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喜歡小動物嗎?”這可不是貓,她也不清楚這是個什麽東西,殺傷力很大,就怕它又會突然暴起傷人;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替一隻貓背黑鍋。


    “聽說野貓子很特別,我就想看看和家貓有哪些不同的地方。”隻聽人說過野貓子難抓,還沒聽說過有被馴服的。


    “喵……”樊離兇狠狠的對著牛本本大叫一聲,你才是野貓子,你全家都是野貓子。


    “笨笨,你看它不喜歡你,還是算了吧!”小貓生氣發怒,意識中看見它一直在罵人,將這裏所有人都問候一遍,當然,她除外。


    它敢問候她,她就拔光它身上的毛,讓它變成一隻裸貓。


    樊離抖了抖,感知到來自身邊的危險,乖乖的窩在非凡手裏,將小屁股對準牛本本。


    牛本本伸手戳了戳,一條小尾巴打在手上,像一條帶刺的剛鞭;牛本本吸口冷氣:“這貓成精了。”


    “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能沒有點道行,你以後還是不要招惹它。”非凡說的大實話,隻是這笨蛋不會相信。


    “切…貓就是貓,你神話劇看多了,還幾千年的怪物,我看就是小受,用來蹂躪!”小貓外表太有欺騙性,團團白白,讓人想抓起來放在手心搓。


    “喵……”(小受是什麽?)樊離低低叫一聲問非凡。現在這些人說話太難懂,時代在變化,它也要走出去看看。


    “呃……小受就是小受,哪來這麽多為什麽。”非凡將樊離丟了出去,這不是個好話題,答案讓它自己去找。


    “哎,別丟啊,你不喜歡就送我!”牛本本可惜的看著跑掉的樊離,咕噥一句。


    “這貓太野了,等迴去我送你十隻八隻,夠你玩的。”它還是待在這林子裏安全,隨便找個縫隙一鑽,任何人都找不到。


    “算了,家貓才不好玩!”太溫順的東西沒有挑戰,她不喜歡。


    非凡摸著腳,心想好友也是個怪胎。


    “茅台,我要把那隻貓抓迴去。”蔣池痛得後背完全麻木,咧著嘴恨恨道。


    杜康加大手勁,摸著一根刺尾狠狠一按才又拔出來。


    “哎喲,你輕點!老酒,你想弄死我,啊……”蔣池聲音抖然拔高。


    刺一根根拔,還不如來一刀痛快;千萬針紮的痛,杜康個混蛋,還弄幺蛾子。


    “叫吧,讓他們都聽聽這深山銷魂曲。”杜康下手不留情,怎麽痛怎麽來,能看隊友狼狽的樣子可不多。


    “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至於嘛!”蔣池囉著嘴吸氣忍著痛,反手摸著後背。


    “你沒有得罪我,你得罪了貓!”抓它,哪有那麽容易。


    風非凡和那貓都起了警覺,想要抓他們,難度更大。


    “那貓是什麽怪物,力氣也太大了?”一爪子把人拍飛,就是大力士也做不到,等多一巴掌把人掀翻。


    “先別去抬惹它,這裏還有十幾個人,等他們安全,再計較不遲。”他們的首要任務是十幾個大學生安全離開叢林,別的以後會有機會。


    “也是。哎,這些驢友,就沒有讓人省心的。”現在許多年輕人外出探險,一點經驗也沒有,就敢往無人區,純粹是拿生命開玩笑。


    “嗯,你現在也不讓人省心,所以先讓嘴巴歇歇,以免使用過度罷工。”杜康手上不停,背上的刺還不是一個品種,有的細如牛毛,拔起來也麻煩。


    蔣池:“嘴巴罷工……”


    嫌他話多直說,何必損他呢!


    “屁股上的拔幹淨了,把褲子穿上,到前麵找個人幫把手。”


    “不是吧,你拔了這麽久,就弄了這麽點地方。”蔣池爬起來,剛剛摸著背上好像也沒有刺痛。


    “硬刺都拔了,其它的都是軟刺,留著迴去讓軍醫幫你處理。”刺頭和刺頭對上,就看誰更厲害,不過這一局是蔣池輸了。


    “行。”蔣池利落和穿上衣服,又問道:“是再歇歇還是就走。”


    “走吧。”休整半個小時,足夠他們恢複體力。


    從這裏到山口縣城,還有三十公裏,以他們停停歇歇的速度,一天怕是難以抵達。


    隻有越靠近縣城,安全係數就更大。


    “收拾好東西各自的東西,準備出發!”杜康一聲令下,所有人行動起來。


    非凡背上包包,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15.58分,這也走了不兩個小時,今晚出不去,她又不能一個人先走,真是麻煩,希望晚上能平安……


    “看什麽?”牛本本遞給非凡一個棒棒糖。


    風非凡接過,剝掉包裝紙,放入口中:“我想打個電話迴去,怕電量不夠用。”


    “我這裏備了充電寶,你要不要?”


