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碎骨?”我疑惑地望著那張照片,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從樂樂,隻見從樂樂笑著說道,“這個東西實在太過於離奇,我覺得它應該有些曆史,所以才拜托高哥幫我查一下它的來曆!”


    從樂樂這聲高哥叫的高玉鬆眉開眼笑,他笑著說道:“你也算是找對人了,多年前我在整理資料的時候曾經見過關於它的文字介紹,看見這張照片我便立刻想起當年的那段文字,經過昨天一整天的整理,基本上查到了這個東西的來曆!”


    “您快說說!”從樂樂有些興奮地說道。ziyouge


    “這東西正如明月所說,確實就叫三碎骨!”高玉鬆看了我一眼,接著說道,“這東西看似平常,卻是大有來曆,正史野史都有關於它的記錄。”


    “哦?”我和從樂樂對視一眼,然後望著高玉鬆,隻見他口若懸河地說道:“先說正史上吧,正史上叫它火山令,是唐朝後期專門為皇帝尋找寶穴的部隊軍士所佩戴之物。”


    “怎麽叫這麽奇怪的一個名字?”從樂樂皺了皺眉說道。


    “嗬嗬,其實這個名字還是有些來曆的!古代皇帝在世的時候會委派親信之人為其在全國範圍內尋找陵寢,而這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袁天罡和李淳風,相傳唐太宗李世民曾讓李淳風與袁天罡兩人為他去踏勘選擇陵園龍穴。先是李淳風跑了九九八十一天,找到九嵕山龍穴吉壤,埋下一個銅錢又讓袁出去尋找,用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找到了這個地方,便從頭上拔一根銀釵插下去。唐太宗讓人驗證二人所選龍穴吉壤是否一致,結果挖開一看,袁天罡的銀釵正好插在銅錢的方孔中。因為袁天罡與李淳風本是師徒,而後的君主帝王希望能找到如他二人一般的相士,為自己尋找寶穴,因此才將這物事取名為火山令!”高玉鬆解釋道。


    “那野史呢?”我追問道。


    “野史的話,對於它的介紹就更加離奇了!”高玉鬆點上一根煙說道,“野史上稱這個東西為三碎骨,或者叫避鬼符。因為這種東西製作起來極為複雜,而且異常殘酷,必須要以未滿三周夭折孩子的腿骨為原料,這種孩子因為並未成年,因此身上怨氣最重,取下腿骨在上麵碎第一個孔,然後以黑狗血浸泡百日,使得其怨魂被封在這腿骨之中,然後碎第二個孔,最後一道工序則是以婦人經血淋之,此時碎第三個孔。此時的這根骨頭陰氣完全被封在這塊骨頭之後,但是卻對鬼祟有極大的震懾作用。”


    “原來是這樣!”我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僅如此,發展到後期這三碎骨不僅僅是那些專門為皇帝尋找陵寢的士兵身上所佩戴之物,而且漸漸成為他們的一種標誌!”高玉鬆極為認真地說道。


    “你有沒有聽過羽陰軍?”我忽然問道。


    “羽陰軍?”高玉鬆琢磨著我的話,眉頭緊縮地說道,“這應該也是一支尋找陵寢的部隊吧!”


    “你聽說過?”我好奇地問道。


    高玉鬆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據我所知曆朝曆代尋找墓穴的部隊都有一個陰字!”


    “哦!”我有些失望的說道。


    “不過,我倒是真的有點好奇你們兩個究竟在研究什麽,上一次是秦家的事情,這一次又是三碎骨!”高玉鬆說著淡淡笑了笑。


    我和從樂樂對視了一眼,然後諱莫如深地笑了笑,都沒有說話。高玉鬆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隻是做,但是從來不問為什麽。不過,也不能讓他白找一次資料,從樂樂提議晚上去吃燒烤,高玉鬆對吃的從來是來者不拒。


    盛夏時節的燒烤攤很多,從我們小區出去走上幾百米便是夜市,各色的燒烤攤在街道兩旁一字排開,一家挨著一家,而且每一家的生意都非常好。我們最後在一家烤羊腿的攤位上坐定,隨便叫了幾樣吃的,然後圍坐在桌子前麵調侃了起來。


    從樂樂一直將白夜抱在懷裏,宛然就如同一隻寵物貓一樣。高玉鬆掏出兩根煙,遞給我一根,我接過煙點上之後說道:“老高,我現在才發現學霸確實有用,你這肚子裏全是幹貨啊!”


