已經是淩晨兩三點鍾,整個道路上除了這個小小的車隊之外,幾乎看不到其他的任何車輛,並且車子開的越來越快,同時感到前麵的風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冷,我忽然想到,這會不會是朝海邊方向開去?


    想想這車上的毒品,說不定就是準備從海上運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應該跟著這批毒品上船再說,因為我考慮到,瓊斯太太讓我找史密斯,一定跟他打過招唿,如果一直沒等到我去找他,說不定他會想到,史密斯太太恐怕會讓我改找大使。


    這輛車明明白白運輸的是毒品,居然那麽順利通過關卡,由此可見,他們的勢力有多大,如果史密斯派人盯著大使館,恐怕我又是自投羅網,還不如跟著這批毒品,先離開d國再說。


    果然,車隊行進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前麵又出現了一座城市,遠遠看去,這座城市就顯得比較繁華,到處燈火通明,再行駛了一會兒之後,我就能看出遠處的燈塔,這明顯是一座海濱城市,車隊依然圍繞著外圍行進,不久就進入了港口。


    我看見港口的碼頭上,停泊著一艘懸掛島國國旗的貨輪,看來這批毒品是運往島國的,而且碼頭上,到處都是雇傭軍在站崗,他們的臂章,都是一張撲克牌。


    卡車在拐彎的過程中,我發現停在了旁邊還有幾輛卡車,當距離那些卡車隻有兩米多遠的距離是,我飛身跳到了旁邊的卡車上,算是脫離了這個車隊。


    一會兒卡車在貨輪邊上停下,我忽然看到旁邊停了好幾輛轎車,既有西洋人,也有d國人,尤其是兩個年輕的d國女人,一左一右地陪著一個西洋人站在那裏,我忽然意識到,那個西洋人也許就是史密斯,而站在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就是乃坤的妻子和那個最漂亮的晴人。


    史密斯並沒有穿軍裝,而是穿著一套西服,但卻掩飾不住他魁梧的身材,站在他旁邊的,是一個顯得非常儒雅的西洋人,再看見旁邊好像有一輛大使館的車,我猜測那個人,說不定就是瓊斯太太讓我找的大事。


    我立即從車頂下來,悄悄地朝他們摸索過去,在距離他們很近,但又能很好隱藏自己的地方,我掏出手機連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傳送給瓊斯太太。


    因為擔心她已經睡著,所以又撥通了她的電話,等她接聽之後,我要立即關閉電話,因為距離對方太近,我怕他們能夠聽到我講話。


    過了一會兒,瓊斯太太給我迴了條短信:你拍的兩個人,一個是大使,一個是史密斯,他們都是中情局的諜報員,你可以直接找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他們都會把你送到京都來。


    我立即迴了條信息:他們在共同販毒的事,你清楚嗎?


    瓊斯太太立即迴了條信息:不清楚,而且這種事不為中情局所允許,應該是他們的私人行為。


    我接著問道:如果他們把毒品運到島國,對你有影響嗎?


    瓊斯太太迴答道:當然有,如果是他們經手,而且毒品在這邊泛濫,一旦被島國警方查獲,就會牽涉到遠東站,不僅對我不利,甚至會栽贓陷害於我。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媽蛋,那你還把我推向他們?


    瓊斯太太迴答道:他們過去跟瓊斯是好朋友,我隻能求助於他們。


    這時他們從卡車上開始搬運貨物,不過我也清楚,那些貨我有十多噸,不可能全是毒品,他們一定是把圖片分藏在貨物當中。


    我立即把碼頭、貨輪以及搬運貨物的情況,連續拍了十多張照片傳給瓊斯太太,我想用不著我多說,看到碼頭上荷槍實彈站崗的雇傭軍,她就應該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接著瓊斯太太問我:你現在怎麽辦?是自己離開d國,還是需要得到我的其他幫助?


    我想了一下,迴答道: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其實我已經想好,就是跟著這趟貨了前往島國,問題是我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絲憂慮,既然他們的大使和雇傭軍狼狽為奸,而且都是中情局的人,我擔心瓊斯太太說的不是實話,這兩個人恐怕不僅僅是瓊斯的朋友,也許跟瓊斯太太也是同夥。


    想到乃坤當初投靠瓊斯,馬曉燕的說法是,乃坤差不多是替瓊斯個人,後來瓊斯死了,瓊斯太太沒有跟乃坤聯係,但從另一個方麵去理解,她也不是沒有可能與大使和史密斯狼狽為奸,直接奪取了乃坤的基地,然後聯手走私毒品。


    這種事一旦暴露,不僅涉及到瓊斯太太個人的問題,甚至影響到他們國家對外形象,雖然瓊斯太太對我可以說是仁義盡至,恩愛有加,但一段涉及到她和他們國家的根本利益時,誰能保證她不會出賣我?


    所以我留了個心眼,沒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她。


    等到貨物基本上裝船完畢之後,從貨輪上下來一個島國人,拿著一個手提箱遞給了史密斯,史密斯打開看過之後,你已經跟他握別,然後包括史密斯、大使和其他的雇傭軍,立即分別乘坐轎車離開,運輸的車隊也跟著駛出了碼頭。


    顯而易見,他們的約定是在碼頭交貨,上船之後就歸島國那一方,等到整個碼頭歸於寧靜之後,看到船舷上還有船員在輪流巡視,我找到一個空檔,直接從船尾的纜繩上爬上到貨了。


    黎明時分,貨輪悄然離開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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