    “好,給我一個,明天到縣城還你。”


    “這裏信號不好,半天聽不到一句話,還不如發條信息說一聲。”這深山裏能截到信號都算不錯的。


    “我知道了。”風非凡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隻是發短信,會不會被攔截封號?她要說的事情可是關於自身的問題,說不定會被當成涉黑或異教類,那就不能好好玩了。


    “出到縣城再打吧,不過一天時間。”牛本本毫不在意,拉著非凡走。


    “嗯。”非凡心中苦大仇深,偏不能和任何人道明,還有一個瓶時刻都在關注自己的‘茅台’,就是鑽進林子裏行個方便,總有被窺視的感覺,這才是要命的。


    秋日太陽下山早,六點鍾山裏就暗了下來,不宜再趕路;杜康找個背風有隱蔽的地方,讓幾個男同胞將帳蓬紮在林子裏,又用樹枝做了掩飾。


    風非凡和牛本本兩人各有一個簡易帳篷,考慮到人多,兩人商量,貢獻出一個,兩人晚上就擠一起。


    杜康定定的看著風非凡,似乎想將人盯出個窟窿來。


    開始大家都沒在意,當眾人都發現杜康和風非凡的對視上了五分鍾後,就有點怪異了。


    “茅台,幹什麽?”老搭檔情況不對啊,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就算如此,人家兩個小姑娘住一個帳篷也沒什麽問題……


    杜康不去看顧別人的心情,盯著非凡說道:“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


    後麵的話,被蔣池捂住杜康的嘴打斷,這沒說完的話就越不對耳,讓人更加誤會,杜康踢了蔣池一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蔣池不管這些,笑道:“你別誤會,他是說和我一起睡,我們兩個經常相擁而眠,一起警戒,你們放心休息。”


    他這是為了老搭檔,麵子裏子都豁出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都是一臉的古怪,他們漏了什麽信息,這兩個人說的話讓人有點稀裏糊塗的,到底誰中誰。


    牛本本拉了拉風非凡,低低問:“你們兩個怎麽迴事?”


    非凡推了推大眼鏡,平靜說:“沒事!你也不看看,就我這個樣子,會有人喜歡?除非遇上一個眼睛長在後腦勺的人。”


    就看身上這一身,除了一又半舊的鞋能看,破洞牛仔褲,被染花的襯衫,淩亂的頭發,把半個臉都蓋住的眼鏡;看不出身材咋樣,一馬平川剛好夠形容……


    牛本本傻著眼,這家夥是故意抵毀自己,她都看到她摘掉眼鏡後漂亮的樣子!


    杜康被蔣池拖走。


    “幹什麽,快放手。”讓一個不明生物與人住在一起,鬼知道會發生什麽;為了避免任何可能,風非凡隻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幹什麽,是你瘋了,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一個軍人,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她們能安全離開這裏。你現在想幹什麽,與那個女學生……”


    這是嚴重違紀,挨處份都是輕的!


    杜康怪異的看著蔣池,這個家夥,連他的話都沒說完,就糊亂猜測,這都想到哪裏去了。


    拍拍他的肩膀,杜康振振道:“你放心,我做事有分襯,我們搭檔這麽多年,你哪隻眼看見我亂來過?嗯!”


    他不過是要監視著風非凡,鬼知道她夜裏又會變成什麽樣!


    想著那條白得耀眼的大尾巴,會不會把人卷起來,然後勒住脖子亦或是身體……


    後果難料!


    其他人見杜康迴來,停了竊竊私語,都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風非凡。


    “我們聊聊吧!”杜康也不在意眾人的眼光,對風非凡發出邀請。


    許許多多的事情,不知情的人,都隻是看到表麵的一角,從來沒有從當事人的一麵看事實;而天馬行空的思想,卻會弄出無數種變化,隨意揣測他人的意願,然後以訛傳訛,再又生出許多變數來,就成惡意中傷他人流言。


    不論是現實還是虛擬的網絡世界,流言都是來源於人們不修德行的思想;而所有言語的出發點,都是思想諦造。


    在思想暴力的麵前,人的任何解釋都掩飾事實真相。


    杜康不想去解釋,而解釋的原因更是蒼白無力——和他們說風非凡可是以變身的蛇妖!


    no!no!no!


    風非凡現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們麵前,與他們沒有任何分別。


    非凡沒有應,隻是淡淡看了杜康一眼,推著眼鏡笑著說:“很抱歉,我不和陌生男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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