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闕登基,種良人成為了他的貼身護衛,可是自由出入皇宮,對他來說即便對方成為了聖皇,但是依然是那個陪自己走了五年江湖路的梁闕。


    如今戰事剛過,東漢國還在一個恢複期,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國事,在加上廟堂當中種種,讓梁闕無心關心他事。


    而梁闕的確算的上一位治國的君王,短短十年時光,便已經將東漢國重新拉扯了迴來,使得帝國如同那旭日東升的太陽,冉冉升起。


    這十年當中,種良人幾乎每日都會呆在宮中,從來過而來的刺客他殺了不少,國中一些叛亂他也平定了不少,隻是他這位大高手得存在,很少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差不多都死了。


    梁闕也因為有著種良人的守護,才能如此安心地治理國事。


    隻是一位聖皇終究需要一位母儀天下之人,來幫助他,但是幾番篩選,唯有一人適合這個位置。


    皇宮當中,梁闕和種良人借著好不容易閑暇時光,坐在後花園當中,喝酒聊天。


    “老種啊,這段時日怎麽見你很少出現在宮中,難道遇到了心儀的女子,忘了我這個兄弟。”梁闕喝了一口酒,打趣道。


    種良人不由老臉一紅,咧嘴不由嘿嘿一笑,算是承認了。


    梁闕原本以為隻是自己隨意一說,卻沒想到真的誤打誤撞說中了,心中不由高興,連忙開口一臉好奇地問道:“是哪家姑娘被你種大高手看中,給兄弟說說,到時候給你下一道聖旨,奉旨成婚”。


    “這個人你也認識。”種良人不由賣了一個關子。


    梁闕不由一愣,隨後一想,看著種良人,在這太安城中,讓兩人都認識的女子很少,屈指可數。


    “穆妍。”


    梁闕說道,當說出這個名字看到種良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當他想到前幾日提出的聖後人選,原本正準備借助今日之事和種良人一說,讓對方幫自己參考參考,可是卻發現種良人和穆妍早已經走在了一起。


    “怎那麽,老梁了?”


    “無事,來喝酒。”


    一人高興,一人心事重重,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兩人都醉了。


    對於聖皇選妃這事,卻被梁闕壓了下來,沒有透露一點風聲,直到一日,種良人遠行。


    而他這一出就是五年時光!


    在這五年當中,種良人遇到了數十次殺局,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死了,還好命大被一戶人家相救活了下來。


    可是當他在迴到太安城時,卻發現一則讓他不敢相信的消息,穆妍嫁入皇宮成為了梁闕的聖後母儀天下。


    種良人迴到太安城的消息無人知道,隻是當他迴到種府的那一天,又遇到了一次襲殺,這一次驚動皇城禁衛軍。


    原本認為會幫助他殺這些殺手的禁衛軍,居然幫助對方殺自己,種良人一臉的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他逃走了,曾著黑夜潛入了皇宮,原本正想找梁闕問個明白,卻被一位老者攔下,兩人發生大戰,終於引來了梁闕的注意。


    當他看到梁闕和穆妍同時出現時,看到兩人都一臉不敢相信的眼神,他仿佛明白了什麽?


    “良人,你沒死?”穆妍顫抖著聲音,滿臉淚水問道。


    “我差點死了,但是又活下來了。”種良人看著梁闕緩緩說道,仿佛在說給穆妍聽,又說給梁闕聽。


    “那梁闕為何會拿著你的信物,告訴我你死了?”穆妍轉頭看著梁闕,她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


    “你為何還要迴來?”梁闕看著種良人問道。


    “我之所以迴來,就想問你一個問題,那些來殺我的人,是不是你派來的?”種良人到此刻都不相信,那些殺手是自己這位好兄弟派來的。


    梁闕沒有說話,但是種良人卻有了答案。


    “為什麽?”種良人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問道。


    “皇室需要一個能母儀天下的女子。”梁闕迴答道。


    穆妍看著梁闕,一雙美目轉冷大聲說道:“那餘老爺子用我弟弟性命相邀,逼我嫁給你也是你的主意?”


    種良人亂發飛舞,看著梁闕,戾氣衝天。


    下一刻,一位老者突然出現在穆妍身後,一劍刺入了她的身體,種良人和梁闕都看著這一幕,整個人腦中蒼白。


    啊......


