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一張巧嘴啊!


    參都微微思忖,朗聲說道;“諸位,今日在這天守之上,沒有仙魔之分,正邪之辯,雲知為雖是魔門中人,但她卻是按照禮儀前來拜山,乃是我們的客人,她即使下場比賽,也是符合規矩,切磋學習,有輸有贏,大家要勝之不驕,敗之不忿,所以,你們萬不可墮了我們玄門仙道的風度氣派,讓人小瞧了去!”


    六跡仙人也朗聲笑道;“雲知為乃是一個小丫頭,一個小輩,所以,除了小輩以外,外人不可出手,她想戰便戰,想退則退,不許為難人家!”


    秦妙音也笑著說道:“你們這些玄門弟子每天都被師門寵著護著,嬌生慣養,個個牛逼哄哄的,哪知道外麵的深淺,今日你們被人修理了,於你們而言,未必就是壞事,也好讓你們知道知道,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往後修煉就會更加的勤奮,行事也會更穩重一些!”


    裴峻恨恨地瞪了雲知為一眼,怏怏地退下了。


    難怪裴峻仇恨雲知為,因為雲知為在跟玄門弟子動手的時候,凡是天守弟子,點到為止,而對於隱劍派與衍鋒派的弟子卻是下死手地一頓狂毆,這分明是打壓隱劍派與衍鋒派藉此立威,而對天守弟子手下留情,那就是給自己留後路,這個小魔女可真是陰險狡猾啊!


    又有幾個玄門弟子下場。


    這迴,


    雲知為卻擺擺手,嘿嘿笑道;“諸位,我不跟你們打了,我再厲害,這樣打下去,我怎麽受得了,所以,咱們暫時休戰!”


    那些玄門第子聽了雲知為之言,一愣,瞅向了奄衝。


    奄衝揮揮手,笑道:“既然雲姑娘認輸了,那就不要打了!”


    雲知為擺擺手,笑道:“奄掌門,誰說我認輸了,我隻是不想跟他們打而已。”


    奄衝眉頭一皺,不悅地道:“雲知為,出於禮貌,我們對你已經足夠客氣了,你不要太放肆!”


    雲知為聳聳肩膀,雙手一攤,笑道:“奄掌門,你多心了,這裏是你天守地盤,玄門地界,我們就幾個人,手段平庸,我就算有心鬧事,但也沒有這個膽量呀!”


    奄衝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是嗎?”


    雲知為笑道:“奄掌門,我這次來到天守,沒有別的目的,其實,隻是為了見一見我所仰慕的一個人而已!”


    雲舒兒連忙問道:“雲知為,你仰慕誰呀?”


    雲知為衝著秋懷慈一指,笑眯眯的,一字一頓地叫道:“我傾慕的人就是一一一一秋、懷、慈!”


    所有人一愣,詫訝地瞅著雲知為,心中感慨,魔女就是魔女,不知羞恥,膽大妄為,什麽都敢說啊!


    雲舒兒一愣,訝然叫道:“什麽!你、你傾慕我師父?”


    “怎麽,不可以嗎?”


    雲知為定定地盯著秋懷慈,笑道:“我自少到大,就聽別人說,說秋掌門乃是這天底下最英俊、最聰明、最能打的男人,我很是傾慕,隻可惜一直無緣得見,這次天守祭祀大典,我猜你一定會迴來祭祖,所以,我就前來看看囉!”


    雲舒兒點點頭,歪頭仔細地瞅了一下秋懷慈,拍著秋懷慈的肩膀,嘻嘻笑道;“我師父的確很漂亮,很聰明,很厲害,世人對他的評價,基本都是事實,今個兒你是見著我師父本人了,怎麽樣,他沒有讓你失望吧?”


    “還行!”


    雲知為點點頭,對秋懷慈叫道;“秋掌門,你長得的確好看,不過,我們差著輩分,你盡管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其次,我這個人很笨,做事情不喜歡動腦子,要是比聰明,我一定比不過你;我唯一的強項就是武功不錯,所以,我今日想要挑戰你!”


    場中眾人又是一怔,就像瞅見怪物一般瞪著雲知為,臉色數變,震驚不已。


    這個小魔女究竟是什麽意思,挑戰玄門第一人秋懷慈,她是不是瘋了呀?


    秋懷慈淡淡地說道:“小姑娘,你的武學天賦極高,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手段,的確難得,但是,你若是跟我比較,修為卻又遠遠不足了,這樣吧!百招之內,你如果能夠逼得我後退半步,就算你贏,你看如果?”


