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皓月進來一聽說調動章若汐,她竭力反對:“章若汐就不是我的左膀右臂,她是我的翅膀,翅膀你知道嗎?我要靠著這雙翅膀飛翔呢。”


    龍太看著兩個反對自己決策的人,他分析道:“章若汐好學、細心,但是她內向,她做功課花的時間比任何人多,皓月現在風平浪靜,我才提拔她當銷售部總經理,但是她不是舵手,一旦遇到大風大浪,她缺乏穩舵的本領,特別是有那麽多錯綜複雜的銷售網。”


    藍皓月望著張悅然,覺得龍太的分析不無道理。


    龍太看著藍皓月:“你不是要一雙起飛的翅膀嗎?我給你五葉螺旋槳怎麽樣?”


    “螺旋槳?”張悅然和藍皓月好奇問。


    龍太買了給關子笑著沒有告訴,他轉移話題道:“現在三萬平的廠房估計三個月後完成,我們新世界將增添新的項目,我想把章若汐調到那裏去做莊子梁的副手。”


    “你想讓莊子梁當三萬平規模的一把手?”張悅然疑問了之後又是竭力的反對。


    “有問題嗎?”龍太問:“要是我老是左盼右顧,他永遠成長不起來,那裏的規模確實比皓月還要大,但是那裏主要還是屬於生產型的,而且我給他配備一流的技術人員和銷售人員,再說開始時候我會蹲點在那裏。”


    龍太突然笑了:“我這些兄弟不利用起來,老是提拔你們這些美女,造成陰盛陽衰,那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一時間辦公室寂寞無聲。


    是藍皓月打破寧靜:“張總,我覺得還行,是驢子是馬,該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再說他也馬上做爸爸了,算是給孩子一個交代。”


    張悅然被藍皓月的比喻搞得哭笑不得,誰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有所作為,很多人想擠也擠不進去,之因為這樣,張悅然是把新世界當是自己的家,她隻怕莊子梁掌握不好,給新世界抹黑,那是她作為總經理最不容忍的事情。


    “我聽董事長的,同時我會提前告訴他做好準備,我還要找章若汐轉達你的決定,我不管那裏是做什麽的,我相信你的判斷。”


    “董事長,您的電話。”米朵突然有點著急的聲音。


    電話裏傳來阮大铖的聲音:“董事長你快來,有人要強拆我們的建築。”


    龍太放下電話急忙說:“叫沈英威備車。”


    他自己走到角落撥打了一個電話後直接下樓去。


    沈英威看到龍太過來,打開車門問:“到哪裏?”


    “在建工程處。”龍太很嚴厲道。


    車子穩步的走在路上,自從上次發現龍太的行蹤,沈英威心裏即使對龍太有多感激和尊敬,內心裏還是很不爽的。


    而且他也發覺龍太對自己和過去不一樣,‘疑鄰盜斧’也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此刻他不時的通過後視鏡觀察著龍太的表情,好像第一次發現龍太嚴肅起來的樣子:“能不能開快一點。”


    “能。”


    沈英威加大油門,也沒有心事觀看後視鏡了。


    還沒有到工程處,遠遠的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和伸得高高的推土機搖臂。


    車還沒有停穩龍太就直接從車裏下來,沈英威也忘記了剛才對龍太的不滿心裏,緊緊的護在他的身邊。


    阮大铖帶領翻鬥車堵住了推土機的去路,所有的建築工人手中拿著各種工具和那些拆遷的人對抗著,看到龍太過來,拆遷的人也讓出一條路。


    龍太看到邊上停著一輛執法車,那些黑壓壓的人中隻有幾個是正式編製的部門人員,其餘都是穿著統一的安保服裝,但是鞋子各種各樣的都有,而且這些服裝很多都不合身的,顯然是臨時抓來的,估計有二百多人。


    “你是負責人嗎?”一個穿著正式製服的人問龍太。


    龍太輕蔑的看了他一下道:“是的,你們這個幹嘛呢,找這些社會上閑散人員,搞得好像黑社會鬧事一樣。”


    “什麽黑社會,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我是新區建設局行動組韓偉,我們是奉命執行任務的,你們的建築沒有經過審批,屬於違章建築,根據規定必須無條件拆除。”


    “哦,你們說拆除就拆除,要拆也要首先知會我一聲吧,你知道我投入多少錢進去嗎?要是建築倒塌下來把今天站在這裏的人,包括我自己都壓死了,按照賠償法,足足陪你們十迴了,我已經投進去十多億了,你連我主人都不打招唿就這樣拆了,誰給你的權力。”


    “那也是啊,投入那麽多錢。”


    “要是不給建,應該早告訴他們的。”


    “這不是勞民傷財嗎?”


    “太可惜了。”


    “這不逼死人家嗎?”


    ......


    這些話並不是阮大铖的工人說的,而是那些穿著安保服裝的人不斷發出的不滿情緒。


    “你們給我住口,誰說的這些話給我記住,別想要一分報酬。”韓偉大聲道。


    聽到這邊人聲鼎沸,執法車上下來兩個穿製服的人和兩位拿著盾牌穿著防爆服裝的隊員,其中一個穿製服的威嚴的掃視一下穿著安保服裝的人群道:“不管是什麽人,要是敢對抗拆遷,馬上給我抓起來。”


    “憑什麽抓人,我們說句公道話也不行嗎?”


