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見海明拿剛才雖然跟索倫糾纏了很久,但卻一直在躲避,可算是保存了體力,既然輕鬆地贏了一場,不明白他為何卻要中途退賽,停止前行。


    衍鋒派的弟子見海明拿打敗了索倫,就要退賽,有違常理,一個弟子向掌門也磨輕聲說道:“千嶼仙宗是不是有意給天守派出頭擋災啊?”


    也磨擺擺手,笑道:“隻是一場比賽而已,沒有那麽複雜,今日高手如雲,海明拿自知能力有限,走不多遠,他現在全身而退,體麵收場,對他不是很好嗎?”


    一個瘦高的男子上場迎戰了斜眼男子,登時鬥在了一起。


    一會,瘦高男子輸了。


    斜眼男子連贏二場,第三場被一個小孩打敗了。


    接著小孩贏了又敗了,


    大人贏了又敗了,


    男人贏了又敗了,


    女人贏了又敗了,


    還有老人,還有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人一一登場。


    天守的人出場了,


    隱劍派的人出場了,


    衍鋒派的人出場了,


    四大世家的人出場了,


    五教、七宗、九門、十一峰、二十四洞府的人也出場了,


    渭寧下場了,


    上官憐兒在秋懷慈的要求下也上場了,


    當然,還有一些散仙獨修自然也不忘了也要湊一湊熱鬧了。


    開始隻是小輩弟子切磋較量,後來,有些師父級別的長老護法掌門之類的大人物一時技癢,也紛紛下場,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妙招迭出,精彩紛呈,打得好不熱鬧。


    這般的,仙劍大會比了很多場,才接近尾聲。


    魔門公主雲知為一直沒有下場,而是坐在一邊翹著二郎腿,將渭思過摟在身邊,跟渭思過一麵吃著零食,一麵觀看比賽,當看到有趣的地方,就跟刀異南、月媚兒對場中的比賽嘰嘰歪歪地點評了一番,然後與月媚兒哼哼哼嘻嘻嘻哈哈哈地就大笑了起來。


    二個女人,一個聲音妖媚,一個聲音明亮,不時還加上刀異南渾厚的嗓音,以及渭思過脆脆的童聲,時時聲震滿場,一副魔門恣意放肆的做派。


    很多玄門弟子見到雲知為等人在仙門麵前那散漫輕浮的樣子,想起仙魔之間的千年宿怨,血海深仇,心裏恨得牙癢癢的,若不是被各自的師父給警告約束了,他們就要出場挑戰雲知為幾人了。


    雲知為不但有些大膽放肆,而且還是一個吃貨,說得不好聽,就是一隻豬,自從她上山之後一坐下來,嘴巴不是在說話,就是在吃東西,而且,她的那些零食都是一個稀奇古怪,奇珍美味,她每拿出了美食,就會分出一份來,親自送到雲舒兒的麵前。


    雲知為瞅著雲舒兒,嘿嘿笑道:“姐姐,我觀察你很久了,我發現你跟我很像!”


    雲舒兒訝然問道:“我們那裏相像了!”


    雲知為笑道:“因為我一停下來就要吃東西,我見你嘴裏也在不停地吃東西,咱們二人都是一個饞嘴貓,不是嗎?”


    雲舒兒才不管什麽仙魔身份,卻對雲知為很是欣賞,雖然雲知為的做派在別人眼裏是粗野張狂,沒有教養,但是在她眼裏卻是率真可愛,保持自我,與她這個胡作非為的混世魔王是一個路子的人,讓她天然地親切喜歡,她嘻嘻一笑,嗯了一聲,點點頭:“對對對!你是我見過除我之外,最饞嘴的人了,我們倆人的確都是一對吃貨喲!”


    雲知為將自己的零食分給雲舒兒,眉頭一挑,嘻嘻一笑,目光挑釁地問道:“仙魔有別,世代仇敵,我的東西,你敢吃嗎?”


