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逐漸朦朧,心跳在此時也開始緩慢了,就想是人累了要休息一樣。身體也越來越疲倦,好像就這麽睡去。我朦朧當中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他是那樣的偉大,一個人麵對十來個人的圍堵,我脖子上的鬼石愈發寒冷然而他的顏色逐漸退化幾乎快和之前第一次看見的石頭差不多了,它好像在把裏麵的陰氣釋放。隻見此時漫天血色,紅雲滾滾卷來,天地已經不見,隻剩下一紅一黑與那幫人。那紅衣的應該是為女子,黑色的模糊分不出男女,隻見那紅衣念道:“聚陰匯陽,以死化生。陰陽有令,鬼道入行”那紅衣旁邊頓時有一個黑色的小球出現,四麵八方的陰氣開始緩緩向小球匯集,最終匯集成了一個猶如碗大小的黑色團狀物體。那清麗的聲音再次響起:“吃吧,這樣就死不了。”那黑色球團飄到我的跟前,我就想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似的,吃痛的一把就拿起了它,也不管自己的嘴能不能把這個碗口大小的球團吃掉,就塞到了嘴裏,那黑色球團入口即化,一絲絲的冰冷徹骨的感覺激遍全身,我就像是穿著夏季裝被扔進了南極的海裏的感覺,那種猶如墮入深淵的恐怖與極冷的溫度令我瑟瑟發抖,我自然的反應蜷縮起身子用以取暖,可事實上並沒有用。我四肢百骸像是凍了一樣十分僵硬,死亡感降臨在我心頭。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感覺腹部有絲暖意,我緩緩睜開眼睛,用手摸了摸臉,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再次傳入我的臉頰,我能感到冷了證明自己還沒有死,我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讓我瞪大眼睛,這不是停屍間嗎?我去,老子沒死誰把我放在了這裏。我起身下床,慢慢走到門前,生怕驚醒這些死者,我迴首望了望,這裏一片死寂,一個個的白布蓋著的屍體給這個昏暗的房間添加了一絲詭異。我迴頭用耳朵貼在鐵門上聽外麵是否有人,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放棄了有人來這裏的念頭。我找到了一個角落,決定以打坐來打發時間。我在內測自己時,發現自己的丹田似乎多出倆個小球,一個白的一個黑的。白的自然是我拜的無極道,而那個黑的是什麽鬼?我試著調動那股黑色的力量,發現這不試到沒事,一試四周的陰氣開始緩緩向我匯集,雖然很細微,但仔細察覺還是能看到的,那陰氣入體的冰冷讓我放棄了調動。


    我極力的迴想當時我被弄暈感覺自己死的時候的事,想起了那句“鬼道入行”這難道是旁門邪道的鬼道?我入鬼道了?就是這鬼道救得我?我分析著這一切事情的緣由,這麽說我現在是鬼道和無極道的人,不行不行,一個是道門正統一個是旁門邪道這豈不是讓我很尷尬,要是被師傅知道了,不得以為判離道門的罪給打死?我想前想後這沒什麽辦法了,不管那麽多了反正自己還活著。我摸向自己的脖子發現那顆鬼石已經像當初的石頭一樣了,我把它視為珍寶這可是救我一命的寶物,但是它的石化讓我很是內疚,如果不是救我它估計還是那樣的剔透了。這可是我外婆誓言裏讓我好好保管的,我要是弄壞了怎麽對的起她的在天之靈,想著我想起了外婆。小時候,在家鄉的元莊有條河,河前麵就是外婆家,她每次在我生病時總是第一時間到,總是為我的生病時照顧的服服帖帖的,每次我不管大病還是小的發燒都是她給我治的。有時我們會在河邊一起趕鴨子,還在河邊用泥吧教我捏泥人,還叫我怎麽做瓷娃娃。我們種地迴來後,她教我用蘆葦吹風笛。那一幕幕的畫麵在我腦海閃過,我的熱淚已經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我不願再想這些傷懷的事情,就繼續嚐試調動這鬼道的力量,再次陰氣入體時我隱隱感覺自己的境界有些鬆動,這陰氣雖然對境界提升有功效但是陰氣入體使我感覺如入冰窖,我不敢長時間吸收陰氣。


    我不知坐了多久隻聽見有高跟鞋的聲音,我把耳朵貼在了門上打探著外麵的情況,隻聽見帶著哭腔的一個女子自責道:“都怪我,要不是保護我,她也不會死,醫生真的沒救了嗎?要不你再看看啊!”不管女子怎麽哀求醫生都沒有迴應,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我身形後退了一步。吱呀!門開了,隻聽到詢問聲:“小林,人呢?你不是放好死者的嗎?”那小林不解道:“我…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就放在那個床位上了啊!”我揉了揉被門撞了的額頭道:“我說誰剛才開的門,就不能輕點嗎?”那三個人轉過身看到我驚恐道:“啊!鬼…鬼啊!詐屍啦!”我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道:“你們仔細看看我!對仔細點看,我是人不是鬼,別嚷嚷了!”


