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守玉與邱澤等人布置與驅動著移形換影傳送陣法,將同門再再次帶出了雲舒兒的霧陣,一頓狂奔,逃了一會,待得停止前行,落腳之地,比起上上次來,環境更是糟糕。


    原來因為大家的玄力經過數次的布置陣法,消耗巨大,體力不濟,導致這一次所布置的傳送陣法根基不穩,陣法裹著溫守玉等人勉強地瘋跑了一會,終於撐不住了,陣法不待陣主撤陣,居然自動解體了。


    傳送陣法在距離地麵十丈來高自動解體,溫守玉等人毫無防備,便自空中直線墜落,而好死不死的,這一次,大家居然紛紛地掉進了一片沼澤裏。


    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一陣聲響,溫守玉等人就像巨型冰雹似的接二連三地砸進了沼澤裏,幸運的人砸在了軟軟的草墊上,而有的人真是翻了八輩子血黴了,直接砸進了泥水裏。


    左傳榮等一些沒有布置陣法的人,身體依然處於精力滿血的狀態,在一片驚唿聲中,盡力地調整身體下墜的姿勢,想要躲避落入泥坑的厄運,但是,陣法解體之時,距離地麵實在太近,有的人的斜著跳在了草墊上,而有的人則依舊砸在泥坑裏。


    至於溫守玉等那些布置傳送陣法的人,因為玄力損耗過於巨大,身體處於虛脫狀態,現在的體質與凡人無異,自空中墜落之時,便隻能任由命運安排,落在哪裏,就在哪裏了。


    溫守玉自空中墜落,本來他的落地點,也是在泥坑裏麵的,但是,在其將要砸入泥坑之時,卻被站在草墊上的左傳榮眼明手快,隨手一抄,將他給抓到了草墊上,讓他這個閣主免於在泥坑裏打滾的厄運,保持了一絲體麵。


    而有些布置了移形換影之法,累得虛脫的人,既沒有人順手一抄的及時救援,而落點偏偏又在那泥坑之中,結果就隻能自認倒黴地砸進泥坑裏,任由泥水灌進口鼻裏,即兒將身體掩埋,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那些掉在草墊上的人,站穩了身子,待得見同門砸進了泥坑裏,身子陷在汙泥裏,鬼哭狼嚎地拚命掙紮著,他們大驚失色,驚唿出聲,有的人急了,條件反射地伸出兵器遞向對方,而有的人迴過神來,連忙結印,施展法術,要將同伴救出泥坑。


    但是,也就是定坤閣的人掙紮的掙紮,救援的救援,人仰馬翻,狼狽不堪之際,一塊半掌大的散發著寒氣的玉佩自空中墜落,悄無聲息掉在溫守玉等人的身側。


    玉佩待得掉進了泥水裏,玉佩的身上便閃爍出藍色的光芒來,呈曲線狀的電流似的藍光,以玉佩為中心,漣漪一般快速地向四周擴散,藍光所至,地麵上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與狀態凝結成冰,瞬間,便將溫守玉、邱澤與左傳榮一幹人等,盡皆凍成了冰雕。


    玉佩!


    顯而易見,玉佩是一件可以讓萬物瞬間凝結成冰的寶貝。


    而更絕的是,當玉佩扔進了沼澤,玉佩上的寒氣雖然冰封了溫守玉等人的身子,卻獨獨沒有凍住溫守玉等人的頭顱,因此,絲毫不影響大家大腦的思考人生,以及舌頭跟人討價還價的靈活。


    溫守玉等人遭到了冰凍,登時被這驚天的變故給鎮住了,愣了一下,待得迴過神來,連忙掙紮著身體,默念咒語,想


    要施展神通破冰而出,進行逃生。


    但是,這會兒,溫守玉等人的身體不但被凍住了,一身修為也被封了,無論他們如何凝聚真氣,卻始終無法氣聚丹田,疏通經絡,活脫脫的成了一個個身無寸力的廢人了。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溫守玉等人身體被凍住了,動彈不得,保持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姿勢,他們發現了身體的異狀,生路被堵,更是嚇得心驚膽顫,魂飛魄散。


    左傳榮眼珠子在眼眶裏打轉,一臉的驚恐,聲音發顫,帶著一絲哭腔,輕聲問道:“閣主,這、這是怎麽迴事?怎麽突然就結冰了呢?怎麽辦,我、我們現在應該這麽辦呀?”


    溫守玉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身陷絕境,無計可施,對於左傳榮的詢問,隻能一臉苦笑,無言以對


    邱澤自是理解閣主這時的尷尬處境與苦逼的心情的,他見左傳榮沒有一點眼力見,居然不體諒閣主的難處,還在嘰嘰歪歪,囉囉嗦嗦的,於是,眉頭一皺,出聲嗬斥:“左傳榮,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臭嘴,別那麽多的屁話呀?”


    左傳榮一愣,覺得邱澤多事,心裏不滿,念頭一閃,嘴巴蠕動,卻沒有說話。


    嘭!


    這時,隨著一聲空氣炸裂的聲響,即兒,一座白霧迷陣又出現在沼澤上,將被凍成了冰雕的定坤閣的人又給團團地圍住了。


    媽的,來了,來了,又追上來了,真是前世造孽,冤鬼纏身,怎麽躲都躲不掉啊!


    左傳榮等人瞅見了四周出現的霧牆,真是氣得直翻白眼,咬牙切齒,隨即,眼神一黯,耷拉著臉,暗自一聲哀歎,不禁吐槽咒罵起來。


    嘻嘻!