    雲知為搖頭叫道;“秋掌門,你可能聽錯了,我想跟你比技不比人!”


    秋懷慈一愣,一個轉念,道;“莫非,你想跟我徒弟比試?”


    雲知為點點頭,笑道:“要不然呢?”


    雲舒兒笑道:“雲知為,你要跟我師姐比賽就直說,幹嘛要繞這麽大的圈子呀!”然後,對上官憐兒笑道:“師姐,我吃了這個雲知為不少的東西,受了她的一些好處,你待會手上留情,不要打壞了她!”


    上官憐兒笑著點點頭。


    雲知為連忙搖頭叫道;“不!我不跟上官憐兒比!”


    雲舒兒笑道:“我憐兒姐姐的術法最厲害了,你是不是害怕輸給她呀?”


    雲知為定定地盯著雲舒兒,大聲說道:“曹裹兒,我要跟你比試?”


    雲舒兒一愣,連忙搖頭:“我不跟你比!”


    雲知為問道:“為什麽?”


    雲舒兒搔搔後腦勺,嘿嘿笑道:“因為我打不過你。”


    雲知為訝然說道:“沒有打過,你怎麽知道打不贏?”


    雲舒兒說道:“因為我一一一一!”


    “夠了!”


    秋懷慈霍然起身,眉頭一皺,麵色一沉,瞪著雲知為,沉聲嗬斥:“雲知為,這裏是天守,豈容你在此這裏挑三揀四,胡攪蠻纏,上官憐兒深得我的衣缽,你若是不願跟她比試,那就退下吧!”


    場中諸人自見到秋懷慈,秋懷慈皆是溫文爾雅,氣質沉凝,這會卻突然發怒,盡皆一愣,微微詫訝。


    雲知為一愣,瞪著秋懷慈,又瞅瞅雲舒兒,眉頭一蹙,臉色數變。


    渭思過在母親月媚兒的指意下,跑上了場,牽住了雲知為,嘿嘿笑道:“知為姐姐,咱們是來玩的,不是來結仇的,咱們就別打架了好不好嘛!”


    雲知為思忖一下,撫摸一下渭思過的劉海,點了點頭,笑道:“好吧!”然後,就牽著渭思過昂首挺胸歡歡喜喜地走下了場。


    奄衝見雲知為退場,環視了那些師父前輩們,朗聲說道;“小輩們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不知你們這些師父們可有什麽想法?”


    蔑山與南宮駿等人對視一眼,搖頭一笑。


    參都見大家都不吭聲,便朗聲說道;“既然無人下場,仙劍大會一一一一!”


    “慢著!”


    一聲嬌喝,紅影一閃,一個貌美女子就站在了廣場上。


    奄衝一愣,笑問道;“拓跋姑娘,你想要挑戰誰呀?”


    拓跋秀笑道:“懈頓神域與中州神域素無往來,沒有交集,中州神域於我們而言,甚是神秘,也很向往,既然今日來到貴地,不親自領教一下中州的絕技,豈非可惜!”


    拓跋秀目光凝視著秋懷慈,嫣然笑道:“秋掌門,我在中州神域遊玩的時候,一直聽說你乃是中州神域最能打的人,今日有幸相見,我想向你討教一二?”


    秋懷慈見拓跋秀上得天守,就一直在關注著他,他的心就揪了起來,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拓跋秀似乎已經認出了他,至少拓跋秀記起了秋懷慈大鬧妙人宗的事情,現在拓跋秀上場向他挑戰,似乎就是在向他進行試探。


    秋懷慈眉頭微皺,瞅著拓跋秀,有些猶豫,因為他實在不想直麵拓跋秀,尤直是在中州神域的故人麵前,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現身懈頓神域,並且,讓人探查出他們師徒隱居愛居山的事情。


    “拓跋姑娘,你還沒有資格挑戰我三師兄!”


    北墨止顏走上了場內,陰沉著臉,瞪著拓跋秀,冷冷地說道。


    拓跋秀見北墨止顏對她神色不善,充滿敵意,一愣以後,瞅了秋懷慈一眼,念頭一閃,似乎有些明白,於是,嫣然一笑,問道:“為什麽沒有資格?”


    北墨止顏道:“我的功夫就是我的秋師兄教的,你隻有打敗了我,你才有資格挑戰他!”


    拓跋秀瞅著北墨止顏微微隆起的腹部,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秋懷慈的女人?”


    北墨止顏一怔,臉頰微熱,即兒一冷,心裏一陣疼痛,瞪著拓跋秀,眼中閃爍著寒芒,沉聲道;“不是!”


