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雪地上,看著已經變化的三千青絲,嘴角微笑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再次高興起來,要不是怕引來麻煩,此刻的他最想做的就是大喊三聲。


    莫凡在經過這一個月的修煉,不僅在太虛子丹藥之下恢複了容貌,實力也是上升了一大截,從一個月之前的凝氣境三階一舉衝破玄關,達到了凝氣境七階。


    一舉突破四個小境界,達到七階的莫凡感覺手上充滿了力量,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氣,雙手一動,莫凡一拳轟在雪地上,頓時,一道以他為中心的能量波就此傳開,震得漫天飛雪莎莎地落在不遠處少女她們身上。


    莫凡看著自己經過一個月修煉的結果,滿意的裂開嘴角笑著走向了筱筱他們。


    “老流氓哥哥,原來你不老啊!不僅不老還是個翩翩美少年,這下我虧大了我。”筱筱見莫凡走來,一展之前的萌樣,上前挽著莫凡的手臂,一臉哭笑不得的說道。


    “為什麽這麽說,之前的我和現在的我,一樣還不是你哥哥啊,你這小丫頭,你有什麽損失。”莫凡見小丫頭一臉的哭樣,忙安慰他說道。


    “雖說我沒有損失的了,就在前幾天,我都已經把你讓給以沫嫂子,這還不算損失啊!”筱筱大大咧咧的說出了心中想說的話。


    “啊!”


    “啊?”


    聽她這麽一說,兩道身影僵化在了當場,四目相對不知道怎麽開口向對方解釋。


    而筱筱這小丫頭唯恐天下不亂,走到了兩人中間,揚起小腦袋,左邊瞅瞅,右邊瞧瞧。


    然後不屑一顧的說道:“切,你們明明就是心理喜歡對方嗎!還裝得如此清高,真是無語了。”


    本來就已經尷尬的兩人被筱筱這麽一說,就更加的難看了,少女紅著一張冷冰冰的臉,而莫凡卻是紅著臉以要懲罰筱筱這小丫頭,故意找借口走開。


    嘻鬧了一番,莫凡和少女也恢複了自然,三個人圍在小火堆邊,一邊烤火,一邊聊著閑話。


    說著說著,筱筱一句話打破了原有的祥和,天空還在飄著大雪,已經夠冷的了,但相對此時莫凡的感覺,之前的那些寒冷簡直就是多餘的。


    其實,筱筱也沒說什麽,隻是在不經意間說了一句:以沫姐姐,你能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嗎?


    隻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引起了少女身上的冷氣,不僅讓少女瞬間石化在當場,就連坐在她旁邊的莫凡都被這股冷氣刺得渾身發抖。


    感覺到少女身上傳來的氣息不太對勁,莫凡忙將筱筱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害怕少女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來。


    可他似乎多心了,少女雖然此時冷氣外泄,能冰凍三尺水,當卻一直靜靜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動手的跡象。


    過了幾刻鍾之後,少女身上的那股冷氣消散了許多,隻是她沒再說話,唰一聲將手中的木柴扔進火堆中,看著莫凡緊張的表情,一轉剛剛的冷漠,露出微笑說道:“你不必如此,筱筱也是我喜歡的小妹妹,我是不會傷害她的,剛剛......”


    少女想要說些什麽,又停了下來,然後再次低下頭,本來微笑的麵容瞬間悲傷起來,眼角還掛出了淚花。


    她的這一舉動讓莫凡和筱筱都難以理解,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才能讓少女恢複之前的樣子。


    站在莫凡身後的筱筱探著小腦袋,走到少女身邊,鄭重的說道:“以沫姐姐,對不起,是筱筱不好,勾起了你的傷心之事。”說話間,還用她那白花花的小手在少女臉上一陣亂摸起來。


    被筱筱這麽一弄,少女也不在低著頭,而是揚起頭看了看莫凡和筱筱,說道:“沒事,這和你無關。”說完之後,她吧眼光定在了莫凡身上,然後冷冷的說道:“莫凡,如果我說我不是人族,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這,這個,這個......”莫凡停頓了半天,然後說道:“我想我不會,因為在我看來,人族也好,魔族也罷,都是活一口氣,重要的不是身為那一種族,而是你心中的執念是什麽。”


    “你真的不會嫌棄我?”少女聽莫凡最後講出的答案,激動的抓著莫凡的手,高興的說道。


    “當然不會,你長得這麽漂亮,誰會嫌棄一個大美女。”被少女抓著,莫凡也沒有急著打開她的小手,按照自己的意思說道。


    得到莫凡最後的迴答,少女嘴角露出了笑容,讓筱筱把手邊的水遞給她。


    少女拿到水壺,將水倒在手中,然後輕輕的抹在自己的臉上。隨著她不斷來迴摩擦,一張比之前不知道要美上幾倍的小臉蛋出現在夜空之中。


    如果說之前少女的美是那種萬中無一的絕世容顏,那此時的她可以說是九天仙女的化身也不為過。


    少女弄完臉上的一切,輕輕甩動了一下與她麵容相匹配的小腦袋,活脫脫一個絕世佳作出現在了莫凡的眼前。


    美女莫凡不是沒見過,隻是之前自己看到的所謂美女,在此時少女的麵前,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絕對不能融為一彈。


    啪!


