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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小富豪是難受,還是心情不好,對於刑警隊長的問題,他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正麵迴答。


    我想更多的,一定是因為方雅丹沒有來,如果方雅丹此時在場的話,恐怕又會是另外一個景象了。


    當然,我並沒有因此而看低小富豪,男人嗎?一旦動了真的感情,那是連九頭牛都拉不迴來的,換作是我恐怕也是一樣。


    瘌痢頭這時問道:“我是富豪,最近你沒得罪別的什麽人吧?”


    小富豪有點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弄得大家非常的尷尬。


    刑警隊長瞟了我一眼,看他那樣子,似乎已經意識到小富豪之所以這個樣子,主要是因為方雅丹沒來。


    他們跟小富豪相處多年,所以我等他們說完之後,才問小富豪:“你最好再迴憶一下,如果最近一段時間,你真的沒在外麵惹什麽事的話,那就好好想想,看看那幾個家夥,是不是那天譚軍帶到方雅丹學校去的?”


    我發現他已經夠癡情的了,聽到我說出方雅丹名字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說了句:“不是。”


    他的這種情緒,讓我們無法繼續跟他溝通,大家相對看了一眼,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說走吧,他母親已經讓他父親把快餐給送來了,這個時候走,對他也許無所謂,可他父母會怎麽想?恐怕隻會認為我們這群孩子,太不懂事了吧?


    說留吧,以小富豪的這個態度,好像是希望我們走得越快越好,大家留在這裏真的非常尷尬。


    這時小富豪的母親拿著開水瓶進來,看見我們之間的氣氛不是那麽熱烈,於是熱情地招唿起我們,又給我們泡茶,又給我們削水果,由於這是三人一間的病房,其他兩張床上還躺著病人,所以顯得特別的狹小。


    好在病友們還特別友好,主動讓小富豪的母親,把他們床頭邊上的椅子全搬過來,我們也就勉強的坐了下來,但心裏都很別扭。


    不過我有一個奇怪的發現,正常的情況下,小富豪是在中午時間被人打破了頭,中午的話,他的父親看見我們送他到醫院來,現在他母親又看到我們來看他,作為他的父母,至少該問問我們,他究竟是怎麽迴事吧?


    就算中午的時候,因為時間緊張,而且我們一會兒就離開了,他父親沒有問,那麽現在他母親也應該問吧?那麽究竟是他父母知道可能是誰幹的,還是他不讓他父母問呢?


    他母親給我們倒水就算了,就在準備給我們削水果的時候,宋妮娜製止了她:“阿姨,別忙活了,我們喝喝茶就行,現在麻煩的就是馬上就要到省城去校考了,他這個樣子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小富豪的母親歎了口氣:“哎,誰說不是呢,讀了這麽多年的書,不就是為了這一下子嗎?拆遷隊那些不得好死,我們不會放過他們的。”


    她的話,讓我們幾個同時一愣,聽那意思,應該是他們家要拆遷,而打傷小富豪的人,應該就是拆遷隊的人。


    “怎麽,”我問小富豪:“你們家跟拆遷隊發生了衝突?”


    小富豪搖了搖頭:“也不算是發生衝突吧,那天拆遷隊的到我們家去了,因為我們家住在一樓,過去在外麵搭了個院子,按照國家的政策是應該可以得到補償的,但他們硬要說是違章建築,非得拆了,當時我爸媽跟他們吵了起來,有幾個牛逼哄哄的家夥開口罵人,我衝出去推了他們一把,後來被鄰居們拉開了。不過今天拿磚頭砸我的那三個家夥,好像不是拆遷隊的人。”


    她母親立即說道:“不是他們還會有誰,你一個學生,誰跟你有這麽大的仇?別忘了,你爸也是在縣裏搞開發的,他們那一套你爸見過。”


    過去就聽說,小富豪的爸爸也是開發商,應該也很懂得拆遷的政策,也就難怪會與拆遷隊發生衝突。


    “阿姨,”宋妮娜這時問道:“不是說現在我們城市開發,開發商都不與拆遷戶直接打交道嗎?”


