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山,山高百丈,山體巨大,呈饅頭形狀,隻是三麵陡峭,而獨獨東麵的地勢則是斜坡形狀,那巨大斜坡就像一個滑梯似的,一直向下延伸,直至梯口融入到平原的地勢之中,不見起伏。


    在乾坤山山上有一座玉坤城,玉坤城裏房子挨著房子,在總體布局上就像套娃似的形成迴字型的構造,而在那一片迴字型建築的正中央,乃是一棟木製結構的閣樓,閣樓足足有八層樓高,建造的輝煌氣派,那便是定坤閣的總部了。


    其實,整個玉坤城都是定坤閣的私產,居住玉坤城的都是定坤閣的弟子與家屬,以及跟定坤閣做生意,維係定坤閣正常運轉的各種買賣人。


    定坤閣創派已逾五百年之久,經過了幾十位閣主的奮鬥,定坤閣徒眾眾多,生意遍布天下,實力強大,乃是仙道玄門的一流勢力。


    但是,幾十年前,定坤閣覬覦玄門盟主之位,心生奢望,想要用非常手段問鼎天下,居然鬼迷心竅,聯合端木世家,暗算天下第一派天守派,結果遭受挫折,爾後,又中了魔門聖教血神要離的埋伏,宗門精銳損失殆盡,自此衰落,不複當年之盛。


    幾十年前,天守一戰之後,原定坤閣閣主溫庭淵返迴定坤閣之後,愧疚悔恨,傷心吐血,沒有多久,鬱鬱而終,閣主之位傳了三位,到了溫守玉的手裏,經過溫守玉這些年的精打細算,勵精圖治,財政有了盈餘,也招收了一些新弟子,宗門漸顯中興之態。


    又是一日陽光明媚,秋高氣爽,檀雲山的楓葉紅了,如霞似錦,賞心悅目,正是踏秋郊遊的大好日子。


    但是,這些天,天定坤閣閣主溫守玉拒絕了好友們的盛情邀請,沒有出門遊樂,又是悶在家裏,每天站在定坤閣的閣頂上,極目遠眺,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因為一個季度將要過去了,定坤閣各分舵舵主本該前來玉坤城述職,上繳貢稅,可是,定坤閣的那些舵主不但沒有按時前來總壇,便是對總壇發出的訊息,也不做迴應,如此反常,怎不讓他焦躁憂鬱,憂心忡忡。


    “閣主,你召屬下前來,有何吩咐!”


    定坤閣的護法邱澤,上得定坤樓的樓頂,向閣主溫守玉拱手問道。


    溫守玉一手負背,一手搭在護欄上,目光眺望著東麵,麵淡如水,木立了一會,迴轉身來,瞥了屬下一眼,問道:“邱護法,有消息嗎?”


    邱澤神色肅穆,緩緩搖頭。


    溫守玉不死心,又追問了一句:“連溫林都沒有消息嗎?”


    邱澤搖搖頭,道:“我已經向小公子連續發了三道信函,盡皆猶如泥牛大海,毫無音訊,屬下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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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到這裏,瞥了溫守玉一眼,欲言又止。


    溫守玉道:“


    邱護法,分舵的人沒有前來述職,也沒有音訊,你是不是認為分舵要麽遭到仇人的襲擊,要麽他們在迴總壇的途中遭到了仇人的伏擊,發生意外了?”


    “對!”


    邱澤猶豫一下,點頭迴道:


    “閣主,屬下認為,就算有人出現了紕漏,失去消息,沒有返迴總壇,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一二個人的身上,當屬偶然,情有可原。


    但是,若是所有人皆是發生了這種詭異的狀況,必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而能夠將天南地北那麽多的人的消息同時屏蔽,非個人所能為也,這背後定有大勢力在@弄著,而對方這麽做的意圖,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溫守玉點點頭,問道:“我也是這麽想的,若是這樣的話,那咱們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呀?”


    邱澤猶豫一下,道:“閣主,屬下願意快馬加鞭跑一趟兗州,暗中調查一番,待得查明真相,迴來親自向你稟明情況,再做定奪!”


    溫守玉點點頭,猶豫一下,道:“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找你來,就是跟你商量一下,讓你去兗州的事情,既然你跟我想到一塊了,多餘的話也不多說了,事情緊急,你迴去準備一下,明日就啟程吧!”


    即兒,又吩咐一句:“邱護法,你路上多帶一些護衛出門,要走小路,防止賊人圍點打援,在路上設伏!”