    雲舒兒卻接過雲知為手中的零食,指著一個灰色的果子,笑問:“什麽味!”


    雲知為笑道:“臭味!”


    雲舒兒雙眼發光,笑著點頭,將果兒拋進了嘴裏,重重地嚼了幾下,眉頭一擰,一挑,一直,一舒,臉上先是露出痛苦,再是詫訝,然後是狂喜的諸多表情,咽下果肉,向雲知為豎起大拇指,誇讚不已:“先苦後甜,幹爽濃鬱,這是什麽果兒,這麽好吃?”


    雲知為笑著搖搖頭:“別人拍馬屁送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名字。”


    雲舒兒點點頭,深有同感地笑道:“嘿嘿!我師父也經常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給我吃,我也不知道它們叫什麽名字。”


    雲知為笑問道:“姐姐,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我你送吃的了,你有那麽多的美食是不是也應該讓我嚐嚐呀!”


    雲舒兒笑著點點頭,也迴贈了雲舒兒一些美味零食。


    自次,在賽場之內二個少女互贈美食,評點美食,比吃美食也成了一種獨特的風景!


    奄衝見雲舒兒敵我不分,玄門之人與魔門公主居然眾目睽睽之下,說說笑笑,來來往往,這不是招人非議,落人話柄嗎!


    奄衝眉頭一豎,冷著臉,苦笑著搖了搖頭。


    唉!阿慈怎麽能這麽溺愛徒弟,任由她胡作非為,真是不懂事,不懂事啊!


    至於,那些胖胖的女人見到雲舒兒與雲知為這樣狂吃狂喝,腰身卻依然苗條纖細,真是羨慕的不得了,暗地裏還尋思著想要向雲舒兒與雲知為討吃而不肥的瘦身秘法呢。


    經過三天的比試,那些想要下場露臉,揚名立萬,或者切磋學習的人,都下場了,而幾番淘汰下來,場中隻剩下渭寧、上官憐兒、隱劍派的顏居、北墨傾城、衍鋒派的王辟邪、端木雲霓、龍嘯洞的百裏齊,還有幾個散修進入了後半場。


    渭寧可算是這一屆仙劍大會的最大黑馬。


    渭寧雖說是天守權勢滔天,炙手可熱奄衝的弟子,但是,他卻是半路投入天守,資曆尚淺,為人也很低調。


    渭寧每天除了完成任務,刻苦修煉,與別人少有交集,給同門的感覺就是嚴謹神秘,對於他的真正的實力,別人知之甚少,而他這一次,他一出手就展示出高超技法,連戰連勝,一鳴驚人,頓時成為天守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當然,作為三流門派出身的百裏齊能夠走的這麽遠,也是異軍突起,英雄了得啊!


    十六選八,抽簽之後,


    上官憐兒對陣渭寧,上官憐兒以受傷為由自動退賽;


    顏居對陣百裏齊,百裏齊勝;


    端木雲霓對戰陳宇研,陳宇研勝;


    王辟邪對陣米配,王辟邪勝;


    北墨傾城對陣金子蟬,北墨傾城勝,但隨後北墨傾城宣布退賽,說她玩夠了;


    令子輝對戰平複,令子輝勝;


    另外還有二對進行了比賽。


    八選四比賽進行抽簽之後,


    渭寧對陣王辟邪,渭寧勝;


    百裏齊對戰陳宇研,百裏齊勝;


    另外二組散修磨寒對陣流雲,流雲勝;


    昊茨對戰令子輝,令子輝勝。


    四選二比賽抽簽結果,


    渭寧對戰流雲,渭寧勝;


    百裏齊對戰令子輝,令子輝棄賽。


    終於到了翹首期盼的決戰了。


    百裏齊與渭寧站在賽場之上,凝視著對手,眼中滿是欣賞與尊敬。


    百裏齊舉著雙鐧,笑道:“渭寧兄弟請!”


    渭寧手提長劍,笑道:“百裏大哥請!”


