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兒點點頭,笑道:“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麽會拿來跟你開玩笑呀?”


    秋懷慈認真地問道:“你是聽誰說過阿秀姑娘喜歡我的呀?”


    雲舒兒道:“是圖地莎她們說的呀!”


    秋懷慈笑問道:“阿秀有沒有說過喜歡我之類的話兒?”


    “我是沒有聽到過!”


    雲舒兒搖搖頭,說道:“哎!拓跋秀怎麽說,她也一個姑娘家家的,多少總會有些羞澀靦腆的,她若是喜歡一個人,她也隻會藏在心裏麵,她怎麽可能當著我這個外人的麵,將她對你的感情,宣之於口呢?”


    秋懷慈笑道:“聽你這麽說,既然阿秀姑娘沒有開口說過喜歡我,所謂的提親,恐怕隻是圖地莎等人的玩笑而已;再說了,就算圖地莎等人會有撮合我與阿秀的想法,那也許隻是她們的想法,卻不一定就是阿秀姑娘的意思呀!”


    “秋懷慈,你是不是傻,居然這麽單純!”


    雲舒兒聽了秋懷慈之言,眉頭一挑,叫道:“拓跋秀就算喜歡你,她一個姑娘家,提親這件事情,她怎麽好意思開口,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讓別人代勞了,而她的親朋好友自然就是最佳的人選了;再說了,拓跋珪等人造訪愛居山如果真的是為了向你提親,那麽要是沒有拓跋秀的默許與認可,他們又怎麽可能興師動眾地前來找你呢?難道他們隻是就因為你長的帥氣,才特意前來一睹你這個美男子的風采嗎?”


    秋懷慈盯著雲舒兒,目光疑惑地問道:“你沒有在圖地莎等人的麵前東拉西扯,胡說八道吧?”


    “沒有,沒有,這種事情,我怎麽好意思插嘴呢!”


    雲舒兒連忙擺擺手,即兒,嘻嘻一笑,輕聲說道:“嘿嘿!不過,如果你們若是硬要說我多嘴的話,那就是後來圖地莎在向我打聽你身邊現在有沒有女人的時候,我見了她那急切的樣子,想要作弄一下她,就忍不住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秋懷慈眉頭一皺,問道:“什麽玩笑?”


    雲舒兒笑道:“我跟圖地莎說,說你的心裏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名叫剝顏,剝顏是你在中州神域的一個舊相好,她在愛居山逗留了一陣子,就迴中州神域修繕婚房去了,過一陣子,你就會帶我們返迴中州,要跟剝顏仙子生活在一起了。”


    秋懷慈聽了雲舒兒的一番鬼話,驚詫地叫道:“裹兒,你汙七八糟的都在胡說些什麽,你是不是閑的無聊,又要搞事作妖啊!”


    雲舒兒吐吐舌頭,訕訕笑道:“玩笑,玩笑,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嘛!”


    秋懷慈嘴唇抽扯了幾下,便點了點頭,苦笑著叫道:“對對對!不生氣,我不生氣,反正你每天都是瘋瘋癲癲的喜歡胡鬧,我要是事事都要跟你計較,我恐怕早就被你給氣死了,活活地被你給氣死了!”


    雲舒兒嘻嘻一笑,問道:“師父,你跟我說句實話,要是圖地莎等人真的前來向你提親,你會怎麽辦呀?”


    秋懷慈笑道:“裹兒,你剛才跟我說的這一切,都隻是你的一麵之詞,究竟是不是真的,我現在還無法確定,所以,我不會迴答你的這個假設性的問題的。”


    雲舒兒雙手捧著秋懷慈的臉搖晃著,嬌嗔著叫道:“哎呀!師父,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如果圖地莎等人真的是前來為了拓跋秀而向來你提親的,你究竟是答不答應,答不答應嘛!”


    秋懷慈思忖一下,神色一斂,反問:“裹兒,你說阿秀姑娘,她長的好看嗎?”即兒,追問一句:“不許嬉皮笑臉的,要說實話!”


    雲舒兒咬著下嘴唇,很是認真地思忖了一下,嘻嘻一笑,點了點頭,道:“長的還行,至少比豬好看!”


    “那她聰不聰明?”


    “人倒不笨,至少比豬聰明!”


    “那她人品怎麽樣?”


    “豪爽善良,至少比豬實誠吧!”


    “你跟阿秀有仇嗎?”


    雲舒兒搖搖頭,笑道:“沒有呀!”


    秋懷慈訝然反問:“那你為何老是拿你來跟她做比呀?”


    雲舒兒一愣,待的迴過神來,眉頭一豎,嘴巴一噘,一對粉拳便在秋懷慈的胸脯上一陣輕錘,嬌嗔著叫道:“師父,你、你怎麽罵我,你好壞,你好壞!”


    秋懷慈嗤的一聲輕笑,即兒,神色一斂,說道:“好了,別鬧了,師父還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去玩吧!”