    高玉鬆哈哈地笑了笑說道:“哎,你說我每天對著那些爛書,就算是不想看,整天對著,也能記得七成八落的!”


    “這倒也是!”我點了點頭說道。


    “對了,你對咱們這邊的曆史了解的多嗎?”我接著問道。


    “別處不敢說,咱們這小破地方的曆史應該沒有比我更了解的了!”高玉鬆拍著胸脯說道。


    “那你知道一千年前在我們這邊發生過的一次戰役嗎?”我見有門,便接著詢問道。


    高玉鬆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明月,這你就真不知道了,我們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從軍事上來看,經過我們這裏可以直達京畿,從風水上來看,絕對是個臥虎藏龍的寶地,就這最近一千年發生的大大小小的戰役也不下百餘場,你說的範圍太大了!”


    “你還懂風水啊?”從樂樂一麵逗著白夜,一麵好奇地問道。


    高玉鬆這時卻擺起譜來,笑吟吟地說道:“略知一二,略知一二!”


    “你說我們這裏從風水上來看是藏龍臥虎,有什麽講究嗎?”女孩子對這些東西都特別感興趣,她追問道。


    “你們看見那座山了嗎?”高玉鬆指了指東麵的斷崖,我和從樂樂不約而同的順著高玉鬆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城市的正東麵有一處斷崖,那崖壁高大數百米,在那斷崖之下有一座小廟,據說很多年前曾經是一座大廟,不過在文革“破四舊”的時候,絕大多數佛像被毀,寺廟的磚瓦也被拆光填坑了。在那斷崖的崖壁上有一顆盤鬆,相傳有數百年的曆史。


    “恩,看見了!”從樂樂說道。


    “咱們現在俗稱那裏叫後崖,實際上在古書上記載它原名叫龍頭山,據說那山勢走向極像龍頭,這種風水格局必定會出一代帝王,而相士發現之後,便稟報了皇帝,皇帝立刻命人在這崖頭修建寺廟,在崖頂建了一座高塔,塔下地宮內藏有佛骨舍利,用以鎮住這裏的真龍之氣!”


    “還有這種說法?”我驚歎地說道。


    “是啊,那座塔也是在當年文革的時候被拆毀了,不過塔下的地宮尚存,隻是沒有人知道入口在哪裏罷了!”高玉鬆說話間,酒菜已經上來了,高玉鬆倒不客氣,一麵喝酒,一麵吃菜,左右開弓。


    從樂樂用手撕開一塊烤熟的羊肉,小心翼翼的湊到白夜的嘴邊,白夜的鼻子微微抖了抖,然後可憐巴巴地扭過頭將頭縮迴到從樂樂的懷裏。


    “老高!”我舉起酒杯說道,高玉鬆吐掉口中的螃蟹殼,也舉起酒杯,碰了一下,我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


    高玉鬆舉著酒杯,壞笑著指了指我,然後一仰脖將一杯啤酒全部喝了下去,說道:“你說!”


    “你幫我調查一下羽陰軍,這支部隊應該在一千年前在我們這邊發生過一場戰爭!”我皺著眉說道,“我想知道關於那場戰爭正史或者野史上有什麽記錄!”


    “讓我算一下啊,一千年前,大概應該是公元1014年,那應該是宋真宗大中祥符七年……”忽然高玉鬆愣住了,他眉頭緊縮,像是在思索著什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幾年前好像也有人向我詢問過關於宋真宗年間發生在此地的戰役!”


    “什麽人呢?”我和從樂樂異口同聲地說道,如果真的有人向高玉鬆詢問過那個時間段的戰爭的話,就應該是那場峽穀之戰,那麽他大概就應該知道一些什麽。


    高玉鬆想了想說道:“明月,這個人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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