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曦保持動彈不得的姿勢已經有好一會兒了,但是手腳卻依然一點被解鎖的意思也沒有,她的意識卻在一點點模糊。


    雖然以入定的姿勢睡覺很古怪,但是羽曦是真的困啊,她前幾天一直都待在雪岩池底,一直忙著給自己救命呢,哪有時間睡覺。


    如今好不容易從雪岩池裏爬上來,自然是什麽艱難險阻也低擋不住羽曦磅礴的困意。


    就在羽曦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房門前有一股氣息在靠近,但是不知為何,很快又消散不見了。


    第二天早上羽曦醒過來的時候,鬼壓床已經被解除了,她沒有保持昨晚入定時的坐姿,而是整個人以一種極其別扭的姿勢躺在了床上,後果就是,她現在全身上下沒有哪個地方是不痛的。


    羽曦走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碰到白柏也從房間裏出來,看他一臉灰敗,似乎也沒睡好。


    “你昨晚上幹嘛去了,看你這臉色,難不成偷偷去找花姑娘了?”


    看白柏這模樣,羽曦忍不住打趣。


    白柏瞅了嘰喳一眼,“你是不是睡傻了,我去找什麽花姑娘。”


    對哦,白柏這一提醒,羽曦才想起來白柏還沒有性別呢,但是不知為什麽,羽曦心裏似乎已經自動把白柏判定成了男生。


    不止因為白柏總是穿著男裝,在羽曦眼中,白柏那幅風華絕代,瀟灑倜儻的樣貌,如果不是男人的話簡直是太可惜了!


    不過如果白柏是女生的話......傾城傾國,肯定就是她不錯。


    唉,總而言之,反白柏這張臉,隻要不開口說話,虜獲天下眾生的芳心也是易如反掌,所謂妖孽也不過如此。


    羽曦還想再說什麽,眼角卻在無意間瞥見了樓下的一幕,一絲驚恐立刻浮現了在她的小臉上,她沒了開玩笑的心思,急忙喊來白柏。


    “白柏,老板娘出事了!”


    白柏一聽出事了,便急忙和羽曦一起飛奔下樓,隻不過當他們站在一層的樓梯上,看清楚樓下全貌之後,兩個人都傻了眼。


    剛剛羽曦在樓上匆匆一瞥,隻看見昨晚上拉著他們喝酒的大媽不知怎的趴倒在樓梯上,額頭好像還被磕破了,她以為是老板娘出了意外,便連忙喊白柏過來幫忙。


    等他倆到了樓下之後,才發現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啊。


    一樓的正中間,原本用來招待客人擺放桌椅板凳的地方,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騰出空來,兩個木頭製的空箱子放在那,旁邊還放著兩團繩索以及一堆碎石塊。


    一個粗壯的男人被放倒在一個箱子旁,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繩子綁成的結,顯然,他當時正準備拿著這截繩子往木箱子上套。


    而老板娘就更奇怪了,她倒在台階上,手裏也抓著繩子,旁邊還有一把估計是從手裏甩出去的尖刀。


    這兩人旁邊都有一個砸碎的酒碟子,裏麵散發出的酒香,和昨晚大嬸向他們推銷那酒的味道是一模一樣的。


    “哼,活該!”白柏恨恨地發表了見解。


    羽曦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心裏對白柏的話卻是認同的,這兩人,是活該。


    很明顯,這兩人就是開黑店的。


    他們先是給住店的人下藥,再趁著半夜客人動彈不得的時候,盜取財物,再把人捆起來放進備好的破箱子裏,鬼知道會被扔到哪個地方去。


    不過按照箱子旁邊放的碎石來看,他們原本很有可能是打算把她和白柏扔進水裏。


    一想到這個,羽曦就忍不住冒出了一肚子氣。


    她昨天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從一個水池子爬出來,這倆個老家夥竟然又想把她給扔進去?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隻不過現在也輪不到羽曦來發火了,看樣子,昨晚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恰好被人撞見,已經有人進來把他們收拾了一頓。


    更巧的是,那人以牙還牙,給他們倆也灌上了用來迷暈客人的藥酒。


    這就是為什麽雖然這兩人此刻都癱倒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羽曦卻能感受到屬於他們的強烈生命氣息,特別是這位剛好就躺在羽曦腳下的大嬸,她的心跳已經快到這木製的樓梯板都在微微震動了好嘛。


    現在才知道害怕,做壞事的時候早幹什麽去了?


    虧她還以為自己是被鬼壓床,硬生生用那麽別扭的姿勢睡了一晚上,估計昨晚白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睡好。


    猜出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羽曦和白柏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兩人給綁上了,他們前前後後把店搜了一遍,在一個小暗房裏找到了十幾個還沒來得及打開的包袱,裏麵裝的大都是細軟銀兩,值不少錢呢。


    從這些包袱來看,也不知道有多少來往旅客著了這兩人的道。


    這種黑店,不要也罷!


    羽曦和白柏合夥把這兩人移到了酒肆外麵,羽曦從酒肆裏找出了一塊大木板靠在兩人身上,把兩人的罪行在木板上一一羅列清楚,好讓來往的路人知曉這兩人實則惡貫滿盈。


    做好這一切之後,羽曦把酒肆裏用來害人的藥酒一一撒在了桌椅板凳之上,火之能量與酒相遇之後一點既著,很快,這家黑店就被付之一炬。


    被綁住的那兩個人雖然睜不開眼,但是絕對能夠感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麽,酒肆被燒毀的時候,他們也能感受到那股騰騰的熱浪。


    兩人的臉色蒼白,著實被嚇得不輕,他們怕羽曦會把自己也扔進火海裏,一起給燒了。


    羽曦才沒做這事的心情,她把那兩人綁得緊緊的,任他們風吹雨淋自身自滅。


    離開那酒肆很遠之後,羽曦心裏才閃過一陣後怕,昨晚要不是恰好有人收拾了那對惡霸,估計她和白柏現在就已經著了道了。


    隻不過那人是誰呢,竟然能悄無聲息地就把這兩人給解決掉,卻又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就離開了,來無影去無蹤的,讓人有那麽一絲絲好奇。


    羽曦忽然想起了昨晚門前那一閃而逝的氣息。


    會不會是之前住在這個房間裏的客人迴來拿落下的東西,正好碰見那位大嬸準備行兇?


    羽曦又想起來大嬸把她帶進房間的時候,角落裏還有幾件沒收拾衣服,嗯嗯,要是這樣的話,好像就能解釋的通了。


    唉,事情既然都過去了就不多想了,反正昨晚隻是湊合一夜,等他們在集市上買了馬車,以後就不會碰到這樣的危險了。


    這樣想著,羽曦不由加快了趕往城鎮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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