    二人客氣一下,開始開打。


    渭寧搶先出手,騰挪跳躍,身如遊龍,劍氣如虹,劍鳴聲聲;


    百裏齊雙鐧揮舞,一鐧其招如盾,一鐧斜出如刺,身子飛騰,招式縱橫,滴水不漏。


    鬥了一會,


    渭寧逼到百裏齊身側,身子一斜,旋身反劍,長劍一挑,斜刺百裏齊的左肋,一招雨燕斜飛,其實,這一招劍招本也平淡,但隨著渭寧的悶喝,長劍居然暴脹了半尺,劍頭直射對方,好不突兀。


    百裏齊見渭寧的劍法中規中矩,原以為自己能夠輕鬆格擋,誰知渭寧居然能夠將長劍自由伸縮,出人意料,大吃一驚,連忙擊退,但還是遲了,雖然逃過了穿身之苦,但下肋之處,還是留下了一道劍傷,衣衫立即沁出了鮮血來。


    百裏齊瞅著肋下的傷口,警惕地瞅著渭寧手中樣式普通的長劍,問道:“你能修煉出有型的劍氣來?”


    渭寧搖頭笑道:“不是劍氣,是劍魄!”


    百裏齊笑道:“渭老弟,雖然你的劍招還沒有化魄成魂,但你小小年紀就能夠修煉出劍魄來,也著實了得啊!”


    渭寧笑而不答,揮劍又攻向了百裏齊。


    百裏齊將雙鐧的手柄的鐧底,互相磕撞了一下,雙鐧便出現了機關,互扣住了,連成了一體,二個鐧頭冒出了槍矛,雙鐧登時變成了一杆長槍。


    百裏齊雙手握槍,向前一躍,迎戰渭寧。


    渭寧劍法出眾,加之,時時催發劍魄,化腐朽為神奇,讓人猝不及防,讓百裏齊很是忌憚小心。


    渭寧的劍魄雖然了得,而百裏齊的兵刃也更是神奇,以前別人所見到的隻是一對普通的雙鐧,誰知道這會兒居然可以任意地拚接出各色的兵器來,比如長槍、長棍、長戟、雙節棍、飛錘棍、狼牙棒、裂心刺等等,或長或短,或粗或細,變化自如,讓人眼花繚亂。


    雲舒兒問道:“師父,這個百裏大哥手上拿著的是什麽兵器,怎麽這麽有趣呀!”


    秋懷慈道:“這世上有一種兵器,兵器裏裝有機*,利用機*就可以將一件兵器拚接幻化出別的兵器來,再利用這些兵器的特性演繹出相配的技法,克敵製勝,這種兵器就叫器母!”


    雲舒兒笑道:“器母?母親!是不是那些拚接幻化的兵器就是一個一個的孩子,而器母就是那些兵器的母親,是吧?”


    秋懷慈點點頭,笑道:“可以這麽理解!”


    渭寧與百裏齊還在場上血拚,這是一場很精彩的比賽。


    渭寧的劍法精妙,劍魄很是神奇。


    而百裏齊的兵器更是詭異了得。


    百裏齊的功夫技法有些雜駁,玄力不夠精純,而他的這柄器母恰恰地彌補他的不足,器母時而鐧法,時而棍法,時而槍法,時而刺法,變化多端,層出不窮,往往出其不意,時時逼得渭寧後退,無可奈何!


    稍頓,苦戰之中。


    渭寧突地怒吼一聲,念動咒語,在其身邊嘭的一聲,冒出一團白煙,白煙消散,多出一條青龍來。


    青龍衝著百裏齊就是一陣嘶聲厲吼,龍口噴出來的真氣,激的百裏齊退後了好幾步來。


    南玉與夜行銘見到青龍登時一怔,隨即,站起身來,鼓掌歡笑,指著青龍,叫嚷了起來:“娘親,娘親,龍、龍、龍!!!”


