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笑容。


    雲舒兒連忙笑著問道:“在哪裏,在哪裏?”


    納通道:“聖君、殿下,大家請跟我來!”


    大家就跟著納通來到離峽穀左邊半裏的地方,納通自屬下的手中接過一種紅色的身子成人拳頭般大的壁虎,道:“這隻壁虎是我在附近的石壁上找到的,秘密就在壁虎的眼睛裏。”


    納通拿出一個透明的碗口般大的珠子來,使用神通,讓珠子水泡似的浮起懸停在離地六尺來高的虛空之中,接著,納通將壁虎頭對著他的臉,彼此距離不過五寸,納通的眼睛定定地盯著壁虎的眼睛,然後,嘴巴蠕動,念念有詞,催動咒語。


    轉瞬,納通的眼睛之中射出了二道金光,金光鑽進了壁虎的眼睛裏,將壁虎的腦子裏的記憶過濾了一遍。


    納通念畢咒語,撤了功法,將壁虎的眼睛對準懸立在虛空之中的珠子,壁虎的眼睛裏的那二道原本屬於納通的金光登時就像黑夜裏牆洞裏射出的光柱一般,照射在空中的透明的珠子上。


    納通道:“聖君、殿下,大家請看,這隻壁虎的身上沾染了血神的氣息,這隻壁虎就一定在這段日子裏見到過血神他們,老朽用秘術提取出了這隻壁虎腦中這段時間的記憶,現在它會在我的秘術的催逼之下將腦中那些與血神有關的記憶自動投射在顯性珠的珠體之上,如此一來,血神在這裏究竟經曆了什麽,大家就可以一目了然,清清楚楚了!”


    雲牧天點點頭,便與眾人圍著顯性珠,眼睛定定地盯著顯性珠。


    這時,遭到壁虎眼中的金光投射的顯性珠,珠體發生了神奇的一幕,隻見在顯性珠珠體表麵,就像鏡子一樣映現出血神要離的形象來。


    珠子上,要離雙手負背,微皺眉頭,目視前方,正在思忖著什麽,在其身後排列有序地站著許多的黑焰騎兵。


    稍頓,一隊黑焰哨兵迴來了。


    要離深色肅穆,問哨兵領隊:“怎麽樣,找到兄弟了嗎?”


    領隊急切地迴道:“找到兄弟們了,他們跟丟了奄衝他們,但是,卻發現了蔑山與也磨他們,兄弟們見蔑山與也磨鬼鬼祟祟的,似有所圖,很不放心就一路跟著穿過了迴度大峽穀,進入了中澤平原,現在在峽穀的那一頭還有我們的一個留守的兄弟,負責接引我們的,幸好我們及時趕上,否則,他們今晚就要撤走了!”


    要離點點頭,將帶來的黑焰騎兵分成了十幾個小分隊,單獨偷偷地給了每一個隊長一個特製的傳訊符,每隔一個時辰,讓一個小分隊穿越大峽穀,每一個小分隊抵達峽穀的那一頭,必須親自單獨給要離報個平安,要離確知了對方的安全,他方才安排下一隊黑焰騎兵穿越峽穀。


    一日時間,黑焰騎兵相繼離開,而要離是最後一批穿越迴度大峽穀的。


    要離帶著黑焰騎兵小分隊離開,人影拐入了巨石的後麵,壁虎腦中的那些關於要離的記憶就中斷了。


    壁虎眼中的金光隱沒,壁虎就像睡夢之中被驚醒了一般,在納通的手中扭擺掙紮,衝著納通齜牙恐嚇,嘴裏發出怪異的叫聲。


    納通給壁虎喂了一顆丹藥,憐愛地撫摸了一下壁虎的腦頂,目光憐惜,聲音溫柔地笑道:“小寶貝,辛苦你了,去吧!”便將壁虎放了。


    壁虎身子得了自由,四條腿在地上一陣狂爬,一溜煙地竄入了遠處一堆亂石之中,轉瞬,壁虎爬上了最高的一塊石頭上,眺望著納通等人。


    壁虎定定地盯著納通等人,目不轉睛,一動不動,那樣子就像開了靈智似的,正在陷入思忖之中,它是否在想:哎呀!剛才這人給我做了什麽?給我吃了什麽?不會毒死我吧?


