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寡婦可是光明正大的戀愛、嫁人,怎麽樣也沒出來賣過!比她高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我們走!”


    再迴眸,擁著池月宛,秦墨宇不止動作溫柔,連嗓音都柔到了極點,那種極致的嗬護的區別對待,仿佛眼前的就是最易碎最嬌貴的寶貝兒,連大聲都怕會驚擾到她一般。


    這是第一次,池月宛在秦墨宇的身上看到陰鷙狠戾的一麵,同時又有些被深沉保護跟寵愛的錯覺,刹那間腦子有點懵懵的,卻不妨礙她看秦墨宇的迷茫眼神中再次透出了崇拜。


    可惜這個夜晚注定了不平靜,一波剛平,一波接踵而至,兩人走了沒兩步,突然一道暴戾的男聲又嘎然而至:


    “秦墨宇!”


    應聲剛一迴身,突然一道水柱就潑了過來,秦墨宇還沒反應過來,率先注意到周遭動向的池月宛先行一步衝到了他的身前,還本能地推了她一把:


    “小心!啊——”


    因為不知道男人手中的瓶子裏裝的是什麽,所以來不及思索、池月宛本能地是用後背整個擋了過去,脖頸處一涼,她也禁不住尖叫了下。


    “宛宛!”


    驀然迴神,秦墨宇瞬間將她推迴裏側,扭身半擋住她,伸手急切地就去給她擦拭:“疼不疼?有沒有特別的感覺?”


    發絲也染上了濕意,縮著脖子,池月宛搖了搖頭!


    是酒?普通的紅酒?


    見她白色的裙子、脖頸處都一片狼藉,好在不是傷人的液體,秦墨宇給她擦拭著臉頰,才放下一顆心來。


    而此時,原本兩步開外的男人也氣衝衝地走了過來,手中還拎著兩個空酒杯,見狀,摔手就砸到了地上,“砰”地一聲,頃刻水光四濺,猛不丁地,池月宛又打了個冷顫。


    下一秒,秦墨宇按在她肩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眼角的餘光謝過一邊,才低聲道:“沒事,別怕!”


    緩緩地迴身,他的目光才轉向了對麵的男人:“瘋夠了沒?羅啟越,你吃錯藥了?” “找地就是你!”


    抬手,羅啟越一拳打了過來,這一次已經有了防備,很容易地,秦墨宇抬手擋下,轉而將他推了出去:


    “羅啟越!我沒興趣陪你在這兒丟人!我警告你,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別再惹我!”


    “你也知道丟人?秦墨宇,你也好意思?小寡婦你不嫌棄,這種貨色也來爭?左擁右抱地你怎麽對不起雪然?你個混蛋!這些庸脂俗粉、殘花敗柳地,雪然哪裏對不起你了,你這根本就是在侮辱她!”


    怒氣騰騰地,羅啟越一臉義憤填膺。


    冷著一張臉,秦墨宇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原本想離開這個光圈,就是不想再讓池月宛受到關注、成為眾矢之的,想要保護她,偏偏又殺出怎麽一個程咬金,讓兩人又成了焦點不說,還給她又扣了個別的帽子。


    池月宛的臉色有多難看,秦墨宇不用去確定都能知道,但偏偏越是如此,他的心越是偏的厲害,甚至此時此刻,連對伍雪然的那點愧疚都跟著消逝地無影無蹤了:


    “羅啟越,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你喜歡雪然、要維護她是你的事兒,可是不要用你的臆測擅做主張、妄下論斷!我跟雪然已經分手了!我男未婚女未嫁,我就喜歡小寡婦怎麽了?你管得著嗎?”


    “什麽?”


    驚叫一聲,羅啟越的眸子整個瞪成了牛眼:“秦墨宇,你瘋了吧?為了維護這個女人你居然說這種話?”


    他明明剛剛才跟伍雪然通過電話!


    隻覺得秦墨宇是中邪了連這種謊都撒,再想起自己好心被當了驢肝肺,羅啟越更是氣得不行,拿起手機他又撥打了伍雪然的電話:


    “好,我現在就給雪然打電話,我看你怎麽說——”


    氣哼哼地,原本以為秦墨宇肯定會阻止,卻沒想到,電話撥出去了,他連動都沒動,刹那間,羅啟越真怔了下:


    他不會以為他是糊弄他的吧?


    抬手,他還把手機號故意給亮了起來。


    但同樣的秦墨宇連眉頭都沒動一下。


    偏偏,因為前麵的不愉快,這一次,接連打了幾個,伍雪然都沒有接。


    此時周邊陣陣悉率的聲音傳來,看他反倒像是看個笑話一樣了!


