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財迷首座


    送走了何誌炯,雨嬌獨居小院,自身閨房之中。


    雨嬌穿著張嶽送的嫩綠色運動衣褲,在張嶽麵前晃來晃去。


    張嶽仿佛沒看見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臥房內掛著羅峰畫像的地方。


    這裏不知什麽時候,又多出了兩幅畫像。


    一幅是師父嶽嘯天,手夾“賽神仙”,半眯著雙眼,享受無比的側身像;傳神無比,仿佛能嗅到,繚繞的“賽神仙”的味道;更能感受到老人家的享受和愜意。


    另一幅則是被揪住而朵,齜牙咧嘴,做討饒狀;分明就是自己。


    “姐,這是你畫的?”張嶽忐忑地問道。


    “當然,誰還能畫的這麽傳神。”雨嬌驕傲地揚起了脖子。


    “我畫的太醜了吧?”


    張嶽試探著,看能否美化一下,心中卻不抱半絲幻想。


    “不醜,這是姐畫的最好的一張。”


    雨嬌語氣堅定,毫無妥協的可能;甚至還有意無意地瞄了眼張嶽的耳朵。


    張嶽徹底無語了,這迴可真是死定了!


    “姐,我想找一個煉器大師。”張嶽感忙改變著話題,他最怕姐姐“觸景生情”,那樣最先倒黴的肯定是自己;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把劍形器坯,遞到雨嬌手中。


    “這是什麽材質!有些象‘鐵母’?但又不太對,‘鐵母’怎麽會如此精純,這高於‘鐵母’太多了;鐵母已是上品的煉器材料,這把劍若是煉製出來,肯定是極品無疑!”


    “弟弟這是送給姐姐的?”雨嬌驚訝無比,注意力果然被成功地轉移過來,期盼地等待著肯定的迴複,手挽著弟弟,親熱無比,在無了剛才的“不懷好意”。


    張嶽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把是送給師父的。”


    看著雨嬌滿臉的失望,張嶽壞壞的笑著,又從懷中掏出一把一模一樣的劍坯。


    “這把才是送給你的。”


    “好小子,你敢耍我。”


    看著一模一樣的材質,雨嬌不由“大怒”而起,張牙舞爪地撲來;張嶽抱頭鼠竄。


    “誰讓你把我畫的那麽醜……”


    逃竄之人還不忘借機報複,心中暢快無比;一路東躲西藏,留下一串歡快的笑語,不時的迴擊、挖苦兩句,將雨嬌惹得“怒火中燒”,非得將“肇事者”繩之以法,以順心境。


    兩人鬧的累了,雙雙倒在床上。


    “姐,我有些想師父了,想去看看他老人家,順便將手中的秘籍給他送去;聽說那老頭兒晉級元嬰都三年多了,境界應該早已穩定了吧?”


    一個爆栗敲在頭上,張嶽沒防備;“喲,好疼,姐,你怎麽又偷襲我。”


    張嶽揉著腦袋,“怒視”著耍賴的老姐,剛才都已經舉手投降,怎麽可以找後賬兒;幹脆賴在姐姐的床上,扮死狗,就是不起來。


    “還好意思說,我問你,身為‘煉符師’,身上必須具備哪些靈根屬性?”雨嬌毫無“違章”的覺悟,竟然振振有詞地教訓起來。


    “當然是‘金’、‘火’、‘風’三種屬性。”


    張嶽隨口迴道,頭都懶得抬,疑惑地斜眼望著已支起一條手臂,長發飄飄的雨嬌,不禁有些癡了,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姐,你真漂亮。”


    雨嬌臉現胭脂色,更是嫵媚。


    “那‘煉器師’呢?”雨嬌追問道。


    “當然是‘金’‘火’……”


    張嶽忽感不對,一下坐了起來。


    “姐,你是說——”張嶽一下子明白過來。


    “算你小子聰明,告訴你吧,‘韓月派’之所以在七大派中最為富有,是專攻兩項;煉器和煉符;而製符、煉符靈根難求,算上你,整個‘韓月派’才四個人;煉符師是師父、掌門師尊、和你,而‘製符師’就是老姐我。”雨嬌得意洋洋,仿佛“製符師”比“煉符師”還牛的模樣。


    “這可是‘韓月派’的核心機密,也是掌門立我為首座弟子的真正原因。”雨嬌終將隱藏的根由講了出來。


    老姐是“金”、“火”、“風”三靈根,且精純無比;張嶽也是在為姐姐洗髓伐骨後才徹底知曉。


    “姐,你是說師尊那老頭兒,是‘韓月派’煉器第一人?”問話的張嶽有說不出的興奮。


    “據我所知,師尊晉級元嬰後,已達宗師水準;別說在宗門,就是在整個大韓,肯定也是煉符、煉器的第一人!”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張嶽先前還曾置疑過便宜師父的煉器水準,沒想到,那老家夥居然是煉器、煉符的宗師。


    張嶽這禮送的,簡直是姓何的嫁給姓鄭的——“鄭何氏”(正合適)!


    “姐,我這就去見師父那老頭兒。”


    張嶽激動地說道,轉身就要去收拾東西。


    “看你像個火燒屁股的猴兒似的。”


    雨嬌抿嘴笑道:“不急,等兩天再說;說正經的,姐穿這身衣服好看不?”


    張嶽這才想起,從進到臥室,雨嬌就在他麵前晃,原來是顯擺這身衣服。


    張嶽趕忙拍起馬屁。


    “我姐是誰,天下第一大美女,穿什麽都好看。”


    心中卻是暗道,要是什麽都不穿,其實更好看。


    雨嬌白了他一眼:“我是問這套衣服。”


    “得,拍到馬蹄子上了,一會兒整不好非挨踢不可。”張嶽暗道不好,趕忙出言挽救。


    “好看,好看,當然好看,也不想想是誰送的,你弟的眼光能差嗎?”


    張嶽趕忙改口,還不忘自誇兩句。


    雨嬌大喜。


    “明天姐也給你做兩套。”雨嬌興奮地說道。


    “姐,我還有……”


    張嶽趕忙說道,身上可是剛穿不久的新衣袍,張嶽頭一次穿修真界的衣服,正過癮著呢。


    “那能一樣嗎?怎麽,不相信姐的手藝,再說了,姐做的衣服你敢不穿......”


    語氣轉為兇礪,威脅的味道大是明顯;在雨嬌心目中,弟弟怎能穿別人做的衣服,這簡直就是詆毀自己的“女紅”。


    張嶽摸著剛被敲過的腦袋,縮了縮脖子。


    “那就辛苦老姐了!”不穿白不穿,張嶽借機滿足著姐姐炫耀、露一手的心態。


    “還有,我要給兩位師父,也作兩套,你一塊兒帶去,這叫什麽來著?對了,廣而告之。”


    雨嬌興奮地說著。


    “姐,我怎麽感覺你有陰謀?”


    張嶽問道,隱隱覺得裏邊大有文章。


    雨嬌學著張嶽,打了一個笨拙的“響指”。


    “說對了,我想再為自己開條財路。”


    “你想,倒騰服裝?”


    張嶽馬上開動起了大腦,發揮著想象力,幻想著姐姐“練攤兒”時的樣子,不由不寒而栗;自己肯定逃脫不了作“模特兒”的命運......


    “真是個財迷!”自己作為“衣服架子”,被千人摸、萬人拽,該是多麽淒慘;換迴的收益,不過是老姐手中三十、二十的鈔票而已。


    “我想多攢點私房錢,不可以嗎?”雨嬌據理力爭,並不懷好意地伸出了拇指和食指,與畫像上一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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