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單從懷中姑娘頂到下巴的身高,就能分辨出,這妹子是娜美。再加上這傲人酥胸,必是紅白裙半裸肩小禦姐無疑了。她不說還好,一說,我也來氣了。大爺的,不帶你這樣的。


    我給你留了門,等你等到12點多,你人呢……我壓著嗓子說著,瞥了一眼外麵。外麵陽台上亮著燈,兩個小影子正在往車那邊走,沒往這裏看的趨勢,比較安全。


    娜美輕輕“啊”了一聲,砸了我胸膛一下,幽幽的道:小貓她們一直拖著我說話,12點多我才有機會脫身,滿懷期待進了你屋子,連個鳥都沒有……害老娘自己個到浴室解決了……


    奸情無限啊,這姑娘靠譜,我心裏一動,登時渾身發熱,什麽疑似故作勾引,什麽美人二號,通通拋到九霄雲外,眉頭輕皺,小聲問娜美,你……怎麽解決的……


    男人靠擼,這個我知道,女人,還真是不太清楚,這從側麵說明我交往的女娃都比較純潔,沒有當麵直播的。


    紅白裙半裸肩小禦姐又砸了我一下,鼻息溫熱,曖昧至極的說:“沒想到你這小子看起來正經,骨子裏壞透了。那兩個還在外邊等著呢,現在你想幹什麽……”


    冤枉啊,我這不就順著您話頭一問嗎,這麽個夾縫的當口,連一首歌的時間都沒有,我能幹什麽。


    咱們趕緊出去吧,頓了一頓,娜美很是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胳膊說。


    嗯……老實說,這感覺好極了。


    下次再定好時間……


    額……還有下次……


    我們都覺得,再這樣下去,小孩子也能看出問題,何況是長發白幼秀小貓這個鬼靈精,再加上已通人事解風情的半長發小洛。便各自正正衣襟,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淩晨四點,天將亮未亮,都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其實指的不光是指天色,在這個時間段,人的各種生理指標最為低迷,是最困最沒精神的時候,因此軍事上許多突襲行動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刻進行。


    車燈亮起來,長發小萌貓和終於睜開了一隻眼睛的洛穩穩當當的坐好,我先開出別墅,停在外麵,等各種收拾的娜美把別墅大門鎖好,輕盈上座,便一路顛簸,直奔目的地。


    第三次進山陵,兩邊風景忽明忽暗,我說不好,心情是怎樣的。


    第一次進山陵,有黑手套陪著,雖然兇險至極,可是我們贏了,還意外的撿迴了美人。那時候,這個世界上的正義力量和邪惡力量,大體上是動態平衡的吧,有異常,就有治愈。第二次進山陵,是我自己,帶著調查三叔和請爺爺出山的任務,世界正在加速崩壞,聯盟被邪惡力量分解各個擊破,美人黑手套他們,下落不明。


    如今恆州的天空,已經滿是血色,完全是一座飄在汪洋中的隔絕孤島,在風暴的中心顫栗。剛剛遇到的爺爺,失去了聯係,來自星塵的力量,隻剩下了火女娜美一個人。而原本癱瘓的三叔,在昨晚血族的檢查中,離奇消失。


    醒屍隱患,滅族危機,生存問題,這幾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唯一苦中作樂的是,還有一個紅白裙小禦姐以性生活為誘餌,吊足了胃口……


    可是那個年輕的血族親王,美人二號,說的對——ta是這裏的新主人。曾經的狼族盤口永安,已不複輝煌,徹徹底底變成血族的殖民地。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救兵突破重圍,前來相助。我不知道我們能撐多久。視鏡裏映出長發白幼秀小貓的安靜的精致側臉,洛在睡覺,旁邊的娜美閉目養神。


    很快到了山陵大堂,把車停好,讓小貓和洛在外麵等著,我跟娜美快去快迴。


    因為有了夥伴,黑黝黝的山洞比想象中短了許多,我想起自己被刺過,這裏有屍骸,經過時提醒紅白裙半裸肩小禦姐注意。


    墓穴裏血池未幹,早料到這一點,我特意穿了短褲,車上又備了另外一身衣服鞋子和幾支很大瓶的礦泉水。娜美在上麵用電筒照明,我皺著眉頭跳下去,在沒過膝蓋的粘稠血漿裏摸了一會兒,移動中隻覺得腳下一滑,差點摔倒。憑感覺摸過去,卻正是踩到了那塊玉。出師大捷,我有點得意,把它高高舉了起來,紅白裙半裸肩小禦姐俏臉上立即浮現出迷人笑容:拿到了就快上來啊!傻子。