    “洛伊!我是怎麽到這裏的?”說著我緩緩走向雲洛伊,她往後退了幾步顫顫道:“對…對不起,都怪我,你死了就不要再纏著我了”我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問道:“你看我是有體溫的,我是人,沒死。”隻見她不確定的雙手握住了的左手發現我真的有體溫,雲洛伊一把就撲到了我的懷裏哭訴道:“我就說好人有好報,你怎麽會就這麽快就…”說著她自顧自的在我懷裏哭了起來,我被她的舉動弄得不知頭腳隻好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不要哭了!”旁邊的倆個醫生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們,我就對他們說道:“你們以後確定了人死沒死在放到停屍間,我可是在這住了一晚的。沒事你們可以走了!”


    在我們會別墅的路上雲洛伊告訴了我暈過去後的事情,地上的人全是了,奇怪的是他們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眼神裏充滿了恐懼,都是七竅出血。我也倒在地上,身上一點生命跡象也沒有,他們就斷定我死了,才把我送到醫院試著搶救,結果醫生也沒辦法,隻好把我放在了停屍間等待有名的醫生來斷定我的症狀。


    進了別墅,雲洛伊親自下廚去了,讓我等會,我隻好迴房查閱師傅給我的書籍看看有沒有關於鬼石與鬼道的書籍,結果我翻前想後都沒有,我想夢境裏那個自稱邪神的可能知道關於鬼石的事情,但是我心裏是很反感去那裏的,因為每次進去我都感覺自己的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那種血腥恐怖,連我自己都發怵,有倆個念頭一個是去找師傅另一個就是去聚仙閣,正在我琢磨這去那個地方時,手機響了,我看是母親的電話就趕緊接通了,關切的問道:“喂!媽!你最近還好嗎?”“嗯!還好,你外公最近身體不舒服,你過幾天去看看吧!他一個人也挺孤獨的,好好陪陪他!”母親沙啞的說道,我好奇道:“外公咋啦?哪不好?”母親咳嗽道:“咳…咳,不清楚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這最近比較忙沒法子去。”我關切道:“媽!我現在找到好工作了,工資挺高的,你別太累了,多休息休息,要是你也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多休息媽!”母親那邊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說的這是什麽話,竟說些不吉利的,行了沒事我就掛斷了,那邊還讓我去幫忙呢!”我隻好又關切了幾句就掛斷電話了。


    我在思索著什麽時候去看外公時,雲洛伊的催促聲穿來了:“子雲,好了出來吃吧!”我隻好放下這些瑣碎的事情去吃飯了,我看了滿桌子的佳肴,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我也不管自己的吃相了,直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太餓了還是飯太好吃了,我竟然一個吃了大半桌,我吃的差不多時才發覺她一筷子也沒動正一動不動的笑看著我,我停下了碗筷問道:“你怎麽不吃?”隻見她還是愣愣的看著我,我手在她麵前揮了揮,她才迴過神的問道:“啊…啊?你剛剛說什麽了?”我笑道:“你是不是被嚇傻了?我剛剛問你怎麽不吃?”她清脆迴答道:“因為我吃過了呀,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快把這些也全吃了,不然浪費了!”我疑惑道:“你真的吃過了?”我見得到她的首肯後,開始不帶後顧的大肆的吃了起來,我把這一桌吃完後,感覺自己的力量恢複了大半,身體也開始熱乎起來。


    我看她還是愣愣的看著我,我就問道:“我是不是哪裏不對?”她尷尬的說道:“沒…沒有”我迴想道那個胖子就問道:“那個你叫他王玉龍的,你和他是什麽關係?”雲洛伊歎了口氣道:“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他是五廈金店的接班人,他父親和我爸爸一直是友好合作夥伴,在我們大學畢業後,他父親就跟我爸爸提出把我嫁個他兒子的想法,用來鞏固我們倆家之間的關係。我爸是同意了,但是我怎麽肯能嫁個一個無賴呢?所以我爸爸為了不讓我和其他男的有接觸,就想到了用保鏢的方式來監視我,直到我嫁給了那王玉龍。”我沉思了一會道:“原來是這麽層關係,這就比較麻煩了,你們大家族的子弟都是這麽難做的呀!”雲洛伊又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我道:“你能不能幫幫我,我不能嫁給他。”我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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