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士悅神色一喜,皇帝收到他的善意,幫他說話,送崔恭進屎坑,惡心死王翱。看來當皇帝的走狗,也比被文官排擠強啊,再看看王文,不也混得風生水起嗎?


    “還不接旨?”朱祁鈺就是要惡心他們,文官往內閣、戶部塞屎,視朕如無物?那他就把這坨屎拿出來塞進朱祁鎮的嘴裏,惡心他去。


    “臣等領旨!”林聰和崔恭聲音虛弱。


    這種屎坑,先不說一天能不能查清,隻要進去就洗不幹淨了,他們的官途估計也就這樣了。


    “張尚書,崔侍郎要去查案,戶部恐怕會周轉不開,朕打算擢何文淵入戶部,幫張尚書分擔壓力,張尚書意下如何?”


    戶部侍郎張鳳是於謙的人,他的恩主被皇帝逼得快要自殺了,他可不敢和陛下抗衡。但是讓何文淵入戶部,就有點惡心人了。


    這個何文淵,勉強算是他朱祁鈺的人,因為在正統年間何文淵把能得罪的都得罪了,被貶出京,朱祁鈺登基後重用他。但其人政治水平太爛,又喜歡瞎跳,得意便忘形,自己把自己玩死了。要不是皇帝拚命拉拽著,恐怕早就被致仕,告老還鄉了。


    “陛下……”


    張鳳剛要說話,就聽到林聰輕咳一聲,林聰與何文淵不對付,他不想讓何文淵這根攪屎棍進來。而且,何文淵是皇帝的人,文官自成體係,皇帝應該插手嗎?跟他有什麽關係?好好當豬得了!


    “看來張尚書沒意見,就這樣定了。”朱祁鈺搶先開口。


    “陛下!請聽臣一言!”林聰立刻站出來。


    但朱祁鈺卻瞪起了眼睛:“林閣老!你怎麽還在這裏?剛才不是說一天時間不夠嗎?怎麽還有時間磨嘴皮子?是想熏死皇太後嗎?還是讓皇太後永遠蒙受不白之冤?讓太上皇管殺母兇手叫母親嗎?該死的!天家的顏麵都讓你這種人敗壞了!滾去查!”


    孫太後的臉黑如鍋底,朱祁鎮都想殺人!這哪裏是指桑罵槐,簡直就是戳朕脊梁骨罵朕啊!


    “林閣老!現在開始計時,十二個時辰拿不到朕想要的結果,朕就剖了你!還有你,崔恭!你也別杵這!滾去查!”


    朱祁鈺暴怒,這兩個白眼狼,林聰屢屢進言,朕都采納了;崔恭,走李賢的門路,和李賢站在一條戰線上,忘了是誰屢屢提拔於你的!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早晚剮了你們!


    林聰和崔恭同時打了個寒顫,紛紛看向於謙,但於謙哪裏還敢說話了?此刻垂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一言不發,林聰和崔恭意識到不妙了,奈何敢於直諫的王直被抽暈了,大噴子王竑也偃旗息鼓了,沒人能幫他們了。


    “既然張尚書沒意見,就按朕說的辦吧,何文淵入戶部為左侍郎。”說完,朱祁鈺似笑非笑地看著張鳳。


    張鳳則看向於謙,於謙恍若未見,張鳳隻能答應下來,讓何文淵這根攪屎棍進來。不過也沒什麽,何文淵官聲不好,善於鑽營,利用的好也許能反噬其主。


    “天官,吏部工作冗雜難做,你已古稀之年,必然精力不濟。傳旨,詔白圭入京,入吏部做右侍郎,分擔天官的壓力。天官意下如何啊?”朱祁鈺又插手吏部。


    這個吏部,他本想殺他個血流成河。


    問題是王直裝死,王翱這老滑頭不上鉤,所以朱祁鈺準備來硬的,隻要王翱反對,他就找個由頭,收拾這老貨。


    王翱表情苦澀,看看吧,有了兵權的皇帝說話都不一樣了,先拿閣臣開刀,又逼迫閣臣,轉而就往戶部摻沙子,現在又把手伸到了吏部來了,瞧瞧,這哪裏有半點當皇帝的樣子?做皇帝就老老實實進籠子裏當豬,管什麽天下?你會管嗎!還是太上皇好,多乖多聽話!


