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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啊，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我們這裏從來沒有過這種先例啊！”
客棧掌櫃的一臉無奈地衝著顧風攤了攤手。
顧風竟然想提前支取半年的賣柴錢，這實在是讓他十分為難。
先不說顧風會不會拿了錢跑路，單說顧風的身體還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都是兩說。
“掌櫃的，我，我這也是實在急需用錢，要不然，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顧風也知道他的這個要求有些強人所難，可是，他也真的是沒有辦法。
吳三那邊急需這筆錢來救命，他今天必須要把這筆錢拿到手才行。
“老顧，我也知道你是個老實本分之人，如果不是十分困難，你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我總不能為了你一個人就把自己定的規矩給破了吧！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嗎？”
掌櫃的也是有些為難，他今日要是答應了顧風的請求，那來日誰又能擔保其他人不會也這樣做。
到了那個時候，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都很讓他為難。
若是答應了，那有一就會有二，有二就會有三四五六七，如此下來，他如何能承受得住啊！
可要是他不答應，那來人肯定會說他不公允，單單就隻答應顧風的請求，卻不答應他的請求。
所以，此刻對於顧風的請求，掌櫃的也是一時有些為難。
“掌櫃的，我是真的很需要這一兩銀子，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一直風雨無阻地前來送柴的份上，答應了我的這個請求吧！”
顧風忽然衝著掌櫃的跪了下來，言語懇切道。
“罷了，罷了，規矩雖然不能破，但公是公，私是私，我就僅代表我個人，先借你這一兩銀子吧！”
看到顧風都一把年紀了，還向他這個晚輩下跪懇求，掌櫃的也是有些感慨地說道。
“謝謝，謝謝。”
顧風聽到掌櫃的這話，心中也是感激萬分，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最後就隻能是不停地說些謝謝。
“好了，老顧，你快快起來吧！你這一跪，可是折煞我了。”
掌櫃的趕忙伸手把顧風從地上扶了起來。
“不礙事，不礙事。”
顧風從地上站起身子，絲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喏，老顧，這錢你先拿著，趕緊去辦你的要緊事去吧！我就不多留你了。”
掌櫃的從懷裏取出一兩銀子，放到了顧風的手中。
“掌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還你的。”
顧風衝掌櫃的拱了拱手，然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與掌櫃交談的這一會兒工夫，天空已經是漸漸暗淡了下來，眼看著，夜色就要來臨了。
顧風懷揣著一兩銀子，急匆匆地朝著他與吳三約好的地方趕去。
砰！
“對不起，對不起啊！”
一時走的太急，顧風竟是沒有發現與他對麵而來的人。
“沒事，下次注意點就行。”
對方語氣憨厚地說道。
“實在是抱歉啊！我……”
顧風抬起頭想要向對方好好地陪個罪，可是他才一看到對方的麵容，便被對方的相貌給嚇到了。
這個人，這個人，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他，他可是親眼看到這個人被三個布衣男子給撕碎的啊！
顧風一臉驚怖地看著對方的樣子。
他可是清晰地記得，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
對於對方的死亡，他可以說是親眼見證的。
“老伯，你沒事吧？”
對方一臉關切地看著渾身顫抖個不停地顧風。
顧風強自鎮定道：“沒，沒事，我沒事。”
“那就好，天色已經很晚了，老伯你還是盡快迴家吧！秋末的夜晚還是很冷冽的。”
對方一臉關切地說了一句。
“恩，好。”
顧風頗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那老伯，我就先走了。”
對方衝著顧風微微一笑後，便頭也不迴地邁步離開了。
顧風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裏，此刻，他真是連轉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生怕他一轉頭，就會看見對方渾身血淋淋地站在他背後，緊緊地盯著他。
這太可怕了，簡直是噩夢一般。
一個他親眼目睹著對方死亡的人。
此刻竟是毫發無損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詭異感覺啊！
“這絕對是撞鬼了吧！”
顧風在心中狠狠地吐槽道。
“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他已經死了呢？”
這時，顧風忽然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道。
他伸手撓了撓後腦勺，一時竟是忘記了自己剛才究竟遭遇了什麽。
“不好，吳三還在等著我呢！”
忽然，顧風猛地拍了一下腦袋，然後便一臉急切地向著城中的夢斷橋衝去。
他跟吳三約好了要在那裏碰頭。
“顧老哥啊！你要是再不來，那我可就要被人給活活地打死了啊！”
此刻的吳三正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狠狠地痛揍著。
原來這些人就是被派來向吳三討要賭債的人。
他們一看到吳三，便把他給抓了起來，並且叫他快快還錢。
吳三找了一圈子的人，可除了顧風答應會借給他一兩銀子外，其他的人竟都是分文也不願意借給他。