    種良人發出一聲大吼,一拳將那老者逼退,將穆妍攬入懷中。


    “太醫,太醫。”


    梁闕大吼,可是無人動身。


    “帶我走。”


    穆妍用手摸著種良人的臉,帶著笑容說道。


    “恩......”。


    種良人連忙答應,抱著穆妍離開皇宮,向著長樂府去,想要走她的師傅相救,而穆妍卻告訴種良人,自己的師傅在多年前就已經前往晉國,至今未歸。


    種府之內,穆妍躺在床上,胸口卻還溢出鮮血,眼中已經布滿了死意。


    “妍兒,是我對不起你。”種良人死死握著穆妍的手。


    “良人,抱著我,我好冷。”


    穆妍帶著笑容,看著種良人,十分虛弱地說道,此時的她用著內力支撐著最後一口氣。


    “我想成為你的新娘,你還願娶我嗎?”


    種良人使勁地點著頭,將穆妍抱得更緊。


    “別怪他,好好活下去。”


    穆妍努力地將手抬起,想要放在種良人的臉上,可是還未落在他的臉上時,卻無力地墜下。


    如熟睡一般,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妍兒,你以後就是我種良人的妻子。”


    種良人抱著穆妍,喃喃說到,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呆呆的抱著對方。


    三日後......


    種良人穿著喪服,雙手持刀一步步向著皇宮而去,一路走過屍橫遍野,鮮血流淌。


    這一日整個太安城都不知道發生了何時,隻聽到皇宮深處傳來的喊殺聲,以及濃濃血腥味,直到看到一位白發女子帶著一位全身是血的男子走出了皇宮。


    同時一掌將餘府劈成了兩半,震驚了整個太安城。


    ......


    “轟......”


    天空當中,老蓋和梁闕互相對了一掌,都是傾盡全力而為,仿佛都在宣泄當年的情仇,老蓋這一刻如瘋入魔,居然和梁闕大戰不落下風,隻是對方終究有著整個東漢國的氣運支撐,這般下去輸的隻會是老蓋。


    但是老蓋全然不顧,不顧生死一戰。


    “你知道嗎?我是一國之君,我所作的事全部都是為了這個國家。”梁闕一劍逼退老蓋,沉聲說道。


    老蓋一笑。


    “你是一國之君,我不是,你為了你的國家,而我為了我兄弟,到最後卻被我兄弟背後捅一刀,不僅要殺我,最後還殺了我最愛的人。”


    老蓋一拳接著一拳打出,拳如雪,冰封三千裏。


    “你為何要殺她,為何要殺她。”


    一聲聲咆哮,漫天雪落下,寒風唿嘯,整個太安城居然被冰雪覆蓋,老蓋頭發在這一刻刹那間雪白,原本還算年輕的樣貌,卻在這一刻蒼老起來。


    “你瘋了?”


    梁闕大喝,看到老蓋居然燃燒自己的生命,提升修為。


    此刻的老蓋真的瘋了,雙眼通紅不再有理智,他入了心魔。


    十五年前皇宮一戰,他入了心劫,用了十七五年的時間,才走了出來,甚至修為突破成為了大宗師,原本都他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但是今日看到梁闕出現,心魔卻滋生了。


    餘妃想要阻止卻已經遲了,此時的老蓋周圍魔氣衝天,修為膨脹,可是生命力卻還以極其恐怖的速度消耗,以他現在的狀態,支持不了多久。


    吼.....


    一聲咆哮,老蓋最後一拳打出,刹那間整個天地仿佛被冰封,而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四周蔓延而去。


    一裏


    十裏


    下方平民百姓和那些江湖中人,想要逃跑卻發現已經遲了,瞬間被冰封。


    而冰封的範圍還在擴大,就連餘妃也不得不出抵擋,卻發現一時間居然無法阻擋。


    梁闕後退,手持龍牙,一劍斬殺,帶動著天地之力,眼前的冰封瞬間被斬成一道鴻溝,下一刻老蓋卻從這條鴻溝衝出,眨眼而至,一拳打在龍牙之聲。


    劍身猛然一個顫抖,差點脫手出去。


    又是一拳落下,梁闕以劍抵擋,卻被打的漸漸敗退。


    吼......


