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一跺腳,“你真是夠了!司命擾亂公務,將其帶下去!本帝要親自審訊!”


    司命無所謂的聳聳肩,卻對冥幽塵眨了眨眼睛,冥幽塵微微皺眉,下一秒卻明白了這個人的意思,轉身化作一縷青煙。


    紫薇大帝轉過身來就看到眼前空無一人,不由得冷笑一聲,“看來你早就知道這個人會到寒天之川。”紫薇大帝往前走了幾步,繞著司命轉了幾圈,聲音之中略微有些嘲諷之意,“本帝之前還真是小看了你,司命不僅僅是上知天文,下還能夠跟妖界的人有所往來。”


    紫薇大帝這麽說這周圍的天兵天將已經聚攏過來,“把這人帶下去!”


    老君微微鬆了一口氣,隻要那個人不落入紫薇的手中,他們就還是有希望的。


    青華大帝的右眼一直在跳,直到冥幽塵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從你離開開始,我的心就一直在懸著,怎麽樣?”


    冥幽塵一直覺得這件事情眼前這個人是知道一些的,“你是不是知道這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青華大帝眼神略微有些閃躲,自己的確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人也知道那些細節根本就沒有必要再講,再說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麽對付魔魘,而不是去尋找那些無所謂的東西。


    天帝的下落或許根本就不用知道。


    魔魘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時間已經很久了,卻仍是沒有一個人過來救她,可這小丫頭臉上卻沒有沮喪之意,自己想要引她入魔,看來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魔魘有些好奇,那麽喜歡的一個人,在危急的時候卻放開她自己的手,現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卻仍沒有什麽苗頭,換作任何一個人心中都不可能做到,沒有一絲雜念。


    魔魘往前走了幾步,莫羽曦確實沒有逃離,隻是側過頭看了這人一眼,又轉過頭盯著某一個地方發呆。


    “我當時有些好奇,你這腦袋裏都在想些什麽,那些人可是沒有來救你的意思,這時間都這麽長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經曆過這麽些事情,她已經知道現如今自己心中的意念才是最重要的,眼前這個人無非也就是想把自己變成他的人,然後一起對付冥幽塵,就憑那個人的性子,就算自己入魔以後,也絕對不會對自己大打出手,說不定還會追隨自己的步伐,救不救其實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左右他知道冥幽塵對自己的心意,也不會為難自己。


    “我還能想些什麽呀?跟你生活在一起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有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有些事情我還根本就不用幹了,迴到那個人的身邊又讓我學哲學呢,我才懶得迴去呢,這幾天,是我來到這裏最快樂的時候。”


    魔魘氣的牙癢癢,感覺自己這一拳頭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想要繼續施加壓力,卻發現對方是軟的,任由你怎麽走來走去,也沒有什麽反應。


    司命被關在房間之中,心中滿不在意,那個人手中什麽證據都沒有,硬要說自己跟妖界的人有所往來,那也得有人相信才是。


    再說了,自己是天界當中的老人,想要處死自己也要一個合乎道理的一個借口,不過就是自己替那個人說了幾句話,還不至於到達那樣的地步。


    紫薇也不是傻子,真要貿然出手自己,必定會讓某些人寒心,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後路切得這麽一幹二淨。


    “你當真不說?”


    司命抬頭看了紫薇一眼,“我還能說什麽?所有的罪名你不都已經定好了嗎?我多說也是無益,說不準還要因為那些話而受罰,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安安靜靜的。”


    紫薇大帝氣的牙癢癢,可偏生自己對這個人沒有什麽辦法,外麵那麽多雙眼睛都盯著自己,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亂子。


    莫羽曦突然覺得就現在這個氣氛實在有些尷尬,“喂,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由來啊?雖然他們都說你是一個禍害,但是從來都沒有跟我說你是怎麽來的,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麽法力,對你也無可奈何,那些人也沒有救我的意思,咱們兩個聊聊天如何?”


    魔魘冷然一笑,卻沒有開口。那是一段屈辱的曆史,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老妖王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媒介,自己恐怕還醒不來。


    數萬年之前,魔魘還沒有什麽形態,那個時候的魔魘不過就是一團霧氣,在妖界這個汙濁的地方,有這麽一個東西也不會被人注意,再說了,就算是被清除掉了,日後也會出現其他的東西。


    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巨差到自己的存在。


    莫羽曦突然響起自己之前的生活,跟這個人也是差不多,小小的角落,隻有自己孤獨薏仁,看向魔魘的時候,莫羽曦不自覺的帶了些憐惜,“那個時候你應該很孤獨吧?”


    魔魘冷冷一笑,“孤獨?本尊從來都沒有那麽覺得,那些人不知道本尊的存在,野心,報複,貪婪那些東西肆意生長,本尊高興還來不及呢!”


    莫羽曦稍微驚訝了一下,既然這個東西無處不在,怎麽能夠被封印這麽久?還有這個人本就是無形的,怎麽就害怕那些東西。


    魔魘看了莫羽曦一眼,冷哼一聲,“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本尊看來的確是如此。”


    莫羽曦剛要上前說話,那邊卻是傳來魔魘不屑的聲音,“我這麽說你別不信,沒有誰一出聲就是無敵的,一物降一物是這個世界亙古不變的道理。我看似是超脫三界之外,但是實際上還在六道輪迴之內,隻要把我吸收東西的來源切掉,我便會日益消散。”


    莫羽曦有些納悶,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善惡總值不會改變,那些東西也不可能在一瞬之間就直接消散沒了,魔魘這麽特殊,不應該被那些東西給打敗了才是。


    魔魘抬頭看了莫羽曦一眼,而後低低的笑了一聲,“你心中想的不錯,那些東西不可能在一瞬間就化為烏有,直到現在那些東西也是與日俱增,但是天界有一個地方能夠讓我無法繼續吸收這些東西。”


    幾乎是同一時間,莫羽曦猛然抬頭,寒天之川!


    小狐狸曾經跟自己說過,那裏麵的水至陰至寒,不管是什麽東西進入到裏麵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莫羽曦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那種地方存在,可是看小狐狸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說謊。


    魔魘看莫羽曦的表情,心中也明白,這小丫頭跟在冥幽塵身邊,有些東西必然會知道。寒天之川被這個小丫頭知道也不算什麽。


    “你想的沒錯,本尊在那裏被折磨了許久,後來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麽整的,就直接用寒天之川的水煉製成玄冰,將本尊封印到妖界。你知道那種慢慢就知道自己要多東西在眼前,卻怎麽都得不到的感覺嗎?本尊在這裏封印,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心裏上的。你真以為本尊會給冥幽塵一個痛快嗎?”


    也就是說,隻要是拿到了寒天之川裏麵的東西,那麽眼前這個人也不會囂張,自己該怎麽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呢?


    魔魘看出莫羽曦心中想的,這小丫頭從一開始對自己那種態度,今日竟然主動過來找自己聊天,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看著自己說出這些話,這個小丫頭想的無非就是把消息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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