    越發生氣,羅啟越隻覺得自己真是倒黴催地透頂了。對方不接他也不辦法,擺明就成了個狗拿耗子地,煩躁地扣了手機,羅啟越再度怒道:


    “秦墨宇,你不能這麽對雪然!”


    “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心情燥鬱,秦墨宇的口氣也很不善:出了一晚上的幺蛾子還全tmd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這一刻秦墨宇的心思已經被人骨子裏的逆反心理跟心頭卸不掉的怒火給整個吞噬了,越是有人百般阻撓,他越像是十匹馬都拉不迴的倔驢,一顆心全都偏在了被欺負、委屈著的池月宛的身上了,所以自始至終他不止一直遮擋著池月宛,目光還時不時不安地往後瞥: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選個喜歡的女人怎麽就這麽費勁兒?阿貓阿狗地都來給他攙和一腳!


    不知道羅啟越其實是自己跑來打抱不平地,以為是伍雪然自己鴕鳥拖著他不說、背後還搞這一套,加上這些年一直都捧公主一樣地捧著她、由著她任性,這場感情自己卻談得像個備胎一樣一直在傻等,這麽多年聚少離多就不說了,似乎半點感情的溫暖都沒享受到,這一刻,多年累積的對伍雪然的微詞跟不滿也跟著爆了,甚至還滋生了一股叛逆的任性:


    就算他移情別戀,做了迴負心漢怎麽了?


    “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指手劃腳,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冷眉一斜,秦墨宇再度迴身摟住了池月宛:“我們走~”


    兩人腳下剛一動,羅啟越又氣唿唿地衝了上來:“不能走!我倒想看看你被什麽小狐狸精迷了眼!”


    簡直油鹽不進了!


    伸手,這一次,他把目光直接轉向了秦墨宇的身後側:


    “喂,你聾了?倒是說句話啊!這個男人有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你要不要臉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你也不怕遭報應?”


    臉色一陣乍青乍白地,池月宛倏地抬起了頭,秀眉卻也不自覺地蹙成了一團。


    正火頭上,其實從始至終,羅啟越並沒有認真看過她,這一刻,突然對上一雙水汪汪地明顯委屈的眸子,猛不丁地,他也怔了一下:


    好漂亮的女人啊!


    一種嬌柔楚楚的媚態,氣息出人意料地幹淨。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妖豔絕倫、仿佛十裏開外都能聞到騷味的心機女,第一眼的碰撞,連他都禁不住地起了憐憫之心,想要保護她、撫平她眉宇間破壞美感的那一蹙——


    刹那間,他真是頓住了,嘴巴都忘記了要闔上,莫名地心頭還滋生出了一絲愧疚,恨不得收迴剛剛那些話,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倚強淩弱欺負了人家似的,對自己猛然滋生出的念頭羅啟越真嚇了一跳:


    見鬼了?


    還真是小妖精,連他也中招了?


    隻是他的心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一記重拳已經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臉上,直接將他推出了三步開外:


    “羅啟越!我警告過你!再管不住你那張破嘴、胡亂噴糞,我可就不隻是揍你兩拳這麽簡單了!別再招惹她!”


    指尖點著他,秦墨宇咬牙切齒,明顯地很生氣:“一個大男人,別跟個娘們似的!”


    言下之意,有什麽事衝他來,別針對一個弱女人,跟路上那些隻知道扒小三衣服宣泄的潑婦似的!


    迴身,秦墨宇直接脫了西裝外套整個裹住了池月宛,攏緊領口,這一次,他直接將摟進了懷中:


    “是我非她不可!你給我記清楚了!”


    甩下一句,秦墨宇護著池月宛往門外走去,身後熱切的目光跟悉率的嘩然如影隨形——


    ……


    一路上,兩人都沒開口,秦墨宇開著車,臉還是黑著的,隱約間,池月宛也感覺到了他心情十分糟糕,是因為今晚諸多的意外還是因為最後那個男人,那個素未謀麵的女人,還是為了什麽,池月宛說不明白,或許每一個的成分都有。


    車內的氣壓很低,即便自己迫不及待地想迴家,池月宛卻一直都沒出聲。車子明顯繞了兩圈,最後卻停在了一家還沒打烊的奢侈品店麵前,此時,店鋪的燈雖然還是亮著的,但明顯看得出來沒有顧客了,剩下的店員在整理的居多。


    被拉下車子,池月宛直接被拽了進去,而後手中那三十萬的支票就變成了一個很小巧的亮黃色小背包,而後,又一件黑色軟毛的大衣就披到了身上,不一會兒功夫,上百萬行頭的小袋子就塞進了手中,自始至終,秦墨宇都沒問過她一句,離開的時候,他同樣就是拽著她一隻手腕,一句話沒有,身後店員卻熱情地隻差當場自燃了:


    “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他在發泄,借花錢、借購物發泄?或者他是想表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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