    這鬼地方陰森至極,說不準還有什麽邪物藏在暗處,片刻也不敢多呆,我們馬上往迴趕。整個過程不過十幾分鍾,出來的時候,天卻已經微微亮了。在山陵旁邊的草叢裏衝了衝身上的血汙,換上幹淨鞋襪,褲子,便再次上車,帶著三隻,直奔我的小狗窩。


    這其實是一件冒險的事,如果金邊眼鏡白大褂唐公那撥人根本無法確定我們的血統,我們又自己跑了,這樣一來,無疑是表示自己有問題。


    不過事已至此,就算可能是錯誤的選擇,我們也要比較錯誤的後果,看哪個更容易接受。顯然,逃走這個風險要來的小些。


    到達我家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這邊當然不能跟東山別墅的規模比,不過好歹算是個有房有車有花園的三百平小康家庭。這房子是我高中的時候才建起來的,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姐妹幾個一點都不客氣,在長發白幼秀小美人帶領下,餓了的吃,渴了的喝,困了的睡,我這個主人負責鞍前馬後的圍著她們轉。喧鬧的庭院沒一會兒就又安靜下來,娜美她們占了我的屋子,開始補覺。


    閑了下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幹什麽,路過爸媽臥室,推門進去,在床上坐了會,瞥見二老合照,拿過來瞧了瞧,心裏很不是滋味。


    活該麽這不是,可以通信的時候,你不給爹媽打電話。現在好了,誰也打不進來,誰也打不出去。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看過的一部國產電視劇,名字是什麽忘了,也沒看完整,隻覺得很驚悚,很另類。講的好像是一個小山村,因為村民無意間挖出了抗日時期日軍留下的生化病毒罐,接二連三開始死人,為了不讓病毒蔓延出去,整個村子都被隔離,其中有個鏡頭我記得很清晰,就是一群人絕望的站在火光中,看著全副武裝的軍隊拉起警戒線,在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之前,大家會慢慢的,一個一個的死在自己親人麵前,死在這個外界根本不了解的村子裏。


    這種驚悚境況,跟現在的恆州何其相似,再次驗證了那句話:日光之下,並無新事。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一種循環。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包圍這裏的,不是不得已而為之並且正在努力拯救的友方,而是已經滲透到國家力量裏的血族——企圖根除狼族血統的危險種族。


    現在,我隻能帶著大中小三個姑娘,東躲西藏,真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摸摸重新迴到自己脖子上的祖傳玉佩,我心裏一陣迷亂,人歸根到底,還是要借助宗教力量的啊,可是我現在,空空蕩蕩,連個賴以支撐的信仰都沒有。


    大家夥。不知何時,長發白幼秀小美人站到了門口,小貓醬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來,像模像樣的跟我並排坐到了一起,扭過白嫩脖頸,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想爸爸媽媽了呀。


    還好啦,我不覺揚起嘴角,伸出手指,刮了下她滑而不膩的小鼻子,你這個小人兒到底是從哪來的,難道真的是上天賜給我的麽:你怎麽沒睡。


    睡不著,長發白幼秀小尤物皺起美眉,音清體柔,小聲呢喃:情況越來越糟糕呢,我們這樣跑來跑去,不是辦法。


    害怕麽,我放下老爸老媽的相框,凝眸望著這個小丫頭。


    長發白幼秀小美妞很默契的靠了上來,動了動,揚起俏臉,定定的注視著我的眼睛說:怕。


    大家夥,小人兒在懷裏蹭了蹭,秀眉輕蹙,悶聲悶氣的說:這樣下去,我怕我還沒長大,就死了。


    撫摸著小貓烏黑水華的長發,我心裏一顫,其實不光是我們在麵臨這種威脅,在這片天空下,有多少家庭,多少大人,孩子,心裏已經蒙上了陰影。


    不會的。我捧起長發白幼秀小貓滾燙臉蛋,輕輕搖了搖:有我在,你就會長大。身邊每個人,都會安然無恙。


    這個寶貝瞪大了眼睛,白嫩俏臉上露出好看的小酒窩,她在笑呢,嗯,我相信你,大家夥。


    我也笑起來,不由自主。


    天漸漸明亮了,我感覺倚在身上的寶貝唿吸均勻,快睡著了吧,正摩挲著胸前的玉佩出神,小貓也伸出小爪子,摸了一下,美眸輕眨:在想什麽,大家夥。我揚起嘴角,靜靜的注視著她。因為要保護你,我會變強大。因為要保護你們,我一定要變強大。


    “小小妞,能盡快幫我喚醒狼族血統嗎?”


    下一章:變狼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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