    莫凡被少女的美貌驚得坐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一絲絲口水。


    少女的美貌已經不能用詞語來形容,如果真要用詞語來描述她的話,莫凡此時隻能說出一個字,那就是,美!


    筱筱站在少女的後麵,僅僅是被她甩頭發的這一動作,就站在那裏,緊緊握著手中的水壺,不知道放下。


    做完自己的一切,少女看向莫凡,準備說些什麽,卻被莫凡此時的表情逗得嘻嘻地笑了起來。


    少女這一笑不打緊,讓天空的雪花都融化在了半空中,麵對少女如此完美的笑容,連它們都無法與之相比,隻好在半空中化成一滴水珠,落在少女的眼角,形成了傳說中的美人淚。


    “我,我,我!這個你長得實在太美了,一個沒忍住,別在意啊!”處在震驚中的莫凡被太虛子喚醒,一邊吞吞吐吐的說著話,一邊忙著擦去嘴角的口水。


    “沒事,我能理解。”少女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就把莫凡想了好久的解釋打發了。


    待莫凡迴過神來,他發現此時少女雖然長著一張絕世容顏,但卻總是冷冰冰的,像一潭寒池一樣,總是讓人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少女就那樣坐在地上,望著灑滿飛雪的夜空,呢喃說道:“你知道嗎?曾經就因為我這容貌,害得我大哥被我父親罰在家族的天來峰上跪了足足三個月,但他卻說他不後悔。”


    “大哥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雖然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但他對我,比對其他的兄弟姐妹都要好。我一出生就被斷定不能修煉,是家族出了名的廢三小姐。


    常年生活在被別人嘲笑的日子裏,讓我漸漸的形成了這幅冷冰冰的樣子,平時隻會對兄弟姐妹漏出一縷微笑,對於外人,從來都是這副模樣。


    母親去世的那一年,我記得她拉著我的手,將隻有八歲的我托付給大哥,讓大哥保我一世平安,除非東洲的諸神殿複蘇,九蓮聖教的冰雪聖女迴歸,如若不然,絕對不能讓我走出家門半步。


    大哥答應了娘,說會保護我一輩子。


    但是世間之事,總是那麽的不公平,你越是不想發生,它就越愛發生。


    就在母親剛過世不久,家族中就傳出我娘是妖族聖母的傳聞,並說我是能夠禍亂蒼生的妖蓮化身,隻有將我下嫁給世間最有權力之人,才能保家族未來的平安。


    父親相信了這些謠言,把我許配給了太虛神殿的年輕接班人,雅風。還記得那天,也是漫天的飄雪,天空很美,我和眾姐妹在園中賞花,誰知雅風這禽獸正好來家族做客,看到我的容貌,頓時起歹念。


    以他特有丹藥和戰技騙了我的哥哥姐姐們幫他做事,準備在晚宴之後侮辱我,可他們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那一晚,大哥將我送到一個寒冷的山洞中,他告訴我說,他寧願我被活活凍死,也不願意看我受侮辱。


    大哥走後,我拿出娘給我的藥膏,把自己變成了一般的女子,在冰洞中呆了三天,當我迴到家族時,就聽說大哥為了我,不惜和雅風動手,不僅被打得半死,還被父親罰到天來峰長跪三個月。


    我沒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也就是在那裏,我在大哥的麵前發下毒誓,今生不再以真麵目出現,不再對任何人笑,不再為任何人流淚,除了我生命中的他。”少女說到這裏,看著莫凡,好像在等他的迴答。


    隻是莫凡這家夥此時就像個傻瓜一樣,一心進入了少女的故事之中,根本就沒體會到少女想要表達的意思。


    見莫凡臉上好無表情,少女有點失落的繼續說道:“我和大哥就那樣相依為命,直到前不久,東洲諸神殿複蘇,九蓮聖教的冰雪聖女迴歸,我才得到大哥的應許跟著他一起走出了蕭家,第一次用娘親給我取的名字,蕭以沫。”


    “本來一切都在大哥的安排下,誰知道就在三千平原的傳送點處,我們碰上了蕭家的其他弟子,他們拉走了和我組隊成員,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裏,直到碰到筱筱和你,我才感覺到,這個世界上除了大哥以外,還有人不嫌棄我。”


    說完,蕭以沫站了起來,用手輕輕接起一片雪花,傻傻的說道:“我這一生,隻會對三個人笑,第一個是我大哥,第二個是筱筱,最後一個,便是你莫凡。”


    說完之後,蕭以沫挪開小碎步,朝忙茫茫雪地的深處走去,最後留下一道美麗的背影,留給莫凡。


    而少女這一離開,莫凡邊陷入了沉思之中,可他所思考的不是少女的問題,而是少女提到的太虛神殿。


    在太虛子的介紹中就說到,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那問什麽蕭以沫會知道呢,還提到其中太虛神殿新一代的接班人。


    這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莫凡還真得琢磨一番,畢竟這與自己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有著莫大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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