所以跑了一天的吳三簡直是一分錢都沒有籌備到。
這些人找他要錢，那可真是一個子都要不到。
要錢沒要到，這一群人自然是暴跳如雷，所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們竟是拉著吳三就打了起來。
說起來也該吳三倒黴，這一群人今天也是點子背，要了一天的債，竟然一分錢都沒有要到。
所以，他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而就在這時，他們正好遇見了吳三。
偏偏吳三也是個窮光蛋，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這樣，碰了一天壁的一群人，自然是要找個對象好好地發泄一番的。
而吳三，很明顯就是個能讓他們好好出個氣的人。
“啊！啊！別打了，再打真要打死我了。”吳三大聲求饒道。
“哼！打死你又怎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打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一群人絲毫不怕會失手打死了吳三。
他們可不是這城中的地痞流氓，打個人都怕把對方給打死了。
他們可不怕這個，他們打人，那都是往死了打的，打死人對他們來說，那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們這一群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是背了不止一件的人命官司，所以打死人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無關痛癢。
打死一個人跟打死兩個人，三個人，在他們看來，都隻是一個數字而已。
“啊！打死我了，可要打死我了。”
吳三被一群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暴揍，一張臉龐早就被打的不成個人樣了，眼淚鼻涕鮮血混合在一起，直把吳三的一張臉都塗的看不出人樣了。
“住手，快住手啊！”
這時，顧風也是姍姍來遲。
他一眼便看到了被人按在地上暴打的吳三。
“顧老哥，快救我啊！快救我。”
吳三聽到顧風的聲音，趕緊失聲求救道。
這些人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啊！他們是要真的打死他啊！
顧風快步走了過來，“你們快快住手，再打下去的話，他就要被你們給打死了。”
“打死又如何？你這個老家夥，哪裏來的勇氣敢插手我們的事情。”
一群人顯然一點都不在意顧風的話。
打死就打死了唄！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再說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早就無所畏懼了。
顧風厲聲道：“真要打死了他，你們都是要進官府，坐地牢的。”
“呦！老家夥，你知道的不少啊！”
這一群人，顯然不會被顧風的話所嚇到。
而且，對於顧風這麽一個糟老頭子，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放在眼裏的。
一個半截身子都埋進土裏的人了，他們又怎麽會害怕呢？
顧風問道：“你們為什麽非要打死他不可呢？”
“他隻不過是欠了你們的錢而已，你們如果就此打死了他，那不但錢要不迴來，而且還要為此背上人命官司，是，也許你們根本就不怕這所謂的人命官司，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背後的人會如何看，他是讓你們來追債的，不是讓你們來殺人的，他讓你們來追債，你們不僅債沒追到，還把人給殺了。”
“你們說，如果你們是他，你們會怎麽對待做了這種事情的人。”
顧風一臉嚴肅地看著一群人，語氣嚴肅地說道。
“停，先住手。”
一群人中明顯是個頭頭的人，伸手製止了其他幾個人的動作。
“老頭，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要讓我們就此放過他的話，那也不是這麽簡單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天隻要他把錢給還了，那麽我們立馬就會放了他。”
“可如果他還不上的話，那我們就隻能打死他了，反正他也還不起，那幹脆就抵一條命吧！他這條命能值二十兩銀子，也算是他賺了。”
這人一臉猙獰地看著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吳三。
顧風的話，他不是沒有聽懂，隻是，聽懂了又如何，他可不是被嚇大了。
他還真不信他們打死一個欠債不還的人，會因此被那位大人給記恨上。
顧風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當然是沒什麽好說的，可是，你們總要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吧！二十兩銀子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實在是一個大數額，一天兩天的時間他又怎麽可能湊齊呢？”
“嗬嗬！那就跟我們沒關係了，我們隻負責討債，可管不了這麽多。”
這人冷笑道。
顧風道：“這樣，我可以先幫他還上一點，你們就高抬貴手，今天暫且放他一馬，如何？”
“你幫他還？那好，不知你要幫他還多少？”
這人奇道。
顧風道：“一兩。”
“一兩？”對方明顯被顧風的話給震驚到了。
“哈哈哈哈！一兩，兄弟們你們聽聽，我還以為他是個多財大氣粗的人呢？到頭來也隻不過是一個窮光蛋罷了，真是笑死我了。”
對方反應過來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他沒想到這個老頭還挺逗，先替他還一點，還多少？還一兩。
這可真是笑死人了。
顧風皺眉道：“怎麽，不行嗎？一兩銀子總比你們一分都要不到強吧！”
“話雖是這麽說，隻不過理卻不是這麽個理。”
