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如此,卻也不是所有的肉身流武者能夠做到段塵這般強大。


    一般的肉身流武者,肉身確實強大,但是卻沒有段塵這般強大的真意以及血脈配合,所以就少了一份壓製力。


    遠沒有段塵這般全方位無弱點。


    “唉!”


    餘紂看著段塵,深深一歎,臉上露出幾分苦澀,有些自嘲般笑了笑。


    “餘師兄,你歎氣什麽?我們不是已經安全了麽,雖然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剛才那一夥人是如何進來的,但是他們隻剩四人,定然無法再威脅到我們。”


    江從華看到餘紂歎氣,不禁感到奇怪。


    雖說剛才那一夥人,他們現在還沒有確認其來曆,姓名也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如何進來的?


    這些疑惑依舊給人一種未知的危險。


    至少,是否隻有剛才那四人?很可能會還會有其他外來隊伍在,如果是真的話,那麽他們還是處於危險之中。


    但是,目前而言,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就剛才那落荒逃跑的四人,定然不可能再敢主動來找他們。


    一個先天境中期,三個先天境初期,兩個四星真意,但是卻有兩個三星真意。


    這樣的四人隊伍,實力還是不錯。


    不過,段塵他們現在有足足六人,剛才六打五都贏了,何況六打四?


    “是否在擔心剛才那夥人的來曆和目的?”


    江韻自然不會像江從華這般考慮太過表層,她倒是沒有那麽樂觀。


    剛才那夥人,竟然可以無視九華宗秘境的規則,連先天境中期武者都派進來了,隻怕目的不簡單。


    而能做到修改一個秘境陣法規則,哪怕隻是短暫幾天甚至幾個時辰,都不是小勢力可以做到的。


    隻有陣法水平極高,而且修為不低於元海境的陣法大師才有可能做到。


    而且單獨一位陣法大師也是無法做到,至少也得三五人才可以。


    而擁有或者有能力召集到至少三位陣法大師的勢力,五大宗門倒是可以輕鬆做到。


    比五大宗門低一層次的,諸如金海宗、聖微山等次一等實力花費一定代價也可以做到。


    不過這種次一等的實力要做到這種程度,隻能向外邀請陣法大師,保密性以及忠誠性都沒有保證。


    倒是隻有五大宗門,才有可能有一次性拿出三五個陣法大師的底蘊。


    而且本就是宗門的陣法大師,保密以及忠誠自然都沒有問題。


    所以,剛才那一夥人,極有可能是五大宗門之一的人。


    “你們覺得會是哪一個宗門的人?”


    江韻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並且詢問眾人的意見。


    “不錯,能夠精準捕捉到秘境節點,並且修改秘境陣法然後把人送進來,確實是陣法大師才有可能做到,而且稍微弱點的陣法大師估計也很難做到。唯有多個陣法大師聯手才有可能做到,而且這些陣法大師之中至少得有一位陣法造詣幾乎堪比宗師的人物負責主導才行。”


    “如此考慮的話,定然是五大宗門之一。”


    葉流川也是讚同江韻的分析,“不過,這應該是你們邪州的五大宗門之一,而我不熟悉你們邪州的人,倒是沒有什麽具體意見可以提。”


    話雖如此,葉流川、段塵以及杜明霞都沒辦法說出剛才那夥人的來曆。


    他們三人,兩人來自象州雲熙宗,一人來自嘉州杜家,對於邪州的五大宗門倒是聽聞不少,但是對於各個宗門的功法特點、弟子特征等等沒有太多了解。


    所以,也沒辦法根據剛才那夥人的出招以及功法性質估算出是來自哪一個宗門。


    “你們分析的很好,但是我剛才歎氣並不是擔心什麽,而是感歎我為什麽要主動請纓挑戰那個先天境中期?”


    這時,餘紂又是一歎,看著眾人微微苦笑道。


    這個討論剛才那一夥人來自那個大宗門的話題,完全是由餘紂那一聲歎氣引導出來的。


    但是,現在餘紂竟然說他剛才那一聲歎息,並不是擔心剛才那一夥人的來曆以及未知的危險?