    “是呀,”小富豪的母親解釋道:“現在我們這裏有很多拆遷公司,他們就是到街道承包下來拆遷任務,也是有指標的。比方說,政府給了一千萬的拆遷費,他們要是在這個費用裏完成拆遷任務,就可以拿到傭金,拆遷費壓得越底,他們就賺得越多。換句話來說,現在我們這個城市的拆遷,拆遷戶不是與開發商發生矛盾,而是與拆遷隊發生了矛盾。”


    原來他們家與拆遷隊發生過矛盾,怪不得我向小富豪提出譚軍的事,他也不敢那麽肯定,不過現在的麻煩事,誰也不能肯定那三個家夥,究竟是譚軍的人,還是拆遷隊的人。


    這時瘌痢頭對小富豪說道:“你都跟他們拆遷隊幹上了,為什麽不叫上我們哥兒幾個?”


    小富豪還沒吭聲,他媽媽趕緊說道:“那怎麽行?你們都是學生,這種事怎麽能讓你們摻和?再說了,你們馬上都要高考,萬一出個什麽事,別說你們,我們連你們家長都對不起。”


    瘌痢頭說道:“阿姨,別看我們是學生,但要打架我們絕不含糊。上次一、二十個小混混欺負我們同學,就我們四個直接把他們全幹趴下了。”


    小富豪的母親說道:“原來就是你們幾個呀?當時看到微信上瘋傳你們的視頻,我都嚇得要死,看見其中一個就像他,迴來他還不承認。”


    瘌痢頭一拍胸:“阿姨別怕,拆遷的人再要上門找你們,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們立馬趕過去,分分秒秒把他們搞定。”


    小富豪瞟了瘌痢頭一眼,沒吭聲。


    我忽然明白了,也許小富豪知道那三個家夥是誰,而且差不多就是拆遷隊的人,隻不過現在跟我們的關係比較僵,不好開口讓我們幫忙,所以幹脆就不吭聲,如果是譚軍他們的人的話,小富豪一定會告訴我們的,畢竟那件事,是我們一塊闖出來的禍。


    但如果是因為他們家拆遷就不同了,所以聽到瘌痢頭已經表態,他就忍不住看了瘌痢頭一眼。


    這是他的父親來了,手裏提著兩袋子快餐,看到我們之後,非常高興,再三解釋本來要請我們下館子的,因為我們要上晚自習,所以就買了幾份快餐。


    不過他提來的這幾份快餐,不是那種直接的盒飯,而是單獨在館子裏炒的菜,然後再分盒包裝好。


    小富豪的父親立即招唿我們吃飯,這個時候明顯看出,小富豪的臉色也好了很多,看來他是心事重重,除了方雅丹沒來讓他感到失望之外,咽不下被拆遷隊的人打的這口氣,也是主要的原因之一。


    我們正在吃飯的時候,小富豪的母親問小富豪的父親:“怎麽樣,你下午找他們的時候,他們怎麽說?”


    小富豪的父親義憤填膺道:“我先去找街道,他們推說一無所知,我又去找了拆遷隊,他們也矢口否認,還說讓我們的兒子去指認。”


    “指認有什麽用?”刑警隊長說道:“拆遷隊裏有很多馬仔,他們有的就是一天一百塊錢請來的,今天在這個隊,現在那個隊很正常。再說了,他們就算是臨時在社會上,叫幾個小混混也很簡單。”


    小富豪父親說道:“我本來就是搞開發的,我們所有的鄰居都讓我牽頭鬧事,我就是考慮到開發也難,所以沒牽這個頭。今天我兒子這個事,他們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讓他們整個拆遷都進行不下去。”


    我忽然想到,咱們江南市就這麽大,過去譚叔是老大,陸雨馨是一姐,在學校時還聽瘌痢頭說,豹子都快要成這裏的老大了,如果那些拆遷隊是社會混混的話,不說讓陸雨馨出麵,恐怕豹子去個電話,就夠他們受得了。


    “叔叔,”我問道:“你知道管你們那邊拆遷的頭頭是誰?我說的是拆遷隊的頭頭。”


    小富豪的爸爸說道:“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都叫他光頭哥。”


    我一愣,瘌痢頭立即問道:“國棟,叔叔說的那個光頭,該不是朱曉萍的男朋友吧?”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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