    雲舒兒收起拳頭,搖頭叫道:“我不走,我不走,你還沒有正式迴答我的問題,要是待會圖地莎前來向你提親,你究竟是答不答應拓跋秀的求婚呀?”


    秋懷慈思忖一下,喃喃說道:“嗯!這事我得仔細考慮考慮!”


    雲舒兒一愣,心裏一緊,大聲叫道:“你還要考慮考慮?你究竟在考慮什麽,難道你真的喜歡拓跋秀不成?”


    秋懷慈淡然一笑,點點頭道:“嗯!其實,拓跋秀這個姑娘,細看還是挺不錯的,豪爽善良,才貌俱佳,人品也不錯,像她這麽優秀的女人,男人想要討厭想要拒絕,也是有些困難呀!”


    雲舒兒見秋懷慈臉含微笑,語中帶著一絲調侃,突然覺得秋懷慈笑的賤賤的,很是討厭,讓她心裏很是不爽,不由眉頭一蹙,輕聲嗬斥:“秋懷慈,我在跟你說正事,你不許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


    秋懷慈一愣,凝視著雲舒兒,目光明亮,緩緩地沉聲問道:“裹兒,要是師父喜歡拓跋秀,想要跟她在一起,你是讚成,還是反對?”


    雲舒兒不假思索地大聲叫道:“當然反對囉!”


    秋懷慈訝然問道:“為什麽?”


    雲舒兒叫道:“因為、因為她不適合你!”


    秋懷慈更加疑惑地問道:“阿秀適不適合我,應該由我這個當事人來進行判斷,你一個外人憑什麽替我決定呀?”


    雲舒兒見秋懷慈態度嚴肅,居然還說她是一個外人,心裏就像被東西蟄了一下,很是難受,她眉頭一豎,臉有怒意,沉聲叫道:“我覺得不合適就不合適,你那有這麽多的屁話!”


    秋懷慈也是眉頭一皺,不悅地叫道:“裹兒,你怎麽老是胡攪蠻纏,潑皮無賴,一點也不講道理呀!”


    雲舒兒見秋懷慈對她一向百依百順,溫柔親切,沒想到今日為了一個拓跋秀居然對她態度惡劣,斥責於她,她登時心生委屈,不由叫嚷了起來:“秋懷慈,我、我就胡攪蠻纏了,我就潑皮無賴了,我就不見道理了,你想怎麽樣,又能這麽照呀?”


    秋懷慈見雲舒兒耍橫,一時無法,隻得搖頭苦笑,不吱聲兒。


    雲舒兒見到秋懷慈麵對她那一臉無奈的樣子,不知為何愈發生氣,叫道:“秋懷慈,你搖頭是什麽意思?你苦笑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厭煩我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是不是找到一個女人娶妻成家,便好籍此拋棄我,擺脫我呀?”


    秋懷慈瞅著雲舒兒麵紅耳赤的樣子,劈哩叭啦的越說越離譜,登時瞠目結舌,一頭黑線。


    這都那跟那呀?這腦袋裏裝的都是一些什麽汙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東西呀?不就是想逗逗你,一句玩笑而已,至於這麽激動,反應這麽強烈嗎?


    秋懷慈繼續裝蒜犯賤,陰沉著臉,沉聲嗬斥:“裹兒,我與阿秀的事情,我們大人自有分寸,不許你小孩子胡攪蠻纏,橫生事端,知道嗎?”


    “秋懷慈,我、我雲舒兒不是小孩子了,我長大了,對所有的事情,我都有自己的理性判斷了,所有,作為你親近的人,你的事情我一定要管,你與拓跋秀的事情,今天我是管定了!”


    雲舒兒如今長大了,自視其無論是在心智上,還是在身份上,她與秋懷慈都應該是平行的,所以,她最受不了就是秋懷慈用那一本正經,老氣橫秋的語調,用大人教育孩子的方式跟她說話。


    雲舒兒一時氣急敗壞,暴跳如雷,豁然起身,離開了秋懷慈的懷抱,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秋懷慈,眉頭一豎,臉有悲色,眼中含淚,叫道:“秋懷慈,虧我這麽關心你,這麽在乎你,沒想到你狼心狗肺,居然這樣對我,你、你真是太沒良心,你太讓我失望了!”


    雲舒兒對秋懷慈的態度與行為非常地不滿,莫名地感到傷心難過,她一時不想理睬秋懷慈,便瞪了秋懷慈一眼,氣唿唿地轉身蹬蹬蹬地就衝出來秋懷慈的書房。


    噗嗤一聲。


    秋懷慈瞅著雲舒兒匆匆而去的背影,眉頭一舒,緊繃的臉上,突地露出了笑容,無奈地搖頭,喃喃笑道:“嘿嘿!裹兒這個家夥,聽說我要找女人,反應居然這麽激烈,看來她是真的長大了,變成大姑娘了,這都學會吃醋了啊!”


    秋懷慈想起雲舒兒剛才吃醋生氣的樣子,又是可氣,又是可愛,心裏暖暖的,甜甜的,心頭泛出一絲異樣的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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