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為冷笑一聲,淡淡地反問:“蔑山,我一個魔門公主在家裏頤指氣使,唿風唿雨的,不知活得該有多麽滋潤了,你覺得我會閑的沒事,需要不遠千裏地跑到你們玄門的地界來,就是專門為了要跟你們開一個玩笑嗎?我有那麽無聊嗎?”


    蔑山被雲知為懟的啞口無言,神色很是尷尬。


    雲知為抱起那個小女孩,又騎上了白虎呆呆,驅虎便向山下走去,頭也不迴衝著手下,大聲叫道:“咱們走!”


    蔑山等人見了雲知為這番操作,一怔,反應過來,吃了一驚,身子一閃,紛紛地追了上去,攔住了雲知為的去路,叫道:“知兒姑娘,你等等,你等等?”


    雲知為在呆呆的額頭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停止了前行,眉頭一豎,冷著臉問道:“蔑山,你們這是何意?”


    蔑山訕訕一笑,道:“知兒姑娘,有話好好說,怎麽說著說著,就要走了呢?”


    雲知為冷哼一聲,沉聲叫道:“蔑山,天下爭著想要我這份大禮的人,如那過江之鯽,既然你們對赤鏈神訣之事毫無興趣,那本小姐就不來打擾你們,自討沒趣了!”


    前一段時間,在中澤平原伏擊仙魔諸豪,想要劫持雲舒兒的那些人,其實,真正的主謀卻是蔑山,由此可見蔑山對赤鏈神訣的覬覦之心,現在既然雲知為親自前來說要將赤鏈神訣送給大家,此事不管真假,終須得讓雲知為將事情說個清楚了,方才讓雲知為離開呀!


    蔑山念頭一閃,連忙滿臉堆笑,柔聲道:“知兒姑娘,鑒於仙道玄門與魔門聖教這千萬年來的敵對關係,你驟然說要將你姐姐的護體神功贈送我們,我們這些仙道中人一時心存疑慮,那也是正常的,所以,剛才有所冒犯之處,還請姑娘海涵,不要計較才是,不要計較才是!”


    雲知為一臉的不耐煩,忿忿地叫道:“蔑山,本小姐現在忙的很,可沒有時間陪你鬼扯,告辭告辭!”說罷,又要驅虎下山。


    蔑山向那些剛才刁難過雲知為的人暗自使了一個眼色,連忙又上前攔住雲知為,一臉賠笑,柔聲道:“知兒姑娘,實不相瞞,現在江湖上正在瘋傳赤鏈神訣的事情,都說赤鏈神訣如何如何厲害,使得大家對赤鏈很是好奇,很想見識一下赤鏈神功的厲害,如果知兒姑娘能夠將赤鏈神訣贈給我們,我們也不要你白送,我們一定按市論價,重金答謝!”


    那些賓客們對赤鏈神訣也是心癢癢的,連忙圍著雲知為道歉的道歉,辯解的辯解,挽留的挽留,一時七嘴八舌,人聲鼎沸,甚是熱鬧!


    雲知為要的就是蔑山等人這種對赤鏈神訣的熱切心情,她裝出一副堅決要走的架勢,待得蔑山等人懇求苦勸了一番,她方才便是一副被眾人磨的沒法的,隻得答應對方要求的樣子來。


    雲知為苦著臉,神色很是無奈,她環視了眾人一眼,歎息一聲,點了點頭,叫道:“哎呀!好了好了,我求求你們,你們別說了,別說了,說的我腦袋都疼了,我真是怕了你們了,我答應你們,還不行嗎?”


    蔑山等人見雲知為答應留了下來,那麽赤鏈神訣之事,便自然有得商量,歡喜不已,連忙眾星捧月似的,將雲知為迎進了天玄堂。


    雲知為才不管蔑山這個隱劍門的主人身份,以及壽星高不高興,在上首席的太師椅上一坐,待得蔑山等人也入坐了,側頭向那個跟她一起上山來的小女孩,和顏悅色地笑道:“小菲,現在輪到你了,你說吧!”


    小女孩點點頭,上前幾步,在大廳中央一站,拔出了佩劍,聲音清脆地道:“蔑山掌門,最近我跟我的舒兒姐姐學了一些武功,劍法精進不少,今日有幸來到這裏,我想要向玄門的人討教一二,不知你們可否願意?”


    蔑山一愣,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小女孩,見小女孩眉清目秀,粉雕玉琢很是俏麗,心裏喜歡,暗暗稱讚。


    蔑山態度變得非常親切和藹,笑著問道:“小丫頭,你叫什麽名字,幾歲了?”


    小女孩迴道:“我叫陳小菲,今年七歲!”


    蔑山又問:“小姑娘,你知道你舒兒姐姐教你的劍法叫什麽名字嗎?”


    陳小菲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了,我舒兒姐姐教我劍法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過,舒兒姐姐說她小的時候學過一本赤鏈神訣,赤鏈神訣裏麵刀槍劍戟,棍棒鋼叉,十八般武藝,無所不包,其中一套劍法最是了得,舒兒姐姐見我劍術功底不錯,於是,便將赤血劍法傳授了我一些。”


    蔑山略一思忖,不厭其煩,又笑著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想找我們的人與你過過招,試試你舒兒姐姐的赤血神劍究竟厲不厲害?”


    陳小菲晶亮的大眼眸子忽閃忽閃的,點了點頭,道:“對呀!”


    蔑山聽了陳小菲之言,正中下懷,盯著門人,笑著吩咐道:“你們找出一個與這個小陳姑娘年紀相仿的弟子與人家好好切磋一下,學習學習人家的長處!”


    “師尊,我來!”


    隨著一聲響亮得叫喊,隱劍派之中習武年齡最小的弟子十二的陸豐衣越眾而出,站了出來。


    蔑山點點頭,笑著叮囑陸豐衣:“小豐,小菲姑娘遠來是客,比試的時候,隻需點到為止,勿要傷人!”


    陸豐衣點點頭,抽出佩劍,向陳小菲行了一禮,笑道:“請賜教!”


    陳小菲打量了一下陸豐衣,稍頓,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


    陸豐衣一愣,問道:“怎麽啦,有什麽不對嗎?”


    陳小菲道:“大哥哥,我年紀尚小,修煉的時間短,現在才剛剛達到玄氣入體,你年紀比我大,修煉的時間也比我長,你的玄力就一定比我強很多很多,所以,為了公平起見,今日比試,咱們不能比玄力,隻能比招式!”


    陸豐衣略一思忖,道:“小妹妹,比武就是比拚一個人的綜合實力,既有招式,也有玄力,一個人的自身修為強就強弱便弱,贏就贏輸便輸,哪有什麽不公平的,若是限製別人的強處,來跟自己比試,那才叫真正的不公平呢!”


    陳小菲橫眉豎眼,噘著嘴巴,一臉不悅,氣忿地叫道:“我明知自己的玄力不及你,輸贏已定,那我為什麽還要跟你比試,難道我骨頭癢癢了,故意跑到這裏來找你挨揍嗎?我有病呀?”


    陸豐衣遭到陳小菲的嗬斥,覺得陳小菲的話完全沒有道理,但是,似乎又有些道理,一時滿頭黑線,一臉懵逼,不知如何迴答。


    陳小菲還劍入鞘,瞪著蔑山,癟著嘴巴,一臉委屈地叫道:“蔑山掌門,你們隱劍派欺負人,既然你們不講道理,那、那我不比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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