    “餘師兄這是何意?剛才要不是你纏住先天境中期的最強者,我們隻怕也無法取得勝利。”


    江從華眉頭微皺,有些不理解餘紂這話是什麽意思。


    看樣子餘紂像是有些後悔剛才主動迎戰那個先天境中期的最強者,莫非是因為此時重傷在身,所以才後悔的?


    但是,這並不像餘師兄平時的風格。


    平時的餘師兄,傲氣十足,一聲凜然殺氣,即便沒有展露,但是隱約透露的那一份殺劍氣機都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這樣的餘師兄,又豈會有什麽後悔應戰強敵之說?


    “從華莫要替我搶功,我雖然有一番苦勞和小功勞,但是真正決定最後勝利的最大功臣還是段塵,若不是段塵第一個解決對手然後來支援我,估計我現在都去黃泉下麵報到了。”


    餘紂微微搖頭道,他倒是不邀功。


    不過這種情況,邀不邀功其實沒什麽影響的,功勞大又沒有獎勵,功勞小的也不會有什麽懲罰。


    因為剛才那一戰,每個人都盡力了,除了葉流川和杜明霞,剩下四人都是傷勢不算輕。


    其中當屬餘紂、江韻和江從華這殺劍宗三人組傷勢最重。


    而段塵因為和袁冰龍硬拚了兩招,內部傷勢其實也不算輕,隻是他體魄強大,這種程度的傷勢短時間內可以壓製住,並不會影響戰力。


    但是一旦脫離戰鬥,不再壓製的話,傷勢便會爆發,段塵也是非常不好受,剛才他還偷偷吐了口淤血。


    不過雖說是偷偷吐血,但是在場沒有傻瓜,而且彼此都十分靠攏。


    段塵吐的這口血沒有瞞得住眾人的視線,但是大夥都當做沒看到罷了。


    不過,他們六人之中,殺劍宗三人都是重傷,而段塵、葉流川和杜明霞三人整體傷勢就輕許多。


    也就段塵傷勢重了點。


    而葉流川的對手基本上和他勢均力敵,你來我往之間,彼此都沒有奈何得了誰。


    雖然最後葉流川稍微占據了上風,但是還不足以決出勝負。


    至於杜明霞,因為突破了三星真意,所以在實力上和她的對手之間差距也不大,雖然被壓製。


    但是也沒有受太重的傷。


    “我歎氣的是,剛才那一戰其實大夥可以更輕鬆一些,至少,我們殺劍宗三人不至於這般淒慘。”


    餘紂苦笑一聲,“如果剛才是段塵去應付那個先天境中期的話,至少我會輕鬆一百倍。隻是要段塵苦一點了,不過想必段兄也絕對不會想我這般重傷。而我也有把握可以迅速解決段兄剛才的對手,結局自然還是一樣。而且江韻你和從華也未必會這般重傷了。”


    說罷,餘紂又是深深一歎,因為他的一次英勇行為,就讓己方的三人結果這般淒慘,他自然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雖說讓段塵去對付那個先天境中期也是有些自私的想法,想想也有些對不起段塵。


    但是就事論事,在看清段塵的實力之後,確實是段塵去應付那個先天境中期最強者更加合適。


    段塵身法不俗,攻擊強悍,最重要的是肉身近乎無敵,即便是那個先天境中期武者也無法對段塵造成破壞力太大的傷勢。


    所以,如果剛才是段塵應付那個先天境中期武者的話,對於餘紂而言,他會輕鬆百倍,而且結果也不會改變。


    “哈哈,原來餘兄說的是這個。”


    葉流川大笑一聲,沒想到兜來兜去,餘紂感歎的竟然是這個。


    其實不用餘紂說,在看出段塵的實力之後,在場六人包括段塵自己,都覺得是他最合適應付那個先天境中期武者。


    葉流川道:“其實啊,我一開始也想請纓去應付那個先天境中期武者,但是深知段師弟的實力,轉瞬一想之間,覺得還是段師弟比我更合適去攔住那個先天境中期武者,所以想要讓段師弟出手。但是我這個轉瞬的念頭才過去,話還沒說出口,餘兄你就急匆匆地英勇地朝著那個先天境中期武者殺過去了,事態緊急,我也沒辦法再說什麽,所以最後也就這樣了。”