    “就是,言論自由嘛。”


    他指著其中一個穿安保服裝的,對身邊的人道:“給我抓起來。”


    “住手——”龍太突然大喊一聲製止了雙方的衝突。


    他麵對這些人道:“你們也是為了掙錢,我拜托你們不要發表意見了,好不好。”然後他轉身麵對韓偉道:“韓隊長,是嗎?”


    “我,我不是隊長,我是奉命辦事,今天由我指揮。”


    龍太不卑不亢道:“要拆,行,我不得不配合,不過,我得知道您是奉誰的命令要拆我的建築,還有拆我的建築不但需要搞清楚哪個人?哪個單位?還要有拆的文件或者手續,要不,你今天不但拆不了,我還要你們這些人進得來,出不去。隻要你們手續齊全,我二十億當是打給水漂,我還要請電視台來大張旗鼓的宣傳我們新世界配合新區的執法。”


    這下阮大铖不敢寂寞了,那些工人本來都孔武有力,聲音更是比常人大好多。


    “哪個發號施令的?”


    “是哪個單位的?”


    “文件拿出來?”


    ......


    一時間連執法的人都不再說什麽?都是執法部門,執法得有理有據,今天看來當了一迴怨大頭了,執法的四個人趕緊站到一邊去。


    韓偉退到一邊趕緊撥打電話聯係。


    打了電話之後,韓偉立刻趾高氣揚道:“你給我等著,你要的三個條件等下馬上都給你。”他走到推土機旁邊對司機道:“你發動起來。”


    “耗油,等文件來了再說吧。”


    誰都不忍心讓都快結頂的建築就這樣毀在自己手中。


    龍太轉身對沈英威耳語了幾句,沈英威點頭立刻開車離開了。


    現場恢複了暫時的對峙狀態,反而變得出奇的寧靜,有些人找到有點陰暗的角落幹脆坐下來休息。


    一輛車子爆起一地塵煙飛馳而來,噶的一聲停在執法車後麵,原來的四人走了出來,後麵車的駕駛員下來打開了車門,一雙擦得發亮的皮鞋能夠照出人麵先出來,接著是筆挺的褲腳。


    曹軒一臉壞笑的來到龍太的麵前,摘下墨鏡:“看到我不驚訝嗎?”


    龍太冷笑兩聲道:“我猜著也隻有你擺著如此大的陣仗來對付我,沒有好奇怪的,在我預料之中。”


    曹軒重新戴上墨鏡,打開手提包,從裏麵拿出一張紙,映入眼簾的是一顆鮮紅的章印。他把紙張在龍太的眼前展開道:“現在可以拆了吧。”


    龍太也壞笑道:“我想知道這個執行的公文您是怎麽拿到的?”


    對於龍太稱唿‘您’,曹軒似乎很受用,為了顯示他現在能夠壓倒龍太,不得不渴望多說一點話:“這個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何況你也沒有這個資格。”


    曹軒肆無忌憚的望著龍太壞笑道:“現在你心服口服了吧,可以開始拆了嗎?不過念在我們同窗的份上,你隻要說幾句我愛聽的話,說不一定我叫他們手下留情點,說不定過三年五年就能夠批下來,也可以減少一點損失,二十億,嘖嘖,真心疼。”


    龍太擦了一下眼睛:“你真的有那麽自信能夠拆了我的建築?”


    “太可惜了,還是我沒有調動工作,也許真的沒有那樣的自信,歪打正著,恰好我現在剛剛好有這個權力。”


    他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用力的揮了揮手,那些臨時請來的安保紛紛往兩邊退,推土機突突突的往建築方向開過來。


    阮大铖帶領工人圍在一起,龍太大聲喊:“大家讓開,這個不是開玩笑的,不要作無謂的犧牲。”


    阮大铖還是不讓開,龍太越過推土機,快步上去拉開他。


    曹軒看到這一幕,像一個勝利的將軍,臉上肌肉激動得顫動,雖然上班不到半年,悠閑的生活已經讓他比以前胖了很多。


    推土機到了建築跟前,隻要輕輕移動把手就可以開始拆了,駕駛員下了車走到龍太身邊,替他可惜道:“你也找找門路,真的替你惋惜。”


    龍太拍著他的肩膀道:“謝謝你。”能夠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內心裏都是善良的。


    駕駛員大聲問曹軒:“這麽大的工程,你叫我一個人怎麽拆,從哪裏開始拆,你得給我一個明示啊?”


    曹軒立刻走到正麵那塊,指者矗立的大門道:“從這裏開始下手。”


    龍太走過去,指著大門對曹軒道:“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新世界也從來不做違章違紀的事情,今天你非要說的建築屬於違建,你有文件批示我沒有辦法,但是我得告訴你,你推土機下去之後就無法恢複,你得仔細考慮。”


    龍太說話一板一眼倒出乎曹軒的意外,他看到很多人拿著手機在拍攝。


    他知道這個是龍太慣用的伎倆,危言聳聽造成你對事情的判斷能力,他立刻對司機道:“你隻管拆好了,所有的責任我擔著。”


    一個建築群的門麵是很重要的,曹軒當然知道先毀就該毀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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