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找到。”


    小黑從院外迴來,附近找一遍都沒有蹤跡,那人化成黑霧竟然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宋歌皺眉,黑霧讓她想起來倆人,已死的血羅刹和血魔門那個不知名的妖邪黑衣青年。


    “黑霧和上次在蘭若寺看到的一樣麽?”


    “小姐,我不確定,”聽到宋歌的問話,小黑豆撓著頭說:“蘭若寺那個血魔門弟子要比我功力深厚,他都沒能在受到攻擊時化霧逃遁,今天這人肯定是沒達到黃品九階,但是這逃遁的方式倒是高明,不用找空檔,還不會留下痕跡,就像是突然蒸發一樣。”


    宋歌揮手,說:“算了,趕緊去做飯。”


    說完也不管小黑豆,宋歌坐迴石桌旁,等著飯還在想著剛才的黑霧。


    血羅刹已死,絕對不可能是血羅刹,蘭若寺那名血魔門的弟子她也覺得不太可能,怎麽進得來風雲宗?又是怎麽找到這裏?


    哪會是誰呢?


    宋歌一時也想不到還可能會是誰,來人目的也沒有暴露,不知道是來刺探還是偷東西,亦或者是殺人,什麽都沒來得及做便逃了。


    外麵的人沒可能進來,內部的人宋歌還一時想不到會是誰,按理來說並沒有和宗內弟子結怨,最多也就是多拿幾分資源看著眼氣,沒理由到夜探或者夜襲的地步。


    各大宗門潛進來的眼線更沒有理由冒著暴露的危險來硬闖,宋歌沒有一點兒頭緒。


    突然,她豁然抬頭,想起來一人。


    隔壁鄰居,儒雅青年。


    應無行不是說看到他中了煞氣,而且還自行逼出來麽。


    非要在宗門內找一個結過怨的弟子,中過煞氣的儒雅青年定是排在首位。


    “小姐,怎麽了?”小黑豆被宋歌看得發毛。


    聽到小黑豆得聲音,宋歌才注意到他,這才發現他竟然沒動過地兒,一臉不悅的說:“你怎麽還在這兒站著,飯呢?”


    小黑豆揚揚手中提的東西,說:“小姐,我帶迴來些吃的,不用做飯。”


    “那你墨跡什麽,”宋歌瞪眼,帶東西不說話,搞事情麽?說:“剛才說讓你做飯的時候怎麽不拿出來,這都已經過去多久,我不催你是打算一直在那站著啊?”


    小黑豆很是冤枉,哪就過去許久了?從說讓做飯到現在都沒有三息功夫,這不是還在思考怎麽說不挨罵麽。


    心底雖然腹誹,小黑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手中的油質包已經打開,裏麵是倆隻金黃油汪汪的燒鵝。


    “真有肉,沒有聞錯。”


    宋歌拿起一隻燒鵝便開始啃,她都餓壞了。


    形象?


    尋常吃飯的時候都不注意形象更何況是現在,形象能抵餓麽?


    “對了,”宋歌將鵝屁股撕下來放在油紙上,嘴裏還嚼著燒鵝,指著桌上的東西,含糊不清的說:“把這個拿給隔壁。”


    “啊?”


    小黑豆都懷疑自己是聽錯,宋歌竟然要給隔壁分食,是受到驚嚇還沒有緩過來?這也太不宋歌了。


    宋歌解釋,說:“送的時候看看那貨有沒有受傷。”


    原來是這樣,小黑豆邊收拾石桌上剩下的燒鵝,邊問:“小姐是懷疑剛才的刺客是他麽?”


    “嗯,廢話那麽多,快去。”


    “好叻!”小黑豆應一聲,將整隻燒鵝包起來就要走。


    啪!


    宋歌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小黑豆頭發掛上油膩的肉。


    “誰讓你拿這隻鵝,你不吃了?”


    “我已經吃過了。”


    小黑豆有些懵,不是讓整隻燒鵝送過去?送半隻合適麽?


    “你吃過也不能把整隻鵝送過去,”宋歌一把拿過小黑豆手中的油紙包,攤開露出來裏麵的整隻鵝,還有一個孤獨的鵝屁股,她嫌棄的扒拉一下那鵝屁股,說:“把它拿過去就行了。”


    這才是宋歌麽!


    “這...合適麽?”


    小黑豆麵罩下的臉頰不由自主的抽一下,大半夜敲鄰居家的門給送個鵝屁股?怕不是在找茬兒。


    “有什麽不合適?快拿走,看著影響食欲。”宋歌嫌棄的扒拉一下鵝屁股。


    小黑豆已經無話可說,攤上宋歌這樣的鄰居隻能算隔壁倒黴了。


    呲...


    宋歌見小黑豆還要撕油紙去包鵝屁股,沒好氣的說:“一個鵝屁股有什麽可包,直接拿走就是。”


    “這...真的合適麽?”


    直接...拿著去?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隔壁鄰居留麽?


    “廢什麽話?不知道自己去幹嘛?真當給送鵝屁股?這隻是個理由。”


    聽宋歌說完,小黑豆用食指和大拇指拿著鵝屁股走了。


    小黑豆站在儒雅青年門前,看一眼手中的鵝屁股,硬著頭皮一巴掌拍在禁製上。


    嗡!


    禁製振動,上麵有波紋擴散。


    小黑豆並沒有使用多少內力,隻是想要通知院中的人而已,這個程度已經能夠做到。


    “什麽人?”


    果然,院中傳出聲音。


    “我們是鄰居,小姐讓我來給您送些...呃...東西。”小黑豆說的自己都尷尬,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禮物或者食物,而是說的東西。


    啵!


    禁製消失。


    院門從裏麵拉開,儒雅青年臉上掛著笑容看著小黑豆,當他看到小黑豆手中的鵝屁股笑容頓時僵住,指著鵝屁股,說:“這是...”


    “這是小姐讓我送給您的東西,雖然不貴重,但是很值得...呃...給您。”


    小黑豆詞窮,圓不迴來了,直接將鵝屁股遞向儒雅青年。


    這特麽...


    大半夜敲別人的門送個燒鵝屁股?找茬麽?


    儒雅青年嘴角不自覺的抽搐,擺手,說:“這怎麽好意思,無功不受祿。”


    小黑豆是真不想待下去,儒雅青年精神很足,不像是受過傷,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墨跡。


    儒雅青年見小黑豆不語,以為他是為難。


    宋歌他可是接觸過,極難相處,小黑豆作為宋歌的侍衛,他很是同情,歎口氣說:“算了,我和你走一趟,親自和你家小姐解釋吧,你家小姐現在可方便見客?”


    小黑豆想一下,宋歌沒有說不見客,應該算是方便,點點頭,拿著鵝屁股率先往迴走。


    小黑豆先迴到院落,可並沒有在院中看到宋歌。


    儒雅青年緊跟在小黑豆後麵,不見宋歌看著石桌上剩下的東西很是尷尬。


    “還剩下一鵝屁股,小黑豆,鄰居要是喜歡吃也給送過去吧,”屋中傳出宋歌慵懶的聲音,說:“記得都收拾幹淨,我先睡了。”


    聽完,小黑豆看向儒雅青年。


    儒雅青年擺擺手,一句話都沒說便離去,他很後悔跟著小黑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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