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粉紅小內衣,包裹你的白嫩玉體……


    從小我就迷戀著你,看你嗅你捏你咬你,恨不得咽進肚兒裏,啊!親愛滴花生米。


    (求您高抬貴手,不要再河蟹啦,這粉紅小內衣,從脫改到了穿,保證不吐皮了,吃花生容易嗎?)


    沈飛用牙齒齧碎花生,鼓起腮幫子嚼得嘎嘣脆響,他的雙手持握手機背麵,拇指疾速觸碰屏幕,畫麵是三國題材的遊戲。


    他時不時還舉起啤酒瓶,仰脖子咕嚕灌上兩口,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突然,沈飛口吐白沫,腹痛如被刀絞一般,身子蜷縮成一團,倒在冰涼地板上,發出低沉哀嚎聲。


    這箱雪花啤酒,他前幾天一直喝,從來沒有任何不適,那麽唯一的可能性,隻能是網上買的花生,存在嚴重的質量問題。


    他鼓足氣力掙紮,想要起身查看生產日期,可是怎麽努力也爬不起來。


    最後,他認命了,聲音微弱:“莒南……花生……有毒……”


    說完臨終遺言,沈飛軀體靜止不動,再無半分生命跡象,手機觸屏定格的畫麵,恰是戰火紛飛的三國。


    ————————


    初平二年三月。


    張濟奉董卓女婿牛輔命令,與李傕及郭汜擊破朱儁,進而劫掠陳留等地,數萬大軍如蝗蟲過境,數不清的婦人慘遭毒手,被士兵輪番蹂躪至死。


    “張將軍有言在先,隻要活捉鄒小姐,一律加封曲軍侯,賞賜馬蹄金廿錠。”


    暮色四合,蛛網塵封的破廟,圍攏九位西涼士兵,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遠處小房間傳出噪雜聲響,細細聽來有男子的淫笑聲,女子的求饒哭泣聲,衣物撕裂的呲呲聲。


    “嘿嘿,”刀疤壯漢咧嘴一笑:“哥幾個運氣硬是要得,輕鬆便逮著了鄒小姐。想來這會兒別的弟兄,還在山裏麵瞎轉悠呢。”


    隻見刀疤壯漢,身軀異常高大魁梧,襯托那雙粗壯手臂,顯得格外強健有力。他身旁的瘦猴叫小六,估計連毛毛帶粑粑,加起來也沒有一百斤,跟他同是蛤蟆溝的人。


    小六附和道:“雷大哥說的是,張將軍為了一親芳澤,可是出動了足足千餘人,還是哥幾個有富貴命。”


    “二十斤馬蹄金呐,這得買多少糧食?”王老幺感慨:“咱老王家的小獨苗,再也不用像頭幾個娃,活生生的,餓死了。”


    “張將軍端的奢侈,這些黃金若是擱在咱鄉,甭管什麽鄒家小姐,便是夜夜當新郎,幾十房婆娘也娶得。”


    “得了吧,就你那鬥雞眼,如何分得清美醜?”小六揶揄道:“別說你們那破地兒,便是洛陽城的官家小姐,相較鄒家小姐,差的也不是一星半點……”


    “大夥兒拍著胸口說說,鄒家小姐腰細是不細?”


    鄒家小姐昏迷不醒,束縛在斑駁的柱子上,其餘眾人瞧了一眼,想也沒想答道:“細!”


    “腿長是不長?”


    “長!”


    “屁股翹是不翹?”


    “翹!”


    “胸脯鼓是不鼓?”


    “鼓!”


    “模樣俏是不俏?”


    “俏!”


    “大夥兒想睡不想?”


    “想!”


    眾人色眯眯的目光,隨著小六的發問而起伏,鼻息也越來越火熱,喉間大口吞咽唾沫,恨不能剝光鄒家小姐的衣衫,撲上去玩個盡興,圈圈叉叉個滿足。


    “小六別再說了,說得我家夥都……(河蟹)”刀疤壯漢煩悶打斷。


    “真是可惜,”張麻子鬱悶道:“像鄒家小姐這般可人兒,偏偏咱們無福消受,不過她的婢女倒也水靈,待會兒什長爽快完了,我非進去大戰三百迴合,搞得她嗓子叫啞不可。”


    刀疤壯漢挺胸道:“張麻子,你莫非忘了,咱倆都是伍長,憑什麽下一位輪到你?”