    拓跋秀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點頭叫道:“那就好,那就好!”


    北墨止顏見到拓跋秀那欣喜的樣子,心中更是惱怒,瞪著拓跋秀,沉聲叫道:“你是客人,你先出手!”


    拓跋秀壓低了聲音,說道;“姐姐,我雖然不知道你與秋懷慈是什麽關係,但是,你已經做了母親,就不要記掛他了,你若不知進退,任意妄為,隻會彼此尷尬痛苦!”


    北墨止顏見拓跋秀道破他的心思,暗含指責,秀眉一豎,麵色一寒,勃然大怒,長劍一指,沉聲說道;“要打就打,廢話真多。”


    拓跋秀笑道:“為了秋懷慈,我不會因為你是母親而手下留情的!”


    北墨止顏徹底地被拓跋秀給激怒了,杏目圓睜,怒道:“放肆!”長劍一指,就要攻向了拓跋秀。


    “慢著!”


    秋懷慈飛身擋在了北墨止顏的麵前,淡然說道:“五師妹,你退下吧!”


    元鳳焉飛身來到北墨止顏的身邊,牽住北墨止顏的手掌,將北墨止顏牽下了場,柔聲笑道:“五師妹,既然拓跋姑娘想要跟秋師弟過招,那就讓她見識一下我中州神域的手段也好!”


    秋懷慈瞅著拓跋秀,沉呤一下,說道:“拓跋姑娘,請!”


    拓跋秀笑著點點頭,左手持劍,右手持鞭,擺了一個招式,就向秋懷慈殺來。


    秋懷慈手臂一揮,手握昊天劍,迎上了拓跋秀,二人登時鬥在了一起。


    秋懷慈沒有傾盡全力,拓跋秀也是有所保留,所以,二人表麵上打的很是激烈兇猛,其實,卻是勁力柔和,沒有殺氣。


    一會,


    拓跋秀壓低了聲音,嬌笑道:“秋大哥,幾年不見,你還好吧?”


    秋懷慈問道;“你認出來了?”


    拓跋秀笑道:“秋大哥,你見到我是不是非常害怕中州神域的人知道你隱居愛居山的秘密呀?”


    秋懷慈坦然迴答:“對!”


    拓跋秀問道;“你是不是擔心我會泄露你在懈頓的事情?”


    秋懷慈點點頭:“對!”


    拓跋秀嘿嘿一笑,淡淡地道:“你若想讓我不要泄露你的行蹤,其實,你有二個法子,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秋懷慈問道;“什麽法子?”


    拓跋秀目光挑釁地瞪著秋懷慈,似笑非笑地道:“第一個法子,殺人滅口!”


    秋懷慈問道:“第二個法子呢?”


    拓跋秀目光之中登時流光溢彩,溫柔地笑道:“第二個法子就是,我拓跋氏將是你秋懷慈最好的朋友,我若是去愛居山做客,你不許有任何的嫌棄與抵觸!”


    秋懷慈點點頭,神色肅穆地道:“好!隻要你不給我找麻煩就行!”


    拓跋秀見秋懷慈答應了她的要求,心花怒放,喜不自禁,笑顏如花,連連點頭;“秋大哥,你放心,我拓跋氏從來不會給自己喜歡的人找麻煩!”


    秋懷慈聽了拓跋秀語帶雙關,神色曖昧,暗自一歎,無奈地搖搖頭。


    唉!我秋懷慈遇到你們這些癡傻的女人,沒有麻煩才會奇怪呢!


    拓跋秀與秋懷慈妙招迭出,精彩紛呈地纏鬥著。


    一會,


    拓跋秀突地反身倒縱,退出了戰圈,向秋懷慈躬身一禮,笑道:“不打了,不打了,秋掌門手段高超,妙法無邊,拓跋秀自愧不如,甘拜下風!”


    秋懷慈點點頭,就迴到自己位子上。


    拓跋秀也退下了。


    雲舒兒在秋懷慈的耳邊笑著輕聲說道:“師父,拓跋秀是不是答應了你,不會泄露我們的行蹤啊?”


    秋懷慈點點頭。


    奄衝凝視了演武場上的諸人一眼,等了好一會,見再也沒有人出來約戰了,清了清嗓子,朗聲宣布:“諸位,由於你們的鼎力相助,天守祭祀大典以及仙劍大會得以圓滿舉行,天守不勝感激,現在我宣布慶典結束,大家去大殿奉茶,休息去吧!”


    參都上人便向蔑山等人笑著招唿起來:“大家請,大家請,大家請!”


    秋懷慈領著三個徒弟迴到了雅竹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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