“我們討債的，少一錢銀子，那都算這次討債不成功，所以，你這一兩銀子，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等於沒還。”
“這樣來看的話，今天他是難逃一死了。”
對方有些殘忍地笑了笑。
顧風道：“能要迴一兩銀子，那就代表著能要迴二兩，三兩銀子，所以，你們真的打算就這樣把他殺了嗎？”
聽到顧風這話，對方略一沉默，然後笑道：“老頭，不得不說，你這話倒是說在理上了，好，今天你隻要能幫他還上一兩銀子，那我們就放過他。”
顧風道：“此言當真？”
對方笑道：“我還不至於去騙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顧風道：“好，希望如此。”
說完，顧風便把懷裏揣著的那一兩銀子扔給了對方。
對方一手接住，然後看也不看的便放入了懷中。
“老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我們走。”
對方一臉鄙視地看了吳三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們雖然不拿人命當迴事，但他們向來說到做到，江湖規矩，他們還是懂的。
看到一群人離開後，顧風趕緊衝上前去，伸手把吳三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顧風有些擔心地問道。
此刻的吳三已經是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顧老哥，剛才真是謝謝你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你隻要有事，盡管吩咐。。”
吳三這時是真的十分感動，顧風竟然真的說借他一兩銀子就借他一兩銀子。
今天要不是顧風的這一兩銀子，隻怕他吳三今日就難有活路了。
顧風道：“我說了會借你一兩銀子，那自然就會借你一兩銀子，所以你不必如此，隻是今後你可要小心一點了，我看他們這架勢，你要是還不上錢，隻怕他們真的會打死你的。”
吳三苦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們真的會打死我，可就算他們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啊！”
“唉！說起來這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啊！”
說著，吳三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顧風搖了搖頭，不知該如何勸慰吳三。
也許正如吳三自己所言，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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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我總不能為了你一個人就把自己定的規矩給破了吧！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嗎？”
掌櫃的也是有些為難，他今日要是答應了顧風的請求，那來日誰又能擔保其他人不會也這樣做。
到了那個時候，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都很讓他為難。
若是答應了，那有一就會有二，有二就會有三四五六七，如此下來，他如何能承受得住啊！
可要是他不答應，那來人肯定會說他不公允，單單就隻答應顧風的請求，卻不答應他的請求。
所以，此刻對於顧風的請求，掌櫃的也是一時有些為難。
“掌櫃的，我是真的很需要這一兩銀子，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一直風雨無阻地前來送柴的份上，答應了我的這個請求吧！”
顧風忽然衝著掌櫃的跪了下來，言語懇切道。
“罷了，罷了，規矩雖然不能破，但公是公，私是私，我就僅代表我個人，先借你這一兩銀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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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風聽到掌櫃的這話，心中也是感激萬分，一時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最後就隻能是不停地說些謝謝。
“好了，老顧，你快快起來吧！你這一跪，可是折煞我了。”
掌櫃的趕忙伸手把顧風從地上扶了起來。
“不礙事，不礙事。”
顧風從地上站起身子，絲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喏，老顧，這錢你先拿著，趕緊去辦你的要緊事去吧！我就不多留你了。”
掌櫃的從懷裏取出一兩銀子，放到了顧風的手中。
“掌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還你的。”
顧風衝掌櫃的拱了拱手，然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與掌櫃交談的這一會兒工夫，天空已經是漸漸暗淡了下來，眼看著，夜色就要來臨了。
顧風懷揣著一兩銀子，急匆匆地朝著他與吳三約好的地方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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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啊！”