    老蓋怒吼,修為又提升了,隱隱約約居然觸摸到了那一層的門檻,居然能夠調動一絲天地之力,一拳落下整個太安城都為之一震。


    此時的老蓋,宛如一尊魔神,無人可當,借著燃燒生命力為代價,將梁闕逼得節節敗退,下方皇城四處崩塌,百姓一片哀嚎。


    這是太安城第二次遭受如此大的災難,先前餘妃和梁肅兩人的戰鬥,都將餘波控製在周圍,但是現在的老蓋卻沒有。


    梁闕調動天地之力,東漢國的氣運猶如洪水一般湧來,讓他修為再次攀升,隱隱約約即將突破那道門檻。


    “凝”


    梁闕一聲大喝,以氣運為基,讓整個太安城上空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老蓋傾瀉而出的狂暴力量,終於被擋了下來。


    “斬”


    梁闕手持龍牙,對著老蓋一劍斬下,天地居然出現共鳴。


    吼......


    老蓋發出一聲大吼,將全身的力量關注在一拳當中,隨後猛然打出。


    轟......


    空間轟然破碎,整個天地都不由發出一聲顫抖,卻隻見一個身影,猶如流星一般向著太安城外飛去。


    在原地,則是梁闕一手持劍,臉色蒼白,嘴角溢血。


    “我輸了。”


    老蓋在這一刻恢複了清明,看著梁闕緩緩說道,見此的老蓋原本就蒼老的麵孔,變的更加蒼白,猶如了即將燃燒完了燭火,搖搖欲墜。


    “妍兒,我來了。”


    老蓋仿佛看到了一個女子,猶如會光普照一般,雙眼爆發出灼熱的神采,仿佛一時間迴到剛剛相遇的那一天。


    隻是就在老蓋即將墜落之時,一道流光忽然飛來,那是一柄短刀,居然接住了老蓋,停在了半空當中。


    隨後隻見的整個太安城忽然發生震動,天地變色,氣運猶如狂暴了一般,瘋狂湧動,在太安城中的人,忽然看到天空當中居然又出現了一座太安城。


    而就在這座懸空的太安城出現之時,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年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天空當中,一頭亂發,滿臉風霜,雙眼當中有著一絲的疲倦,仿佛趕了很久的路。


    他此時正站在太安城外,而他的另一腳已經踏入城中,身旁則是被短刀托住的老蓋。


    “你咋變成這樣了?”少年看著老蓋,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打架打輸了,所以要死了。”老蓋看著少年,忽然咧嘴一笑,用著僅剩的力量緩緩說道,他在說趣,卻說著一個讓人悲傷的趣事。


    “別死。”少年很認真的地說道,十分認真,看著老蓋雙眼當中有著一絲哀傷。


    老蓋仿佛已經說不出了,僅僅隻是笑了笑,隨後慢慢閉上了雙眼,一臉平靜。


    仿佛在說:你來了,我也就放心地死了。


    “睡一覺吧,等你醒了,以後我烤紅薯給你吃。”


    少年抱住老蓋,低聲喃喃說道,隨後猛然抬起頭,看著前方,目光落在第三層斷頭台處,那幾乎全身浴血的白生。


    白生也看到了那位少年,向著對方說著什麽,又使勁地搖著頭,可是少年卻咧嘴一笑,另一腳也向著太安城踏了進去。


    那懸空的太安城,在那少年踏入城中的一刹那,居然直接向著他壓了過去,少年猛然向著下方一沉,但是臉色不變,卻硬生生停了下沉的身形。


    雙眼爆發出如同烈日一般的光芒,那懸浮在他周身的短刀,刹那間飛起落在他手中,隨後舉刀向著頭上那懸浮的太安城一刀斬去。


    下一刻,那懸浮的太安城立刻斷開,隨後少年在向著前方一步踏出,身形卻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斷頭台上方。


    反手一拳落下,那十萬鐵騎隻感覺上方仿佛落下了一座山,胯下的戰馬發出一聲聲哀嚎,下一秒直接四肢跪在了原地。


    少年一出場,便鎮壓四方,猶如天神下方一般,即便是餘妃和柳老爺子都為之震驚,更不用說梁闕。


    “老白,我來了。”


    少年落下,將老蓋放在地上,看著白生咧嘴一笑說道。


    白生看著對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唯有一聲歎息。


    “老吳,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吳起是什麽人?你以為我是這個老乞丐,看老子不把那人打的他媽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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