    葉流川此言一出,餘紂臉上的苦笑更深,不過好在現在大夥都安全沒事,也就最多笑笑罷了,也沒必要太過深究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還真的是英勇過頭了,要是我多等一瞬,結果會更好。”餘紂也不是很在意,也就談談笑。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結果已經定下來,談談笑,惋惜感歎一下就差不多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剛才你們猜測這夥人的來曆,其實我已經有一點眉頭。”


    餘紂轉換話題,不再議論這個,開始結果剛才江韻誤解的那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


    “什麽眉頭?”


    江從華瞪大了眼睛看著餘紂,而葉流川和杜明霞也是看著餘紂,洗耳恭聽,畢竟他們對於邪州宗門確實不熟悉。


    不過他們沒注意到這時段塵已經摸向了一個地方,他其實也得到了一些信息,而且是確切的信息。


    餘紂倒是沒有直接說,而是看了一眼江韻:“江師妹,你平時見多識廣,應該也看出了一點。”


    聞言,眾人又把目光轉向了江韻,其實剛才這個話題還是江韻通過餘紂一聲歎氣引導出來的,如果她沒有看出什麽,豈會有剛才的言論?


    “不錯。”江韻點了點頭,“我確實看出了什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


    “飛幽穀!”


    忽然,一個中朗的聲音插了進來,直接打斷了江韻的話語。


    而說話之人竟然是段塵!


    “你也看出了?可是你並非邪州之人,豈會看得出?”


    江韻麵露驚疑,但是此言卻也間接表明段塵所說的飛幽穀和江韻的猜測一致。


    “我不是邪州的人,自然看不出什麽,不過我卻在我剛剛擊殺的那人身上找到了這個,所以直接就確認了他們的來曆,並不需要什麽猜測。”


    段塵笑了笑,手中舉起了一塊淡紫色的身份牌,身份牌正麵上鐫刻著一個幽深的山穀,但是這個山穀卻是漂浮在雲端,十分奇異。


    如此明顯的標誌,邪州一眼就看得出是那個宗門的標誌。


    而即便看不出,這個身份牌正麵下還刻著秀麗飄舞的三個小金字:“飛幽穀”。


    所以,段塵拿到這個身份牌之後就知道這夥人的來曆了。


    “柯昌,就是我殺的這個人的名字,而飛幽穀,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是數千年前把九華宗滅門的那個宗門吧。”


    段塵把身份牌反過來,露出背後的“柯昌”二字。


    眾人看著,也都恍然。


    而餘紂和江韻也是直接印證了他們的猜測,他們剛才也是根據一些傳聞以及各大宗門流傳的消息猜測而已,其實並不百分百確認。


    不過段塵拿到這個身份牌,自然就不需要猜測了。


    身份牌這種東西沒有誰會無聊地去冒充仿製,那樣毫無意義,而且身份牌也不是隨便可以仿製的。


    一般的宗門身份牌都會有一個小機關,強行拆解的話都會受到破壞。


    而不拆解的話,也無法仿製內部的結構,很容易就被查出來是仿製的。


    而且仿製飛幽穀這種大宗門的身份牌,是真的嫌命長。


    如此毫無意義而且危險性大的行為,基本沒有誰會做。


    “那個先天境中期武者我有點印象,我一個比較熟悉的內門師兄和我的一次交流中說過他還是準內門弟子的時候,和飛幽穀的一個使用長槍的武者交過手,用的就是類似的霜寒龍槍,又是寒氣,又是長槍,這種特征同時有兩人的話概率還是比較低的。”


    餘紂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根據,他那個內門師兄想必和剛才那個先天境中期是同一時期的競爭對手,在他們還是準內門弟子的時候交過手。


    “我倒是不知道那個長槍武者,不夠和葉兄交手的那個女的很可能是譚婷,昔日還是準內門弟子的時候在飛幽穀也是小有名次,據說準內門名次最高的時候排進了第三,隻是進入內門之後就低調了許多。”上古至尊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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