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秋放下電話,走出門外道:“快把剛才那個年輕人找來,真的是厲將軍的電話,找他,快。”


    聽說是厲將軍的電話,龍太沒有來,桌子邊上靜靜的圍了一圈。


    龍太剛進門,李中秋小聲道:“能不能開免提,我們想聽聽將軍老人家的話。”


    龍太看到他們渴求的眼光,於是開了免提道:“將軍,廉頗老矣,倘能飯否,你這個老廉頗的餘威猶存啊,這裏的人都想聽你的聲音啊。”


    “謝謝大家了,大家辛苦了,因為我兄弟的事情辛苦大家,謝謝了。”


    大家隻是靜靜的聽著,不過有幾個哭泣的聲音。


    “將軍,不好意思,深夜打擾你休息了。”


    “你知道我這老頭子睡不踏實,你就不讓我省心,來到京都也不來看我。”


    “我本來就想去的,不過碰到一個高衙內,看上我的手下,非要強搶不成,大廳廣眾麵前大話要硬上了他,否則明天起來,他的臉麵就沒有了,本來我想放他一馬的,念他年少不懂事,哪裏想到做父親的躲在暗處一直觀看兒子的所作所為,而且站出來替他兒子打抱不平,我隻能廢了高衙內的一條胳膊。”


    “哎,還好他有自知之明,決定不再追究你,從此以後急流勇退、金盆洗手,下輩子還過個悠閑的日子,要是還想折騰,隻能自取滅亡。”


    “老哥,早點休息吧,我明天去看你。”


    “兄弟,等你。”


    掛了電話,李中秋看著龍太搖搖頭道:“你究竟是什麽人,怎麽會和厲將軍稱兄道弟?”


    “望年之交。”


    章若汐和關素娥靜靜的走來,李中秋看到章若汐,臉紅著道:“章小姐,我代表我的同事剛才對你的譏笑作一個深深的道歉。”


    他按住剛才和自己一起嘲笑的人鞠了一躬道:“厲將軍是我們警察和軍隊最佩服的人,剛才多有冒犯,實在不好意思。”


    章若汐笑著說:“不知者無罪,你們也沒有做錯,就是我這個老板衝動了點。”


    關素娥卻走得龍太身邊挽起他的胳膊道:“我覺得大哥哥做的很對,對付這樣的人就需要這樣的方法。”


    龍太出手製止她倆說話:“我們是有錯在先,他們是職責所在,我們得先走了,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召喚。”


    有人悄悄問:“你是怎麽ko秦似的?”


    接著附和的人很多,龍太見門外有個單杠,兩邊立著水泥柱,上麵一根鐵杆,肉眼就可以看出,有很久沒有人上去練習過了:“是個擺設吧?”


    看來龍太想要表現表現,一下子被這些刑警圍了一大圈,龍太說聲看好了,隻見有大腿粗的水泥柱竟被龍太看似輕描淡寫的出手一擊粉碎殆盡,隻是留下幾根鋼筋支撐著,有人想上去看看究竟,被龍太拉到一邊,隻見水泥柱轟然倒塌。


    李中秋羨慕的望著龍太道:“你們可以迴去了。”


    “還是我給你們送迴去吧。”有人提議:“我不用警車,用我自己的私家車。”


    得到隊長的同意,提議的人高高興興的帶著龍太他們上車,在車上這人話特別多,說的都是崇拜和敬仰的詞。


    直到把龍太他們送到酒店,看著他們進了電梯,這個人揮舞著龍太剛才的手勢:“哎呀,我要是有這樣的能力就好了。”


    迴到房間,龍太問:“你們倆沒事吧?”


    章若汐和關素娥當然說沒有事情,雖然開始他們比較兇,好在都是秉公執法的,突然章若汐想起給容小榕打電話的事情,龍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很想說那是關素娥的主意,可想到在當時的情況下,關素娥的做法完全正確,也就不說話了。


    龍太於是打電話給容小榕,顯然她還沒有睡,聲音清醒著,而且帶點哭腔,旁邊還有木佐藤著急的聲音:“現在出來了沒有?”