    哈哈!


    吱吱吱吱!


    嘶嘶嘶嘶嘶嘶!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隨著兩種笑聲之後,就是各種動物的嘶吼聲此起彼伏地在霧牆裏麵響起,聲音透著狂暴與兇戾,聞之讓人肝膽俱裂,毛骨悚然。


    這些猛獸的聲音一直在霧牆裏衝著定坤閣的人咆哮著,過了好一會,既不見猛獸們衝出霧牆攻擊溫守玉等人,也不見其背後的主人現身,直麵定坤閣的人。


    溫守玉見追捕他們的人一直沒有現身,卻驅使著霧牆裏麵的猛獸衝他們嘶吼著,施展攻心之術,嚇唬他們,於是,眉頭一皺,沉聲叫道:“士可殺不可辱,如果想殺了我們,盡管將猛獸放出來,將我們吃了,何必玩這些個嚇唬人的低級把戲,你們不覺得這樣很無聊嗎?”


    這時,翻翻在霧牆裏麵嘻嘻一笑,奶聲奶氣地叫道:“呃,嚇唬的手段的確不怎麽稀奇,不過,我卻覺得很有趣,一點都不無聊呀?”


    蜜蜜也跟著打了一個哈哈,朗聲叫道:“溫守玉,如果嚇唬人的手段乃是低級把戲,為何那個姓左的會被我們的猛獸給嚇得尿了褲子呀?”


    左傳榮等人聽到蜜蜜略顯滄桑的聲音,心想,原來對方不止一個小孩,而且,小孩也不一定是老大啊!


    呃!這、這裏這麽多人,怎麽卻獨獨扯到我的頭上來了,再說了,我雖然害怕,卻也沒有尿褲子,我也沒


    有那麽慫呀!


    左傳榮聽得蜜蜜之言,見蜜蜜以他作為膽小鬼的典型,拿來說事,即覺得冤枉,又覺得特沒有麵子,有些生氣,眉頭一挑,眼睛一瞪,大聲駁斥:“放屁,誰尿褲子了,你丫的不要在這裏瞎說,敗壞老子的名聲!”


    蜜蜜喜歡抬杠,來了勁了,笑道:“你說你沒有尿褲子,那敢不敢脫了褲子,讓大家檢查一下呀?”


    左傳榮一愣,即兒,怒道:“媽的,你休要耍無賴,滿口屁話,我現在被冰凍了,渾身都是濕的,怎麽能夠證明我有沒有尿褲子呀?”


    蜜蜜詭辯道:“姓左的,你身上現在既然濕透了,那麽,有可能是冰凍造成的結果,也可能是尿褲子造成的結果,既然你無法證明自己身子濕了,不是尿褲子造成的,那麽你便有尿褲子的嫌疑,所以,我說你尿褲子,也並不能說是在完全地冤枉你呀!”


    詭辯,純粹的詭辯,但是,偏生無法反駁!


    左傳榮現在身上濕透了,根本就不能證明自己曾經有沒有尿褲子,聽了蜜蜜的辯解,明明知道對方不對,偏生又無法反駁,一時氣得直翻白眼,臉兒漲的通紅。


    溫守玉見蜜蜜跟左傳榮糾纏著有沒有尿褲子的問題,不知蜜蜜是一個杠精,興趣來了,沒事都要跟你懟上一會,還以為蜜蜜是在消遣他們,任他再好的脾氣,也有些怒了。


    “夠了!”


    溫守玉眉頭一豎,雙眼冒火,厲聲嗬斥:“你們想要幹什麽,不妨給個痛快話,何必囉囉嗦嗦地說些廢話,故意消遣我們!”


    雲舒兒藏身霧牆裏麵,將霧牆外麵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裏,她見一向冷凝沉穩的溫守玉此刻卻氣息紊亂,一臉焦躁,知道定坤閣的人耐心已經耗盡,心緒亂了,是該到了她出場收拾殘局的時候了。


    雲舒兒咳嗽兩聲,淡淡地道:“兩位寶貝,稍安勿躁,勿要多言,現在是到了跟定坤閣攤牌的時候了,既然溫閣主想要見見我們,那我們便如其所願吧!”


    咦!怎麽又冒出一個女的來了,而且,聽這個少女說話的口氣,似乎她才是這群伏擊我們的敵人的頭頭啊!


    左傳榮等人聽得霧牆裏麵突然傳來雲舒兒的聲音,見聲音清麗悅耳,驚詫之極,在揣測著雲舒兒的年齡的同時,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著霧牆,急不可耐地想要瞅瞅雲舒兒這個將他們逼得猶如喪家之犬,四處逃竄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雲舒兒話音一落,左傳榮等人眼裏的,那詭異危險的霧牆,就像被烈日灼烤的露水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稀釋起來,濃濃的白霧開始變得稀薄,漸漸的霧牆開始出現了透明化,稍頓,待得白霧徹底消散,一座殺機四伏,令人生畏的霧陣便終於消失了。


    霧陣消失,而在距離溫守玉東麵方向,不足十丈來遠的地方,則亭亭玉立地站著一個眉目娟秀,身材窈窕的少女來。


    少女左邊身側緊挨著站著一頭身子壯碩,姿容俊美的梅花鹿,而少女的右肩上還站著一隻羽毛赤紅,精神抖擻的小小鳥兒。


    少女的眼眸子漆黑明亮,猶如寶石一般,掃視著被凍成了冰雕似的定坤閣的人,唇角微翹,臉上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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