    張麻子撿起一塊石子,雙手負在背後:“這塊石子,你猜在我左手,還是右手,你若猜中了,我便讓你先上,反之沒猜中,就讓我先上?”


    “把手伸出來,老子要猜了。”


    張麻子雙手緊握成拳,心裏卻是冷笑連連,他的雙手都沒有石子,無論刀疤壯漢猜哪隻手,結果隻會是必輸無疑。


    “我猜在你左手!”


    張麻子得意一笑,緩緩張開手掌,掌心空空如也:“願賭服輸,該我先上。”


    “草!”


    “呦嗬!”小六驚訝道:“大夥兒瞧瞧,鄒家小姐醒了。”


    鄒家小姐已經看穿了,張麻子的坑人套路,不過他沒心思理會這些。


    他現在腦子亂成一鍋漿糊,亂七八糟的記憶碎片,好像浮光掠影一般,一幕幕的晃眼而過。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究竟是現代的沈飛,還是漢末的鄒嫦曦?


    穿越題材的小說、漫畫、電視劇……他統統追了不少,對於穿越他並不排斥,好歹比花生毒死強。


    可是節奏不對呀,哥明明帶把的純爺們兒,怎麽穿越成了嬌滴滴的小娘們兒,這都是些什麽逼玩意兒,不帶這麽坑人的吧。


    饒是他被麻繩牢牢捆綁,可他明顯感覺不對勁兒,並攏雙腿摩擦摩擦,大腿內側空空,又蕩蕩。


    好難過,


    這不是我要的那種結果,


    結果,


    你說過,


    這輩子你都不會離開我,


    離開我,


    太多太多讓你迷惑,


    最後你還是離開了我。


    嗚嗚,蒼天呐,大地啊,我的齊天大‘腎’,我的棍狀物體,怎麽可以不聲不響,舍我而去啊。


    太他娘的悲催了,簡直有冤無處訴,哪怕你讓我擁有,擁有比爾蓋茨的‘微軟’,我都可以默默承受,可是讓我眼淚嘩嘩,從此告別啪啪,往後隻能靠‘聯想’度日,還能更殘忍些嗎?


    成為軟妹子就軟妹子,哥打掉門牙和血吞,勉勉強強還能忍,關鍵還有刁民想睡我,這特瑪是腫麽迴事?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要是一時不慎,當真被男人霸王硬上弓,他肯定隔夜飯都要吐出來,留下一萬點的心理陰影。


    怪隻怪前任作死,nozuonodie不懂嗎?


    你說你這坑逼,安安靜靜當個美女多好,非要幺蛾子招惹張濟。


    如今好了,你丫闖禍了,讓人給活捉了,甚至可能連累哥貞操不保,一百遍呐一百遍,光想想她就兩腿發軟。


    原來半月前,鄒嫦曦迴鄉祭祖,正張羅著清明上墳圖,不知怎地童心乍起,采擷沿岸鮮花,聚攏河濱彩蝶,迎風輕歌漫舞。


    她的清音低迴婉轉,更兼體態婀娜多姿,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極盡聽覺、視覺之享受。


    好巧不巧,張濟剛好率軍經過,被歌聲迷得神魂顛倒,情不自禁的循聲觀望,一眼,隻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了。


    舞飛山澗蝶振翅,歌徹水澤魚暢遊。或許張濟此生此世,都忘不了那唯美畫麵。


    張濟喜滋滋的搭訕,鄒嫦曦清楚來意後,委婉的拒絕了他,言明自己早已許了人家,一女豈可配二夫。


    張濟求愛未遂,便要仗勢強娶,鄒嫦曦自是百般抗拒,奈何胳膊擰不過大腿,隻得欺瞞他婚姻大事,宜應迴家請示父母決斷,實則乘機擺脫糾纏,準備逃離雍丘老家。


    然而,鄒嫦曦迴到祖宅,命奴仆搞定了監視士兵,猶未來得及跑遠,就讓張濟士兵追上了,奴仆拚得是死傷殆盡,她連同貼身婢女,幾經艱辛逃過一劫,便被另一夥士兵給活捉了。


    姓李姓馬姓什麽不好,你丫怎麽可以姓鄒,還有張濟是哪門子事?


    難道——哥占據的這具身體,就是曆史上的鄒夫人,那位漢末著名的美女鄒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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