    他不會當出頭鳥的,便宜他喜歡占,鍋讓人別人背,所以他看向了於謙,於謙繼續看鞋尖,他慢慢看向了張輗。我們幫你們安插了劉安和毛忠,輪到你們出力了。


    張輗滿臉絕望,他沒想到皇帝先削了於謙的權,把他釘在司馬懿、司馬昭之間,迫使於謙隻能充聾作啞,京營就成了擺設,皇帝反而有了實權。可惜皇帝太急了,鞭打閣臣王直,插手戶部,又往吏部裏摻沙子,這讓已經打出狗腦子的文官,再次變成鐵板一塊,一致對外,皇帝會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陛下!臣有一諫言,煩請陛下聽臣說完!”張輗神情坦然地站了出來,全然忘記了他參與了奪門。


    終於有大魚咬鉤了!


    朱祁鈺心中大喜,奪門之變的最大主使就是張輗、張軏兄弟,英國公張輔的弟弟,也是勳貴的魁首之一,若能幹掉這兩個,就等於斬斷朱祁鎮一臂!


    “臣想說湖廣苗亂,近年來貴州、湖廣不穩,苗人屢次叛亂,鎮壓無果。陛下廣有武德,澤布天下,臣請陛下禦駕親征,徹底平定湖廣之亂,讓湖廣之民休養生息,讓叛亂苗人聞天威而恐懼,隻要陛下親征,方能徹底平定湖廣貴,還湖廣貴安定,臣請陛下禦駕親征!”


    張輗水平高啊!一腳就把皇帝踢出京城!這迴天下不就恢複原有秩序了嘛!


    朱祁鈺的臉直接就黑了,苗亂有什麽好平的?才幾千人叛亂,方瑛、李震、陳友輕鬆鎮壓,讓朕去平苗亂,那是逼朕去死啊!出了京城,誰認識朕這個皇帝?想做石亨的人有多是,文官還會暗戳戳發力,估計剛出城門,朕就被五馬分屍了!


    但是,之前朱祁鈺把牛皮吹出去了,他揮劍劈人的時候,仿佛天降猛男,總把死啊死啊的掛在嘴邊上,自比太祖、太宗,把朱祁鎮貶的連坨屎都不如。現在群臣請你禦駕親征,平定區區苗亂,你就退縮了?那你連朱祁鎮都不如!朱祁鎮起碼還敢千裏送人頭呢!朱祁鈺被架起來了。


    張輗是用朱祁鈺的話,套住朱祁鈺,你想當猛男,你想當千古一帝,好啊,去禦駕親征吧!反正能不能活著迴來,聽天由命吧!反正皇帝有現成的,也不是沒換過。


    張輗的水平真的高啊!文官還想著怎麽奪皇帝的權,張輗是直接送皇帝去死啊,太損了!


    王翱神情激動,難怪張輔死了之後,勳貴仍然對英國公一脈馬首是瞻,這個張輗肚子裏有點東西啊!陛下不是以剛猛自居嘛,以瘋魔自誇,處處貶低太上皇土木堡之敗。好啊,那你禦駕親征吧,總跟自己人耍橫算什麽本事!讓叛亂的苗人看看你的威風吧!


    “臣請陛下禦駕親征,讓苗人聞陛下之威名而聞風喪膽!”王翱立刻跪下,請陛下出征!


    “不可!”


    王文立刻反駁:“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天子豈能輕易離京?再說了,苗亂才幾千人叛亂,何須勞動天子親征?王尚書,你想重演土木堡之變不成?諸君,難道你們還想讓大明再一次陷入風雨之中嗎?”


    王翱卻不理他,膝行幾步,高聲道:“陛下,臣完全出於公心!湖廣苗亂不平,流民無法安置,貴州交通不利,管理不變,雲南又遠在邊陲,一連串的問題,隻有陛下英明神武方能解決。而且,陛下懲治彘墡,臣擔心湖廣諸王不服,恐有動蕩,唯有陛下出馬,方能威壓諸王,蕩清叛亂!”


    “臣等請陛下親征湖廣!彈壓苗亂!”王驥帶頭,勳貴全都跟著高唿!


    文武百官全都高唿請皇帝禦駕去死……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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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件事:1:對聽書的朋友說抱歉,沒考慮周全,抱歉,以後感謝放在作家說裏了,抱歉。


    2:我一個讀者朋友,因為我禁言了他,去某論壇找我。作者才知道我刪帖禁言的時候很多好兄弟被誤刪了,這幾天噴子太多了,我就刪帖+禁言,我一邊碼字一邊刪帖,導致很多是誤刪的,在這裏向大家說抱歉,小撲街已經把禁言都解開了,因為我也分不清誰是誰,直接全部解開了,再次說抱歉!感謝你們曾經看我的書,支持我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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