    這時,隨著一陣雜@的腳步聲響起,即兒,便有幾個壯漢衝上樓頂,見到溫守玉,他們神色肅穆,紛紛拱手,大聲叫道:“閣主,屬下有急事稟報!”


    溫守玉見來的都是親信,微微頷首。


    一個魚泡眼的漢子,乃是溫守玉的堂兄,一臉著急,先說:“守玉,今日有一個兄弟來向我求救,說他的兄弟去外麵做生意,一直沒有到達目的地,也沒有一個音訊,家人急了,利用追蹤符一路追蹤,結果在城東郊外找到了他的包袱,卻沒有發現本人,所以,我想請宗門動用力量,幫他找人!”


    溫守玉點點頭,瞅著另外的人。


    一個漢子愁眉苦臉,一臉憂急,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哭腔,道:“閣主,一個月之前,我老娘與媳婦去我三妹家走親戚,一直沒有返家,昨天我三妹突地來我家看望老娘,讓我吃了一驚,於是,我便向所有的親戚傳信詢問,結果方才知道,我老娘與媳婦都失蹤了,而待得使出追蹤符一路追蹤,待得找到了城東郊外,便沒了蹤跡了,家裏都急哭了,我一時沒轍了,便來請宗門幫忙來了!”


    溫守玉微微頷首。


    其餘的人雖然原因各異,但是,都是親友失蹤的案子,而且,一路追蹤下去,都是在城東郊外失去蹤跡的,他們一時無計可施,這番都是來找閣主幫他們尋人的。


    溫守玉本來覺得這等小事自有下屬處理,是不該來麻煩他這個日理萬機的閣主的,但是,因為來找他的這些人都是他的親信,不好駁了麵子,同時,心裏又好生奇怪,為什麽所有的人都是在城東郊外失蹤的,這莫免也太巧了吧?


    嗯!事情若是太過巧合,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人為製造的。


    溫守玉略一思忖,突地想起宗門分舵舵主失聯之事,居然產生了一絲聯想來,心念一動,眉頭一跳,臉色微變。


    溫守玉躊躇一下,向大家揮揮手,邁開雙腿,率先下樓,大聲吩咐:“三哥、邱護法,點齊三千精裝甲士隨我出城找人!”


    溫守玉待得堂兄與邱澤調齊了人馬,便出了玉坤城,如迎大敵一般,擺開了軍陣,到城東郊外幫助屬下尋人去了。


    大家在郊外搜尋了一會,便在最前方,傳來搜尋小組的驚唿聲:“閣主,閣主,前方有情況,您們快來,您們快來看看吧!”


    溫守玉心頭一顫,揮舞鞭子,驅趕著汗血寶馬,連忙跑到隊伍前麵去查看情況,結果不瞅則已,一瞥之下,登時神色一滯,驚得目瞪口呆,做聲不得。


    原來此刻天上是晴空萬裏,白雲悠悠,豔陽高照,微風徐徐的,但是,在城東郊外的地麵上,居然起了白色的濃霧來。


    那濃的化不開的白色霧氣蒸騰晃蕩,凝而不散,成線形的結成一堵霧牆,恰好擋住了東麵的去路,真是似真似幻,詭吊魔幻。


    大家距離霧牆二十來丈,停下了腳步,結成了防禦的陣列,眼睛掙得大大的,仔細地打量著霧牆,麵對這詭異的一幕,心裏又是驚詫,又是稀奇,與近旁的人對視了一眼,眉頭一皺,臉色數變,腦海裏一時轉過很多的念頭來。


    邱澤施展神功,眼中射出二束紅光來,仔細地觀察著霧牆,但是,霧氣濃鬱的居然無法透視,而且,就算極耳聆聽,也不曾自霧牆裏麵聽出一絲的聲響來。


    邱澤看了一會,聽了一會,毫無發現,隻得一臉愧疚,向溫守玉微微搖頭。


    溫守玉目光灼灼地盯著霧牆,神色肅穆,猶豫一下,便吩咐道:“邱護法,你派十幾個斥候進入霧牆裏麵去查看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即兒,叮囑道:“凡是進入霧牆之人,每人身上必須帶上一顆凝魂珠,如此一來,我們即使身在外麵,也可以知道他們在霧氣之內的位置,斥候進去之後,莫要分開,互相警戒救援,察覺危險,立馬退迴來!”


    邱澤點點頭,便按照溫守玉的吩咐安排屬下進入濃霧裏查看情況去了,但是,十幾個斥候待得進入濃霧之中,沒過多久,裏麵便同時傳來了驚唿聲,聲音驚悚淒厲,隨即,所有的凝魂珠,自那珠體上所散發的紅光,也驟然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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