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龍一聰明睿智,本領高強,目光深遠,誌向遠大,算得上是玄門中的人中之龍,世之翹楚,但是,既生瑜何生亮,自他出道一來,卻在秋懷慈的手上屢屢受挫,一生遭受對方壓製,難以抬頭,為此鬱悶憋屈,非常痛苦。


    端木龍一對秋懷慈那可算是仇恨至深,恨之入骨,因此,今日將秋懷慈引入他的大陣之中,用特殊的法器禁錮秋懷慈的身體,再進行狙擊,一時打的秋懷慈是遍體鱗傷,狼狽不堪,真是一舒平生之願,心裏那叫一個歡喜暢快!


    端木龍一又對秋懷慈進行了數次狙擊,繼續重創秋懷慈,他見秋懷慈頭發蓬鬆,眼神黯淡,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一襲原本不染纖塵的白衣沾滿了鮮血,登時開心之極,不禁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得意洋洋地大聲叫喊:


    “秋懷慈,你不是玄門盟主嗎?你不是天下第一嗎?你不是愛得瑟嗎?你不是挺牛逼嗎?怎麽,今日你的那些本事呢?你的那些能耐呢?你的那些手段呢?你的那些功夫呢?現在都他媽的給老子跑到哪裏去了呀?”


    “嘖嘖!秋懷慈,你平日不是很厲害嗎,可你今天的表現為什麽這麽慫包,居然連我的一招半式都擋不住,真是他媽的廢物,廢物!”


    “唉!秋懷慈,這些年,老子就像一個孫子似的,躲在家裏臥薪嚐膽,修煉武功,學了一身的本事,今日本來是想跟你好好比試比試,沒想到你丫的被我打的,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真是太讓人失望,太無趣了啊!”


    方富安見師父遭到端木龍一持續重擊,受傷吐血,臉色灰敗,一副猶如風中之燭,搖搖欲墜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驚恐,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搖著師姐的衣袖,聲音發顫地叫道:


    “夕草師姐,師父一直沒有找到反製敵人的手段,在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挺不住了,你快想想辦法幫幫師父吧?”


    夕草見師父被端木龍一一直追著打,樣子非常地淒慘,心疼的她雙目含淚,將拳頭攥的咯咯作響,憂急如焚,但是,無奈她自己本事低微,即便想要幫助師父脫了險境了,卻也是無能為力。


    夕草猶豫一下,咬咬牙齒,暗自歎息一聲,拍拍小師弟的肩膀,臉肉抽搐著,柔聲安慰:


    “小師弟,師父為人謹慎,先謀後動,他明知端木龍一的大陣有些古怪,卻依然選擇進入,想必他老人家一定藏了反擊的後手,必有計較,咱們還是稍安勿躁,靜觀其變吧!”


    其實,方富安也知道依照師姐的能耐,此刻是幫不上師父的,而他也是心憂師父,隨口一問,不抱有什麽希望的,所以,聽了夕草的安慰,隻得歎息一聲,點了點頭,神色黯然,不說話了。


    端木龍一嘴上不停地譏諷揶揄著秋懷慈,舒展著這些年因為秋懷慈而遭受的鬱悶與痛苦,得瑟一下,而手上對敵人的狙擊,卻是一點也沒有鬆懈,連續地砍劈著秋懷慈,端的傾盡全力,心狠手辣。


    “秋懷慈,今日你要是死在我的手裏,就此隕落,要是這個消息讓天守派,讓奄衝與阿顏他們,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


    猜猜,屆時他們的臉上會是個什麽表情,心裏又會是個什麽感受啊!”


    “嘿嘿!秋懷慈,今日你要是真的為我斬殺,就此隕落,其實,我不用猜想,我也能夠想象的出來,他們知曉這個消息之時,那副訝然與震驚的表情,以及他們心中的那份悲傷與恐懼的,那一刻他們的表現一定是無比地豐富與精彩的,隻要想上一想,都能讓人無比地興奮與激動啊!”


    “秋懷慈,你今日掉入我的陷阱裏,身體遭到了禁錮,任你本事再好,也難逃隕落的命運,就算你有神功護體,又能擋住我的幾次削砍,現在你的身體遭受了我無數次的深度打擊,生命的氣機正在急劇地衰弱,真是無力迴天,那麽,為了盡早地結束你的痛苦,老子現在就送你上路!”


    端木龍一見到秋懷慈遭到他雙劍的無情削砍,身受重傷,雖然還在他的大陣裏拚命地奔跑逃竄,但是,移動的速度卻是明顯地變慢了,動作越來越遲緩,如此一來,也就更加地有利於他的追蹤定位,進行狙擊。


    端木龍一手持雙劍,站在陣法的中央位置,目光猶如鷹隼一般地銳利,四下搜索著秋懷慈的身影,見秋懷慈身影閃爍,又跑到了西南角去了,他身子一閃,提前擋住了秋懷慈的去路,即兒,雙劍齊出,橫著一斬,眼睛裏閃爍寒芒,狠辣淩厲,麵目猙獰,厲聲嘶吼:


    “秋懷慈,你這個狗雜種,給老子去死吧,去死吧!”


