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


    秋懷慈與上官憐兒趕來。


    薛萬徹連忙笑著拱手行禮:“秋山主,別來無恙!”


    秋懷慈撇了韓千錦一眼,淡然一笑,向薛萬徹點了點頭。


    薛萬徹叫道:“千錦,還不快快拜見秋山主!”


    韓千錦見秋懷慈模樣俊美,姿容淡雅,瀟灑飄逸,超凡脫俗,登時心折,仰慕之至,連忙上前行禮,恭敬地道:“韓千錦拜見秋山主!”


    秋懷慈點點頭,便領著薛萬徹師徒,迴到了隨意殿。


    薛萬徹給南郊把把脈,檢查了一下南郊的身體,眉頭一舒,向秋懷慈笑道:“秋山主,恭喜恭喜,令徒體內的孽火之毒已經剔除幹淨,自今往後,他不會再受那孽火之苦了,他將身子康健,長命百歲的,也可以安心地修煉仙術秘法了!”


    秋懷慈笑著點點頭:“有勞神醫了!”


    薛萬徹撇了一眼南郊臉上那白皙光滑紅潤的皮膚,笑著問道:“秋山主,令徒臉上的皮膚能夠美好如斯,不知是哪位小姑娘的功勞呀!”


    南郊連忙指著雲舒兒,笑道:“是我裹兒妹妹的功勞!”


    薛萬徹初次見到雲舒兒,便自雲舒兒對待南郊的神態之中瞅出,雲舒兒與南郊的感情那是非同一般,深情厚誼,所以,此刻他聽得是雲舒兒治療了南郊,便神色淡然,毫不意外,點頭一笑,對雲舒兒說道:“裹兒姑娘,我是一個醫者,解救別人的痛苦,乃是我的職責,也是我之所樂,如此一來,我對於世間的那些疑難雜症甚感興趣,常以能夠治療其症而為喜為榮;我走遍大江南北,這世上身患孽火之毒的人常有,但是用女子唾液給人治療瘡疤的偏方,在你這裏卻是第一遭使用,所以,你能否將你南郊哥哥毒發之時,身上臉上的病症,以及,你是如何治好他臉上的瘡疤,美其肌膚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於我,待我以後遇上這等情況,我也好有例可尋,有法可醫!”


    雲舒兒點頭笑道:“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幾個美容的方子以及藥材,讓我試試,看我能不能也跟我的南郊哥哥一樣變得漂亮起來!”


    薛萬徹笑道:“要想治療裹兒姑娘臉上的瘡疤,我倒有一個奇方可以一試,隻是法子有些殘忍痛苦!”


    雲舒兒眼睛一亮,連忙笑著叫道:“薛伯伯,隻要你能治好我臉上疤痕,我什麽痛苦都不怕!”


    薛萬徹神色一斂,說道:“裹兒姑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臉上的疤痕應到也是孽火之毒造成的,隻是你的皮膚中毒太深太久,表皮壞死,已經不能活血生肌了,所以,要想讓你恢複容貌,現在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用刀片將你的臉上劃爛,再敷上我的草藥,配以丹藥內服,讓你的臉上再次散瘀排毒,活血生膚,待以時日,你有可能還會恢複昔日之容顏的。”


    “不行不行,若是使用這個方法,那我裹兒妹妹得要遭多大的罪,受多大的苦,那得多痛苦難受啊!”


    南郊臉色大變,連忙擺手,驚恐地叫道:“薛伯伯,有沒有別的不痛不癢,又能治好我裹兒妹妹的法子呀?”


    薛萬徹苦笑著搖搖頭。


    雲舒兒笑著叫道:“南郊哥哥,不用擔心,隻要能夠治好我臉上的疤痕,受再多的苦不打緊的,也是值得的。”


    南郊嘴唇蠕動,欲言又止。


    薛萬徹笑著點點頭:“千錦,把醫典拿出來,將南郊公子治療孽火之毒的經過,記錄造冊,整成醫案,以備後用!”


    韓千錦便拿出一塊留音石。


    雲舒兒眼珠子一轉,略一思忖,淡然一笑,便開始講述她為南郊治療臉上瘡疤的經過。


    雲舒兒雖然聲音嘶啞,但口齒伶俐,用詞新穎,表情豐富,情緒到位,該喜則喜,該悲則悲,繪聲繪色,生動形象,引人入勝!


