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兒見端木龍一斥責秋懷慈,甚是不滿,突地自身上拿出一個小木偶來,衝著端木龍一一扔,指著端木龍一,小臉一板,怒目圓睜,大叫道:“大壞蛋,不許罵我師父!”


    端木龍一身子微閃,避過雲舒兒扔來的小木偶,他瞪著雲舒兒,隻覺這個醜丫頭著實討厭,眼中閃爍一絲寒芒,要是換做它日,他早就上前掐死了對方,但這會他偏生又不能發作,誰叫雲舒兒隻是一個孩子呢?而且,這個孩子還是秋懷慈的徒弟,而且,這個孩子此刻還被秋懷慈摟在懷裏,哎!暫且忍耐一下,待會再找機會慢慢收拾吧!


    “咦!沒打著,我就不信我打不著你這大壞蛋!”


    雲舒兒見沒有打中端木龍一,嘟嚨一句,她心中不服氣,又把手伸進衣兜裏,翻找可扔的東西,想要繼續攻擊端木龍一。


    “裹兒,不許胡鬧!”


    秋懷慈輕聲嗬斥,但瞅著雲舒兒的眼中,滿是笑意。


    雲舒兒輕“哦”了一聲,便星眼一瞪,指著端木龍一,麵色一寒,蹙著眉頭,大聲叫道:“大壞蛋,我手段多著呢,我師父不讓我打你,要是允許,我一定打得你屁滾尿,滿地找牙,你信不信!”真是咄咄氣焰,直逼人麵。


    端木龍一一生不知經過了多少奇人異事,但沒想到今日居然會遭到一個小孩子的威脅,真是破天荒第一遭,他瞅著雲舒兒那囂張神氣的樣子,怔了一下,頓覺被一個孩子當眾嗬斥,甚沒麵子,極為難堪,心裏突地一陣惱怒,但他終究不能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去跟一個孩子計較吧!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秋懷慈的徒弟,而且這個孩子此刻還靠在秋懷慈的懷裏,他縱然生氣,現在能把雲舒兒怎麽著呢,他隻得麵色一寒,側過臉去,不去理睬雲舒兒的叫囂,心裏卻想著待會打敗了秋懷慈,一定要將這個放肆的小丫頭活活地掐死,方解心頭之恨。


    奄衝與南宮駿等人見了雲舒兒的所作所為,雖說是小孩心性,卻也是瞠目結舌,嘖嘖稱奇,見雲舒兒如此囂張放肆,在其舉手投足之間,小小的身板上,居然隱隱透著王霸之氣,讓人側目。


    元鳳焉與北墨止顏等人見了雲舒兒的大膽行為,盡皆莞爾,臉露笑容,哎!別看這個小丫頭片子,雖說樣貌醜是醜點,倒卻還知道心疼師父,這個徒弟倒沒有白收啊!


    老鹿蜜蜜見了雲舒兒那個強橫的樣子,大樂,忍不住一笑,口中發出怪異的聲音,暗自搖頭感慨起來,哎!小魔女就是小魔女呀!自小嬌生慣養,頤指氣使慣了,現在她記憶雖然被秋懷慈封凍,忘了本家是誰,但這囂張跋扈的本性終究是無法抹除的呀!


    溫長安見指控夜疏城勾結魔門,慘害同道之事,情形正於己方有利,但經雲舒兒這麽一鬧,又給打斷了,他心有不甘,便咳嗽二聲,向端木龍一暗使了一個眼色。


    端木龍一便向南宮駿拱拱手,朗聲說道:“南宮兄,藏兵穀慘案尚未結案,兇手依舊逍遙法外,請您繼續審問此案,為冤死的玄門弟子,主持公道!”


    看這不依不饒的架勢,端木龍一今日是非得跟天守派拚個你死我活了,哎!天守派與端木世家乃是玄門數一數二的大勢力,二方都得罪不起,早知如此,自己壓根就不該聽信了兄長的餿主意,要伺機擴大南宮世家的聲望與實力,來趟這趟渾水,這是何苦來著呢?


    唉!


    南宮駿一愣,思忖一下,先瞅瞅端木龍一,又瞥瞥夜疏城,再盯著溫長安,正了正神色,朗聲問道:“溫少閣主,咱們繼續以前的問題,我現在問你,你既然沒有加入玄門討魔的大軍編製,你怎麽會出現在藏兵穀,又恰巧救下了端木成溪,這中間又有什麽原故嗎?”


    奄衝等人見審問繼續,亦是神色一斂,也盯著溫長安。


    溫長安環視了眾人一眼,淡然一笑,緩緩說道:“諸位,這次仙魔大戰,我定坤閣表麵上參戰的弟子甚少,可那隻是明麵上的東西,其實,我們可是撒出了許多的暗探,打探消息,暗自為玄門效力的,而溫某就是諜報的主事之人。”


    “哼哼!溫長安,你倒真會東拉西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真不害臊!”


    元鳳焉哂的一聲,冷冷地嘲諷道。


    溫長安受到挖苦,神色凝滯,瞪著元鳳焉,眼中閃爍著怒意。


    端木龍一沉聲問道:“溫兄,後來麽樣了?”


    溫長安凝定了一下心神,接著說道:“我坐鎮魚腩行宮之時,突地收到一個線報,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說是在夜疏城的東路大軍之中出現了叛徒,正在勾結魔門,準備殘害玄門弟子,我聽了,亦知茲事體大,不可輕視,便急忙追趕東路大軍,在快要抵達藏兵穀之時,在路上恰好遇上了押運糧草迴營的陸壓上人與白須上人二位道友,他們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大家便一起麵見夜疏城,誰知在藏兵穀的東山就碰上了端木成溪遇襲之事,接下來的情況,不用我說,大家也都聽說了!”


    端木龍一問道:“溫兄,你可曾聽的屬下提及,真正的叛徒是誰?”


    溫長安搖搖頭:“定坤閣所能打探到的消息,也不甚清楚,隻是說東路大軍之中出現叛徒,具體是誰,卻不知道,不過,自後續情況的發展來看,至少一一一一!”他猶豫著說完,就目光灼灼地盯著夜疏城,那意思不言而喻,再明白不過了。


    夜疏城唇角一撇,斜睨著溫長安,冷笑道:“溫長安,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知道你想陷害我,可這一切隻是你的懷疑,你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我夜疏城就是勾結魔門的奸細,玄門的叛徒!”


    “是嗎?”


    溫長安嘿嘿著,冷笑一聲,朗聲說道:“嗬嗬!夜疏城,誰說我沒有你勾結魔門,出賣玄門的證據了,那我問你,藏兵穀慘案發生的當日,你說你曾經去過四魔鎮尋找端木成溪,在四魔鎮曾經遇到了一個故人,現在你敢當著天下豪傑的麵,告訴世人,你所遇到的那個故人,她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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