    嘭的一聲聲響。


    在一聲痛苦的哀嚎聲中,再次有人倒著身子橫著飛了出去,但是,而這一次飛出去的不是秋懷慈,而是端木龍一。


    原來就在剛才,端木龍一的確是看清了秋懷慈奔跑的方向,也算準了秋懷慈下一步的落腳點,而當他搶先一步站在了原本屬於秋懷慈的落腳點上,即兒,在秋懷慈的身體再次遭到紅色光柱禁錮的時候,及時出手,將雙劍橫著準確無誤地削向秋懷慈的脖子。


    但是,亦就在端木龍一的邪冰與獄火橫著斬向秋懷慈,距離對方的喉嚨不過五寸之距的一刹那,意外發生了,他不但沒有幹掉秋懷慈,反而遭到了秋懷慈的重拳,被對方給打飛了。


    因為當時秋懷慈的確像端木龍一所觀測的那般跑到了西南角,衝到了端木龍一的跟前,眼瞅著即將遭到陣基下麵衝天而起的紅色光柱的照射與禁錮之時。


    秋懷慈的昊天神劍突地出現在主人的腳下,即兒,昊天劍平行著自左至右,橫著轉了一圈,就像打開折扇似的,轉出了疊疊劍影,登時在主人的腳下撐開一柄劍傘。


    昊天劍快速進行著變身,打開折扇似的,在秋懷慈的腳下撐開了一把劍傘,此時此刻,恰好擋住了自端木龍一的陣基下麵衝天而起,照射而來的禁錮紅光,將主人護個了周全。


    秋懷慈暗使神通,變化昊天劍,用劍傘擋住了腳下的紅色光柱,使自己的身體免遭禁錮,同時,借著這電光火石的瞬間,搶在端木龍一的劍刃距離他的喉嚨還有五寸的距離,雙臂平出,一對衝拳,狠狠地錘在端木龍一的胸脯上,暴烈的勁力,登時將端木龍一給打飛了。


    端木龍一遭受了秋懷慈的重拳,身子倒著飛出了老遠,方才停了下來,待得站穩了身子,哇的一聲,嘔出了一口鮮血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端木龍一趕緊咽下繼續湧上喉嚨的鮮血,凝了凝神,抬起肘子,用衣袖擦幹嘴角的鮮血,即兒,緩緩地抬起頭來,眼睛定定地盯著秋懷慈,眼睛暴睜,一臉的震驚。


    秋懷慈打退了端木龍一,抬起右手,用衣袖從頭到腳地輕輕一拂,就像川劇變臉似的,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都變了樣子。


    一頭如瀑的墨發,就像是被剛剛梳洗過了似的柔軟順滑,一絲不亂地披散在了肩背上,一襲白衣不染纖塵,皓白如雪。


    劍眉星目,臉色紅潤,揚起下顎,腰挺如杉,靜靜地現在劍傘之上,一手橫著微微地按在腹部,一手負背,有風吹拂,袖子擺動,衣帶飄舞。


    總之,此時此刻,秋懷慈整個人瞬間恢複了潔淨、精神、飄逸,端的是儒雅俊朗,氣宇軒昂,猶如下凡的嫡仙!


    方富安原本還在擔心著秋懷慈的安危,但是,見到岌岌可危的師父突地絕地反擊,打退了端木龍一,不由一愣,而待得迴過神來,當他瞅著變身之後神采奕奕的師父,登時眼眸一亮,臉露喜色,搖著夕草的手臂,歡笑著叫道:


    “夕草師姐,師、師父沒事,師父沒事,師父他老人家的身體好像沒事!”


    夕草瞅著站在劍傘之上,氣定神閑,精神抖擻的秋懷慈,知道師父要反擊了,既然能夠反擊敵人,那就能說明身體並無大礙,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地來。


    夕草眉頭一舒,眼中流光溢彩,欣喜若狂,聲音歡快地跟著叫道:


    “小師弟,師父還藏著後手,師父壓根就沒有事,師父現在要反擊了,怎麽樣,你現在應該相信我了,我剛才沒有欺騙你吧!”


    方富安嘻嘻一笑,點點頭,道:“師姐,相信,相信,我一直相信你的!”


    端木龍一見秋懷慈瞬間恢複了原來那精神抖擻的樣子,有些不相信,愣了一下,即兒,疑惑問道:


    “秋懷慈,你、你身上的劍傷呢?”


    秋懷慈搖了搖頭,淡然一笑,語氣平和,篤定地道:


    “沒有,沒有!”


    端木龍一神色一滯,隨即,臉色大變,揮了一下邪冰劍,情緒有些激動,眼睛圓睜,沉聲叫道:


    “秋懷慈,你在放屁,你在騙我,你剛才明明中了我很多劍,我的雙劍斬在你身上,我是有感覺的,不會有錯的,不會有錯的!”


    秋懷慈點點頭,笑道:


    “端木龍一,你的雙劍的確是結結實實地斬在我的身上的,隻是你所斬的卻是我的假身,因此,無論你砍我多少劍,都無法傷害到我本人分毫。”


    端木龍一一愣,有些迷糊,眉頭微皺,訝然問道:


    “秋懷慈,什麽真身假身,你、你說這話是個什麽意思,我一時怎麽聽不明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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