    雲舒兒咦了一聲,笑道:“師姐,又是一條青龍也,不過,這條青龍可沒有阿青健壯與精神,不如咱們把阿青放出來,跟它比一比吧!”


    上官憐兒笑道:“裹兒,你怎麽這麽喜歡爭強好勝,什麽都愛跟人家別人比較呢!”


    秋懷慈輕聲嗬斥:“這毛病要改!”


    雲舒兒吐吐舌頭。


    渭寧跳上青龍,騎著青龍,笑道:“百裏大哥,你技法高明,無懈可擊,我想贏你就隻得借助外力了!”


    百裏齊笑道;“能夠憑自己的能力,借助外力,去達成自己的目的,那也是一種力量!”


    百裏齊說罷,也輕喝一聲,念動咒語,在他的身邊也冒出了一團青煙,青煙消散,場中多出了一頭青牛來。


    青牛搖了搖頭,叫了幾聲,打了幾個響鼻,憨態可掬,有鄉韻之氣。


    南玉與夜行銘開心死了,雙眼發亮,又蹦了起來,哈哈笑著,又叫嚷了起來:“娘親,娘親,快看、快看,牛、牛、牛!哈哈一一一一!”


    北墨止顏與唐婉夢連忙笑著安撫自己的兒女:“好好看著便是,不許叫嚷胡鬧!”


    林禦衍點頭笑道:“養育靈寶很是不易,要有很深的機緣,沒想到今日決賽之時,竟然能夠見到二隻靈寶,真是幸運啊!”


    南宮駿等人跟著也笑著點點頭。


    百裏齊跳上來牛背,將器母變迴成一對鋼鐧,揮舞一下,朗聲叫道;“渭老弟,出手吧!”


    渭寧長劍一甩,劍尖又長出了一尺劍魄來,駕馭青龍,衝向了百裏齊,臨空下劈。


    百裏齊又是一鐧化盾,一鐧化刺,迎上渭寧,打鬥了起來。


    這場決賽真是又是玄妙,又是好看,既有人鬥,又有獸鬥,人獸合一,一陣纏鬥,很是契合觀賞的心裏。


    場中劍影簇簇,劍光閃爍,龍影滾騰,龍呤聲聲;


    場中鐧影疊疊,鐧光嗖嗖,青牛蹦跳,牛*怒吼,


    雙方打的甚是霸道、激烈。


    一會,


    渭寧突地手臂一旋,輕柔一甩,手中的長劍,幻化出無數的長劍來,而長劍脫離了渭寧的手掌,便像飛魚一般,圍著百裏齊上下翻飛,左右遊動,一時卻圍而不殺。


    百裏齊見渭寧釋放出這麽多的飛劍,以假隱真,真假難辨,飛劍圍著他,就是為真劍尋找著機會,想要對他一擊必中。


    百裏齊哪敢大意,眼睛快速地瀏覽遴選著那些飛劍,片刻,瞅見一把飛劍嗖地向著他的胸脯射來,他眼中一亮,雙鐧合二為一,雙手互握,掄起單鐧,向飛劍砸去,雖然砸中了渭寧的真劍。


    但是,


    還沒等百裏齊鬆上一口氣兒,渭寧的飛劍,居然像軟軟的繩索一樣套住了百裏齊的鋼鐧,一股真力定住了百裏齊的鋼鐧,鋼鐧一時動彈不得。


    百裏齊心頭一凜,連忙念動咒語,想要將雙鐧幻化成大刀,絞斷長劍,同時,他的身子連忙閃爍。


    渭寧見百裏齊嘴唇蠕動,知道百裏齊的意圖,他哪裏會給對方一絲機會,手臂一招,那把繩子一樣困住了百裏齊的長劍,接著,居然在長劍的體內抽出了一把小劍來,小劍飛魚一樣追上了百裏齊,劍身凝定在了虛空之中,而劍尖則緊緊地抵住百裏齊的喉嚨,讓百裏齊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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