    “放心了,沒事了。”


    龍太告訴她們當時龍太和章若汐她們分開做的筆錄,可能小姑娘擔心了,所以給你打電話,打算救兵,現在真的迴來了,叫他們放心睡覺。


    容小榕最後在哭泣聲中被龍太說得破涕而笑,木佐藤立刻搶過電話,輕聲的說了幾句曖昧的話後才掛了電話。


    經過一夜的折騰,又加上夜已深沉,龍太見兩個人還在客廳呆著,嚴厲道:“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去睡覺。”


    剛才章若汐善意提醒時龍太的眼神和此時的嚴厲令關素娥很不爽:“憑什麽你剛才打電話如此溫柔,我們出生入死跟著你卻遭你白眼訓斥,你說。”


    關素娥少不更事,一邊說一邊直接湊上身體,眼睛盯著龍太。


    和她第二次見麵,總以為經曆過悲慘生活的關素娥一定是性情溫馴之人,通過剛才的再次識別,麵對強權強勢愈發堅強,麵不改色。


    龍太深深體會這些人她父親是一個羸弱之人,她小小年紀,既要保護父親又要照顧弟弟,那是環境逼迫她成為這樣遇強則強的性格。


    “那我錯了,你們乖,迴去覺覺。”龍太突然轉變的語言和動作令兩個女人不知所措,關素娥再也不說什麽話,跟著章若汐迴到房間。


    再過幾小時龍太要去會見將軍,章若汐她們還需要觀看發布會後的時裝表演,通過晚上的事情,她們兩個應該不再有什麽危險,但是為了防止萬一,龍太覺得留下百澤暗地幫助。


    龍太知道將軍醒得早,簡單的洗漱一番,給章若汐留下一張紙條就出門。


    剛打開門,將軍派來的人就接過他的行李,龍太好奇問:“你們等很久了嗎?我以為自己打車過去。”


    “我們也剛到一會。”


    坐在車上,龍太覺得將軍一定有什麽事情,要不不會如此迫不及待。


    將軍早就在哪裏翹首相盼,看到龍太,立刻拉著坐上餐桌。餐桌上都是大餐的菜肴,並不像正常的早餐,並且一瓶陳年花雕黃酒,看那年份並不是常人買到的。


    將軍舉起花雕酒道:“早上喝一點,活血化瘀,有益身體健康。”


    龍太把手蓋在將軍手上道:“將軍,您都和我稱兄道弟了,不必過分迎合我,你說吧,隻要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舍小家保大家。”


    將軍沒有想到龍太會說出這樣的話,似乎知道點什麽一樣。他搖搖頭道:“什麽舍小家保大家的,沒有你想的那樣嚴重,隻是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龍太笑著說:“好消息吧。”


    將軍手一揮,邊上的人立刻打開文件夾念道:“最近華夏屢獲暗夜發出的頻率,除非他們彼此不再聯係,一有聯係,必將俘獲。”


    將軍接著他的話道:“神奇吧,這個就是知識的力量,聽說有一個非常年輕的天才,電腦特別的厲害,聽說龍見清都想接見他。”


    龍太心潮起伏,他知道這個人是誰,假如猜測不錯,應該就是張悅欣。


    好消息真的讓人振奮,將軍說完好消息之後也顯得惴惴不安,龍太笑著問:“那壞消息呢?”


    將軍為自己倒上一杯酒,無奈的對剛才匯報的揮了揮手,那給人小心翼翼的打開文件夾道:“二個月內,我們根據得到的訊息,搗毀暗夜大小巢穴十八處,殲滅暗夜組織三百七十五名,全殲巢穴三處,我方一等特工五名,五十六名戰士犧牲。”


    將軍已經泣不成聲:“六十一位朝氣的年輕人,六十一個幸福的家庭,幾百名我們熱愛的人民以淚洗麵,是我的罪過啊。”


    龍太問那個匯報的人:“為什麽出現這樣的情況。”


    “主要是暗夜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苦心經營,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造成的,還有我們一直以為暗夜用刀不用槍的。”


    “是這樣的呀。”龍太迴答。


    他說並不是這樣的,暗夜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帶槍的,在他們生活的巢穴,裝備先進、武器精良,並不缺乏現近研究的高端核武。


    龍太又問剛才說的全殲三處,其他的是什麽情況。


    其實這些年來,暗夜向一隻老鼠生活在地下,即使你找到他的洞穴,可裏麵四通八達,他們在裏麵埋好炸藥,我們的人進去的時候,他們從另外一段逃走,然後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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