一時走的太急，顧風竟是沒有發現與他對麵而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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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抱歉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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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這個人，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他，他可是親眼看到這個人被三個布衣男子給撕碎的啊！
顧風一臉驚怖地看著對方的樣子。
他可是清晰地記得，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
對於對方的死亡，他可以說是親眼見證的。
“老伯，你沒事吧？”
對方一臉關切地看著渾身顫抖個不停地顧風。
顧風強自鎮定道：“沒，沒事，我沒事。”
“那就好，天色已經很晚了，老伯你還是盡快迴家吧！秋末的夜晚還是很冷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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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
顧風頗有些沉重地點了點頭。
“那老伯，我就先走了。”
對方衝著顧風微微一笑後，便頭也不迴地邁步離開了。
顧風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裏，此刻，他真是連轉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他生怕他一轉頭，就會看見對方渾身血淋淋地站在他背後，緊緊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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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些人就是被派來向吳三討要賭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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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如果你們是他，你們會怎麽對待做了這種事情的人。”
顧風一臉嚴肅地看著一群人，語氣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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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要讓我們就此放過他的話，那也不是這麽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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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對方明顯被顧風的話給震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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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討債的，少一錢銀子，那都算這次討債不成功，所以，你這一兩銀子，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等於沒還。”
“這樣來看的話，今天他是難逃一死了。”
對方有些殘忍地笑了笑。
顧風道：“能要迴一兩銀子，那就代表著能要迴二兩，三兩銀子，所以，你們真的打算就這樣把他殺了嗎？”
聽到顧風這話，對方略一沉默，然後笑道：“老頭，不得不說，你這話倒是說在理上了，好，今天你隻要能幫他還上一兩銀子，那我們就放過他。”
顧風道：“此言當真？”
對方笑道：“我還不至於去騙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顧風道：“好，希望如此。”
說完，顧風便把懷裏揣著的那一兩銀子扔給了對方。
對方一手接住，然後看也不看的便放入了懷中。
“老小子，今天算你走運，我們走。”
對方一臉鄙視地看了吳三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他們雖然不拿人命當迴事，但他們向來說到做到，江湖規矩，他們還是懂的。
看到一群人離開後，顧風趕緊衝上前去，伸手把吳三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顧風有些擔心地問道。
此刻的吳三已經是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顧老哥，剛才真是謝謝你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你隻要有事，盡管吩咐。。”
吳三這時是真的十分感動，顧風竟然真的說借他一兩銀子就借他一兩銀子。
今天要不是顧風的這一兩銀子，隻怕他吳三今日就難有活路了。
顧風道：“我說了會借你一兩銀子，那自然就會借你一兩銀子，所以你不必如此，隻是今後你可要小心一點了，我看他們這架勢，你要是還不上錢，隻怕他們真的會打死你的。”
吳三苦笑道：“我當然知道他們真的會打死我，可就算他們打死我，我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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