    雲牧天眉頭微皺,道:“原來要離等人真的穿越了迴度大峽穀,就不知道他們在峽穀的那頭可否平安!”


    雲舒兒笑道:“爹爹,咱們快點穿過大峽穀,到了峽穀的那邊,四下一瞅,不就知道情況了嗎?”


    雲牧天點點頭,環視著刀異男與月媚兒等人,吩咐道:“我與天聽上人、蜜蜜、舒兒、知兒、南郊飛過迴度山,在峽穀的對麵等候,黑焰騎兵與侍衛們不能飛行,麻煩月宗主領隊,異南殿後,帶領屬下穿越大峽穀吧!”


    月媚兒與刀異男領命。


    蜜蜜卻表示反對,大聲叫道:“雲牧天,我還是跟著大部隊一起走吧!”


    雲舒兒眉頭一蹙,叫道:“老蜜,你搞什麽東東,為什麽要跟大部隊走,跟我們飛越迴度山不好嗎?”


    蜜蜜笑道:“裹兒,你有所不知,迴度大峽穀乃是斜頓境內的十景之一,今日咱們難得來到這裏,我要是不到峽穀之內去親自瞅瞅,欣賞一下美景,那豈不是白來一趟了嗎?”


    南郊笑著對雲舒兒道:“裹兒,咱們別管老蜜,它本事了得,它自己會保護好自己的,那裏用得著咱們替它操心來!”


    雲舒兒點點頭,道:“好吧!”


    蜜蜜對雲舒兒與南郊笑著叫道:“瘋丫頭,傻小子,人生之樂,在於經曆,多走走多看看,才能增長智慧,其實,你們也應該跟老蜜一起步行穿越迴度大峽穀,方是正理!”


    雲舒兒其實也想到峽穀之內看看,聽得蜜蜜這麽一說,更加心動,瞅著雲牧天笑道:“爹爹,我想跟老蜜一起步行穿越峽穀!”


    “不行!”


    雲牧天神色肅穆,斷然拒絕,叫道:“要離他們是追蹤蔑山在中澤平原失蹤的,說不定他們已經遭逢蔑山等人的埋伏,發生不測了,如果情況真是如此,那麽,咱們要是再步行穿越峽穀,難道就不怕遭到蔑山他們的伏擊嗎?”


    蜜蜜嘿嘿笑道:“雲牧天,你就放一百個心,有老蜜的保駕護航,裹兒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雲牧天瞅著蜜蜜,他知道麵前這個老家夥,乃是秋懷慈的半個師父,本事自然不是蓋的,隻是它這一路上嬉皮笑臉,嘰嘰歪歪,胡說八道,瘋瘋癲癲的,好像一點也不靠譜的樣子,讓它去保護雲舒兒的安全,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啊!


    蜜蜜瞅著雲牧天,見了雲牧天那猶豫的樣子,它笑容一斂,臉色陰沉,瞪著雲牧天,嗬斥道:“雲牧天,看你這個死樣子,是不是覺得我老鹿平日瘋瘋癲癲的,看似不靠譜的樣子,所以,壓根就不相信我呀?”


    雲牧天被蜜蜜當眾喝破心思,心裏一跳,即兒,尷尬地一笑,搖頭道:“沒有,沒有。你老人家的本事厲害著,我那敢不相信您呢!”


    蜜蜜翻了一個白眼,沉聲道:“雲牧天,看你這個死樣子,明顯的言不由衷,敷衍應付,你居然敢輕視我,那我今日就讓你這個無知的家夥,看看我的本事,讓你這個混賬東西長長見識吧!”


    雲舒兒笑道:“老蜜,快露二手,快露二手,讓我爹爹漲漲見識,漲漲見識!”


    雲牧天被蜜蜜罵罵咧咧,當眾嗬斥,如斥小兒,神色尷尬,見雲舒兒還在那裏笑語晏晏的叫喚著,登時滿頭黑線,一臉懵逼,他瞅著雲舒兒,心想突然很是懷疑這個女兒,究竟是不是他雲牧天親生的女兒!