    韓千錦眼睛瞅著雲舒兒的臉,耳朵聆聽著雲舒兒的聲音,心無旁騖,聚精會神,情緒居然跟著雲舒兒講述的事情起起伏伏,激動感慨,雲舒兒講到高興之時,他就也跟著高興,雲舒兒講到難受的時候,他也跟著難受,尤直是但他聽到雲舒兒甘願為南郊舔#臉上的膿血之時,更是感動的稀裏嘩啦的,差點落淚!


    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師兄變得漂亮起來,受人尊重,自己居然心甘情願地去幹這種常人所不能的恐怖之事,除了這份非比尋常的勇氣與毅力不說,單單就是雲舒兒對師兄的這份情誼,也足以驚天地而泣鬼神了!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


    好姑娘,真是個好姑娘啊!


    片刻,


    雲舒兒拍拍手,笑道:“薛伯伯,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我可沒有隱瞞喲!”


    薛萬徹笑著點點頭:“錦兒,都記下來了嗎?”


    韓千錦輕啊一聲,迴過神來,收迴凝視著雲舒兒的眼神,笑著點點頭,收迴了留音石,他見南郊定定地盯著他,眉頭緊皺,一臉不快,他想起他剛才的失態,連忙輕咳一聲,轉過臉去,神色訕訕,臉頰微熱。


    秋懷慈吩咐上官憐兒:“憐兒,你好好招待一下韓公子,我與薛神醫商量一下事情!”既然,衝著薛萬徹笑道:“薛神醫,麻煩你跟我來一下,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


    薛萬徹點點頭,便跟著秋懷慈走進內室去了。


    雲舒兒說了一會話,有些口渴,對南郊笑道:“南郊哥哥,我快渴死了,我們去後山摘野果子吃,我昨天去看過了,後山的那一樹的野柿子有些熟了,我吃了一個,可好吃了!”


    南郊笑著點點頭:“嗯!”


    雲舒兒牽住南郊的手掌,就向屋外跑去。


    韓千錦眼瞅著雲舒兒就要離開,心裏一顫,頭腦一熱,鼓起勇氣,突地叫喊了一聲:“裹兒姑娘!”


    雲舒兒一愣,身子一頓,停下了腳步,迴頭一瞅,訝然問道:“韓公子,怎麽啦?”


    韓千錦輕咳一聲,平複一下沸騰的內心,臉上露出春風一樣的微笑,聲音平和地緩緩說道:“裹兒姑娘,我也口渴了,我能不能跟著你一起去摘野果子吃!”


    雲舒兒一怔,即兒,嫣然一笑,點頭叫道:“當然可以,那你跟我們一起來吧!”


    韓千錦喜出望外,連忙追上前去,與雲舒兒並肩而行,嘿嘿一笑,問道:“裹兒姑娘,愛居山山水秀麗,景色宜人,有空你能否帶我四處轉轉嗎?”


    雲舒兒點頭笑道:“當然可以,隻要韓公子不嫌我囉嗦,想要走走看看,我樂意作陪!”


    韓千錦笑道:“裹兒姑娘跳脫活潑,言語風趣,有你作陪,必然有趣,何來嫌棄!”


    雲舒兒壞笑著問道:“韓公子,你這樣誇我,算是在拍我馬屁嗎?”


    韓千錦眉頭一挑,聳聳肩膀,笑道:“我雖然說的是大實話,但在別人聽來,的確有討好之嫌!”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不喜歡聽好話。


    雲舒兒一愣,即兒,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便多瞅了韓千錦一眼,一時,覺得眼前這個姓韓的倒是挺有趣的,蠻順眼的嘛!


    上官憐兒見韓千錦與雲舒兒說笑著,並肩走出了院子,甚是親昵的樣子,眉頭微蹙,略做猶豫,連忙追上前去。


    這個姓韓的初次見麵,眼睛就一直直勾勾地瞅著裹兒,目光溫柔,一副欽慕的樣子,現在又急著搭訕裹兒,親切熱情,瞅著情形,他敢情不會是對裹兒一見傾心,暗生情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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