    蜜蜜瞪著雲牧天,兇巴巴地叫道:“雲牧天,為了讓你心服口服,老子要放大招了,你睜開你的狗眼,就給老子好好地瞅著吧!”


    蜜蜜說罷,它神色一斂,背脊拱起,收腹提氣,嘴巴緊閉,凝聚玄力,待得丹田凝聚了足夠的玄力,它突地身子挺直,嘴巴一張,自它口裏邊擊射出了一個成人拳頭般大的白色光球來。


    白色光球流星一般射出,擊在幾十開外的一塊巨石上,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巨石碎成了齏粉,微風一吹,煙霧一樣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雲牧天見到蜜蜜所發射的白色光球之中,那所蘊含的爆裂恐怖的毀傷之力,心頭一凜,臉色微變,瞅著蜜蜜的眼眸之中,多出了許多的凝重、敬畏與忌憚來!


    蜜蜜下顎一揚,斜睨著雲牧天,挑釁地問道:“雲牧天,怎麽樣,我的本事還夠看的了吧?”


    雲牧天臉上露出了笑容,向蜜蜜豎起大拇指,真誠地道:“老前輩,您玄力純厚,技法高超,雲某井裏之蛙,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蜜蜜正言叫道:“雲牧天,裹兒身負赤鏈神訣,天下仙魔二道,不知有多少人心懷不軌,暗自覬覦,我是受了秋懷慈的派遣,是專門前來保護裹兒的,我老人家要是沒有二把刷子,那我對裹兒還保護個屁啊!”


    嘿嘿!你這個老家夥說話不盡不實,滿嘴放屁,你說是保護舒兒,真正的目的恐怕是來監視我,害怕我會破解舒兒身上的封印的吧!


    雲牧天心裏罵著蜜蜜,麵上卻對蜜蜜神色恭敬地笑道:“前輩,您說的很對,您老乃是得道的仙鹿,自然會有一身的神功,您老人家的能耐,又豈是我等晚輩小生所能知曉的!”


    蜜蜜聽了雲牧天的馬屁,很是受用,心裏舒坦多了,語氣緩和,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否放心,讓你的寶貝女兒,跟我一起步行穿越峽穀呀?”


    雲牧天點點頭,笑道:“放心,放心!”


    蜜蜜瞪了雲牧天,躍下駱駝的背脊,走到雲舒兒的麵前,身子一抖,身子變大數倍,即兒,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柔聲叫道:“裹兒寶貝,坐到老鹿的背上來,我駝著你,咱們一起穿越峽穀吧!”


    雲舒兒搖頭笑道:“老蜜,你是祖宗,我可不敢騎您!”


    蜜蜜鹿臉一沉,翻了一個白眼,嗬斥道:“瘋丫頭,讓你上來,你就上來,哆嗦什麽,你是看不起老蜜嗎?”


    雲舒兒知道蜜蜜有時一個高興,有些熱情過度,而且這種熱情還不容拒絕,於是連忙笑著騎到了蜜蜜的背上。


    蜜蜜笑道:“裹兒,你可坐穩了,咱們走囉!”說罷,撒開四蹄,狂奔起來,身子數閃,眨眼功夫,便駝著雲舒兒竄進了峽穀裏,登時沒影了。


    雲牧天一愣,迴過神來,臉色大變,衝著屬下,驚惶地叫喊了起來:“你們還死在這裏幹嘛!還不追上去,保護舒兒殿下!”說罷,身子一閃,化成了一股黑煙,向蜜蜜追去。


    那些侍衛們見到蜜蜜駝著舒兒殿下孤身走了,想到要是舒兒殿下發生什麽意外,那可是要掉腦袋的,那還得了。


    侍衛們臉色大變,連忙縱馬狂奔,一窩蜂地向迴度大峽穀裏衝去,他們一時也顧不得隊形了,有些騎兵還撞在了一起,撞的人仰馬翻,樣子有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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